院子裏，何韻淓和尹明藥兩人沒有走，在等徐靈山。

    “尹小姐，這一次友誼賽我會參加，不知道能不能夠借這次機會讓我的白溪劍術突破一下。”何韻淓說，“可惜你有事不能來觀看，要不然能得到你的指點，肯定會獲得更大的進益。”

    尹明藥輕輕搖頭。

    “你太習慣於學院的思維了，但你要知道，劍修從來就不是走學院派的路線，不是靠別人的指點就能夠練出來的。再好的指點都隻是給你指一條路，可劍在你手上，進一寸，退一寸，方寸都在你的一掌之間。友誼賽的確是個好機會，隻有在戰鬥中逼出自己的極限，你才有可能突破，甚至是感受到屬於你的劍意。”

    何韻淓輕輕咬唇，點頭。

    “還是我太坐井觀天了嗎？”她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一直以為隻要足夠努力，我就可以不斷進步，不斷往上晉升。”

    “你隻是從來沒有真正地到與複生族戰鬥的一線去過。”尹明藥說，“不必妄自菲薄，等以後戰鬥成為你生活中的常態，你現在打的基礎會厚積薄發。”

    話音落下，她們忽然聽到腳步聲。

    徐靈山從屋子裏麵出來了。

    “程老師，我回去了。”他站在門口朝屋子裏鞠了一躬。

    程遠的聲音從屋子裏傳出來“再給你一個星期，要是那些書還讀不完，你自己去找教導長銷掉我們的教導關係。”

    “……”

    何韻淓聽到程遠的威脅，臉色跟著變了變，充滿憐憫地看向徐靈山。

    但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徐靈山並沒有感到為難或者痛苦，一臉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徐靈山走下來，看到她們還在院子裏，有些詫異，問“你們在等我嗎？”

    何韻淓說“尹小姐說等你出來。”

    徐靈山好奇地看著尹明藥，問“有事？”

    “沒事。”尹明藥說，“既然沒事了，走吧。”

    她轉身朝院子外麵走去。

    徐靈山一臉疑惑地和何韻淓對視了一眼，何韻淓做了個表情，表示她也不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靈山感覺到尹明藥似乎是有點不爽。

    但為什麽不爽，徐靈山又不知道了。

    出了程遠的小院子，徐靈山籲了口氣。

    何韻淓見兩個人都不說話，於是主動開口出聲打破沉默。

    “程老師叫你進去，跟你說了什麽？”

    徐靈山搖頭，一臉慘兮兮的表情，說“還能說什麽，把我罵了一通，狗血淋頭。”

    “真罵了你啊？”何韻淓似乎有些替徐靈山打抱不平的意思，皺起眉，說，“不管怎麽說，你昨天一邊聯係了尹小姐求援，一邊還幫程老師一起對付複生族，已經很厲害了，你不久前還是個普通人呢。”

    徐靈山沒想到何韻淓會替自己打抱不平。

    他剛才沒說實話，至少是沒完全說實話。

    程遠跟他說的事情，他沒辦法告訴她們。他隻能夠藏在自己心裏，等著它水露石出的那一天。

    就在這時，尹明藥忽然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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