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八章 您就是那位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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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們可不會自扇耳光。再說江曉晴和陳露你也不能帶走,她們都是我們同學。”
    “誰動手打你你就找誰,我們跟這事沒關係。”
    呂方先前窩囊的表現讓同學們心寒,紛紛和他劃清界限。
    康廣文早有預料地勾起嘴角:“都記清楚了吧?剛才說不挨耳光的,每人賞十個巴掌,我的保鏢代勞。”
    “是!”兩排黑衣壯漢齊聲應和。
    包廂裏的音樂早已停止,保鏢們的齊聲回應震耳欲聾,膽小些的同學嚇得麵無血色。
    三名保鏢出列按住最先抱怨的三人肩膀,被按住的學生頓時麵色慘白,掙紮著卻動彈不得。
    “還有誰有意見?我耐心不多了。”康廣文誌得意滿地環視全場。
    此刻再無人敢出聲,麵對這群肌肉虯結的保鏢,任何反抗都顯得徒勞。
    “算你們識相。那邊兩個小美人先去隔壁帝王廳候著。”
    康廣文指著江曉晴和陳露:“別磨蹭,我的人可不會憐香惜玉。”
    江曉晴秀眉緊蹙,陳露已經帶著哭腔:“曉晴怎麽辦?要不報警……”
    她悄悄摸出手機,卻被康廣文逮個正著。
    “給臉不要臉!把她們架過去!”
    兩個鐵塔般的保鏢正要動手,忽然有道清朗嗓音響起:“諸位這是唱哪出啊?”
    原本縮在角落的秦峰不知何時擋在了江曉晴身前。
    這變故讓眾人怔住,雖然佩服他護妻的勇氣,但都暗自搖頭——這無非是多個人挨揍罷了。
    “你他媽算哪根蔥?活膩了?”康廣文滿臉不耐。
    秦峰懶洋洋瞥他一眼:“見好就收吧,現在滾還來得及。否則……”
    他拖長尾音:“我怕你收不了場。”
    康廣文針對呂方的舉動原本讓秦峰暗自稱快,畢竟惡人終需惡人治。
    可當這個跋扈子弟將矛頭轉向江曉晴時,秦峰眼底瞬間凝結寒霜。
    這已然觸犯了他的逆鱗。若非顧忌對方康氏子弟的身份,此刻怕是早已動手。
    青年平靜的聲線劃破宴會廳的喧囂:“康少爺這般行事,是當康氏家訓形同虛設嗎?”
    空氣仿佛被按下暫停鍵,賓客們驚愕地屏住呼吸。
    呂方眼中精光乍現,火上澆油道:“康少您有所不知,這位就是江曉晴的丈夫秦峰,區區醫者卻狂妄得很。”
    “秦峰?”
    康廣文眯起眼睛,記憶中似有碎片閃過。未等他理清思緒,呂方的讒言已接踵而至:
    “此人仗著有幾分醫術目中無人,方才竟對康氏百年清譽出言不遜!”
    明知這是激將法,康廣文仍倨傲地跨步逼近:“你對我康氏有何不滿?”
    “讓道。”
    秦峰置若罔聞,轉身輕撫妻子肩頭:“夜深了,該回家了。”
    琉璃盞在地麵炸開淒厲的脆響,康廣文橫擋去路:“我倒要看看誰敢踏出這門!”
    他揚了揚手機屏幕,最新公告赫然顯示著康氏繼承權變更通知:“睜大眼看清楚,本少如今是康家欽定繼承人!”
    秦峰唇角勾起譏誚弧度:“這份殊榮,你怕是留不到明日了。”
    “笑話!”
    康廣文仿佛聽見世間最荒謬的言論,拍著欄杆狂笑:“憑你三言兩語就想動搖康氏根基?你以為自己算哪根蔥!”
    對峙間,沒人注意到秦峰指尖在暗處發送的加密訊息。
    十五分鍾後,康氏集團總部將召開緊急董事會,而這場鬧劇的主角,即將在眾目睽睽之下經曆人生最戲劇性的轉折。
    清脆的掌摑聲驟然炸響。
    康廣文踉蹌著撞翻酒櫃,猩紅酒液順著扭曲的麵容蜿蜒而下。
    他捂著瞬間腫脹的左頰,難以置信地盯著麵前神色淡漠的男人——這個三分鍾前還被自己視為螻蟻的秦峰,此刻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空氣裏飄蕩著冰塊碎裂的細響。
    包廂內眾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瞳孔震顫著定格在秦峰身上。
    呂方捏緊香檳杯的手指關節發白,嘴角卻壓不住瘋狂上揚的弧度;
    陳露顫抖著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屏幕反光映出她煞白的臉色;
    江曉晴輕扯丈夫衣袖的指尖泄露著焦慮,眼底卻閃過星火般的異彩。
    “你……”
    康廣文的咆哮裹挾著血腥味:“給我廢了這個雜種!”
    兩名保鏢如獵豹般彈射而出,卻在電光石火間被秦峰扣住咽喉。
    男人手腕輕抖,兩具壯碩身軀便如破麻袋般砸向水晶吊燈,漫天折射的棱光中,秦峰突然轉向角落:“劉總不打算維持秩序麽?”
    被點名的劉裕虎渾身一顫。
    他當然認得康家少爺胸口的鎏金家徽,更清楚此刻若站錯隊會付出什麽代價。
    冷汗浸透的後背貼著牆壁緩緩下滑,喉結艱難滾動著發不出聲響。
    “別擔心。”
    秦峰垂眸凝視妻子,指腹抹去她睫毛上沾著的玻璃碎屑:“很快會有專業團隊來處理鬧事者。”
    “你算哪根蔥?康家的場子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劉裕虎握著甩棍的手突然頓了頓,眼前年輕人從容自若的神態讓他莫名心悸。
    這個敢當眾掌摑康家少爺的家夥,不僅身手了得,眉宇間那份氣定神閑更讓人捉摸不透。
    這個下意識的遲疑,成了劉裕虎人生最明智的抉擇。
    秦峰指尖輕敲桌麵,轉頭看向縮在角落的呂方:“告訴他,天陽城認識我的人都怎麽稱呼。”
    呂方捂著紅腫的臉頰嗤笑:“劉哥您聽好了,這貨自稱秦大師!區區醫館打雜的也敢……”
    話音未落,他驚愕發現劉裕虎額角滲出冷汗,膝蓋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麵上。
    “秦……秦大師?您就是那位神醫!”
    劉裕虎喉結滾動,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三個月前康氏集團緊急會議上,家主康煥將一遝資料拍在會議桌上:
    “所有產業負責人聽著!遇到天陽秦大師必須退避三舍,誰敢觸犯家規——自己準備棺材!”
    當時有人追問原由,康煥隻是用鋼筆在紅木桌麵戳出深痕:“你們隻需要記住,這位是康家需要跪著侍奉的存在。”
    作為黑桃KTV話事人,劉裕虎敏銳察覺資料照片裏模糊的身影,與此刻眼前人逐漸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