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舊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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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日記裏麵,記錄的是另外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發生在檔案館裏麵,我沒有什麽起名字的天賦,姑且就把它叫做《檔案館記事》。

    等我們下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這個檔案館很偏僻,在市中心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從機場打車一路到這裏,花了我一百五十多,下車的時候胖子一個勁地盯著計價器看,以為司機亂收費。

    這個檔案館看上去有一些年頭了,隻有四層樓,外麵很舊,是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建築,在外麵的圍牆上寫著幾個‘拆’字。往上的幾個樓層,窗戶已經全都被打碎了,我有一點猶豫,我並不認為這種地方會有那些很重要的東西。

    我們三個人穿過馬路,就來到檔案館正門,台階上已經有一個女孩子在等著我們了。我不確定她就是給我打電話的人,走過去主動說道:“我就是那個吳邪。”

    三月中旬的杭州不算太暖和,女孩子穿著長羊絨大衣和高筒靴,半張臉被包在一條圍巾裏麵,隻露出來的一雙眼睛來打量我,眼神有一點驚訝。

    打量了我很久,她才半信半疑地從手提包裏拿出一份檔案,也是上個世紀才有的東西,牛皮紙袋已經很舊了,顏色已經發黑,紙張發出令人緊張的哢哢聲。

    她把那份東西遞給我,還是有一點懷疑,道:“你真的就是那個吳邪?檔案上麵提到的那個吳邪?”

    我接過牛皮紙袋,立刻就在封麵上看到了我的名字,那是一種很醜的筆跡,是那種很久都不寫字的人,在其他人的指導下才勉強寫下的字體。看得出來那個人在寫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定非常緊張,有些地方已經到了一筆一劃、中規中矩的地步,要知道,這個人在平時是不會這樣生活和辦事的。

    這種人,再加上和我有很大的關係,隻能是我的爺爺了。

    我點點頭,對女孩子說道:“我確實是吳邪,我知道我看起來太年輕了,但這份東西很有可能是我家人留給我的。”

    女孩子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看著我撇撇嘴,表情竟然有一點失望,搓著手說道:“太奇怪了,這份檔案一直被封存在我們檔案館的機密檔案室中,那裏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人打開過了。要不是這個檔案館馬上就要被拆掉了,我們也不會發現還有這種東西。”

    這件事情的起源是一通陌生的電話,給我打電話的人就是麵前這位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子。

    年後我們在福建雨村又過了很長一段驕奢淫逸的日子,時間一長我們全都開始閑得發慌起來,過年的時候,雖然我二叔沒有和我講太多的道理,但他的意思我是明白的,說白了,就是別讓我自己躲起來清淨,多為老爹他們著想,畢竟他們的歲數不小了,有空的話多回去看一看他們。再加上進入三四月,福建的天氣漸漸轉暖,一個月幾乎有二十天在下雨,我們無法上山,隻好待在屋子裏鋤大地和搓麻將,一副麻將牌上的花色都快被我們搓掉漆了。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回杭州一趟,一來是看看家裏盡盡孝,二來而是挪動一下地方,活動一下快要廢掉的腿腳。

    這個決定得到了胖子的強烈響應,而悶油瓶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甚至還有一點讚同,他這一年也是越發懂事了,起碼活得開始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我們三個一致通過後,我接到一個從杭州打來的陌生電話,對方劈頭就問我是不是吳邪,語氣顯得很不耐煩。我們簡單交流了幾句,我才知道事情的大概,他們是一個老省級檔案館的工作人員,整理的時候發現了一份絕密檔案,上麵的名字是我,但沒有留下任何聯係方式。多方打聽後才聯係到我,讓我務必過來一趟,把剩餘檔案和另外一些東西提走。

    放在平時,我是不大理會這些東西的,但現在我們都處於閑得發慌的地步,而且我們正好要回杭州一趟,於是我就立刻答應下來。

    路上我還在奇怪,幾十年前我他娘的還沒出生,怎麽可能在檔案館裏麵存放東西,難道又有刁民妄想害朕?思來想去,我那種骨子裏的被害妄想心理又開始作怪,索性一下飛機就直接趕了過來。

    但現在,我看到我爺爺那種很醜的狗爬字體,我立刻就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當時爺爺在杭州有幾個在政府工作的朋友,再加上我老爹是老黨員,標準的良好國家公職人員,有幾個在檔案館裏麵工作的朋友不算奇怪。我爺爺一定是托了點關係,在檔案館裏麵存放了一些東西,很有可能原本就是打算一直封存在這裏的,但沒想到因為拆遷而被翻了出來。

    那個年代就不要指望銀行會提供人性化的保存業務了,那時候的人都很窮,家裏沒有值錢的東西可以存進銀行,檔案館反倒是最保險的地方。

    胖子也湊過來,他原本以為會有什麽大事發生,結果令他非常失望。他顯然沒有那麽高的覺悟,翻了翻那份牛皮紙袋,對女孩子說道:“你們怎麽這麽閑?沒事翻這些舊檔案做什麽,幾十年前的東西,誰他娘的閑得雞巴疼才拿出來看。”

    胖子一向和我們說話隨意習慣了,現在脫口就把髒話說出來,完全沒有照顧到女孩子的麵子。我捅了胖子一下,讓他稍微注意一點。

    果然,女孩子立刻不高興起來,看著胖子道:“你是幹什麽的,這裏是檔案館,無關人員不得入內。”

    “別扯……了。”胖子注意了一下措辭,總算沒把扯雞巴蛋說出來,道,“這裏比農名房還破,窗戶都成了窟窿,門還不如門簾兒結實。”

    女孩子不高興,不去理會胖子,撇著嘴對我道:“我很忙,檔案館剛搬了地方,很多事等著我處理。我隻能把你們帶到這裏,所有的機密和絕密檔案全都封存在地下一樓,數量很多混在了一起,你們自己去找吧。”

    女孩子看起來很年輕,長相很可愛,撇嘴的樣子顯得很俏皮。論氣質,她和秀秀那姑娘有點像,但給我的感覺要比秀秀更活潑青春一點,大概是她沒有經曆過秀秀那種大家族的事情,壓力不算太大,還在很大程度上保留著一個普通女孩子的心境。

    不等我開口,她轉身就走,一抬頭卻看到了被胖子擋在身後的悶油瓶,顯然是愣了一下,臉有一點紅,但不急著走了。

    很可惜悶油瓶一直在打量這個地方,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問了一個問題:“其他檔案為什麽不一起搬走。”

    我愣了一下,果然很長時間不用腦子,都他娘的有一點漿糊了。不是我多疑,隻是經曆了太多的事情,我不得不在很多事情上多考慮一步,想一想為什麽它會發生在我身上,這已經是一種本能反應了。

    女孩子卻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很輕鬆地說道:“一些普通檔案,能聯係到當時單位的就拿走了,實在聯係不到沒人會管它。你這份是絕密檔案,按理說沒有紅頭文件是拿不出來的,但你這份很特殊,我們才花了很長時間去聯係你,說實話,如果你當時不接電話,這份檔案就無法到你手裏了。”

    聽了這番話,我有一點想笑,我把事情考慮得太複雜了,有一些程序化的東西,在我們看來無關緊要,但身處那個位置的人,卻無法不按照它的程序辦事。

    我對女孩子道了謝,雖然我是個不怎麽有女人緣的挫逼,但基本的禮貌我還是有的。女孩子走後,我們沒有費任何力氣就弄開了那扇大門,裏麵已經幾乎被搬空,隻留下一些沒用的東西被胡亂堆在一樓大廳,到處都是灰塵和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