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狙擊手(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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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的過程總是無比漫長,我心裏麵很焦躁,又找不到其他事情做,隻好在我的帳篷和胖子休息的那個帳篷間不斷地走來走去,看起來像是我在擔心對方的身體狀況,實際上我是找不到其他的事來轉移注意力了。

    現在我帶著三叔的麵具,很多事情無法按照我之前的辦事套路去做。要是放在原來,我倒是很樂意和那批新人聊一聊天的。

    啞姐一直在照顧胖子,好在她顧忌身邊還有其他人在,看到我進來也隻是衝我點點頭,說一下胖子的狀況,並沒有故意找我說話。

    說實話,麵對啞姐這種聰明的女人,我是沒有把握能和她周旋幾個回合的。不過三叔身邊能有這樣的女人,也算是他的福分,隻是不知道他今後還有沒有這個機會回來繼續享受。

    潘子這一趟過來,背負著非常大的壓力,再加上他身上還有一點舊傷,我一般不會輕易安排他去做事。現在他正坐在帳篷外麵,不停地抽著煙,整個人一句話都不說,看起來非常沉悶。

    我思考一下,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他抬起頭看我一眼,立刻就換了一副尊重的表情,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衝著我喊了一聲三爺。

    我有一點尷尬,急忙衝他擺擺手,示意他不需要故意和我搭話。

    他看我一眼,重新坐在火堆旁邊,給我點了一支煙。

    我們兩個人安靜地坐著,誰都沒有說話,心裏都在思考自己的事情。

    進入巴乃之前,我就曾經考慮過我的這個舉動是不是太過於草率了,早知道事情會搞得這麽複雜,我當初報警反倒是一了百了。

    當然這也是最蠢的一個做法,如果我三叔還在的話,他知道後一定會暴打我一頓,就連潘子也不會同意我這麽做,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我三叔的那些產業,因為這一個舉動而全部毀掉。

    這也是潘子剛才對我說那番話的原因,在這種關頭,能依靠的人隻有他自己了,而我這個冒牌三爺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但我知道,潘子這個人在骨子裏,還是希望我能夠堅強一點,把心中的那種軟弱逐漸消除掉。

    畢竟如果我三叔真的不會回來的話,我這個冒牌貨就是全部希望了。

    而潘子在思考什麽?也許是在思考真正的三爺到底去了哪裏,這些事情能不能按照這些步驟全都解決掉,需要他考慮的問題太多了。

    但我知道,潘子不會後悔做出這個決定的。

    我們坐了一段時間,我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潘子抬起頭看我一眼,苦笑一下,隨即大聲說道:“放心吧三爺,有我和花兒爺帶著他們下去,這一趟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我笑笑,轉身離開了。

    我知道這句話是他說給那些夥計們聽的,也是說給我本人聽的。

    我的眼睛有一點發酸,很多真實想法都被壓抑在這張麵具下麵了。

    我不知道之前我三叔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和態度,也許他在每一次作出決定之前,心中那種壓抑的感覺並不會比我少。

    隻是他在這個圈子裏經曆過的事情太多,那些東西對於他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在某些情況下,麻木反而是最管用的東西。

    我路過那幫夥計,向另外一邊走去,想找一個地方透透氣。

    那幫夥計看到我紛紛點頭問好,我沒有說話,隻是學著我三叔的樣子,非常生硬地回應了一下,就直接離開了。

    這是一幫很年輕的人,有些人的年齡比我還小,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選擇進入這個行業,但每個人的選擇都是有一些道理的。

    我之前和那個皮包聊過幾句,就發現這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新人,如果能夠向著良好方向發展的話,用不了幾年他就會在這個圈子裏非常有名氣。

    我問他入行的原因,他用一種非常漫不經心地口吻回答我,並沒有因為我是他們的東家而有什麽態度上的改變。

    這也是潘子看他不爽的原因,這一路上沒少吃他的巴掌。

    皮包隻是告訴我,他需要入行,覺得這一行雖然很凶險但是賺錢快。這是我聽過的最簡單也是最真實的理由了。

    我不由想到我自己,我入行多半是因為自己那種好奇心在作怪,相比較這幫年輕人,我的理由顯得太幼稚了,甚至還有一點可笑。

    當時我在心中生出這樣的念頭來,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我的臉就丟光了。

    現在這幫年輕人聚在一起抽煙喝酒,聊一些輕鬆的話題。

    我無法加入他們,如果我還是那個吳邪的話,還有可能和他們混在一起,聊一聊之前那些我認為很牛逼的經曆。

    但現在我是三爺,我隻能裝作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

    說實話,那一刻我打心眼裏羨慕他們,他們並不知道那下麵究竟有什麽東西,這一趟他們很有可能什麽都收獲不到,反而還會失去一些東西。

    當我走回帳篷的時候,小花已經在裏麵等我了。

    這幫人裏,知道我真實身份的隻有小花和潘子兩個人,相比較外麵的人,小花身上有一種非常神奇的親和力,隻有在麵對他的時候,我才能夠真正放鬆下來。

    “有什麽事,坐下來談。”我說道。

    小花卻擺擺手,說道:“再有不到兩個小時,我們就要下去了,這之前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你談一談。時間很緊張,怎麽樣,配合我一下?”

    我看到他衝著我調皮地眨眨眼睛,隻能在心裏苦笑一下。

    這一趟小花跟著我,一路上都在演戲,顯然也非常辛苦。

    好在他天生就具備一種這樣的才能,並沒有表現得那麽不自然。

    我隻好說道:“你想讓我怎麽配合你,當然脫光衣服裸奔這種事情就算了。”

    我故意開了個玩笑,說完後自己都覺得無聊起來。

    小花卻很給麵子地配合我笑了一下,指指外麵道:“還能開幾句玩笑,說明你的心態還算是不錯的。我們到外麵去,行動前最好不要讓夥計們看到我和你有太多的接觸,畢竟我們是兩家人,你明白吧。”

    我點點頭,這是一種避嫌行為,現在的人心理都太他娘的複雜了,兩個家族的當家人單獨聚在一起,不算什麽令人放鬆的事情。

    小花先走出去,我隨後跟在他後麵,兩人裝作剛巧碰到的樣子,由他帶著向另外一邊走去。

    我們第一次到來這裏的時候,湖的周圍異常安靜,而現在湖邊聚集了很多人,環境頓時顯得嘈雜起來。

    我發現小花帶著我的方向竟然是裘德考的營地那邊,我心裏非常好奇,但是又不能開口問他,隻好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向那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