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計劃(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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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醫院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到過年的時候了。

    剛睜開眼睛我有一點恍惚,逐漸我反應過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那隻還能動的手摸了一下脖子。我這才意識到,那個腦袋還長在上麵,喉嚨前包著紗布,我是真的不用死了。

    我試著發出聲音,但從幹裂爆皮的嘴巴裏發出來的是一種很難聽的嘶嘶聲,嚐試幾次後我放棄了,脖子前的傷口實在是太疼了。

    我摸摸起碼有兩根手指並起來那麽厚的紗布,心裏有一點後悔,早知道就不應該裝作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起碼被對方割喉前應該抵抗一下,這樣也顯得我比較有麵子。以後這個地方絕對會留疤,那小子下手實在是太他娘的狠了。

    我在心裏罵了兩句,怒氣少了一些。我意識到躺在這裏不是辦法,我整個人幾乎是被固定在床上,渾身上下非常疼,兩條腿幾乎沒有知覺,應該是斷了很多處骨頭,比我之前從青銅神樹那裏脫出的時候還要慘。

    我轉動眼珠觀察這裏,發現這是個比較有規模的醫院,我住的應該是重症加護病房,屋子裏隻有我一個病人。

    好在我的右手還可以動,我摸到床頭的呼叫器,用盡全身力氣按了好幾下,身上的傷口被牽動,疼得我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這裏的醫生非常靠譜,一分鍾後,一個醫生就帶著一大幫人幾乎是衝了進來,醫生看到我,眼睛裏露出驚訝的神情,吩咐後麵的人上來給我做檢查。

    事後我才知道,我剛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幾乎快要掛了。

    喉嚨割傷讓我失去大量的血,除了這裏,身上還有好幾處嚴重的骨折和撞傷,一根肋骨斷了,幾乎把右肺葉刺穿,還有大量凍傷部分。

    一群醫生搶救好幾天才把我弄活過來,但我一直處於深度昏迷狀態,從我剛才睜開眼睛,我已經昏迷足足七天的時間,他們幾乎都要放棄了。

    聽到這些情況,我隻是苦笑一下,我沒想到我竟然會把自己搞得這麽慘。

    說實話,刀子割過來的時候,因為提前捂住了我的嘴巴,我還有一點反抗的時間。之前黑眼鏡教過我,如果有人從背後偷襲你,一定要做出一個撅屁股姿勢來,雖然很不文明,但可以拉開一點與對方的距離。

    這次正是因為這個姿勢救了我。當那個人從後麵抱住我的時候,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把腰和屁股向後用力頂,他的力氣不太夠,角度也偏了一點,所以刀沒有切斷我的大動脈和氣管。

    在這個計劃中,我必須確認自己死亡的消息,但我又必須參與其中去完成這個計劃,這就需要我想一點辦法,用一種很蠢的假死去騙過他們。

    我墜落的懸崖,也是精心挑選的。那個地方從上麵看顯得很高,但其實垂直高度並不算太誇張,重要的是,那下麵有非常厚的積雪,如果我運氣好的話,掉下去的時候還不至於立刻摔斷脖子。

    從現在的狀況來看,這個辦法確實成功了,當然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那個醫生和我說了很多事情,包括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和所處環境。

    醫生是藏族人,漢語說得很爛,他一邊說一邊比劃,但我隻聽懂一個大概,意思就是這裏是林芝市的林芝地區人民醫院,我得救了,暫時不用死了。

    但我受傷很嚴重,不在這裏住上一兩個月是不可能離開的,而且我欠了醫院很大一筆錢,讓我想辦法聯係一下家人。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比劃幾個手勢,意思問他我怎麽得救的。

    醫生抓抓頭皮,顯然也搞不太清楚這個問題,隻是說我是被幾個在那裏捉野驢的門巴族人送過來的,當時他們在山崖下發現了半死不活的我,立刻就弄了回去,並且聯係救護車。

    我有一點感動,這些年我執著於這個計劃,已經很少有人這麽對我了,更何況還是幾個陌生人。

    我問醫生要了那幾個人的地址,如果這個計劃能夠順利完成的話,我很有必要親自去登門好好感謝他們一下。

    接下來的事情就非常無聊了,我當然不可能去聯係我的家人,如果我的計劃沒有問題的話,他們已經接到我的‘死亡’通知了。

    在行動之前我並沒有把這個計劃的完整經過告訴我父母,因為我並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如果失敗,他們會非常難受。而且他們知道太多,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事。這時我又想到當時我三叔的那番話,當時他確實是想盡辦法保護我,可惜我天生就是這種作死的性格,現在已經無法回頭了。

    我不能保證我能夠騙過我二叔,他那種聰明人,一定會明白其中的環節,隻希望到時候他能在關鍵時刻給我一些幫助。

    我這次出來,幾乎是把全部家當帶在身上了,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掉,那堆髒衣服上全是血,被扔在病房角落,沒有人願意動它。

    我指指那堆衣服,和醫生要了紙和筆過來,在上麵寫下一串密碼。

    這是銀行卡密碼,我讓他自己去用,錢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

    我無法下床,隻能安心躺在病床上修養。我讓醫生用那些錢幫我請了一個護工,每天照顧我洗漱上廁所。大概一個月後,我身上的傷口開始發癢,這是一種好征兆,說明我的身體正在康複。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可以下床做些簡單的事情了,醫生建議我開始逐步做一些康複治療,我還很年輕,如果不積極配合的話,我的後半生很有可能就廢了。

    最初聽到他說這些話,我從心裏感覺到他有一點囉嗦,不用他勸我,我自己也必須提前開展康複練習。

    但當我真正開始的時候,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實在是太他娘的疼了。

    當我站在地上,感覺渾身都疼,別說走路,邁出一條腿都是非常困難的事。

    每次練習結束,我的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了,到最後我幾乎忘記疼痛,身上的傷口又熱又癢,過程苦不堪言。

    摘紗布的時候,我特意看看脖子那裏,那裏有一條很誇張的疤,幾乎貫穿前麵,我在心裏罵了那個年輕人兩句一看就是個生手,這條疤實在是太他娘的醜了。

    幾個月後,我的身體就康複了很多,醫生都有一點驚訝,非常佩服我的體力和意誌力。

    說實話,我在這裏表現得並不是很急切,不急著離開醫院,相反我需要在這裏住相當長一段時間。

    在整個計劃中,這是非常重要的一環,我露麵的時間不能太早,必須掐著時間來做完剩下的事。

    敵人很狡猾,我隻能表現得比敵人更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