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老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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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發生地點是西藏的一個地方,我曾經在那裏待過一段時間,也經曆過一些非常不同尋常的事件,把它記錄下來將會是一個很有趣的故事。但我這個人本身並沒有什麽起名字的天分,就像前麵幾個故事一樣,我把這個故事成為《岡仁波齊峰》。
在一些事情告一段落後,我以為能就此退出所有的事情,從此不再過問這些事情,但後來事實證明,我對一些情況預估得過分樂觀,有些東西一旦開始運作,它所產生的很多後續結果,都是你無法避免和控製的。
接下來我要記錄的這件事情,隻是後續發生的那些事情中非常不起眼的一件,但事後想起來足以讓我嚇出一身冷汗。
我思考了很久,決定把它記錄下來,這將成為我整個事件中非常關鍵的一環。
老顧是托我的一個朋友找到我的,之所以要講一講他,是因為老顧在這個事件中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如果沒有他,那麽這件事情我永遠不會參與進去。
說實話,那位朋友已經很久沒有與我聯係過了,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非常意外。在我的印象裏,那位朋友曾經在西藏待過很長一段時間,這期間我們這一個圈子裏的人都無法聯係到他。
朋友之間的這種關係非常微妙,你和一個人很長時間失去聯係後,最開始感覺到有一點惋惜,甚至會罵他,但過去一段時間後,那種感覺就逐漸消失了,所以當他主動聯係我的時候,我除了感覺到有一點意外之外,並沒有其餘的情緒。
朋友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粗獷沙啞,這是一種長期處於高壓缺氧環境中才能形成的聲音,那種環境已經讓他的聲帶產生了一些變化。
那邊的信號非常差,他斷斷續續地給我講了足足一個小時,我才聽明白,最近有一個叫做老顧的人要來找我,他手裏有一件非常關鍵的東西要給我看。
我抽著煙,握著電話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他。
我從這些事情脫離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日子我過得非常舒服,已經漸漸回歸到了一種非常正常的狀態中去,因此我不是很想答應他這件事。
可朋友非常堅持,用他那種非常難聽的聲音和我說道:“你不要掛電話,這件事情你必須答應我,否則事情的後果,不是你我能夠承擔的。”
他的語氣變得非常急促,我能想象電話那邊他的表情一定即緊張又憤怒。
但我也有自己的辦事底線,而且他的這種語氣讓我非常不舒服。媽的,老子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要是被你這種菜鳥糊弄住,我的麵子往哪裏放。
我考慮到我和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之間也不存在那種抹不開麵子的情況,於是我直接問道:“我有什麽好處。”
骨子裏我還是一個小老板小奸商,努力為自己爭取一點好處還在我的道德接受範圍之內,更何況這種事情如果沒有什麽油水可撈的話,傻逼才願意去幫忙。
朋友很久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過了很久才說道:“我不是很懂你們這行裏的規矩,但是這件事情關係到你的一個朋友,他姓張。”
我抓了抓頭皮,心說這個朋友現在到底混到了什麽地步,他的來頭似乎很大,直接就說到了我非常在意的一個問題。
和悶油瓶扯上關係的事情,絕對非常有料。
這些年我已經不會去刻意尋找一些事情的源頭了,隨著經驗的增長,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情你越是執著地追根溯源,往往得不到什麽好處。
但悶油瓶身上背負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張家整體就是一個非常變態的家族,那種牛逼和變態共同存在體的家族,往往非常有引人深究的必要性。
我猶豫了一下,同意了朋友的要求,他立刻給了我老顧的聯係方式,讓我去一個地方找他,對方會給我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當天下午我就驅車趕往朋友說的那個地址,那是杭州老城區的一片類似於城中村的地方,環境非常差,我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老顧住的房子。
那是一棟非常低矮的農民房,被夾在幾棟筒子樓之間,終年見不到太陽,一走進去就能聞到一種令人非常不愉快的味道。
有一個男人已經站在門外等我了,那是一個非常矮、很瘦小的中年男人,他就是老顧。他佝僂著背站在門口,懷裏緊緊地抱著一個東西,打量著我,警惕地問道:“你就是吳邪嗎?”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懷疑,顯然不相信我就是來和他做生意的人。
我沒有說話,摸出一支煙點起來,也遞給他一支,他咽了一口唾沫,立刻接過來吸了幾口,全身漸漸放鬆了下來。
“老顧?”我看了他一眼,直接說道,“把那個東西給我。”
我實在不願意在這裏多停留,這裏的味道太難聞了,老顧身上也有一種非常臭的味道,刺激我的鼻腔。
意料之外的,他很痛快地把東西從懷裏拿出來,我看著他,他手裏捏著幾張紙一樣的東西,看起來非常舊,有一種不太自然的黃色,非常像被用過的衛生紙。
我看著那個東西,非常不願意用手去碰它,那種一看就非常有年代感的東西,看起來非常令人不舒服,我衝著他招招手,示意他拿過來,等我近距離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才看清這究竟是什麽,它的價值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我吐了口煙,問道:“這是你從哪裏搞到的東西。”
老顧擺擺手,說道:“吳老板,你不要問了,我是不會說的。這個東西已經在我手裏拿了將近三十年,如果不是你過來,我明天就要把它燒掉了。”
我接過那卷東西打開,是一片用犛牛皮做成的經書一樣的東西,製作得非常粗糙,上麵寫著很多藏文和少量的漢字,已經變得有一點模糊了。我不懂藏文,草草地翻了幾下,就發現後麵附著一張地圖,畫的是西藏西部地區,靠近尼泊爾和印度的一片區域,岡仁波齊峰那裏被重點畫出一個圓圈。
“是誰給你的這個東西。”我換了一個問法,希望能獲得一些線索。
老顧卻非常執著,搓著手搖搖頭道:“你別問了,我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的。你要是想知道其中的秘密,就去這個地方吧。”說著他指了一下岡仁波齊峰,沒有再說話。
我看他這個人表現得非常固執,就沒有在打擾他。臨走前我拿了一些錢給他,他沒有要,隻要了我身上剩餘的半盒煙來抽。
他伸手過來接煙的時候,我刻意觀察了一下他的食指和中指,卻令我很失望,那兩根指頭非常普通,上麵長著凍瘡,甚至比我的還要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