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成功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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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仔趴下來,貼在地上聽了一下聲音,臉色立刻就變了,站起身臉色發白地說道:“完蛋了……這裏要地震了。”
西藏是位於兩個板塊交接處的地方,屬於地震多發帶,說實話,這種在山腹中的地震我從來沒有經曆過,也不知道震起來會不會把我們活埋在這裏。
廣東仔是搞地質的,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顯然麵對這種情況很有經驗,他指了指那群蟲子,說道:“跟著它們,它們一定是在找出口逃命。”
這種關頭廣東仔的話顯得非常有權威性,我和讓二話沒說,緊跟在那群蟲子後麵沒命地往前跑,跑了不知道多久,竟然來到了前麵那片堵死的崖壁下。
“沒有路了。”讓絕望地說道。
廣東仔四下查看,看到蟲子都向崖壁下麵的地方竄過去,我們緊跟著,發現下麵竟然有一道巨大的裂縫,有兩人寬,我伸手過去試了一下,這裏竟然有空氣在流動,說明這個地方一定是通向外麵的。
現在我們也顧不上什麽了,把身上的衣服紮緊,跟著蟲子一起跳進了那條裂縫中。讓是最先進去的,然後是我,輪到廣東仔的時候他腳下不穩,我伸手扶了他一把,一抬頭竟然看到了一幅令我驚訝的畫麵。
老柴的頭上戴著礦燈,站在距離我們十來米的地方。我之所以判斷他就是老柴,主要是因為這裏除了我們,絕對沒有其他人了。
老柴站在一座房子前,他並沒有走的意思,隻是用一種非常平靜的眼神看著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有一瞬間我甚至以為那是個沒有生命的東西,因為正常人在這種環境下,很少會露出那種表情。
廣東仔看我有些不對頭,順著我的視線向那邊一看,也愣住了,我迅速地反應過來,衝著老柴喊了兩聲,他卻沒有一點動靜,隻是對著我陰慘慘地一笑,整個人就退回到那座房子裏麵了。
這個地方已經開始晃動,我們的頭頂上開始有碎石塊不停地落下來,讓非常著急,在下麵不停地催促我們,用不了五分鍾這裏就會坍塌。我沒有辦法,捂住腦袋和廣東仔迅速地往下麵跑,期間不停有石塊落下來砸中我們的肩膀和腦袋,大家全都是苦不堪言的表情。最終一行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們頭頂上的轟隆聲才漸漸地停了下來,麵前也有了一點久違的自然光。
讓歡呼一聲,表現得很興奮,不光是他,我們每人都有一種死裏逃生的快感。
好不容易從山裏爬出來,外麵已經起了非常大的暴風雪,我們貼著岩壁幾乎無法移動,擔心稍微一動彈就會被風吹下去。
讓比劃著,說這種天氣我們一定是無法繼續走了,救援隊也不可能上來。我們沒有辦法,勉強向前走了五六十米,終於找到了一個相對避風的山洞躲了進去。
這裏是岡仁波齊峰,神不會虧待我們。
我們躲進去後,把身上所有的食物全都拿出來集中分配了一下,平均每個人每天隻能吃一頓飯,好在這裏不缺水,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睡覺來保存體力。勉強熬過五天後,外麵的暴風雪才漸漸地小了下來。
我們立刻動身,又在雪山上跋涉了四天,我才用無線電和一支救援隊取得了聯係,其中下山的過程苦不堪言,按下不表。
獲救後我們被救援隊狠狠地批評教育了一通,說是我們的這種莽撞行為給國家給社會造成了很大的負擔,搞得我們無地自容。等下山後我們才知道,今年的暴風雪提前了足足一個月,而且突發的地震引起了雪崩,如果不是我們逃命及時,現在已經交代在這裏了。
事後幾個人在拉薩調整了幾天,我們的身體情況才逐漸好轉,前段時間王盟已經在普仁家裏修養得很好了,臉色都比他在杭州的時候好看了不少,後來被我指揮著做了很多事情,我心裏才平衡了一點。
離開前我和讓在拉薩做了分別,他的臉色很不好看,還保持著之前的那種陰鬱,第一次見到他時,他臉上的那種快樂已經沒有了。我非常能夠理解他的心情,短時間內失去了很多夥伴而且經曆了那些事,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很難接受的。
但在兩個月後我收到了一份國際郵件,竟然是讓寫過來的,他的漢語寫得很爛,那封信裏麵有很多錯別字和語法錯誤,不過我已經懶得再幫他改正了,勉強讀完了那些內容。他在郵件裏說他已經回到了法國,不過有一些電子資料和圖片要給我,也許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一些幫助。
郵件的附件內存很大,有將近三個多g的容量。那裏麵除了我們在岡仁波齊峰拍攝到的照片之外,還有一些看起來很像是機密的東西,這部分內容應該來自於讓他們的那個探險俱樂部。
這個俱樂部在這次事情後算是徹底解散了,我也上網查找過有關於這個俱樂部的資料,發現這確實是一個非常牛逼的組織,成員都是極限運動員,在很多國際項目上都拿過獎。但有關這個俱樂部的背景介紹卻很少,我無法查到是誰為他們提供資金援助,要知道做他們那些事,沒有一大筆錢做支撐是很難維持下去的。
我甚至猜測過,這隻探險隊很有可能是裘德考他們公司秘密培養的一支隊伍,這支隊伍的作風確實有一點像裘德考那批人。在裘德考死後,探險隊失去了資金援助,但他們還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完成,但他們是為了科學的目的還是為了獲得持續的資金,就不是我所關心的事情了。
廣東仔這次受到了一些打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了岡仁波齊峰的淨化和感召,他從西藏回來後,整個人變得沉穩了一些,不像之前那麽狂了。我詢問過他今後的打算,他思考了很久,並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也許他今後會退出這個圈子,老老實實地找一份工作,娶妻生子,做一個普通人。
而關於老柴,他始終沒有在我的視線裏出現過,他很有可能確實死在那裏了,也有可能已經回來了,但是感覺愧疚而沒有臉來見我。我個人希望是第二種情況。
我曾也試圖尋找過老柴,但卻無果,他就像是真的消失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最後我也放棄了,接受了這個現實,我給他的父母送過幾次錢,兩位老人都很不錯,對我的到來表現得非常客氣,反倒是搞得我有一點不好意思起來。
而我始終認為,他關於張家人的那個故事,其中一定還有一些東西沒有告訴我,很有可能對方和他有一種非常不一般的關係,而他們兩個人也根本就沒有進入過那個地方,那個張家人把這件事情托付給老柴後就去世了,老柴知道自己無法進入,所以才找上了我,利用我把剩下的那部分東西帶了進去。
那個村子顯然已經荒廢掉了,而張家人到了張起靈這一代也幾乎絕種,運送石頭這種事情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再去做。
但是老柴這個人有一種非常獨特的人格魅力,這可能和他當過好幾年兵有關係,對方托付他的事情就一定要辦到,否則他的良心會受到非常痛苦的煎熬。說實話,現在這種人已經非常少了,如果他能出現,我是很樂意和這種人打交道的。
當然這全都是我自己的猜測而已,事情真實的一麵是怎麽樣的,也許隻有老柴他自己知道了。
至於那個地方,我也有一些自己的猜測。
那個村子很有可能是張家後備的一個地方,用來避免什麽事情的發生,而且這裏和長白山存在著一定的聯係。青銅門後麵所謂的終極,很有可能就是一塊隕石,質地和西王母國裏麵的那塊蜂窩是一樣的,但質量要比那一塊好很多。
青銅門後麵的那個是隕石的核心部分,蘊含著非常巨大的能量,當時隕石從天上落下來,分裂成很多塊,這塊最厲害的嵌在了長白山裏麵,經過很長時間的地殼運動才到了那個位置,最終被西夏人發現,而保護了起來。
我沒有進入過青銅門,不知道裏麵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不過我猜測,裏麵很有可能也是蜂窩一樣的空間,但是麵積要比西王母那裏的大上十幾倍不止,人可以隨意地在裏麵生活和居住。
這塊隕石攜帶著一種非常巨大的能量,這些能量具有一些很牛逼的功能,比如長生不老、可以改變人的體質什麽的。(說白了就是一種有益的外星輻射)即使是落到地上,那種能量依舊會在一定的時間內釋放一次,而這個時間就是張家人進入裏麵,並且攜帶一部分石頭出來的機會。
我不知道他們需要那些隕石碎片來做什麽,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要把那些碎石頭千裏迢迢地弄到西藏去,在當時那個年代,這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
而且那個地方還有一些秘密,比如那個鐵木牆的房間裏到底是什麽東西,那些鏡子擺在那裏的用途是什麽,我一直都沒有機會知道。我回來後也就這些事情去請教過我的二叔,他也表示不太清楚,隻是聽說在墓裏麵放鏡子,如果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列的話,是可以鎮住一些東西的。
畢竟張家人行事古怪,而且那麽大的一個家族,總是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就不是我應該去繼續探究的事情了。
這一年的時間過得很快,第二年的冬天非常冷,十年不遇的寒流讓杭州的溫度驟降了十多度,幾乎一整個冬天我都待在鋪子裏,依舊沒有什麽生意上門。
等到臨近過年的時候,杭州下了一場雪,西湖上也結了很薄的一層冰,很多沒有見過市麵的年輕人聚集在這裏拍照,再咋咋呼呼地發到朋友圈裏麵。
我自然是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的,不過好在我終於能夠閑下來,有一點時間把這些發生在岡仁波齊峰上麵的事情記錄下來。
提筆之前,我突然想到了一句非常矯情的話,你見與不見,我就在這裏。
我吐了口煙,感覺總有一天,我還能夠再次見到那些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