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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昭曦之後還和班上幾個與馮雪兒，唐姿琪來往親密的同學分別談過。

    她側麵了解到唐姿琪確實喜歡魏彥，這在整個高三都不是什麽秘密。一中的同學們都有點怕唐姿琪，因為據說她有個在職高混黑道的表哥。

    遠在唐姿琪高一的時候，高年級有個男生對她出言不遜，結果在校外被不明身份的人狠狠修理了一番，還老老實實到三班來找唐姿琪認錯。這件事立了威後，唐姿琪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可笑的是，作為受害者的馮雪兒的名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她是藝術生，高二幾乎有整整一個學期都在外市學專業。像這種藝考生，說是學藝術，在外麵沒了父母學校的管束，成天不知道怎麽瘋。

    聽說她在外校也交過不三不四的男朋友，聽說她已經不是清白身子了，聽說她進過婦科醫院做過‘那個’手術。

    無數個聽說，盛昭曦不知道有多少個是真的。

    這些聽說都來自於平日裏跟馮雪兒熟悉的朋友，說起那些不可證的傳言時一個個流露出既同情又嫌棄的表情。

    “應該不是真的吧？”她們都會在結尾的時候，猶猶豫豫的加上這樣一個反問句。仿佛這樣一來，這些話就不是出自她們的嘴巴。

    盛昭曦很想問問她們，如果你們覺得不是真的，為什麽要說出來呢？

    唯一一個正正經經反駁這些流言的人，就是魏彥。

    “她是個好女孩。”魏彥信誓旦旦的坐在盛昭曦對麵，毫無瑟縮。

    “好到足以讓你為她撒謊？”

    魏彥眼神閃爍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失蹤那天晚上你在哪裏？做什麽？”

    “我已經在警察局說過了，那天同學聚會小雪喝多了，我隻是送她去旅館休息。”

    “然後你就離開了？什麽都沒做？”

    魏彥很激動的越過桌子的距離，湊近盛昭曦：“你覺得我會做什麽？”

    他這樣的神態倒很像周懷瑾在車裏的樣子，隻是一個是不喜歡，一個是太喜歡。

    盛昭曦聳聳肩，表示不感興趣的樣子。

    “我隻是想提醒你，撒謊始終是會被查出來的。”

    “那你知道馮雪兒有在學校內受到來自同學的欺淩嗎？”

    魏彥想了想，出乎盛昭曦意料的是他選擇了包庇。

    “女孩子之間總有些說不清楚的矛盾，我們男生也不是很清楚。她們總是喜歡說一些雪兒的壞話，但我知道那都是假的。”

    “你知道的，女孩子。。難免有些嫉妒心。”魏彥補充了一句。

    盛昭曦覺得他的措辭很有趣，嫉妒？是嫉妒她長得漂亮呢？還是嫉妒她和他之間的緋聞呢？

    “你公開向馮雪兒表白過？”

    魏彥點了點頭，似乎為了自己的勇敢而有隱隱的得意。承認早戀對任何中學生而言都是一件孤勇的事情。

    這個男生似乎壓根沒有意識到，馮雪兒現在的處境直接間接都他其實脫不了幹係。

    自以為是的喜歡。不顧女生處境的單方麵表白。都讓她淪為了箭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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