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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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山寨的事物都交給了張仲堅和達溪長儒打理,他則和洛傅等人準備去遼東的事。隻有李閑大隋對高句麗開戰的具體,算算日子還很富裕不必急著趕路。所以也就沒有必要準備一人雙騎,打算過完了年出發也能先於朝廷大軍到達遼水河畔。李閑打算先過河去等著,不然朝廷各路大軍一到,再想過河也就難了。

    他打算從燕郡渡過遼水,然後就在遼河東岸找個合適的地方藏起來等著大隋的各路大軍開到。大隋伐遼東的第一戰,極為慘烈,高句麗大將乙支文德在遼河東岸布置下二十萬大軍,大隋在第一天的戰鬥中就損失了老將軍麥鐵杖,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及其不利的開局。

    除夕當天,李閑帶了弓箭直刀出了山寨,準備和陳雀兒洛傅等人去打些野味給年夜飯填幾道美食。小狄和歐思青青也都跟著,一行十餘人離開營寨往樹林深處走去。

    一路上,小狄拉著歐思青青的手蹦蹦跳跳的快樂的好像一隻小鹿,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給嚴冬時節有些肅殺的林子添了不少生機和活力。小狄整日都在許智藏老人身邊學習醫術,竟然比起李閑的刻苦來也幾乎相差無幾。她一個才十一歲的少女,能有這份心性毅力實在讓人敬佩。李閑怕累壞了她,所以這才特意跟許智藏說了一聲帶著她出來好好玩一天。

    前天夜裏下了大雪,山林雪景讓李閑想起了和歐思青青初遇時候。隻是多了很多人相陪,少了那隻可愛的雪雕小灰灰。

    小狄的快樂還很單純,一隻陷進雪地中拔不出腿的野兔都會讓她開心好一會兒。燕山上野生動物很多,而下過雪之後對於狩獵來說有著很大的好處。四下裏一片銀白,就算是百米外的野兔逃過也瞞不住眾人的眼睛。

    “安之哥哥!快,幫我把那隻兔子抓住!”

    小狄指著遠處一直笨拙的肥碩兔子叫著,跳著腳催促李閑快去。李閑也懶拉弓搭箭,很囂張的撿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在手裏掂了掂,然後眯著眼睛瞄準了半天用力的將石頭打了出去。那石頭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然後再正常不過的偏了。受了驚嚇的兔子先是僵硬在原地,隨即猛的向遠處跑了出去。

    “安之哥哥好笨喔!”

    小狄失望的說道。

    李閑笑了笑道放心,我保證給你抓就是。”

    他將黑色直刀交給陳雀兒,身子一矮腳下驟然發力,獵豹一樣猛的衝了出去。雪地飛奔中,踏起的雪沫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一尺多厚的雪能陷住野兔的四條腿,而李閑在奔跑的時候卻輕的好像一條在草尖上遊走的蛇一樣,也不他是做到的,除了一開始爆發出的衝擊力蹬碎了一地殘雪後,奔跑中他的雙腳居然沒有在雪地上留下太深的痕跡。

    徒步追上野兔,李閑很拉風一彎腰抓住兔子的耳朵,然後炫耀性的提起來對遠處的人群揮舞了一下,那兔子眼神無辜的看著他,發出幾聲如嬰兒啼哭般的驚叫。李閑屈指在野兔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吵吵,今晚上年夜飯就拿你燉一鍋肉吃!”

    那兔子就好像聽懂了他的話似的,拚命的蹬踏著兩條後腿。

    正往回走,李閑忽然感覺有晃了一下的眼睛。

    李閑對於這種閃光再熟悉不過,他那是刀鋒在陽光下閃爍出的冰冷光芒。他下意識的身手去摸腰畔的直刀,卻刀在百米外陳雀兒的手裏。拎著野兔,李閑轉身往側麵看去。

    幾十米外的外地上,有一件正在反射著太陽的光芒。

    李閑對遠處的人打了個手勢,隨即率先往那裏走了。走了十幾步後漸漸的看清,那裏竟然有個人趴伏在雪地中一動不動。或許是那個人撲倒的時候完全失去了控製力,身子近乎都埋進了雪地中。所以李閑直到走近才看到那人,看到那柄丟棄在一邊的橫刀。

    ?

    李閑皺了皺眉頭,將野兔隨手丟在一邊。

    那隻死裏逃生的兔子蹬著後腿沒命似的逃了,連頭都沒回。李閑摸著鹿皮囊中的匕首,緩步走到那人身邊。那是個女子,並不是很高,後背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泡透了,在她後背上有一道刀傷,很深,看樣子卻沒有傷到骨頭。隻是刀口太大,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著,沒有凍住,由此可見這個女子跌倒在這裏還沒有多久。

    李閑這個女子的背影竟然有些熟悉,隻是一卻想不起來是誰。

    確定那女子沒有能力傷人,李閑在她身邊蹲下來。伸手在她脖子上探了探,能感覺到微弱的跳動。李閑先從鹿皮囊中取出金瘡藥一股腦倒在那女子的後背上,然後將她抱起來翻轉。

    是她!?

    當看清那女子麵容的時候李閑愣了一下,隨即皺緊了眉頭。

    無欒

    是那個兩次刺殺的女子。

    李閑將無欒背後的衣服撕開,又找出一些藥粉倒在上麵,撕下一條衣服將傷口包紮上。然後從腰畔將水袋子解了下來,緩緩的往她嘴裏倒了一些。

    清冷的水入口,無欒咳嗽了幾聲後幽幽轉醒。她的眉頭皺的很緊,嘴角動了幾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才睜開眼四下裏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任何,她隻是隱約感覺到好像被人抱在懷裏。適應了一會兒,她的視線才逐漸清晰了起來。當她看清抱著的竟然是李閑的時候,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扯動傷口,她禁不住疼得呻吟了一聲。

    “不想死,就老實點。”

    李閑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冷聲道。

    無欒掙紮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似的,竟然一把抓著李閑的手,近乎於哀求的說道求求你,救救!”

    李閑一驚?阿史那朵朵還是葉懷袖?”

    無欒急切道是……朵朵,羅藝派人追殺我們,往前麵林子裏逃了,羅藝手下的人已經追……追上去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

    李閑沒有動,而是很認真的將傷口包紮好後問道先告訴我,為羅藝會派人追殺你們。搞不清楚,我是不會出手的。”

    無欒眼神一變,隨即憤恨的看了李閑一眼我你恨我,隻要你救救,隨便…..隨便你處置我,要殺……要殺要刮隨你!我隻求你,救救我家。”

    李閑搖了搖頭我恨你幹,你有這個力氣還不如把該說的說一遍。羅藝派了多少人,他們多久了。”

    的時候,李閑看了看腳印的數量。

    “葉懷袖……逼嫁給羅藝的,不答應。羅藝要扣住,逼可汗發兵,我們……從幽州逃出來,有十幾個人追殺我們。”

    無欒喘息著說道。

    李閑鬆開手,無欒撲倒在地上,疼得她緊緊的皺起眉頭,見李閑冷冷的目光,她的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沒了血色。

    “跟我說實話,不然別指望我出手。”

    “最少五十個人,都是……高手。”

    李閑回頭看了一眼走到身邊的陳雀兒等人,指了指無欒道小鳥哥,你帶青青小狄,帶著這個瘋先。我看看。”

    “不!”

    無欒掙紮著站了起來,目光堅定的看著李閑帶上我!”

    李閑皺眉道你跑得動?”

    無欒倔強道再給我……一口水喝,你落不下我!”

    李閑麵無表情的將水袋子遞再跑,你會流血過多而死。”

    無欒喝了一口水,緩緩的搖了搖頭見不到,我死不了!而且,我和是分頭跑的,我本打算把……把追兵引開,可他們沒上當。如果躲起來了……隻有我,隻有我暗號。”

    李閑道你可以告訴我。”

    無欒搖了搖頭,堅定道不,帶我一起。”

    ……

    ……

    密林中,阿史那朵朵咬著牙一刀將肩膀上的羽箭斬斷,然後撕開衣服將傷口裹住。她轉頭看了看遠處,隱約有人影已經追了上來。

    無欒

    阿史那朵朵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說道:無欒,你還活著嗎?

    遠處傳來幾聲獒犬的瘋狂吼聲,阿史那朵朵臉色一變,站起來朝著密林深處繼續跑了出去,她似乎已經快拚勁了力氣,兩隻腳灌了鉛一樣沉重。身後傳來的狗叫聲越來越大,那些一身白衣的精銳斥候越追越盡。她實在沒有想到,明明已經從幽州連夜逃了出來,可還是沒有甩掉羅藝派來的追兵。

    他們帶著獒犬,和無欒無論改變路線也沒能甩掉他們。好不容易趕到燕山,眼看著就要進入草原了,羅藝的斥候隊伍也終於追上了她們。為了讓逃掉,無欒呼喊著往另一個方向跑開,試圖將追兵引走。她來不及阻止,本想追著無欒一起跑,可無欒回身喊的一句話卻讓她停住了腳步。

    “!咱們倆不能都死!你,告訴可汗羅藝的居心!”

    隻這一愣神,無欒已經跑開。

    阿史那朵朵很後悔,後悔沒有追上去。

    告訴可汗羅藝的居心?

    阿史那朵朵淒慘的笑了笑,覺得很可笑。不管是羅藝還是那個對百依百順的父汗,對,他們難道居心不是一樣的嗎?都是在利用罷了,還不是因為肩膀上那可惡的所謂狼頭胎記?那父愛真的是父愛嗎?那人,真的是父親嗎?

    她咬著牙往前跑,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她隻是機械的跑動著,最後連思想都變成了一片空白。

    一隻巨大的獒犬從後麵撲上來,鋒利的獠牙在陽光下反射出藍幽幽的光芒。血盆大口咬向阿史那朵朵的腰畔,那鋒利的獠牙能直接撕下來一塊血淋淋的肉。

    噗!

    血花乍現。

    一朵如梅花般的血花在雪地中綻放,隨著一聲淒厲的嘶鳴,那隻巨大的獒犬脖子上被一支破甲錐貫穿,它不甘心的掙紮著,卻再也站不起來。在獒犬絕望的目光中,那個已經拚勁了力氣的女子向前撲倒了下去。

    六七支羽箭射,將不遠處的一身白衣的追兵射翻了好幾個。很快,那些追兵便立刻隱藏起來。雪地密林,他們穿了一身白衣,雖然明就在不遠處,可偏偏一很難!

    一個白衣斥候翼翼的從雪地中抬起頭,看向遠處。

    忽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天而落,一柄長的離譜的黑色直刀釘子一樣從他的後頸穿了進去釘在地上。

    “在我的地盤上殺人,你打過報告麽?”

    李閑刺死一名白衣人,然後閃身在大樹後麵。

    羅藝究竟想幹嘛?

    李閑抿了抿嘴唇,腦子飛快的轉著。

    逼阿史那咄吉世出兵,難道是想將大隋征伐高麗的大軍堵死在遼東?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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