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驚變,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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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大樹村,不知名的破院。
“不知大天二閣下,哦,現在該稱呼您傅天了,對送你的這份禮物可否滿意…”忽的,聲音竟是一滯,院中枯井中一陣響動。
稍頃,一道人影緩緩從枯井升起,上身赤、裸精壯為人身,下身鱗片密布竟是蛇尾,赫然竟是神族遺族。
“嗬嗬,不愧是傅天閣下,這種情況下,且我用了神族藏身寶物虛擬珠,還能找出我的位置,厲害厲害。“神遺族人撫掌讚歎,冰冷的深黃眼眸中卻是毫無讚歎之色。
“可是你這勁氣也太弱了吧,呦呦,不好意思,我送您的禮物誘發了您的舊疾,嘖嘖,這天予聖水可是好東西啊,為何要封印在背脊中,我幫您釋放出來了,不用感激我,哈哈哈…”神遺族人猖狂大笑,伴著笑聲,天際竟出現更多的雙頭怪物。偶爾的電閃,照亮了它們猙獰可怖的麵目。
夜色濃重,越來越多的雙頭怪物從遠處天際聚集而來。數量遮天蔽月,似要抹殺天際僅存的光亮。隻有那被傅天殺死的一隻躺在地上,仰望天際,似在祈求著什麽。
不知是烏雲滾滾,抑或是魔影遮天,天更加黑了。
傅天掙紮著似要站起,卻踉蹌搖晃,複又跪倒,狀甚痛苦。
看到傅天這個樣子,神遺族人更是猖狂至極,大笑不止,得意道:“這隻三眼雙頭畜特意加了聖水在體內,是給你備的厚禮,用來引發你體內封印的聖水,滋味怎麽樣,不錯吧。哈哈哈…帶你回去,我必會被獎賞提拔了,哈哈哈哈”。
想到獎賞,神將莫嚴就激動萬分。今日之局雖是神帥大人與那位大人製定,但是能如此順利實施,也是大功一件。
一道閃電適時劃過,映照出神將莫嚴因過度興奮而猙獰扭曲的麵目。
林夕從最初的震驚中,慢慢平複著,眼前頃刻間變換的局勢,令他從不知所措到下定了決心。自從父母離世,便一個人孤獨的生活,性格也是漸漸孤僻。但是遇到傅天這些日子,讓他漸漸找回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陽光與快樂,體會了猶如親人般的溫暖,他不能讓他的傅大叔有事。點點雨滴打落臉上,林夕抹了把臉,毅然站起,擋在傅天身前。凝視著麵前陰影處那猙獰的身影,麵對漫天的魔影,迎著肆虐的狂風暴雨,林夕緩緩挺直了脊背。
“嗯?”看著傅天麵前突然多出的林夕,神將莫嚴猖狂的笑意還凝固在臉上。冷然輕咦一聲,神色漸漸轉冷。似沒想到,在他眼中如螻蟻一般的東西竟然敢擋在他的麵前。盛怒之下,兩眼緩緩眯起,冷冷的注視林夕。
雨勢愈大,漸有愈演愈烈之勢。瓢潑似的雨水打透了林夕周身上下,陣陣冷意不斷侵襲他的身軀。
幾滴雨水,悄然流進了林夕眼中。他不自覺的眨了下眼睛,再睜開時隻覺眼前一花,一個猙獰的麵孔浮現在他麵前。一對豎直瞳孔的深黃眼眸,冰冷無情的俯視著他。
一指將林夕彈飛,神將莫嚴嘴角泛著不屑的冷笑,道:“不自量力的螻蟻。”
隻覺一股大力襲來,林夕直接橫飛了出去。轟的一聲撞在土牆上,一口鮮血隨即噴了出來。
“傅天,我們該走了!”神將莫嚴冷漠的說著。伸手便向傅天抓去,但是眼中卻異芒連閃。
“住手!”一個略帶喘息的聲音,穿過瓢潑大雨與電閃雷鳴的轟鳴,清晰傳來。
林夕背靠土牆站立,微微咳嗽喘息。每次呼吸,隻覺胸腔火辣火燒般痛楚,嘴邊的血跡已被雨水衝刷的沒有一絲痕跡。
不屑的掃了一眼林夕,神將莫嚴五指去勢不變,依然向傅天抓去。
林夕大驚,正欲上前。忽然異變陡生,一聲慘痛嚎叫,蓋過漫天風雨,響徹此方天地。
神將莫嚴驚恐的望著抓向傅天的手臂在自己麵前斷落,痛呼慘叫。傷口處,平整光滑,鮮血狂噴。
“噗”一口鮮血噴出,讓神將莫嚴的慘叫戛然而止。鮮血順著神將莫嚴的嘴角汩汩而下,驚恐不甘與難以置信等等複雜難明的表情,永遠凝固在神將莫嚴的臉上。
光之刃牙緩緩抽出穿胸而過的利刃,神將莫嚴的屍身晃了晃便栽倒在地。傅天緩緩喘息道:“憑你也配抓我。如果不是這天水之毒,你連跟我照麵的資格也沒有。”以光之刃牙之速之能,如若不是受天水餘毒所擾,天下又有幾人能與傅天照麵。
傅天來到林夕身邊,略微查探一番,發覺並無大礙。瞥了漫天怪物一眼,便提著林夕衝天而起。急速向遠方飛去,轉眼消失在黑夜中。這時漫天的三眼雙頭畜似才醒悟,少數對著二人消失的方向怪叫,更多的則是在神將莫嚴的屍身上空盤旋,怪叫不止。
雨勢漸小,也似老天下雨下的疲倦了般,淅淅瀝瀝起來。
一道窈窕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神將莫嚴的屍身旁。女子一身黑衣如墨,右邊臉傾國傾城,左邊臉卻覆蓋在銀色麵具下。在這雷雨之夜,如鬼魅幽靈般望著傅天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良久之後,黑衣下的素手一揮,神將莫嚴的屍身帶著不甘的表情消失在這塵世間。
雨漸漸停了,夜色卻更加濃重。女子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傅天二人離去的方向。在那女子出現後,就安靜下來的三眼雙頭畜,複又怪叫了起來。隻是這次盤旋怪叫一陣後,便四散而去,消失於夜色之中。
村莊又恢複了寧靜。夜黑如墨,光明盡滅。
皓日初升,當第一抹陽光出現在地平線,傅天帶著林夕已是來到昆侖山下。
傅天暫時壓製的天水毒素,又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傅天從天際落下,踉蹌的跪地。牙關緊咬間,汗水打濕了他麵前的一塊土地。
林夕站在一旁,茫然無措。一陣咳嗽過後,頹然坐地。昨晚的一幕幕不斷在腦海閃現,衝擊著他疲憊的神經。兩人就這樣一跪一坐,隻有粗重的喘息縈繞此間。
不知過了多久,烈日高懸。林夕半昏半醒間,傅天長出一口氣,翻身坐起,替換了破爛的衣衫。
林夕驚醒,關切的問道:“傅大叔,你怎麽樣?”傅天臉色略微蒼白,道:“暫時壓製住了。那孽畜體內的毒水破壞了我體內封印,引發了我體內毒水的餘毒。這方外之地是毒水肆虐的中心,已被侵蝕的毫無靈氣,千載來我的真元已消耗近半,又得不到補充,現在,我體內真元所剩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