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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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幻世送入通道後,傅天猛然回身,周身一層淡金色的火焰升騰。青莫崖身形一頓,吃驚道:“燃燒生命之火?”“原來你根本沒想走,隻是送那小子走。”傅天也不多言,冷然道:“來吧。”同時,燃燒著淡金火焰的刃身向青莫崖刺去。
一團碧幽水團,赫然出現在青莫崖右掌中,與傅天刺來的刃身碰撞,無聲無息,水團在飛速蒸騰。帶著淡淡金焰的右拳,徑直向青莫崖麵門砸去。
“哼!”一聲冷哼,青莫崖左手一抬,虛空中一麵青銅巨盾淩空出現。上寬下窄,花紋古樸,閃爍著幽幽青光,擋住了傅天的拳頭。你來我往,燃燒了生命之火的傅天,竟將青莫崖堪堪纏住。
眼見通道已經縮小到隻有手臂粗細,青莫崖狂怒不已。一柄古樸的青銅長劍帶著淩冽之風迅疾向傅天斬去,傅天舉刃相抗,砰,一聲巨響,傅天吐血拋飛。
青莫崖眼見隻剩一個微孔的通道口,啊……仰天怒吼。須臾間,尾部忽的倒卷而出,一滴濃如黑墨的水滴從尾部激射而出,順著微孔進入封印中,微孔隨即消失。
射出這滴黑墨水滴後,青莫崖也是萎頓了些,臉色略微蒼白。眾神族在天罰眼的餘威中稍緩,都噤若寒蟬的佇立在地麵。
落英注視著半空中那道靜立許久的身影,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傅天。此時,淡金的生命之火已幾不可見。忽的,毒水窪中的毒水盡皆震動,緩緩向傅天匯去。眨眼間,將他包裹在其中,帶到了青莫崖麵前。
青莫崖冰冷的豎瞳掃了一眼毒水中的傅天,身影逐漸淡化,帶著傅天消失在虛空中。
此戰,神帥莫到,本受重創,在天罰眼下身死。眾神將還剩半數有餘,剩下的非死即傷。三神帥帶著殘餘的手下和莫到的屍身離開了。一切似又恢複了平靜,空留滿目瘡痍的山巔與一道窈窕的身影。
落英默默的注視著雲海翻湧,茫然出神。虛空一陣漣漪過後,空留兩道足跡在雪峰。重又恢複平靜的山巔,天空竟漸漸落雪。雪勢愈大,漫天飛雪,隨風而落。地麵上羅震的屍身,逐漸被大雪覆蓋,不留一絲痕跡。
幻世中。碧波蕩漾,一隻海鳥盤旋藍天,忽的迅猛無比一頭紮進海中。片刻後飛出,口中吞咽一魚,濺起的浪花四散紛落。
木屋中,林夕幽幽醒來。啊,一聲痛呼,隻是慢慢坐起,已是渾身疼痛欲裂。吱呀一聲,“傅……”傅大叔三個字下意識的就要叫出口,卻見站在門口處的是一從未見過的老者。
一身灰白麻衣,須發皆白。“你醒了。”老者緩步走到床邊,坐下道。林夕環顧了下四周,確是幻世中的小木屋。
“請問老人家,您是?我傅大叔怎麽樣了?”林夕急切道。老者聞言一愣,隨即麵色古怪,默然一笑道:“傅天那老家夥都能做你祖宗的玄祖了,嗬嗬。”隨即搖頭苦笑道:“罷了,他讓你這麽叫的吧,這個老不休。吾乃終極人族五老之一的老五,傅岩。”
介紹完自己後,傅岩略一沉默。最終在林夕急切的目光中,臉色黯然道:“傅天並未回來。他把你送了過來。你現在雖處幻世,但幻世外已是結界外,世人叫它修真界。”
林夕一驚,並不是對來到結界外有所驚詫,而是關心傅大叔的安危。焦急追問道:“那我傅大叔到底怎麽樣了?”
傅岩沉默不語,在林夕焦急的眼光中,良久後,緩緩道:“我們從他留在這邊的一抹光之刃牙靈光,知曉他要回返。按照當初約定,三日後在同一位置,我們四個老家夥一起根據秘法開啟法陣。通過法陣,能短時間在封印處開啟一條通道,接他回來。因為法陣人越多,裂縫支撐的時間越長越穩定,所以傅天孤身前往。因為他的光之刃牙速度無雙,同時具有一定的破界之能,最重要的是光之刃牙分離出的一部分靈光,可以跨界感應,隻要主體發出感應,靈光就會振動,我們就知曉他要回返。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沒能回來。”
看著林夕擔心的模樣,傅岩又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那抹靈光並未消失,傅天應該還活著。”但他沒說的是,那抹靈光已是極其微弱。
“我們從傅天留在幻世中的殘識,了解了來龍去脈。你先靜心在幻世中好好休養,等你好了再說。好了,你先休息吧。”說完,便離開了小屋。
木屋中一時安靜了下來。林夕背靠牆坐在床上,陽光灑進小屋,獨留床邊一片陰影,將林夕隱沒。
一陣光芒閃過,傅岩的身影出現在一間木屋中。剛出幻世的傅岩,就見對麵早已等候的三人。三人均是麻衣,旁邊兩人,一人黑發,一人白發,麵色紅潤,均是白須。中間一人中年人模樣,一頭黑發,在背後束著,麵容方正。
“老五,怎麽樣?”正是居中的中年人,身為老二的傅盛道。“醒了,言語間甚是關心老大,並且管老大叫傅大叔。”老五傅岩說完,向三人望去,果見三人麵色古怪,似憋著笑意。
片刻,黑發老三傅寧撚須道:“老大殘識所述,你們認為如何?”幾人一時陷入沉默思索。白發老四傅正輕咳一聲,轉頭問向老二傅盛:“二哥,當日你以周天眼洞察那小子靈識,你以為如何?”
老二傅盛沉吟道:“我的靈體周天眼,號稱洞察天地一切事物!”說到這,苦笑兩聲,繼續道:“但你們也知曉。當日查看到一半,被不知名的力量所阻,無法深入下去。根據老大留在幻世中殘識所述,這小子有天罰眼,但是阻擋我的卻不是神族的力量。看來這小子不像外表看去那般平凡,身上有不少秘密。”
“老大的意思還要將他留在族內,傳其功法,當做族人看待。可就算他不是神族奸細,那天罰眼也是和神族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此事太過詭異。”老四傅正沉聲道。那黑發老三傅寧也到:“沒錯,天罰眼相傳乃伏羲左眼,現在卻出現在一介凡人身上,還是方外之地的凡人,這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