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山宗,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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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白光中,傅子風拍了拍震驚中的林夕,微笑道:“這座懸空的山峰便是天山宗主峰,通天峰。環繞通天峰的兩個稍小山峰,為丹堂和器堂。圍繞的四座高山,按東南西北方位,分別是水月峰,青鬆峰,蒼首峰,小回峰。與通天峰合為天山五脈。”隨著傅子風的介紹,風鷲鳥在白光的牽引下緩緩落地,林夕也對天山宗有了大致了解。
落在山門前的空地上,入目盡是白玉地麵。兩根高三丈的白玉柱子支撐一塊白玉牌匾,金邊點綴,上刻兩個古篆,天山。一條白玉砌成的台階直通峰頂,一眼望不到盡頭。
幾位守衛在此的弟子,見到傅子風皆是躬身行禮。看來傅子風跟天山宗的關係很熟絡。一條七彩虹橋從峰頂直貫而下,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洪亮的聲音:“傅兄,有失遠迎,快請上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林夕與傅子風一同跨上虹橋,虹橋收縮,幾個呼吸間,二人已是到了山巔。山頂一座通天殿,氣勢恢宏,雕梁畫柱,琉璃金瓦,紫氣氤氳,一派仙家景象。殿前站著數人,當先一人青衫銀履,鶴發童顏,麵帶微笑的注視著二人,正是天山宗宗主雲道青。
當林夕與傅子風從虹橋下來落穩,雲道青微笑道:“傅兄,別來無恙。”傅子風哈哈笑道:“雲兄也是風采依舊。”兩人相視大笑。“傅兄,殿內請。”“雲兄請。”二人並肩而入。
殿內琉璃地麵,明珠為燈,紫金柱石,金箔嵌牆,更是美輪美奐。分賓主落座,一輪茶水過後,雲道青屏退左右服侍弟子。大殿之上,一時隻剩傅子風,雲道青,林夕三人。
傅子風放下茶盞,開口道:“雲兄,這次我來是奉眾老祖之命,有一事相托。”雲道青麵色一肅,道:“眾老祖所命,雲某定當遵從,竭盡全力。不知眾老祖吩咐的是何事?”世人多已不知終極人族眾老祖,他雲道青可是為數不多知道終極人族眾老祖恐怖實力的人之一。
傅子風手一揮,一封書信帶著勁風飛向雲道青。雲道青抬手輕輕接過,一展而開。傅子風瞳孔微縮,展顏道:“雲兄修為又是精進了。此乃二祖親筆書信,所托之事皆在其中。”“恩。”雲道青邊看書信邊輕聲應道。
半晌後,雲道青將書信折好,對傅子風道:“這位就是二祖信中所提從方外之地來的林夕吧。”說罷,看向坐在一旁的林夕。傅子風道:“正是。”說罷轉頭看向林夕。林夕會意,恭敬道:“見過雲宗主。”“免禮。”雲道青溫和道。“能讓傅天老祖所重,必定不同凡響。”
雲道青沉吟片刻,又道:“煩請回稟老祖,老祖所托之事,晚輩必當遵從。我將收此子為關門弟子。”傅子風一驚,道:“你二百年前便已宣布不再收徒,你這是……”
傅子風本以為林夕最多拜其他四脈首座為師,或做個掛名弟子。沒想到卻做了掌門的關門弟子。關門弟子意味著會被掌門親自悉心教導,不是那些掛名弟子,自行修行或其他長老代為傳授可比的。
傅子風深深看了一眼掛著溫和笑容的雲道青,又對林夕道:“承蒙雲宗主看重,還不拜見師傅。”林夕如夢初醒,倒身便拜:“徒兒林夕,叩見師尊。”
天山宗,通天峰後山腳下。
林夕來到天山宗已有十餘天,傅子風在數日前便是離去。
此時的林夕,正站在瀑布邊,滿頭大汗,手中水桶在湍急的水流中奮力掙紮。這是每位通天峰弟子入門時都要做的必修課。擦了擦汗,抬頭看了眼高不見頂的峰頂,目光堅定,提著兩桶水向山巔而去。
路遇兩名普通弟子,一名弟子狐疑的盯著林夕背影,問道:“這是誰啊?怎麽沒見過。”“噓,小聲點,那是掌門新收的關門弟子。”另一個看著機靈的弟子小聲道。“啊,是他。也沒什麽出奇的啊。”另一弟子大聲說。“小聲點,你想死可別連累我,掌門的關門弟子你也敢議論,想想掌門另三位關門弟子……”先前說話的弟子一個哆嗦,似想到那三位的恐怖,加快腳步下山去了。
前些時日,師尊雲道青交給林夕玄陽決第一層及每日挑水的功課,便交代由三師兄令易陽照顧這個小師弟。林夕有三位師兄。大師兄吳真,二師兄肖易,三師兄令易陽,皆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大師兄和二師兄常年在外曆練,留下三師兄打理通天峰事務。令易陽中年模樣,黑發披肩,性情溫和,實際已是二百多歲了。令易陽將林夕安排在近鄰自己住所的一處單獨院落。每個掌門關門弟子在這通天峰上都有一處單獨院落。大師兄與二師兄的住所皆在不遠處,隻是常年空著。其他普通弟子的住所則在低於此處的下方房舍群落中。
這十幾日,除了前幾日挑水到深夜才將水缸挑滿。近日,因為在幻世內休息,修習功法,加之服食師尊給的靈丹,已勉強在夕陽落山後,能完成挑滿一缸水的任務。
林夕疲憊的回到自己屋內,將幻世祭出,藏於屋角縫隙中。一念閃過,便來到幻世的小木屋內。盤膝坐在床上,看著對麵的壁畫,緩緩閉合了雙眼。修習心卷,七竅閉合,聚在丹田的靈氣消散,滋養內腑肉身,以身為本,戰天鬥地。
當第一次運行心卷時,五內俱焚,身體幾欲暴裂。若不是天罰眼顯現,從中射出一道青光,將其全身籠罩,幫其固本培元,林夕早已爆體而亡。傳習古卷是女媧傳於終極人族的功法,豈是一般人可以修習。否則,後人類就不用修改自創功法了。傅天因錯認天罰眼為靈體,認為林夕也能承受傳習古卷的功法,卻是傅天想錯了。若非那道青光,林夕已然斃命了。
運行玄陽訣,七竅打開,引天地靈氣入體,匯於丹田,以此為基,溝通天地靈氣,產生莫大威能。玄陽訣乃天山宗第一代宗主天陽子萬年前偶得無名功法,結合道術創立了玄陽訣,經過無數代的完善,終成當世一等一的法訣。隻是這在當世看來一等一的法訣在傳習古卷麵前完全不能相提並論,修行至丹田的靈氣又緩緩消散。心卷修行的靈氣消失他沒有對照,不知是否正常。但玄陽訣是眾所周知的,不應消失才對。隻是這心卷之事不能與任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