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陣。

    中國古代陣法之一，由名將戚繼光創立。此陣最初為了對付倭寇而設置，行動方便，長短兼具，攻守兼備，其陣法特性在要求陣法突出單方麵用途的古代獨樹一幟，尤其在抵禦不明深淺的外敵時，優勢非常明顯。

    明隆慶年間，戚繼光調往北方，他的對手從沿海的倭寇變成了蒙古騎兵，因而這種在“鴛鴦陣”的基礎上使用了戰車。

    這種戰車的性能以防禦為主，形狀和民間的大車相似。所不同之處，在於民間的大車的車箱兩側各有箱板，而這種戰車隻有八片可以折疊的屏風，共長十五尺，平時平放在車轅上，作戰時打開樹立在一邊車輪之後以代車箱，所以又稱“偏箱車”。

    與曆史上不同的是，明朝年間的戚家軍的戰車上裝載“佛朗機”輕炮兩門，在戰車上屏風後發射鉛彈。但是在隋朝這個年代，還沒有出現火炮。因此在戰車上，戚繼光配置了十名弓弩手。

    隨著戚繼光一聲令下，近百輛戰車衝至最前沿，並肩銜接，擺成一個圓形的防禦陣型。弓弩手張弓搭箭，瞄準奔馳而來的胡騎便是一通猛射。

    “咻咻咻。。。”

    箭如飛蝗而去，本來猶如巨浪奔騰的胡騎霎時間便被射得人仰馬翻，死傷一片。

    被激怒的突厥、女真騎兵此刻早已不知理智為何物，後續的騎兵毫不猶豫地踩踏著前麵袍澤的屍身，迎著箭雨猛衝不止。

    “女真的勇士們，跟著我衝啊！”

    努爾哈赤揮舞著戰刀，策馬狂奔，高聲喊殺。

    兩個兒子皇太極和多爾袞先後都死在了隋軍的手裏，他對隋軍的仇恨已經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此刻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殺進人群當中，用隋軍士兵的鮮血來祭奠他的兩個愛子。

    “叮咚，檢測到努爾哈赤進入狂飆狀態，武力+4，基礎武力91，當前武力上升至95。”

    努爾哈赤領導的女真騎兵策馬狂奔，一切就好像是另一場戰鬥的翻版。

    明天啟元年，以十三副盔甲起兵的努爾哈赤遭遇了幾乎是他這一生最為慘烈的一戰。

    在渾河岸邊，明朝著名的精銳部隊白杆兵和戚家軍麵對著數萬八旗勁旅死戰不退，斃傷上萬後金八旗兵。

    論是明朝的實錄還是清朝修的明史中，無一不對渾河血戰中川浙軍團的勇敢大加讚譽，稱此一戰為“凜凜有生氣”、“時鹹壯之”、“遼左用兵以來第一血戰”。

    可惜的是，再強的王者他也帶不動青銅渣渣。當時的遼東巡撫袁應泰可以說是生生地將這兩支大明精銳給坑死了。

    這位出身嘴炮軍團東林黨的巡撫大人先是不加分辨地收留蒙古難民，結果混在這些難民當中的女真奸細裏應外合，導致號稱固若金湯的沈陽一天便被攻破，城內兵民被殺者七萬人。

    沈陽失守，原本留在城頭的火炮竟成了後金軍的利器。漢奸李永芳以重金誘使被俘的明軍炮手向明軍開炮。

    而在戚家軍白杆兵和後金八旗鏖戰最為慘烈的時刻，領軍的統帥陳策、童仲癸派使者向袁應泰叩首求援。

    可這位巡撫大人卻已經被嚇破了膽，竟以後金強大派兵也扭轉不了戰局為由拒不答應。

    孤立無援的白杆兵和戚家軍最終覆滅，陳策、童仲癸、戚金、袁見龍、鄧起龍、張名世、張大鬥等大小將校共一百二十多人全部義無反顧、悲壯殉國。

    渾河血戰之後，戚家軍隻有很少數先期突圍和遼陽留守的戰士幸存。明廷派員來撫慰勞軍，許以重賞，這些士兵竟然流淚拒絕，不求賞賜，隻求再上戰陣，誓要給戚金等陣亡將士報仇，最終也都在十日之後的遼陽之戰中壯烈殉國。

    其氣節比起明朝用大把銀子喂起來，最後還投降滿清、成了滅亡南明急先鋒的關寧鐵騎，何止高了十萬八千裏。

    隋軍軍陣中央，戚繼光當然不知道遠方那個高聲喊殺的女真將領竟然在曆史上殲滅了他一手組建的戚家軍，斬殺了他的侄子戚金。他隻知道，將是兵的魂，必須幹掉這個滿臉仇恨的蠻夷。

    “殺啊！殺啊！”

    咆哮聲中，突厥女真騎兵已經衝至戰車跟前，手中戰刀高舉，向下猛劈而去。

    戰車之上，戚繼光還安排了十名士兵，手持藤牌、長柄單刀迎敵。眼看刀鋒逼近，藤牌手上前擋住戰刀，長刀手則在後猛然出手，將逼近的胡人騎兵斬落馬下。

    “步軍上前，迎戰！”

    戚繼光手中令旗搖招，在車陣之後的士兵也開始上前迎敵。

    前列步兵手持藤牌，匍匐前進，專門砍斷敵人的馬蹄，出手果決，不過片刻便有上百名胡騎被砍斷馬蹄，跌落下馬，很快就被後續衝上來的騎兵踩踏而亡。

    在藤牌手後麵的隋軍步兵手持長槍，迎著撲麵而來的胡騎便刺去。胡騎紛紛落馬，很快衝鋒的陣型便是大亂。

    “不要亂，不要亂！”

    努爾哈赤高聲大喊之間，側身閃過兩柄刺向麵門的長槍，手中長刀斜斬而下，兩名隋軍步卒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弟兄們，砍馬腳，砍這個蠻賊的馬腳！”

    一個隋軍校尉領著幾隊士卒從兩側圍了上來，彎著腰探出長戈，像鐮刀一般劃拉著努爾哈赤坐騎的馬腿。

    努爾哈赤見勢不妙，急忙揮刀四下格擋推開時不時伸出來的長戈，但是努爾哈赤衝得太猛，早就引起了隋軍士卒的注意，很快又圍上來了幾隊隋軍士卒。

    麵對著越來越對的長戈，努爾哈赤不能防得麵麵俱到。隻聽胯下坐騎一聲哀鳴，前蹄斷裂成兩截，登時將努爾哈赤掀下馬來。

    “殺！”

    後麵的長槍兵齊聲大吼，手舉長槍便奔著努爾哈赤刺去。

    努爾哈赤就勢一滾，躲過了幾杆長槍，緊接著一個老驢打滾翻身而起，揮刀朝著幾個長槍還插在地上的隋軍士卒砍去。

    長槍兵身邊的藤牌手當即上前，提牌護住長槍手。努爾哈赤一刀劃在了藤牌之上，留下了一道顯而易見的刀痕。

    “合圍上前，務必擊殺這個蠻賊！”

    遠處的戚繼光也看到了抵抗最為激烈的努爾哈赤，手中令旗招展，重點照顧這位清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