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 決戰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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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闊台派出的信使很快就趕到了唐軍大營,聽說赤岩嶺是隋軍的圈套,李元吉的臉色一變再變,這說明他又一次中了隋軍的圈套,巨大的羞辱感讓這個自小嬌生慣養的親王臉色難看無比。
不過這個時候一旁的叔父李克用已經顧不得照顧他的情緒,為了抓住那一絲敗中求勝的機會,他毫不猶豫地向李元吉請命道:“齊王殿下,窩闊台王子說的有道理,這個時候唯有猛擊嶽飛大營,我軍方有勝算。”
“是啊,殿下,速速發兵支援窩闊台王子吧!”
呂布、辛雲京、鄧宗弼等久經沙場的大將紛紛出言附和。童貫和劉延慶也小心地提醒李元吉,他們跟隨李元吉最久,知道李元吉到底有幾斤幾兩,眼下這個時候指望李元吉是靠不住的,還不如相信窩闊台的決定。
裴寂也朝著李元吉點了點頭,他的想法和童貫、劉延慶一致,李元吉顯然沒有應對這種局麵的能力,就隻有選擇窩闊台提出的解決方案。
看到眾人意見一致,本來就已經慌了心神的李元吉當即同意了窩闊台的計劃,命令李克用率領六萬精銳出營匯同窩闊台麾下的突厥軍隊,聯手進攻嶽飛大營,同時派遣信使飛馬傳令朱泚,命他率軍就地結陣阻攔赤岩嶺方向的隋軍精銳。
“殿下,井陘關上的楊杲不是瞎子,微臣率軍出發之後他一定會明白這一定是他們在赤岩嶺的伏擊得手了,那個時候他也一定會集結兵馬進攻我們的大營策應嶽飛。”
臨出發前,李克用小心叮囑李元吉道:“若是楊杲率軍來攻,還請殿下謹守大營,隻需攔住井陘方向的隋軍即可。”
“叔父放心,本王明白了!”
局勢的不妙讓李元吉收起了他的狂傲和自以為是,朝著李克用點了點頭。
雖然仍然有些不放心,但李克用還是帶著軍隊出發了,隻能暗自祈禱李元吉能夠聰明一點,安安穩穩地守住大營別再整出幺蛾子來了。
李克用帶著六萬軍隊出了大營一路往東疾奔,匯同已經等待多時的窩闊台部,兩軍合兵一處浩浩蕩蕩地向著嶽飛大營殺去。
如此龐大的行軍規模自然瞞不過隋軍的斥候,嶽飛很快就得到了十餘萬唐突聯軍殺奔大營的消息。
“偽唐和突厥蠻夷當中確實有不少能人啊!”
嶽飛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一口氣放棄赤岩嶺那邊的數萬兵馬,這樣的決心不是誰都能下的。
“傳令下去,眾軍謹守營防,等待傅將軍率軍回援!”
留在大營的嶽雲、張憲、張郃、段秀實、楊存中等一幹大將一齊抱拳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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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敵營,活捉嶽飛!”
“踏破敵營,活捉嶽飛!”
十一萬唐突聯軍密密麻麻的猶如蟻群一般朝著隋軍大營湧了過來,飄揚的旌旗被吹得獵獵作響,隆隆的馬蹄聲,鏗鏘有力的腳步聲踩踏得大地微微發顫。
中軍之處,窩闊台和李克用全副甲胄,策馬而立。李克用拽著韁繩向窩闊台拱了拱手說道:“小王子,如今是個什麽形式想必你也清楚,事到如今你我兩軍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一切以攻破嶽飛大營為先。”
窩闊台點了點頭,伸手一招,隻見突厥軍隊中一陣騷動,數千突厥騎兵在勇將阿裏海牙的帶領下飛馳而出,在隋軍大營前來回奔馳,將手中的箭支朝著隋軍大營傾瀉而下。
“舉盾!”
隋軍大營,嶽飛身著將袍大鎧,策馬立在營地中的帥台之上,營內和營外的情況盡收眼底,見狀立刻大吼一聲,令旗招展,立於營牆和在轅門後的隋軍聞聲而動,高舉盾牌護住自己和身後的戰友。
無數的箭支呼嘯而下,叮叮當當地落在隋軍的盾牌上,也有些箭支穿過盾牌的縫隙射中隋軍士卒,不時地有人從營寨四周的箭塔營牆上中箭落下。
“還射,弓弩手上前二十步!”
嶽飛細細估算後,又是一聲令下,數千弓弩手在刀盾兵的掩護下上前二十步,拉弓上弦,雙臂抬起仰射而出,飛離的箭支劃出一個個完美的拋物線,像長了眼睛一樣落在了突厥騎兵人群當中,突厥騎兵頓時被射到了一大片。
“列陣,進攻,分散隋軍弓弩手,掩護突厥友軍騎射!”
李克用戰刀往前一指,一萬唐軍精銳列陣而出,奔著隋軍大營殺了過去,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響徹九霄。
隋營中萬箭齊發,密集的箭矢射向奔騰而來的唐軍士卒,但唐軍士兵早有防備,舉起了巨盾互相掩護,頂著密集的箭雨繼續前進。
隋軍大營是嶽飛親自督建,防禦堅固,大營外麵布置了三重鹿角,還挖了一條深長的溝壑,第一支進攻的唐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掃清這些進攻的障礙,為後續的主力進攻打開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
唐軍重步兵頂著頭上飛來的箭矢,扛著裝滿泥土的麻袋衝向隋軍的大營,揮刀奮力劈砍鹿角,將扛著的麻袋丟下壕溝。
但是越是靠近隋軍的大營,隋軍的箭支威力就越大,不時地有唐軍士卒中箭倒地,有些直接摔落到了壕溝裏,但是後麵的唐軍士卒絲毫沒有留情將沙袋仍在了那些袍澤的屍體上麵,很快就消失不見。
“傳令三軍,不惜一切代價填平壕溝,替後續軍隊攻擊隋軍營寨掃清障礙!”
李克用麵色剛毅,斬釘截鐵地說道:“誰敢後退一步,不僅是他,還有他的全家,本王以大唐宗室的名義起誓,也要追究罪責!”
窩闊台同樣給麾下的軍隊下令道:“蒼狼白鹿的勇士絕不容許後退,不管隋軍的箭支有多密集,都不允許停下騎射,用最大的可能掩護唐軍負土填溝掃清進攻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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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用率領六萬大軍出營而去,井陘上的隋軍很快就發現了唐軍的異動,迅速上報給了在井陘西麵土門關上的楊杲和常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