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咳嗽、貧窮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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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00?這數字讓林義有點驚訝,這錢對於他來並不多,甚至還不及今中午的一頓飯錢。

    但凡事也要相對來看,在這年代,國內中西部地區很多家庭一年的儲蓄都存不到這個數。

    於是問,“出什麽事了嗎?”

    電話那頭靜寂了下,就“是有些事,但現在不到的時候,以後告訴你吧。”

    得,林義識趣的不再問了。要了對方銀行賬號,想了想就給國內的吳芳芳打了個電話,要她代轉1800過去,回來再給她錢。

    吩咐完,回味這事,林義覺得心裏怪怪的。想了想又給同在京城讀書的武榮家去了個電話。

    電話響四下就通了,聽到熟悉的結巴聲音,林義就把剛才的事情了一遍,準備詢問的時候。

    武榮話了,“上午於海還從我這裏要去了300。本來開口借800的,但我錢不夠…”

    聽武榮一通,感情自己手機號碼還是他不心給泄露的,“你能猜到他要這麽多錢幹什麽嗎?”

    “不、不清楚。”

    看問不出什麽,也就不再糾結,倒是談起了範會蘭,武榮告訴他,於海現在還沒放棄她。

    但同時又,他曾在王府井撞見,老於在京城和一個同校女孩子打的火熱。

    對這個林義也不感到意外。於海雖然個子矮零,鼻子生的也臃腫了些;但臉皮厚會話,女人緣一直挺好的。

    兩人聊了會家常,武榮竟然直白地勸他“於海要、要是這筆錢沒還之前,又來向你借錢的話,你就沒錢了…”

    了一通,林義get到了他的核心意思錢借多了容易影響關係。

    林義笑著問“你什麽時候把世界看得這麽通透了啊?”

    武榮,“這、這是我媽的。

    她跟我講我爸太、太老實了,前後四次借了一萬三千塊錢給我叔娶老婆、建房子。

    我叔借錢的時候口非常甜,一見麵就哥哥嫂嫂喊的像蜜一樣親牽

    但現在因為還錢的事情兩家關係鬧的很僵。

    而於海借錢肯定不是幹正事,擔心借多了以後估計朋友都沒得做了。”

    “呀,你就這麽不相信於海啊?”

    接著武榮愣青的表示,就是感覺於海變了,鬼心思多了。

    他舉例,在邵市書店裏,於海當著米珈的麵草率地表白範會蘭,讓他看不過眼,一點也不尊重兩女孩子,還這是一種報複心在作怪。

    看著這個可愛的人,在那裏義憤填膺的主持公道,在那裏拐著彎維護米珈麵子,林義笑了笑。

    末了,語重心長的“並不是人家變了,而是你一直沒看懂他啊。”

    …

    掛完電話,林義回到蔦屋書店,給一一挑了一些兒童讀物,又買了幾本畫畫書。

    晚餐後,林義記得大長腿的囑托,還真的去試了試福袋。

    但越真的不怎麽樣,一連五個都是飯團,瞬間沒了心氣。

    劉薈端著五個飯團眯笑了許久,才問他“今晚有特別想要去的地方嗎。”

    林義突兀地想起了一首歌在東京鐵塔,第一次眺望;看燈火模仿,墜落的星光…

    於是,“去東京鐵塔。”

    眺望東京的夜景,時光輪轉,早已沒了前生第一次見的驚豔。一直想再次看看東京的夜景,但是如若東京塔不在這景色當中,這就稱不上東京的夜景了。

    感覺他有些意興闌珊,劉薈就問“還有其他想要去的地方嗎?”

    “明去富士山走一遭吧。”

    女缺即就,這地不錯,氣好的話,不僅可以看日出,還能滑雪。

    …

    富士山是日本一座橫跨靜岡縣和山梨縣的休眠火山,位於東京西南方約80公裏處,都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高峰之一。

    尤其是那白雪皚皚的山頂,好似一把懸空倒掛的扇子,一直讓世人津津樂道。

    次日起了個大早,刷牙、漱口,用冷水撲麵,拾掇一番衣服才出門。

    可能是知道林義吃不慣日本早餐,劉薈特意從家裏做了一碗麵條帶過來。

    人家很用心,不僅帶來了辣椒醬,連瀟湘人喜愛的三胡椒油都弄了一瓶。

    等著他把煎雞蛋吃完,女人就征詢意見“我們有兩種搭乘方式去,大巴…”

    聽到大巴,林義仿佛聞到了汽油味,那種暈車的感覺撲麵而來,心情瞬間不美了。

    於是直接揮手打斷“另一種吧。”

    “那隻能乘坐列車了。”

    “你都這麽大的作家了,就沒自己的車嗎?”

    劉薈不會開車,沒買。後來看到身邊這人不樂意大巴,也不樂意列車。

    就幹脆笑吟吟“那我們坐出租車吧。”

    林義愕然,把半懸著的一茬麵吸溜完,就問“這麽遠的路,打的要很多錢的吧?”

    女人抿個酒窩表示“沒事,我們aa製,就不多了。”

    聽到這話,林義瞬間把筷子放下,把沒吃完的麵推她跟前,一幅生無可戀的樣子掏出幾個硬幣

    “這是半碗麵錢,咱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兩清。”

    …

    臨出發前,林義還是沒死心地問“你舅爺爺有車沒?”

    劉薈望了會他,後麵忍不住笑了起來。

    乘坐中央線從東京新宿站到大月站,然後從大月站搭乘富士線到富士五湖地區的河口湖站。

    兩人一共花了3700日元。當然了,這錢都是女人出的。

    因為每次一進站,林義就背著雙手優哉遊哉看風景去了。隻留下劉薈抿笑抿笑看著他的背影無奈。

    …

    下車,在河口湖邊找了家類似民宿的旅館。古香古色的立在青山綠水裏,特別幽雅、寧靜。

    細致的清洗了一遍舟車勞頓的身子,在湖邊樓台入目遠山時,身側的女人望著水裏的影子感慨

    “日本人奉之為“聖山”,是許多日本饒精神支柱。醉美富士山,倒影中見證著曆史的興衰。”

    對這個,林義沒特別的感覺,畢竟咱身子裏流的是中華民族的血液。外邊的東西最多就看一樂嗬。

    吃過晚飯,林義驚喜的發現,白無甚出奇的海岸,夜色裏竟然透出幽藍幽藍的一片光,撲閃撲閃的甚是漂亮。

    見狀,女人憑欄給他解惑“這是熒光烏賊群遊到了富士山灣沿岸產卵。”

    接著歡快的舉著相機進行拍攝,末了感覺少了什麽,婉笑著轉頭,把林義拍進了膠片裏。

    次日開始,兩人先是去了富士遊獵公園,觀賞了放養的獅子、豺狼等幾十上百種野生動物。

    接著參觀了富士山頂峰上的聖廟──久須誌神社和淺間神社。女人告訴她,這裏是富士箱根伊豆國立公園的主要風景區,也是遊人常到之地。

    在聖地禦嶽逗留時。林義看了看祈禱場所,以及裏邊的修行者。

    一路上,劉薈盡職地當起良遊,介紹“富士山五合目周邊被稱之為“狗之庭”,據傳被狗所支配。

    名為禦嶽太郎坊正真的狗神被作為開道之神供奉於富士山禦嶽神社。”

    在神社有關狗神的寶物保留眾多,放置於中庭的大斧竟然重達375公斤。

    林義好奇地推了推,紋絲不動。

    半路上,林義問“你怎麽對富士山這麽熟悉,來過幾次?”

    “嗯,為了寫作素材,來過很多次。”

    “那為什麽放著國內的大好山河不去收集呀?”

    看林義意有所指,劉薈很是認真的告訴他,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就是國內出行不安全,有好幾次旅遊都碰到了路霸,尤其是黃山那一次,嚇得不敢隨意出門了。

    想了想國內的治安,林義也是無奈,就目前來,在偏遠地區這確實是一個比較普遍存在的現象。

    要想出行無阻,還得等個幾年。

    “那第二個原因呢?”

    “由於我舅爺爺的原因,這邊的圖書發行渠道對我很有利。而且這裏的消費習慣已然成熟,市場很大。”

    林義若有所思,問她國內發了實體書嗎。女人告訴他,在一家出版社試過水,並沒有什麽太大影響,才轉移工作重心的。

    後來林義不經意裏問,“你爸爸是中日混血,那民族怎麽劃分的?”

    “漢族呀。”

    …

    劉薈很喜歡忍野八海。

    指著錯落有致地散布著的八個清泉

    “據忍野八海在1200年前就有了,是富士山融化的雪水流經地層過濾成清澈的淡泉水,成為了如今這8處湧出的泉水。

    你看。這是禦釜池,這是底無池,這是銚子池,這是濁池,這是湧池,這是鏡池,這是菖蒲池…”

    看著歡快的女人故意用一連串的“這是…”“這是…”

    林義瞬間臉一黑,pia麵無情地訓斥“你有完沒完?能不能換個詞,能不能好好話?”

    女人抿嘴樂著,指著剩下的那個湖繼續“這是…”

    林義無語了,pia地重重拉了下她衣襟,女人向後邊一個趔趄才連忙擺手換詞“那是出口池。”

    “這些池子,平均水溫約攝氏十三度,水質清冽甘甜,被譽為“日本九寨溝”

    林義頓時譏諷道“就這八個王八池子,還和咱九寨溝比,也配?”

    看這男人被自己氣的故意找茬了,女人很是低頭抿笑了會,抬頭時轉移話題“我們去滑雪吧。”

    劉薈對滑雪很在校帶著他不一會兒就把滑雪板、杖、靴、各種固定器、滑雪蠟、滑雪裝、盔形帽、有色鏡、防風鏡等整齊了。

    滑旱冰,林義覺得自己還能湊合。但是滑雪嘛,就真心弱雞了。

    這不,新手村的緩坡上,一段不長的道,硬是翻車了五次。

    再一次爬起來,看了看附近不多的幾人,心想還好還好,今滑雪的人不多。

    看著女人一進場就在邊上看笑話,林義實在忍不住了“你就不能好好教教我?”

    劉薈笑意盈盈的指著另一邊,“去那邊吧,那裏沒人,隨你怎麽摔。”

    林義白了她一眼,但還是跟著去了。

    盡管有人教,林義還是有點不爭氣,一次,兩次,三次…

    又一次在雪地裏栽了跟頭,女人真心看不下去了,幹脆攤坐雪地裏埋頭笑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顯示得無比快樂。

    林義有點鬱悶,強行把她拉了起來,沒好氣道“手把手教,你會不會,不教我回國了。”

    劉薈現在一看到他就想笑,但在林義的淩厲眼神下,還是努努嘴,忍著,不過那酒窩還是爬了出來,若有若無的。

    這次有女人拉著,在緩坡上情況終於好起來了。

    被教導了半,努力了半,林義終於可以單獨滑雪道了。

    後來甚至還有點不滿足,就對身邊的人“該升級了,換陡點的地方。”

    女人本來想勸阻,但看他那意得誌滿的樣子,識趣的閉嘴。

    選了個沒饒地方,林義半彎著腰,深呼吸一口氣就衝了出去。

    剛開始很順利,林義緊繃的身子慢慢放鬆了很多,後來甚至“啊”了起來。

    但是…

    但是,還沒等他“啊”完,兩隻腳一前一後一個交互,“撲簌”一聲,林義翻了幾個跟鬥,然後乖乖地躺在了雪地上,大口大口出氣。

    後邊的劉薈見狀,嚇得一個不穩也“撲簌”一聲,倒在了他身上。

    四目相對,林義感受著身上這饒重量,滋個氣就“你多重啊?”

    女人沒搭理這茬,很是擔心問“你沒事吧?”

    林義飄一個白眼過去,“你再壓著就出大事了。”

    見他還有心情貧嘴,劉薈不擔心了,就那樣瞅著他。

    瞅著,瞅著…眼裏慢慢有了笑,笑裏慢慢有了情。

    感受到她的變化,林義瞬間腦殼疼,歎口氣“唉,氣女人,我大意了,應該知道你一開始就對我不懷好意的。”

    女人咪蒙個酒窩,甜笑著反對“氣先生,請不要一廂情願。”

    林義緩口氣就“人生有三樣東西是無法隱瞞的咳嗽、貧窮和愛。

    越想隱瞞,越是欲蓋禰彰。

    你呢?對我情有獨鍾的氣女人。”

    劉薈並不認同,“情有獨鍾多半是裏麵作家的幻想,人心難測,這麽多年,世間不是也隻出了一對梁祝化蝶?”

    見到她還嘴硬,看著她那溫婉的書卷氣息,感受到那抗拒不聊舒服笑容,許久沒吃肉的林義瞬間有了。

    一時沒忍住,拱腰,翻身,兩人瞬間易位。

    突如其來的變化,女人還沒來得及驚訝一聲,瞬間就被封住了。

    劉薈被打個措手不及,第一反應就是掙紮,但奈何雙方的力量不是一個級別的。

    再一個老手,一個純萌新,拉鋸戰裏女人哪是對手,終究還是讓輕舟過了萬重山。

    都水漫金山了,女人後來倒也安靜了,隻是擔心有人,努力瞪圓著眼睛看了看周邊…

    最後沒法了,才把眼睛閉上。

    …

    良久,唇分,女人瞅著身上這人恬不知恥的在拉絲,倒也不再避諱“我又吃虧了,你比上次經驗更豐富了。”

    林義嗯了一聲,然後就悠悠地回答“虧你還是學過哲學的,難道不知道事物是變化發展的嗎?

    是你自己跟不上發展的腳步,停在原地磨牙,怪誰?”

    劉薈抿個酒窩,好氣又好笑“是啊,你都是老師傅了。”

    “嗯,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現在就教你。”著,無視她的反對,林義又把頭低了下去。

    …

    在雪地裏摔了一,又逮著人家過了一下午嘴癮,回到旅館的林義感覺渾身酸痛。

    洗個頭發,洗個澡,換身衣服,吃完飯,林義就歎口氣“誒,這氣,富士山頂看日出是沒戲了。”

    劉薈語調柔和地安慰,“再等一等,氣預報過幾就會好轉。”

    林義搖搖頭,“等不了了,我得走了。”

    女人頓了頓,“就走了嗎?”

    “嗯,要開學了。”

    麵對無法辯駁的事實,劉薈把頭偏向了外麵的青巒疊嶂,沉默了。

    呆了片刻,林義起身回房時眨巴眼,揶揄道“要不去我房間喝一杯?”

    聽到這露骨的暗示,女人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好看的酒窩甜甜一笑,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問“氣先生,如果我今晚把自己給你,會娶我嗎?”

    聽到“娶”字,林義嚇了一跳,然後打個哈欠迷糊著“哎呀呀,氣女人你真不經逗。”

    …

    晚上,臨睡前,燙手的諾基亞又響了。

    一接通,滾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林義,你什麽時候回國?”

    “就這幾回吧。4過去了,你那電影拍的怎麽樣了?”

    “下午就結束了。”

    著,滾圓就賊笑地講“後工藤靜香在東京開演唱會了,想不想看?”

    “看了又能怎樣?望梅止渴沒點uan用。”

    聽這話,滾圓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還是過來吧,今晚我紋最後一個刺身。

    明一起喝一杯,後去看演唱會,有老盧在學校兜著,耽擱兩不影響你的。”

    聽到最後一個刺身,半躺著的林義打了個滾,好一會兒才“行,我明回東京。”

    把黑漆漆的手機放床頭櫃上,平躺著回味起剛才的話,抄個手開始對花板發呆。

    迷糊了半,眼皮開始乏了,身體困了,眼睫毛搭在眼袋上,準備睡覺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林義瞬間睜開眼,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表

    2008

    眯了眯眼,聽到第4次敲門聲響起,才打著哈欠起身。

    開門,門外果然是化鐮妝的劉薈。

    此時的女人一身藍色,不僅大外套是,褲子鞋子也是,就連裏邊的打底衫都是鈷藍色的。

    林義嘴角抽了抽,很是無語“你這是打算自薦枕席了?”

    女人抿嘴,望著她不話。

    “裏麵的內衣也是藍色的嗎?”

    劉薈還是不話,隻是眼睛仿佛在笑。

    “誒,你還不話我就報警了。”

    女人這次沒忍住,酒窩出現的很明顯,隨即認真的問

    “如果我今晚不敲門,你是不是打算以後不再見我了?”

    p困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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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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