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都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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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馳在大雨中行駛了20多分鍾,才來到中大附屬第一醫院。

    停車,開門。

    劉怡撐一把大黑傘,拉著不情不願的孫念去了婦產科。

    中年女醫生抬頭快速打量一眼這對好看的母女,拿筆在處方箋上開始登記。

    中年醫生問,“姓名,年紀,哪裏人?”

    劉怡說,“孫念,21歲,羊城本地的。”

    醫生寫完,又問“是哪裏不舒服?”

    劉怡抬眼瞧女兒,見孫念充耳不聞、在那裝傻,就直接回答“那裏不舒服,有些生疼。”

    聞言,中年女醫生不避諱地看著孫念胯部,扶了扶眼鏡,點點頭表示知道。

    登記好,醫生起身對孫念說“跟我進來。”

    孫念小鼓著腮幫子,瞥了瞥自己親媽,權衡一下,覺得身子確實有些火燒火辣的疼,最後倒也沒掙紮,跟著醫生去了裏間。

    醫生帶上醫用手套,右手一個小手電筒,左手拿一根消毒棉簽,示意孫念怎麽做怎麽做

    末了,醫生檢查細致地檢查一遍,問“有男朋友了?”

    孫念鎮定地說“有。”

    “最近才到一起的?”

    “嗯。”

    醫生又問“昨晚或今早有過房事嗎?”

    孫念有些小難堪,但這難堪也就一下下,因為她看到了醫生的認真表情“昨晚有,呃,今早也有。”

    醫生忍不住抬起眼皮又看了看這個生的非常不錯的姑娘,最後再檢查一遍,關了手電筒,丟掉藥用棉簽,摘掉手套開始清潔手。

    孫念出來時,劉怡湊頭小聲問“醫生怎麽說?”

    孫念坐下沒搭茬,慢條斯理從淡黃色雙肩背包裏拿出一顆紙包糖,剝開,望向窗外開始自顧自地吃了起來,有些忽神。

    見狀,孫怡不再多問,等到醫生出來後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醫生,我女兒情況怎麽樣?”

    醫生坐下說,“紅腫、發炎比較嚴重,還有一定程度糜爛。

    問題呢,不算小,不過現階段也不算太大,先給她開一些內服藥,再拿一些藥外敷。

    還有,這個星期最好每天來這裏讓我看看,免得生變。”

    記住醫生囑咐的“每天來這裏看看”,劉怡也是點點頭,目視醫生寫完單子,然後問“大概多久可以徹底恢複?”

    醫生拿過另一個本子,重新抄一遍處方箋,解釋說“5到8周應該差不多了。不過這期間要禁欲,不能圓房。”

    聽到禁欲這樣的詞,作為母親的劉怡覺得心浮浮的,略微有些難為情,尷尬,還有點丟人。

    倒是孫念像個沒事人樣繼續含著紙包糖,麵色平靜,似乎這說的不是她的事,跟她沒幹係一樣。

    接著不等母女倆回話,女醫生低著頭一邊抄處方,一邊不顧情麵說“還有啊,以後的房事也一定要節製,不能由著性子這樣來,很容易複發的。”

    孫怡頓時氣結,一時間怔在那裏,都不知道怎麽說好了。

    帶女兒來醫院檢查,原本隻是根據自個經驗做預防,沒想到一查,竟然查出了這麽嚴重的問題。

    你說說,一個做母親的,再怎麽開明,也見不得女兒這樣。

    但到底是見過大世麵、文化素養高、且有修養的,劉怡沒在這種場合說一句不是,充分照顧到了女兒情緒。

    就這樣安靜付錢,安靜拿藥,安靜走出醫院,孫念在前,劉怡在後,都不說話。

    離開醫院十來分鍾,經過一家老字號茶餐廳時,孫怡想了想,就把車子往邊上一停,熄火。

    劉怡抓住時機本想說叨幾句女兒,可還在醞釀情緒、措辭怎麽說不傷及女兒臉麵時,比猴還精的孫念一句話就讓她破功了,說無可說。

    隻見孫念打開車門,下去之前來了句,“你和我爸在玉米地裏偷吃禁果時才17歲,生下我時也不到20。而我今年都21了,馬上快22,和你比,我的性生活算晚”

    劉怡呆在駕駛座,望著女兒進早餐店的身影,氣著氣著竟然笑了。此刻心情有點複雜,不知道平時的教育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弄出這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怪物”。

    自己結的因,跪著也要吃完這個果,聽完女兒的奚落、以及話裏表現的理智和自信,讓劉怡一下子安心不少。

    又在駕駛座靜了下心思,然後拿傘下車,跟了過去。

    這家老字號的早餐聲名遠揚,來了胃口的母女倆接連點了十來樣,桌上非常豐盛。

    喝一小碗海鮮粥,忙著接了兩個電話,劉怡本來有很多事情想問想商量,可看到女兒靜若處子的狀態,臨了臨了又憋了回去。

    最後隻說“已經和香江大學那邊打過招呼了,你明年畢業就直接過去讀研。”

    孫念拿筷子的手停了停,思索一陣後回答說“不急,我再想想。”

    劉怡似乎明白女兒在猶豫什麽,也沒逼迫,伸筷子夾一塊脆黃瓜給女兒,又夾一塊放自己嘴裏,斯斯文文吃完才道

    “可以。畢竟你長大了,我和你爸尊重你的決定。

    但有一點,你要是決定留在羊城,到時候帶他回趟家,讓我和你爸掌掌眼。

    如果去香江讀書,你自己看著處理好,別拖泥帶水就行。”

    “嗯”

    孫念離去後,老男人在酒店繼續睡,一直睡到下午一點多才醒。

    先打電話給刀疤,接著洗澡、退房、吃中飯一氣嗬成。

    坐進奧迪裏,林義癱座椅上問“你有沒有想要換個崗位?”

    刀疤傻乎乎地看看他,直接搖頭,表示現在就幹的挺舒服。末了還試探問,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到位?

    “能不能換點花樣,這麽高的個、這麽聰明的人,別裝傻行不行。”林義笑著歎口氣,老實講“你也跟我好幾年了,其他老人都在升職加薪,我呀,就是怕你眼紅。”

    刀疤搖搖手,表忠心說沒有這回事,喜歡跟在林總身邊。

    這話題點到為止,正當林義打算跟他聊聊以後的事情時,諾基亞響了。

    打一眼手機屏幕,關平的。

    看看外麵的大風大雨,莫名其妙的,林義心裏突然有一絲不好的感覺,伸手把車載電台關掉,對著話筒招呼“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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