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佛祖和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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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海,跳什麽海啊?

    老男人不以為意,直接明目張膽地把手裏的雨傘丟路上,不要臉地擠過去、摟緊大長腿共用一把傘。

    大長腿蹙眉“那傘我可是花了20塊錢買的。”

    林義說,“是嗎,回頭我給你40。”

    走了一段,見到不回家,女人問,“你這是帶我去哪?”

    林義說,“我們在校園裏走走,像開學那樣圍著學校走走。”

    大長腿白了他一眼,走了許久才歎口氣刻薄道“這幾年,你跟這麽多女人不清不白的,還好意思跟我玩初心呢?”

    林義厚臉皮回答“我這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就是我的佛祖。”

    大長腿不可置否,在雨裏輕聲問,“你心裏有幾個佛祖?”

    林義握緊她的手說,“就你一個,其她的都是菩薩。”

    大長腿停住了腳步,認真瞅著他,“這佛祖和菩薩有什麽區別。”

    林義心虛地說“佛祖至高無上,具有唯一性,具有特權。”

    大長腿走進一步,細細打量他“真有特權?”

    林義忍住不後退,說“有。”

    大長腿沉默了,盯著他看了半晌後,一把奪過傘走了,好久好久才見前頭回了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過來

    “今後你要是再敢到外麵傳播你的信仰,我就不當你的佛祖了”

    “好。”冬天的雨淋在身上徹骨的冷,但老男人聽到這話,還是熱熱乎乎地追了上去重複說一次

    “今年你別回去了吧,跟我去香江過年。”

    就這樣,兩人在校園裏溜了幾圈。

    或者說,心頭有氣的大長腿撐著傘,慢慢走著,帶著一隻落湯雞在校園裏故意溜了幾圈。

    這是懲罰,大長腿這回的心特別硬,哪怕傘邊邊都不給某人躲躲。

    中間再次路過某人丟棄的那把傘時,大長腿猶豫了一下,臨了還是撿起,折疊好,就放自己手裏拿著,壓根沒想給後麵的跟屁蟲。

    校園裏這一晃蕩,漫無目的就是40分鍾往上,要不是某人在後頭打噴嚏了,大長腿還能心更硬點。

    出北門,過馬路,回家。

    經過一藥店門口時,大長腿頓了頓,進去買了感冒藥。

    隔著玻璃,望著自家女人在裏麵拿藥,付錢,老男人覺得這回的苦肉計還是值得的。

    果不其然,回到家後,大長腿最終還是心軟了,不僅給他打好吃藥的溫水;還紮個頭發,係上圍裙去了廚房熬蔥薑湯。

    鄒父鄒母偷偷摸摸瞅著這一切,一開始還擔心來著,擔心兩人在外麵吵架了,要不然這小子怎麽大冬天的,還渾身濕漉漉的?

    要不然怎麽自己女兒手裏有兩把傘?

    不過現在是不是吵架都不重要了。反正淋雨的不是自己女兒,沒那麽心疼,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而且心裏沒來由的還為女兒的強勢高興,心想這樣的性子以後才不會被其她女人欺負。

    當然,鄒父鄒母也不怕女兒和小義鬧掰了。

    不信,你看呐。

    女兒端蔥薑湯給小義的樣子,明顯就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另一出戲碼。

    洗個熱水澡,喝碗蔥薑湯,之前感覺渾身涼透了的老男人,這回又活過來了,對著自家女人悄悄說一聲“我床上等你”,就去了主臥。

    武榮兩口子和冷秀早就見機睡覺去了,客廳裏此時隻剩下還在裝模作樣看電視的鄒父鄒母。

    見小義也進了臥室,忍了一晚上的老兩口再也忍不住,齊齊收回電視上的目光,相視一眼,就直直對向了女兒。

    鄒父用手暗暗推了下鄒母,後者會意,不帶琢磨的就直接開口低聲問“小義跟你怎麽說?”

    大長腿端杯茶正在喝,聽到這話,想了想就抬頭對鄒母說“我跟他一起去香江過年。”

    鄒父鄒母又默契地對視一眼,不再繼續問了。

    因為他們知道,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答案了。

    若想答案更完美,那就得看女兒自己的本事了,兩老口的身份擺在這,又吃人嘴軟,多少有點無力,感情的事幫不到忙。

    深夜,大長腿做了個夢,突然被驚醒了,迷糊地瞅了瞅窗外的朦朧,就推醒枕邊人說“我好像懷孕了。”

    半睡不醒的林義困意全無,眈眈地問“真的?”

    大長腿有點不滿,質問道“怎麽,我懷孕了你不高興?”

    林義無語,“高興,怎麽可能不高興?”

    大長腿片嘴說“那臉上的笑容呢?”

    林義眼珠子一轉,瞬間臉上滿是笑容。

    大長腿白了眼,平躺好,就用細長的胳膊肘了肘他,說“上來吧。”

    “啊?睡前才給的你,還來?”林義砸吧嘴,磨磨蹭蹭又道“再說,你不是懷孕了麽?不怕?”

    大長腿往旁邊攏了攏頭發,繼續催促他“我是夢裏懷孕了。”

    “……”林義轉身,打算從抽屜裏找避孕套。

    大長腿及時踢他一腳,紅個臉嘀咕“我夢裏都懷孕了,現實卻還沒有,你到底行不行?快上來。”

    林義瞪她一眼,無賴地關了抽屜,從了…

    …

    次日,林義醒了個大早,瞟一眼睡得正香的女人,摸摸酸疼的腰,還是起了床。

    鄒父鄒母早起來了,見他出來,就準備做早餐。

    林義擺擺手說不用,到樓下吃個粉算了,要去深城,遂下了樓。

    同刀疤匯合,兩人進了平日經常用餐的粉麵店,沒想到一進去還遇到了熟人,盧博士。

    林義走過去坐下就好奇問“你怎麽一個人跑這裏來吃早餐了?還吃這麽辣,老婆孩子不要了?”

    聞言,嗦完一口粉的盧博士搖搖頭,滿麵愁容“唉…,別說了,沒想到養個孩子這麽累,佳佳也像神經過敏似的,總是喂不飽,總是想法子找我茬,我是活的真窩囊,頭發都快掉光了。”

    林義仔細瞧瞧那快速往後退的發際線,笑說,“頭發確實掉了不少,可你還能獨自一人跑出來吃獨食,也沒這麽苦吧?”

    盧博士說“這就是你不懂了,大姨媽嘛,婚前攔路虎,婚後救世主,佳佳今天不方便,我就找個借口跑出來換換口味。”

    說到這,趕著嗦一口粉,又訴苦道“你說我生個孩子是圖什麽啊?現在手把手洗屎尿片,將來還要送他讀書,還要操心他娶媳婦,操心他工作,估計還要幫著他帶孩子,時刻都得擔驚受怕,我這一生是完了,估計要死了才能清閑了。”

    林義聽了打趣說“那不見得呢,你就算死了,你孩子將來也會隔三差五在墳前煩你,讓你在陰間不得安寧,得時刻保佑他。”

    p新的一月,新的一天呀,來點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