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後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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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都沒想到,這寒冬臘月的,還有這麽多人來外麵吃。”林義用手指抹了下桌子,還挺幹淨,一點不油膩。
“那是各位看得起小老兒。”就在這時,拿著一壺茶的老板走了過來,笑著接過話,手腳麻利地給兩人倒好熱騰騰的茶水,“這天怪冷的,兩位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當這小老頭走過來之際,林義就在觀察他,發現對方挺會把握人心的,衝這個溫暖的小舉動,肯定會有不少回頭客。
都說冬天是最好吃火鍋的季節,在老板的推薦下,兩人點了大份的狗肉火鍋。
杜英蓮對豬血丸子好像特別鍾愛,價目表都不看,張口就來,點完才發覺有些不好意思,對林義說,“我是南京人,來邵市吃過幾次豬血丸子,特別喜愛。”
“那我們又多了一個共同點了。這個菜還真算邵市的土特產了,喜歡的人特別喜歡,不喜歡的人看它黑黢黢的顏色,就退到了千裏之外。”
林義的這話,頓時讓杜英蓮深有感觸“是啊,我第一次看見它,也不敢下口。”
說到這裏,她好像想起什麽了,樂嗬嗬地說“去年過完年,我的助理給我帶了幾個豬血丸子。由於太忙,過段時間把它忘記了,你猜後來怎麽著?”
她沒等林義回話,繼續笑說“竟然長黴了,而且還是綠色的黴,像頭發一樣,梳理的井井有條。”
“哈哈,那我猜,你肯定嚇到了,第一時間就想把它扔掉吧。”林義也是一樂,豬血丸子不收藏好,發黴是常事。
“對對對,我當時提著它就下樓,不過在二樓的樓梯拐角,碰到一個老人,老人家一看我這舉動,就操心說“細妹子,這還可以吃的。””
“那你吃了沒。”林義接話。
“吃了,”杜英蓮點點頭“助理做的,還別說,挺香。”
“是吧,那我們也應該和老板問下,有沒有發黴的豬血丸子。”
聽到這話,杜英蓮頓時樂不可支。
又點了兩份菜,一個排骨冬瓜湯,一個大白菜。
由於不是工作,家長裏短的兩人還挺聊的來,氣氛特好,一下子拉進不少距離,熱鬧中也不知誰提議,竟然要了瓶燒酒。
燒酒是打吊針的那種生理鹽水瓶子裝的,白色的玻璃瓶,上麵套著個橡皮錐子。
小老頭特別溫馨,怕氣溫太低,酒容易冷,還特意用個小號燒水鍋,裝了熱水,用來溫酒。
臨了,小老頭還善意地囑咐“我這燒酒不同別家的,度數比較高,後勁忒足,兩位要慢點喝。”
對於老板的說辭,兩人頓時想起了武鬆的故事,三碗不過崗。
不過兩人今天既不過景陽岡,這裏也沒有老虎,笑著沒太當回事。
首先端上來的是燒炭火鍋。
火鍋中間是個上宰下寬的圓柱形,裏麵放木炭,外沿是一鍋狗肉湯,如果想吃蔬菜,夾到裏麵滾燙幾下就可以,熱乎乎的。
好吧,世人常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兩人剛喝燒酒的時候還沒感覺什麽,就覺得這酒就有點辣,喝到喉嚨裏像火燒一樣,但過後味道卻特別醇香、甘甜。
不由,兩人你敬我,我敬你。抿一小口開始,後來就喝得忘形了。
林義有點高估自己身體了,放前世,雖然算不上海量,算不上高手,但也跟得上形式。
但今生這身體還沒經過職場酒文化的熏陶,喝過半瓶燒酒,沒過太久。林義雖然覺得身體暖洋洋地,但也覺著暈乎乎的。
稍微模糊的記憶裏,是杜英蓮摻合著自己出的門,好像自己也摻合著她,然後對方好像還大聲問了幾句。
但林義沒有回答,後麵好像走的樓梯,而且走了好幾層,林義感覺自己住的地方沒這麽高“這是哪裏,不像回我家啊。”
其實杜英蓮此時也不比林義強多少,剛開始出館子還算比較清醒,但後來也是暈的厲害。這時才想起酒館老板的話,燒酒後勁很足。
本想把林義送回超市的。但路確實有點遠,這樣扛著有點吃力,且這樣回去影響也不好。
而自己住的賓館,反而就在前麵不遠。
於是也沒想太多,兩人相互摻合著來到了賓館三樓。
“呃…”這時的杜英蓮喉嚨裏突然衝出一股酒氣,呃e了一聲也沒回答。
林義睡著了,睡前看到了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褥,還有白色的枕頭。
中間翻了個身,感覺身側很軟,很舒服,於是一隻腳搭在了上麵。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義醒了,當他睜開眼看到天花板的時候,窗外折射的光線有點暗,感覺外頭在刮風。
呼呼呼地~,感覺這朔風很大,有點陰森。
也不知道誰家的窗戶沒關,一直“啪啪啪”地響,一下感覺撞到了這邊牆上,一下又感覺撞到了那邊牆上,框裏啷當,在寂靜裏響個不停。
而最讓人瞎想的是,在這幹冷的天氣裏,呼嘯而至的狂風中還夾雜著如訴如泣的呻吟聲,斷斷續續,若有若無。
林義在想,這賓館條件確實不好,這年頭裏,不知道隔壁是哪對野鴛鴦在上演蝴蝶夢。
之所以猜測是野的狗尾巴草,因為家養的是不會浪費這個錢住賓館的。
杜英蓮剛剛醒了,林義感覺得到。因為自己的喜馬拉雅山被對方壓著的,但此時對方身體僵硬了下。
所以林義判斷,對方是醒來了。
對這樣的狗血劇,林義一點也沒覺著什麽,都是成年人了。就是感歎自己這本錢有點雄厚,要是能小點,早就移動了,還哪來的這麽多事。
轉過頭,和預料的一樣,杜英蓮沒躲閃,也望著他。
不過有一樣,林義沒有預料到。
可能也受到了隔壁若有若無的聲音刺激,杜英蓮先是動了動身子,臉突然就紅了,火辣辣的。林義也感覺到對方身體的溫度一下高了起來,也軟了很多。
林義本來還覺著,對方會害羞的。退一步講,或許不敢麵對的。畢竟這是94年啊,雖然年底了,但女人都比較保守的吧。
林義在想,自己重生過來,對女人的滋味也時常在深夜裏懷念,畢竟吃過葷腥的男人,還要熬著處子生活,挺難受的。
熬了快一年,沒去新四街,也沒什麽亂七八糟的念頭,林義覺得自己還算有原則。
但是,林義還在想,此時的自己貌似特別有,要是發泄了,出了這個門。大家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談生意時計較,談生活時笑笑說說。
他沒把握,所以一直躺著沒動,在等對方鬆開自己的高樓大廈。
突然,很突兀地,林義還在天馬行空的發散思維時。杜英蓮不按套路出牌,身子往上麵拱了下,然後就噙住了林義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