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章 一報還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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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藏嬌一邊發問,一邊向著明月道長走過去。

    明月道長哼哼笑著,衝著江藏嬌說道:

    “別人不知道,我給你當了這麽多年的師父,還不知道你古怪精靈?”

    明月道長說話的時候,臉上一副笑吟吟的樣子,手中的匕首卻更加用力地抵住了小七。

    眼看著匕首的前尖已經刺進小七的皮肉,牛昊忍不住焦急,大聲說道:

    “我用我的命,換小七的命,如何!”

    廣場上傳來一聲慘叫,吸引大家看過去。

    鬼仆穿了正思的身殼,卻使不出正思的本事。所以何夢熊和虔女,並沒把它當成一個難纏的對手。本以為二打一,能輕鬆製服它。

    想不到鬼仆左奔右突,引得何夢熊和虔女疲於應付。

    鬼仆究竟是誰?

    空明山裏,除了明月道長,沒人能說得清它的來曆。

    鬼仆矯健,身體靈活。

    擊打的力量雖然比不上黑熊一樣的何夢熊,拳拳到肉卻格外痛徹心扉。

    一旦被圍住,鬼仆會從正思的身殼中擺脫出來,閃擊虔女。

    何夢熊和虔女被那道灰蒙蒙的身影吸引,鬼仆又會撞進正思的身體打出淩厲拳鋒打向何夢熊。

    直到大塊頭帶著金甲武士回到廣場上。

    金甲武士奮力劈開結界,身體失去支撐,轟然到底。

    那麽大的一個家夥摔到地上,大塊頭力氣大,也扶不起來他。

    大塊頭回到上庭山門口,拖回金甲武士那條短腿,鼓鼓搗搗給金甲武士裝了回去。

    雖然走起路來會有些跛腳,可是總比少一條腿不會走路好。

    大塊頭和金甲武士來到廣場上,鬼仆打出淩厲拳鋒打向何夢熊。

    大塊頭閃身站到了何夢熊的身前。

    鬼仆的拳頭,剛猛淩厲,打到身上常常讓何夢熊痛得吃不消。

    可是大塊頭不怕疼。

    拳頭落在大塊頭的身上,沒換來半點反應。大塊頭已經掄起拳頭打在正思的身體上。

    鬼仆被大塊頭打得身體向後倒退,撞到身後的金甲武士身上。

    身後撞到人,鬼仆想都不想,掄動雙拳轉身打出。

    拳頭打在金甲武士的身上,發出鏗鏗的響聲。

    金甲武士更不怕疼,黃金鑄成的身體反倒硌得鬼仆發出一聲鬼叫。

    鬼仆抽身回撤,身體撞到後麵的大塊頭身上。

    大塊頭並不怕鬼仆的拳頭,鬼仆卻還是忍不住揮拳打出。

    金甲武士伸出手,一把按住正思的身體,用力把正思的身體拖到地上。

    鬼仆晃動著,想要離開正思的身殼,卻發現自己被束縛其中,出不去了。

    金甲武士,負責看護上庭門戶。既要阻止不請自來的人,更要提防不懷好意的鬼。

    所以金甲武士不但能看到鬼,還能製住鬼。

    金甲武士把正思的身體拖倒在地,手中的巨劍緊跟著落下。穿過正思的身體,把他釘在地上。

    正思早已經死了,身體被貫穿也不會感覺到什麽。可是正思的身殼裏裝著鬼仆,扯著嗓子發出淒厲的慘叫。

    眼見到鬼仆被金甲武士釘在地上,明月道長瞬間變了臉色。

    鬼仆比起正觀正思,本事當然是大多了。以一敵二,擋住何夢熊和虔女。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幫手,也沒能堅持多久。

    明月道長眼看著大塊頭,跟著何夢熊和虔女向著祭台走過來,喊了聲:

    “正聞,護法!”

    正聞隨即抖落掌心的符文,結出凝鋒冰劍在手裏。

    明月道長把寒鐵匕首緊抵住小七的胸口,嘴裏開始念誦禱文。

    牛昊忍不住想要撲上祭台。

    可是祭台上有正聞在護法。

    就算正聞擋不住牛昊,牛昊也沒把握瞬間奪走明月道長的匕首。

    而明月道長隨時都能刺下手中的匕首,甚至不等牛昊衝上祭台。

    牛昊不敢妄動,江藏嬌也不敢亂動,害怕逼得明月道長提前動手,刺中小七。

    正聞手握凝鋒冰劍,突然向明月道長喊了聲:

    “師父,小心!”

    凝鋒冰劍劈斬而出。

    聽到正聞的警告,明月道長禁不住轉頭去看。

    正聞手中的凝鋒冰劍,已經劃開明月道長握著匕首的手臂。

    鮮血飛濺,明月道長發出一聲驚叫。

    一道淡藍炫光瞬間裹住小七的身體。

    明月道長刺下匕首。

    護體的功法擋住刺向小七的匕首,迸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正聞已經撞到明月道長的身上,撞得明月道長的身體向前撞到祭台上,鬆脫小七,小七鑽出明月道長的控製。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片刻的驚詫,牛昊一個箭步竄上祭台。

    小七滑脫,明月道長伸手去抓。

    江藏嬌打落掌心的符文,掀起一陣狂風席卷的黃沙裹住明月道長。

    牛昊已經伸手拉住小七,抱起小七身體後翻而出,躍下祭台。

    何夢熊和虔女發出一聲喊,衝上來攔在牛昊和小七的前麵。大塊頭伸手拉起小七,甩到了自己肩膀上。

    迷眼的風沙散盡,明月道長將匕首對準手無寸鐵的正聞,問道:

    “為師一向信任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正聞麵對著明月道長伸出的匕首,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冷冷說道:

    “師父想要血祭殷魔,弟子成全你。”

    說著,身體前衝,撞到明月道長前伸的匕首上。

    祭台下的幾個人,全都愣在那裏。

    就連祭台上的明月道長,也愣在那裏。

    正聞伸出手,攥住刺入胸膛的匕首,眼神轉動著瞥向牛昊。

    正聞看過來的眼神裏,想要帶著許多傾訴的話語。又或者,隻是想給牛昊留下一抹暖心的笑。

    牛昊眼看著正聞,猛然間拔出胸膛的匕首。放出鮮血迸濺而出,落到祭台上寫著告詞的表紙上。

    鮮血噴濺,正聞的身體搖晃著委頓下去。嘴裏向著明月道長說道:

    “師父,弟子還你了。”

    明月道長伸出手一把拉住正聞。正聞的臉色蒼白,已經沒有了半點血色。

    “你這是何苦呢。”

    明月道長看著正聞說道,眼眶中閃動出瑩瑩的淚光。

    正聞身體癱軟,已經沒氣了。

    祭台上,那張寫著告詞的表紙,嘭地燃起一團火焰,燒了起來。

    明月道長抬頭看著,鬆開正聞,聽任正聞的身體摔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