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拒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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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炎彬想過她的反彈,所以除了難過還尚有理智,他急忙追上去拉靈兒的胳膊,但是被她甩開了。
“靈兒,我知道你失去了記憶,忘記了一切,沒關係我會讓你慢慢愛上我的,但是孩子需要父親的,如果你需要求證,上官老先生可以為我作證。”
“閉嘴,我不管你是誰,我的孩子有父親,而我更不會愛上你,你就死了這份心。”
靈兒略帶憤怒,若是孩子不在跟前,恐怕她會發更大的火。
“緲憶去開車,我有點不舒服。”
她向一邊看的目瞪口呆的緲憶喊了一句,緲憶這才回過神來,急忙點頭去取車子。
“靈兒,以前的事我不知該怎麽解釋,但是我們一直都是相愛的,你知道我手機那張封麵漫畫嗎?那就是你畫的,那是你給我最後的禮物,我該死沒有保護好你!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用餘生來愛你和孩子。”
珞炎彬幾近哀求,但是靈兒不為所動,這個男人對她沒有任何的意義,是孩子父親也好,不是也罷,現在對她來說都一樣,甚至會是累贅,他會打亂她現有的生活,如果真的愛,為什麽放任懷孕的她自由漂泊,為什麽懷孕的她會流落他鄉,讓出生的孩子沒有爸爸,現在她不需要了忽然跑出來一個爸爸,人生還真是諷刺,三年前他不在,三年後要他來幹嘛!
那些遺失的記憶究竟是什麽?腦子裏一片空白,多少午夜夢回,想到空白的記憶就是一陣恐慌,能安撫她的隻有孩子天真的笑臉和懂事的心。
腦海裏浮出那張幸福的圖片,也許那時候她確實是幸福的,但是終究不在她的夢裏,她和那些無關,既然無關為何要讓自己難過。
“珞先生,你也說我沒了記憶,所以我現在和一個旁人無異,你又何苦糾纏與我,你的突然出現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在我的眼裏你隻是一個陌生人,你可別把我逼急了,否則你連你會和三年前一樣,三年前你是怎麽失去她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要失去的方法。”
靈兒話音裏帶著冰冷,仿佛她的氣息都可以冰凍對麵珞炎彬。
這時緲憶把車子開到她的身邊停下,她不知道情況,所以悄聲禁言。
靈兒見緲憶把車子停穩,不等珞炎彬的言語,直接就打開車門,鑽了進去,緲憶看了一眼靈兒,隻見她的麵容依舊冰冷,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靈兒,她平常看見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來今天真的是生氣了,她大概也聽到了,所以也能想到她內心的驚天波動,不敢在做停留,直接踩到油門,馳了出去,從後視鏡可以看到那抹貴胄清冷的身影此時的蕭單。
珞炎彬激動的心瞬間凝聚成冰,他不敢去碰,就怕一不留心就會粉碎。
靈兒一路沒有說一句話,兩個孩子也乖靜的坐在一邊,小詩茵從沒見過這樣的媽媽,害怕的去拉上官逸凡的手,上官逸凡看了她一眼,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然後牽住她的手,目光又移到靈兒失神的身影上。
“媽媽,我不喜歡爸爸,我和妹妹隻要媽媽就夠了,我們不是還有爹哋爺爺還有幹媽,所以您不要難過,我們都愛您!”
軟軟的聲音就像是一個錘子敲打在她的心,那是愛的疼痛,她的內心是矛盾的,她擦了一把眼淚,把上官逸凡抱得坐在左邊的腿上,把小詩茵抱得坐在右邊的腿上。
“媽媽也愛你們,你們是媽媽的第二次生命,更是媽媽的全世界。對不起,媽媽知道你們想要一個爸爸,你們給我點時間好嗎?”
靈兒的目光裏滿含愛意,孩子不說其實他們很想要一個爸爸,上官弘再怎麽也彌補不了血緣的父愛。
還記得她醒來的第一眼,看到什麽都是陌生的,心裏充滿了恐懼,而師父卻告訴了她一個震驚的消息,她懷孕了,還是一對龍鳳胎,但是女胎身上浸有毒素,孩子很有可能會流掉,她當時整個都是蒙的,在她漸漸接受了現實的時候,她曾問過師父,身上的毒素是怎麽來的,是什麽,師父可能顧忌她的身體,愣是說自己醫術不精,還沒查到。
師父連這麽蹩腳的借口都說出來了,她的疑慮越來越大,後來她慢慢的和師父開始學醫,她也就慢慢的了解到自己每天喝的藥是什麽,然後根據處方去對症病因,那天她知道結果的時候,渾身發抖,原來她是喝了藏紅花,這麽烈性的墮胎藥究竟是誰給她喝的,是誰如此狠毒想害她的孩子。
她想填充空白的腦袋,也問過師父她怎麽在這,她的家人呢?師父大概怕她著急,便胡亂的謅說已經死了,就是島上的,在一次任務中喪失了生命,所以她可以在上官家住下來,她半信半疑,想問藏紅花的事又怕讓老人家難堪,這麽些年了,她也繼續做著鴕鳥,有時他就想,或許她的失憶是件好事,最起碼有什麽撕心裂肺的痛也不用延續。
“到了,你們下去吧,我把車子停好。”靈兒這才拉回思緒,有保衛過來替他們打開車門,靈兒一個一個抱著下了車。
“你們終於回來了,想死爹地了,今天怎麽回來遲了。下午飯都準備好了。”
上官弘就像掐著點,她們剛下車,他就迎了出來,走過來一手一個抱起兩個孩子。靈兒似乎很累,見上官弘去管孩子了,她就一聲不吭的向裏走去。
“靈兒,你去哪呢,洗洗手吃飯了。”
靈兒深呼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然後轉過頭望著這個對他們母子無私奉獻的男子,“你們吃吧!我在外麵吃過了,有點累想休息一會,幫我照顧好孩子。”
“你沒事吧!身體又不舒服了嗎?要不讓老爺子給你看看?”
上官弘的眼睛是何等的銳利,又怎麽會看不到她不一樣的神色。
“真沒事,剛才給一個病人接了骨,真的累了。”
她說完不再給他詢問的機會,幾乎是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