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最後一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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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泰是家裏裏的的獨子,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所以家業自然由他來繼承。早在秦泰剛成年的時候,秦泰的父親就宣布由秦泰主持家業日常事務。隻不過秦泰要做官沒有時間和精力管理家裏的產業,所以由秦泰的父親管理著。自從秦泰夫妻在家賦閑後,秦泰就主持大局,賬本也交給秦泰的妻子展小小掌管。但是因為秦泰父母依然健在,所以所有權還是在秦泰父母手裏。聖旨上說查抄秦泰名下的產業,並沒有把秦泰父母的產業也算進去。一旦秦泰和父母脫離關係的話,在秦泰父母名下的產業就不用被查抄。不過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秦泰父母要和秦泰脫離關係,宣布秦泰不能繼承家業才可以。這麽做變相等於把秦泰驅趕出家門,從此老秦家和秦泰沒有任何關係。要是秦泰是一個孽子或者是一個不孝子也好說,可是秦泰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孩子,秦泰父母沒有理由這麽做。
秦泰需要做通自己父母的工作,請老父母把自己這個親生兒子趕出去。這麽做雖然對於秦泰很殘忍,但是也是唯一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為了老父母不受到連累,為了老秦家不受到朝廷的迫害,為了秦泰的幾個孩子將來有活路,為了老秦家祖先有自己的土地和祖墳,秦泰的父母必須這麽做。秦泰也保證,一旦事情過去了,秦泰不會對老父母不管不顧的,隨時可以返回家族。秦泰父母這才答應兒子,暫時把秦泰一家人從老秦家分離出去,老秦家不會不要秦泰和其他的孩子的。
就在朝廷第二波人員還沒有進入山|西境內的時候,秦泰的父母請家鄉的父老作證,把秦泰一家人趕出了家門。理由是秦泰不忠於朝廷,害的老秦家丟臉了。為了老秦家的名譽,為了老秦家的地位,秦泰的老父親親自宣布把秦泰趕出家門,從此不準秦泰一家人進老秦家的家門。為了家喻戶曉,秦泰的父親當眾把秦泰的名字從家譜上刪去,代表秦泰不再是老秦家的子孫,沒有資格住在老秦家,更加沒有資格繼承老秦家的任何產業。也就是說如今老秦家的田產和商鋪和秦泰沒有任何關係,秦泰一家人除了展小小名下有一所房子外,沒有其他任何產業。展小小私下買下的方子雖然是用她父親的名義,已經有人作證屬於展小小的,屬於秦泰夫妻的財產,就不能再有所隱瞞了。
就在第二波朝廷來人到達秦泰老家的時候,秦泰一家人已經被秦泰父母趕出了家門,住進了展小小買下的小房子。所有和朝廷和皇室有關的資料全部被秦泰堆放在一起,就等著朝廷和皇室的人取走。為了區分開來,秦泰把可以讓大家看見的資料放在外屋,屬於皇室秘密檔案的放在裏屋。當然這些依然需要由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再三鑒定後,才能分別裝包押送回京城。秦泰說了不算,朝廷的人說了也不算,錦衣衛和東廠單方麵說了也不算,必須是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聯合鑒定後才能決定。
第二波的來人科比第一波的人體麵多了,規格也提升了許多。錦衣衛派來了一個千戶帶隊,東廠也來了一個掌刑百戶,戶部、吏部和刑部各派出一個郎中帶隊。這些人一出現,第一波的人立馬低人一等,隻有在一邊聽從挨罵的份了。東廠雖然隻派了一個掌刑百戶,從表麵上看起來級別最低,但是實際上所有的人都必須聽從這個掌刑百戶的號令。大家幾乎十分自覺地站在這個掌刑百戶身邊,像保護首領一樣拱衛著他。
這個掌刑百戶是小皇帝親自指派的,當然和秦泰夫妻沒有一點關係。但是這個掌刑百戶對秦泰夫妻很客氣,導致其他人也不敢刻意針對秦泰夫妻。其實秦泰夫妻看出來了,這個掌刑百戶對秦泰的客氣是表麵的,其實是擔心展小小這個超級高手。掌刑百戶表麵上對秦泰恭恭敬敬,其實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展小小身上。但凡展小小有任何舉動,這個掌刑百戶都會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看來這個掌刑百戶十分清楚展小小展女俠的能耐,生怕展小小做出異樣的舉動。
秦泰夫妻給了這個掌刑百戶一個保證,這才讓掌刑百戶完全鬆了一口氣。錦衣衛和東廠的人相互監督,首先查看放在外屋的資料。但凡涉及到皇室或者皇家的資料全部分離出來。然後把剩下的資料交給在一邊的朝廷來人,由戶部、刑部和吏部根據各自的職能範圍確定資料的歸屬地。錦衣衛和東廠將所有和皇室有關的資料集中起來,然後打包裝箱。每個箱子加鎖兩道,錦衣衛和東廠各自掌握一把鑰匙。等到回到了京城,當著錦衣衛和東廠上層領導的麵,共同打開箱子取出裏麵的資料。這些資料該歸檔的歸檔,該銷毀的當著大家的麵集體銷毀,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裏麵的內容。
處理完資料,就要處理秦泰名下的產業了。因為秦泰已經被老父親趕出了家門,所以老秦家的產業不能算是秦泰的,不屬於查抄範圍之內。剩下的隻有秦泰夫妻這棟房子,以及不多的家具。掌刑百戶故意不去理會秦泰家其他人員的行蹤,其實這已經是對秦泰一家人有所保護了。掌刑百戶整理完所有的信息後,有點尷尬地提醒秦泰夫妻,這棟房子要沒收了,秦泰夫妻將沒有落腳點了。
根據聖旨上的決定,凡是秦泰夫妻名下的產業都要沒收,秦泰夫妻將一無所有。再加上秦泰已經被自己的父母趕出了家門,沒有了家族投靠,屬於沒有戶籍的人。老秦家是回不去了,這個房子要沒收,秦泰夫妻和大兒子小平安不但會無家可歸,而且連戶籍也成為了大問題。一旦秦泰帶著家人回到了父母家中的話,就等於把父母害了,所以秦泰父親不能回家。可是不回家,秦泰夫妻又不能住在這裏,秦泰夫妻一家三口人住哪裏呢?
和第二波官員一起來的一個隨從中,有一個年紀並不大的。他在這些人中間並不起眼,但是他故意落在大家後麵,在大家離開的時候故意丟下了一封書信給秦泰的妻子展小小。展小小十分謹慎地收起來,找了一個隱秘地位地方打開書信看內容。書信裏麵有三部分,一張數目並不大的銀票,一份看上去比較含糊的路條,還有一封字體潦草的書信。寫信的人十分緊張和心急,所以字體有點淩亂,字裏行間也缺少一些條理。不過意思很清楚,寫信的人說他是福|建人,受家鄉父老的托付,請秦泰夫妻去福|建。父老說秦泰一家人是福|建認得大恩人,要是秦泰夫妻在老家住不了的話,可以去福|建。就算朝廷要針對秦泰,家鄉父老也會想辦法保護秦泰一家人的。這個隨從為了完成父老的托付,花錢混進朝廷的隊伍裏麵。隨信送上一張銀票作為路費,還有一張通關文牒也就是路條。銀票是真的,路條也真的,展小小有一定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