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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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我不是壞女孩!
劉聰聰從震撼中清醒過來,思思推了一把,怒吼“劉思思,你瘋了吧你?”
猝不及防的劉思思,被推得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思思冷眼看著她的母親,心疼地圍著她寶貝兒子,團團轉。她的父親臥室門都不出。
“你怎麽回事兒,那可是你的弟弟,你這個姐姐怎麽那麽狠心啊,你是想把他打殘嗎。”劉母看著自己寶貝兒子,左臉頰的到一個巴掌印,心疼地心髒一揪一揪的痛。對著坐在沙發上的思思嗬斥“你對得起,聰兒天天叫你一聲姐姐嗎。”
“媽,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你每次都站在道德最高點,來上來指責我。那請問,怎麽才能對得起他口中的一聲姐姐?是他想放火時,我給他遞上打火機嗎?還是他想泡妞時,我給他包下跑車,準備好鮮花,供他裝逼?”
“你這女孩子家家的,怎麽說出這樣話來?是你奶奶這樣教你的嗎?”
又來,她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厚顏無恥地,把這話說出口的。不害臊嗎?不覺得打臉麽?
“母親,說教就說教,能不能拜托您老,別老是帶上我奶奶可以嗎?她好歹也是您的長輩,請您給她最起碼的尊重。”
“你這個死丫頭片子,我怎麽樣,還輪不到你教育我。快起來!給你弟弟道歉。”她就知道,她白生下,這個總向著老太婆,捅她心窩的死丫頭了。還是她的寶貝兒子貼心。還說明天帶她坐著他20多萬的大眾兜風去。
“除非,他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否則……除非我死。”她被她母親的話氣笑了。她知道眼睛殺不死她,也就沒有浪費眼神了,直接放狠話。
“姐姐,你怎麽那麽想不開呢。你看車都買了,哪還有還回去的道理。再說,未來的姐夫那麽有錢,你叫他再給你買些不就好了嗎?平日裏姐姐你那麽聰慧的一個人,怎麽就突然傻了呢。”
雖說臉被她打的還有些疼,但是看在這輛,讓他出盡風頭的車的麵子上。他也不好得理不饒人不是。再說,也不能真的把他美若天仙一樣的姐姐惹毛了。
要不然,他以後缺錢了,去找誰?就是姐的孩子像塊寶,這句話沒有錯。
想想躺在自己卡裏,除去20多萬買車的錢,還有差不多十幾萬。夠他吃喝玩兒了好一陣子了。
她已經對他無話可說了,起身撂下一句“我建議你,明天去醫院,掛個精神科檢查一下,這裏有沒有問題。”說著還怕他聽不懂,指了指他裝滿垃圾的腦袋。
她要出去釋放一下,她的負麵情緒。要不然,她可不敢保證衝動之下,她會做出什麽樣的可怕事情來。
坐電梯下樓,沒走兩步。她又灰溜溜地撤了回來。
半夜三更,又有不知道藏匿在哪裏的貓叫聲。
再加上,她腦子裏不停浮現各種分分秒秒,能把她自己嚇破膽的恐怖畫麵。
最後她隻好退而求其次地,坐在自家三樓的台階上,傻乎乎地任由寒風席卷她的身子。
坐在狹窄而又烏漆麻黑的走廊上,關鍵還是在半夜三更,本身她的膽子說不大。這下好了,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心驚膽戰、浮想聯翩。
這又讓她想起多年前,忽然迷上一本恐怖小說《怨靈》。
她聽圓圓說看恐怖小說,半夜三更蹲在走廊上,或坐在對麵有窗口的台階上,更能增加恐怖的氣氛。
你想啊,那樹枝隨風擺動。當你真看到極其恐怖,膽汁都要往外冒的時候。突然抬頭看到小小的窗口上,似乎有黑影在遊蕩。你能不嚇得眸孔擴張、當場當機嗎。
聽了圓圓的建議,她是即躍躍欲試,又望而卻步。最後,害怕還是抵不過好奇。她隻好拉著齊展壯膽。
還別說圓圓的建議相當好。她以差點把齊展大腿上的肉,掐掉一塊保證。喜歡看恐怖小說的親們,可以挑戰性地嚐試一下。
從那起齊展就不讓她再看恐怖小說,任她撒嬌賣萌他都不同意。因為將近一個月裏,他都會在半夜三更,被她殺豬般的慘叫聲吵醒。
她怎麽又想起他來了。你說,她是不是無藥可救?他就像長她在身體裏了一樣。隻要她做出學習以外的事情。他就會不期然地,又跑到了她的腦海裏。
這兩年以來,除了流失的歲月,模糊了他的模樣以外。他們在一起三年的一點一滴一頁一篇,就好像在昨天在眼前。如果不是他本人突然出現,擾亂了她的夢。她想,或許這一輩子,她都這樣過下去。
青絲白發一起慢慢變老,可好。
她一直記得,即使他已經不在,她身邊了;即使他們今生,再無可能;既使他也會,把這句話說給別人聽。
可是依舊改變不了,她把他的心留在回憶的事實。
一個是閬宛苑葩
一個是美玉無瑕
若說沒奇緣
今生偏又遇著他
若說有奇緣
如何心事終虛化
啊!!!!!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她不該喝酒,更不該喝得爛醉如泥。
有時候,她總天真的想啊想啊想啊!
如果那天,她沒有犯錯,或她犯錯時,沒有剛好讓他撞見。那麽他們之間的鴻溝,會不會就沒有那麽不可逾越。界限會不會變淡一點、再淡一點,最後消失不見。
那天,她在酒店醒來,被在床頭櫃上,那一遝嶄新的票子刺痛了雙目。
她知道,他們兩個的世界,從此一分為二。他這是在告訴她——她不過,他拿錢來消遣的玩意兒。
他齊展是什麽人啊?她一清二楚,再了解不過。
別看他嗜鞋如命,但是如果他的鞋,被別人弄髒了。他回去會立刻看都不看,丟進垃圾桶裏。別看他平時寶貝的跟什麽似的。她和他的鞋比無差。
現在的她,依舊清晰地記得,那天晚上,他的牙齒咬在她的脖子上的大動脈上,連呼吸都冰冷無比。就像了結他的鞋一樣,了結她。
她破碎的身體止不住顫抖。全身的毛孔都散發著恐怖的氣息。她仿佛看到了,她身體裏流淌的血液,像廣場中央的噴泉一樣,噴射出來。那奪目的紅啊!像她18歲生日,那晚妖豔的玫瑰雨,片片灑落,最後落在他們身上。
淚水宣泄著,她對即將發生的事恐懼著。他想弄si她,這一點他十分肯定。他那像瀕死之前野獸的眼神,讓她放棄了對死亡的恐懼。來吧!她無聲地低喃著。
她不再害怕恐懼死亡,更不會反抗。如果她的生命就如此短暫,她也接受。與其行屍走肉地活在,沒有他的世界裏,那還真不如躺在他身下,結束她如飛絮般的一生,來得劃算。
她當時真的就這樣想的,想到她馬上就和她的爺爺奶奶團聚。她覺得,其實死亡還挺好的。這樣她可以繼續當她,爺爺奶奶的手中寶了。
那一刻,她淡淡的笑了。
身上撕咬的疼痛,讓她回到了現實。
她竟忘記了他骨子裏的殘忍。他怎麽可能讓她,這麽輕易地結束生命呢。他讓他活著,痛苦的活著、愧疚的活著、孤苦一生裏活著。
從那天晚上起,她再也沒有再夢見他,也沒有再做過夢。睡眠前所未有的好。她知道她醒了,從夢裏醒過來了。一切都會重新開始的。餘生,她會幸福的。對嗎?
第二天,她還沒來得及自艾自怨,開始用十八般酷刑,逼問劉聰聰那個恬不知恥的混球,就被笑笑拉去逛街去了。
在下樓,看到笑笑,從車窗裏探出腦袋的那一刻,她還不知道他們此行逛街,還有另外一個人。她想都沒有想到江小爺也去。
對於她的疑惑,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詢問。笑笑就先一步為她解惑,“兩個女孩子逛街,肯定需要一個當苦力的啦,如果你要是對此有——”
“沒有!”她趕緊打斷笑笑的話。也不顧得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可亂,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暗忖開玩笑,笑笑是什麽人?逛街逛瘋起來,恨不得連人家腳趾頭都要算計上的人。血拚起來,人還能看得見前麵的路上。算她輸!未了,她對江小叔的後腦勺,默哀了兩秒。
一路上笑笑喋喋不休,比手劃腳地給她講述著,昨天她拍攝女俠的趣事。
話未出口歎先來,“我知道拍攝挺變態,挺搞笑的。但是經過一天,我總算深刻地明白了。何為——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
她看著笑笑那萎縮的精神,就知道昨天她沒少受苦,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焉巴!
“別的我就不說了,就說我起馬那場戲。它就是一個木馬,前麵鼓風機對著我的臉啊吹呀吹呀吹。前麵有人,開著那種四輪車兜很長很寬的車子,在草地上,帶著我兜風。我手裏拿著小皮鞭,裝著騎在真馬的姿態——駕駕駕……最折磨我的神經的是,就是我必須一臉享受!我沒有笑出鵝聲,就已經很努力了。享受個鬼啊!”
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