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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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我不是壞女孩!
    牛逼時,還能再給她做一個心理側寫。
    掛了電話,十幾分鍾。江慕的黑色賓利,就十分瀟灑地停在了,她們的旁邊。
    看到他穿著常年不變的黑色西裝,清清冷冷站在她們麵前時。
    那一刻,她熱淚盈眶,差點沒把持住,一把抱住他這個救世主。
    她再也不敢得罪笑笑了。她太恐怖了。她的語庫太龐大了。批鬥她十幾分鍾都不帶重複一句的。跟他們的教導主任一樣,訓斥人來,不讓罪人,羞愧到到處找地洞。誓不罷休。
    她都已經遍體鱗傷了,不知道心疼她就算了,還拿刀子往她心窩裏捅。她太慘了,她發現笑笑移情別戀了,不喜歡她。
    “怎麽了?”江慕這樣她羞愧難當痛不欲生的表情,沉聲詢問。在這期間,一定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思思可憐兮兮地咬著手指。見笑笑給她丟來一個威脅的眼神。她哪敢惡人先告狀,隻好十分違心地對江慕說“嘻嘻!沒事。”
    笑笑開著車呼嘯而過,她才敢真的鬆一口氣。要是旁邊有舒適的沙發,她一定讓江慕見識一下女生,在家的光榮舒適的形象。
    雖然天地很大,旁邊有車,還有不差錢的帥哥,思思還是依舊不知道去哪裏。
    你說詢問江慕?別逗了,他的腦容量雖然很大,但卻餐廳電影院,無限循環。
    看這街道風景優美,居民淳善。她當下就見壓馬路。
    江慕當然沒有任何異議了,再說他也想不出別的約會項目。
    但對於思思滿嘴胡謅。
    他在心裏提出了異議,原諒他的不識趣。真的沒有看出來,人行道兩旁光禿禿的樹枝。抬頭星星都沒有看見幾顆。灰撲撲的天空,何來風景優美一說?
    他們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公園,公園裏扭秧歌的大媽,正整齊地扭動著靈活的腰肢,倒不失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記得,退休的奶奶也喜歡跟著張大娘和林大媽晚上一起跳廣場舞。
    她無事時就在旁邊的公共長椅上坐著觀看,張大娘總是邀請她加入她們。
    但是她總是放不開,在那麽多雙眼睛擺動姿勢。任憑張大娘死拉硬拽,就是不從。
    好久沒吹這凜冽的北風,安靜地在夜裏散步了。
    她倒是有些懷念,以前她可厲害了!校園舉行的一學期一度,短跑接力賽,有一次出乎預料地竟奪冠了。
    她在高三奪冠的那一次,齊展比她還要高興,一臉傲嬌和得意,就差逢人就說那奪冠的是我女朋友。
    看著那熟悉的紅漆公眾長椅,思思才發覺她的腿向她抗議著。
    當真正需要休息的時候,才發覺公園裏設有公共長椅的好處。
    思思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想。
    這兩年來,她倒是和笑笑一起來過這個公園,但是從來都沒有晚上來過。
    坐在這裏望,那人工造的假山、弓橋、和涼亭。不知是否因燈光的襯托,讓她聯想到神話經典小說《白蛇傳》。
    白素貞和許仙就是在這種橋上,打著油紙傘相遇、相愛到別離。
    思思收回視線,本來平靜的心情,被她的聯想搞得多了一分淒美和心煩意亂。
    江慕靜靜地坐在她的旁邊,清清冷冷的麵孔,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她扭頭望著江慕,即使在明黃的燈光照耀下,依舊散發著冷峻的側臉。學著男生向同胞借煙的語氣說“可以借給根煙嗎?”
    江慕麵上出現一絲絲錯愕,清冷的眼神有一絲驚訝。思思也顧不得他會怎麽想她。
    現在的她,隻想借用什麽東西,壓製她心裏的煩躁。她不該想起齊展的,每次想起齊展時,都讓她有一種窒息倒掛掉的感覺。
    “你不會不抽煙吧?”見江慕久久不言,她有些鬱悶地看著他。
    江慕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一樣,拿出煙盒,掏出一根。很有禮貌地用手指避開了煙蒂,遞給她說“男士香煙有些嗆,沒有女士香煙那麽溫和。”
    思思接過香煙和他手中四四方方深褐色的打火機,學著沒有滿十八歲,就膽大妄為地偷偷,抽煙不良少年齊展的樣子。
    放在嘴裏點著,順便擺了個大佬的姿勢。煙霧繚繞,吐著煙圈。她的想象倒是氣場全開,霸氣十足。
    可是很遺憾,連打火機都給她氣受。她打了半天,都不見火苗。要是她的東西,她決不容忍,它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擺設,不讓它五官扭曲到獰掙,算她輸。
    江慕無奈地歎了口氣,實在沒眼再繼續看下去。又靠近些思思,親自為她把煙點燃。
    看得她直瞪眼,合著這打火機是女的吧,而且還是個十足的se女。要不然,為毛她費了八輩子的勁,指腹都磨紅了,它呆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江慕輕輕一按,發了個清脆的響聲,它就燃了。
    “咳咳……媽呀!”這也太嗆了吧,她的眼淚鼻涕都不請自來了。嗓子還像800年沒有喝過水一樣,又幹又澀。
    真搞不懂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對它愛不釋手。齊展就是他最忠誠的追隨者。每當他來一根時,她總是很好奇,嚷嚷著要品嚐一下。但他每次都會被他以“好女孩子不應該抽煙。”而拒絕她,總能換來她的不滿冷哼。
    她應該聽他的話的。
    現在的她就算聽他的話,不抽煙,不喝酒,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也現在也改變不了,她在他眼裏就是個壞女孩兒。
    江慕見思思不停的咳,臉都被傷及無辜地帶紅了。忙把她手上快要燙到她自己手指上的煙掐掉。又掏紙巾又拍她的背,像及了又當爹又當媽,帶一個十分難搞的嬰兒一樣。
    “好些嗎?”
    “嗯,就是嗓子有點不舒服。”思思捯飭好自己梨花帶雨的麵容,許是江慕太體貼了,讓她不由地戴上了小女孩家的嬌氣。
    “說你吧,又怕你不理我,坐那裏生悶氣。這下好了,以後還想著借煙解千愁嗎?”
    江慕見思思如犯錯的小孩兒鼓著腮幫搖著頭。他又不忍心責備她。“老老實實坐著不要亂跑,我去給你買瓶純淨水,一會兒就回來。”
    見江慕大步流星離去的背影,思思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滋味。直到江慕的背影融入了暮色。她才收回視線,倚著硬邦邦的椅背上,抬頭望著天空,黯然無光又稀疏的星星,發著呆。
    她會遭雷劈的。他那麽好。她心裏竟還想著別人。
    思思心裏升起了滿滿的罪惡感。如果她要是忘不掉齊展,那麽對江慕來說,他又該多可憐多可悲啊!自己的女朋友,坐在自己身邊,想的卻是別的男人,多令人心痛啊!
    要是她,她一定會瘋得!
    她要趕緊把齊展,從她心裏踢出去。
    思思在心裏很嚴肅的下定決心。
    從明天起,她就把江慕放進她的心,刻進她的腦海裏。
    江慕買瓶水回來,就感受到了思思對他的態度的轉變。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但他心裏十分歡喜。
    思思親昵地靠在江慕的肩上,跟著他瞎扯,“看到前麵那個穿紅色棉服,紮著兩個小揪揪的,三四歲女孩兒了嗎?”
    江慕順著思思的視線,看到了一個母親牽著紅衣小女孩的手,點頭。
    “以前我像她那麽小的時候,奶奶總是給我紮這麽可愛的小啾啾。我一出門兒別的小朋友,都可羨慕我了。回家嚷嚷著鬧著,讓自己的媽媽給他們紮。但是我覺得還是我奶奶,給我紮的最好看。”
    江慕第一次見她那麽臭眸裏的清冷多了些溫度,伸手捏了捏她精致的鼻子,對不住出口逗她。
    “你這是典型的自賣自誇,你知道嗎?”
    思思凶殘地呲著牙,很不滿他的拆台,暗自撇著嘴小聲嘀咕一句。男人都是劣胎子。
    那天晚上她打開心扉地跟江慕說了很多,她小時候的事情。也沒有去想他會不會嫌她聒噪,喋喋不休。思思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那麽能說。要是笑笑在的話,定會目瞪口呆,甘拜下風。原來她才是隱形的更年期大媽。
    卻因江慕無心的一句話,把那晚好無目地的瞎扯,推上了高潮。
    江慕更緘默了,突然寂靜壓迫的氣氛,告訴他,他說錯話了。
    思思見江慕嘴唇,都抿成了一條線了。突然感到好笑,反過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
    腦袋依舊像骨頭似的,靠在他的肩上,眼神望著跳得,正興高采烈的廣場舞大媽。隨著大媽手中拿著枚紅色的扇子,扭動著水蛇腰,她的聲音也落下了。
    “我從小就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在臨溪,小時候不懂事,還鬧了不少惹人捧腹大笑的笑話。我見別的小孩兒,都摟著家人的腿叫媽媽。就見樣學樣,噔噔噔……跑到奶奶的麵前,摟著奶奶的腿也喊媽媽。”
    這事,還被別人掛在嘴上,嘲笑了很久。
    當時,她傻啊!他都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所以……嘿嘿嘿她也跟著笑了。她現在還記得,當時奶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