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廉價交易所交換的,卻是無價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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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四代目火影和為其支援的妻子正在與九尾對抗的時候,在一對喪命了夫妻下方發現一個狀態不好的嬰兒,玖辛奈拖著瀕死的身體阻擋了九尾一陣,由速度最快的四代目送這個孩子到了安全的地方,而後匆匆趕了回去,但可惜……”

    ——“玖辛奈本來就帶著傷,很快就到了極限,被九尾的利爪刺穿,四代目想去阻止來著,結果……最後的四代目用餘下的生命為交換,消滅了暴戾的九尾。待將來的某年,第九尾獸再次誕生於世之時,將不再給我們帶來災難,而會成為我們所擁有的力量,那是四代目火影用性命所換回來的代價。”

    ——“望木葉民眾不要因為不知從哪來的流言,而對這個四代目在現場附近救下的幸存嬰孩有過多的苛責。鑒於這孩子的父母也在那時去世了,而這又是他們救出來的孩子,卻因為莫名的流言蜚語過得並不好……失去了夥伴與老師後,直到現在才重新振作了起來的上忍旗木卡卡西希望能夠收養他,將他視為自己的兄弟,“

    ——“卡卡西上忍希望能夠通過接受了四代目教導的自己,來告訴那個孩子:救了他的人,是怎樣的一個英雄——”

    猿飛日斬無論怎樣都不同意將鳴人的身世泄露出去,同時又覺得人柱力的身份確實會給鳴人帶來很多的負擔。

    他攔住了卡卡西,和他商量了一下。

    最後,由日斬作為三代目火影向村民發表了以上的聲明,而卡卡西順利地又一次成為了鳴人的監護人。

    卡卡西向日斬保證,說自己絕對不會讓九尾再惹出任何事情,不然自己會在第一時間用和四代目相同的方式以身殉職。

    日斬是不怎麽相信的,但他也沒什麽辦法了。

    ……或許水門早就預料到了這點,將控製與封印的方法教給他的弟子了吧。

    日斬將煙鬥拿了下去,對著窗外的木葉歎出了一縷灰煙。

    ——————————————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卡卡西總算是一口氣將那時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鳴人,渴得不行了的他拿起自己的水杯剛打算暢飲一大口,卻被拍著桌子站起來的鳴人給中途攔截了。

    “你知道該怎麽封印嗎?”

    鳴人也不覺得卡卡西會那個術。

    那種東西就像是有些家族中特有的秘術一樣,真正的卡卡西曾說過,自己是沒辦法複製那些的。

    水門也不可能那麽輕易地就把這個術教給卡卡西的。

    除非他是自己主動要學的。

    但他好像並沒有什麽合適的理由。

    “不,我不知道怎麽用。”

    卡卡西心虛地看向一邊的地板,非常非常小聲地說。

    “……那你打算怎麽辦?”

    鳴人看了看自己搶下來的那杯水,就忽然很想潑到對麵人的腦袋上。

    “…………我做不到。”

    卡卡西的兩隻手握在了一起,用力得鳴人都能看清楚凸出來的血管。

    ——“但……有人可以,這也是我想請你去做的事情之一。”

    那杯水最後還是灑到了卡卡西的身上,雖然隻是因為鳴人一時愣神沒有拿穩。

    水不燙,卡卡西就沒有去抖衣服,也沒有去擦。

    “你是說,如果作為人柱力的我哪天控製不住了自己的話,那就讓帶土……哥來?他在現在的木葉裏也是‘已故’的狀態吧,你和他和好了?”

    鳴人皺起了眉。

    [如果和好了的話,那這兩年至少自己也能看到幾次吧……]

    卡卡西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從兩年前開始就是了。

    除了洗澡和上廁所以外的時間,卡卡西從來都沒有把他留在家裏而自己出門過。

    卡卡西也沒有去掃過墓,也沒有去過慰靈碑那聊天。

    如果他真的在那之前就已經重生了的話,那水門他們不會那麽犧牲才是。

    因為卡卡西應該不會在琳姐的墓前,讓遠處的帶土聽見自己將要出生了的事情。

    但他們還是死了。

    隻會去琳姐之墓那邊看她的帶土,絕不會有機會知道那件事的。

    [他究竟都做了什麽?]

    名為野原琳的那個人,也的確是不在了。

    這是曾經和卡卡西出門散步時,從凱以及他同期的那些人口中得知的。

    “……沒有,我想和他好好談談的,但他一見到我就向我動手了,我甚至都來不及喊出他的名字……所以我才晚了那麽久去接你回家。”

    卡卡西將握緊的手抵在了自己的額下:“那時的我受了重傷臨近死亡,但萬幸的是,我又一次活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我放不下你吧,總之清醒後的我第一時間就去找日斬大人申請了。”

    鳴人覺得卡卡西真的是很了不得。

    居然能想出把自己交給敵人的對策。

    而且這個敵人還是一見卡卡西就往死裏打的那種,雖然曾經的他們是過同伴。

    “……我還有一個問題。”

    鳴人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你說你是前幾年的時候重生了的,那你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留在了神無毗橋那邊了嗎?”

    “……”

    卡卡西把腦袋低到了桌麵上。

    ——“是的,而那時的情況正是琳被植入了三尾以後,我……主動‘殺死’了她,然後我才知道,帶土當時也在那裏。”

    他不太敢抬頭去麵對鳴人。

    ——“我當時是……對那些敵人說覺得作為人質的琳很礙事,所以我主動解決了她,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帶土才不會原諒我的吧,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他解釋,但……”

    鳴人把自己杯子裏的餘下的那些水也潑到了卡卡西的身上。

    他覺得自己沒順便把杯子砸在卡卡西的腦袋上,就已經很是仁慈了。

    “你都重生過一次了,這些年難道是活到狗身上了嗎?”

    鳴人罵卡卡西的時候牽連到了自己,他也不怎麽介意。

    ——“你看看你做的那都是什麽事?別把我當你的借口,我想即使是你上輩子裏的我,也沒有求過你搭理我吧??”

    鳴人真的是很氣。

    原鳴的人生還隻是個困難程度,自己開始還以為由於卡卡西的重生而把自己的生活由困難變成普通了。

    哪想到不僅沒有向下降、反而上升到了難度a的地獄級別呢??

    還是地獄和噩夢的疊加難度。

    要是無限月讀成功了,別人可能還好,卡卡西這家夥肯定被做的夢就是噩夢了吧。

    鑒於帶土見他就打的原因,估計將來就算是作為曉裏的那個逗比時,見到卡卡西也可能會變得暴怒吧。

    原本的帶土是知道卡卡西並不是有意的,但他沒有保護好琳也是現實。

    現在……

    就算每次見麵都往死裏打,但沒有補刀到他完全斷氣……帶土對卡卡西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鳴人真的很想敲開卡卡西的腦殼兒,看他腦子裏邊都是些什麽玩意。

    “……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卡卡西急急地大喘了幾口氣以後,讓自己還有點發顫的聲音慢慢地變得平穩了下來。

    ——“琳……還沒有死。”

    ——“當時情況緊急,我已經想不到其它的辦法了,但我沒有像之前那樣穿透她的心髒。”

    卡卡西稍緩了一會,扯出紙把還濕著的桌麵給擦幹淨了。

    “???你不是說你殺死、解決了她嗎?”

    鳴人手一抖,杯子從不高的空中落在了桌麵上,骨碌碌地滾磕著下了桌。

    沒有碎。

    他表示這個彎兒轉得有點大。

    “……這就是我想要拜托你幫忙的另一件事了。”

    卡卡西扶著地向後退了幾步,由正座進化為了土下座。

    ——“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去和帶土解釋,並……將被他帶走了的琳帶回這裏,我會負起責任去救活她的。”

    ——“我知道讓你去也很不安全,但他們需要九尾,也是能感知到你身體裏的九尾查克拉的,所以很有可能不會立刻對你動手……本來想等你四五歲的時候再請求你的,但這樣的事情果然還是越早越好,拜托了,就算不成功也好,隻要你還能活著,之後要我做什麽我都會答應,如果他真的連你也不放過那……”

    ——“……我也會將自己的生命也一並結束掉。”

    如此卑微的話被卡卡西說得氣勢磅礴,仍然想拒絕的鳴人張口卻發現自己一時說不出拒絕的話。

    “……你不也和木葉一樣在利用我嗎。”

    鳴人撿起了地上的杯子。

    “不是的,我……不是那樣想的。”

    卡卡西從地上爬了起來,神情苦澀:“……你不答應也沒關係,你比我更重要……在這個世界裏,而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那些了,這個交換本來就不對等。”

    ——“我隻是還抱有一絲的僥幸心理,因為如果你成功了的話……隻要他站在你這邊,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再可以威脅到你的東西了,九隻尾獸不會聚集在一起,輝夜就不會複生,你就可以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就算你想……就算你成功回來以後的第一件事是殺掉我,我也不會有半分怨言。”

    “……大筒木的人可不止有黑絕和輝夜。”

    [你可能還沒活到桃浦他們出場吧。]

    鳴人在心裏吐槽著。

    羽衣大爺不是敵人,所以不算。

    不過那之後除了舍人搞事以外,至少也能再多安定個十來年了。

    最主要的是博人傳時期有遊戲機有電腦可以玩。

    不過自己在的話,博人兄妹估計就不會出現了,可惜向日葵那孩子了。

    雷車有沒有更無所謂,那玩意有愉快的肥宅生活更重要嗎?

    鳴人有些心動。

    就算早點死了也沒關係,反正這個世界已經被卡卡西玩成了地獄難度,估計自己可能都活不到疾風傳。

    那為什麽不放手一試呢?

    他把杯子放回了桌上,對著卡卡西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那接下來的兩周裏,我每天都必須要吃到鍋包肉,不然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