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孩子太皮?不是親生的不好去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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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在自己那個後搬過去的小床上,閉目養神了有三十多分鍾都沒有睡著。

    他又把鳴人的手從布偶邊的被子裏拿出來了些,輕輕地把尾指和無名指搭在了小孩的手心上。

    小孩兒的手掌是很小的。

    鳴人下意識地攥起了卡卡西的手指。

    這讓卡卡西安心了許多。

    他成功地在又十幾分鍾以後進入了睡眠狀態。

    -

    當卡卡西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又一個下午了。

    牆上掛表的時針指向是二與三之間,而窗外非常的亮。

    所以卡卡西推測現在應該是下午,而不是淩晨。

    然後他忽然感覺自己有些胸悶,很像是以前那隻貓在自己身上睡覺的情況。

    卡卡西的視線轉回自己這裏,發現手還是握著的,不過變成了自己將鳴人的小拳頭攥在手心裏的情況。

    而鳴人正躺在他的身上。

    ……怎麽說呢,這小孩的腦袋在卡卡西的左胳膊上,腳踩在了卡卡西的右胳膊邊,而鳴人的右手正像是用沙發的扶手一樣,搭在了卡卡西的額頭上,左手倒是好好地垂到了卡卡西的右側,和他抬起來的手握在一起。

    卡卡西起不來。

    他不確定是自己把這小孩拽過來的還是鳴人睡相不好,借著自己手翻過來的。

    他小心翼翼地鬆開了鳴人的手,試圖在不驚擾鳴人睡眠的情況下將小孩挪開。

    但是他失敗了。

    他的胳膊用不上力氣。

    “你醒了?”

    安靜的房間裏響起了一個不屬於自己和鳴人的突兀聲音,將卡卡西嚇了一小跳。

    他仰起腦袋,越過鳴人的肚子看向聲音的來源,發現摘了麵具的帶土正抱著胳膊靠在牆邊。

    “早……”

    卡卡西試圖在有點呼吸困難的情況下向帶土笑著打招呼。

    ……但現在非常勉強的他,臉上的笑容似乎也不怎麽地。

    帶土眼皮挑了挑。

    “我上午就來了,但沒想到你一直睡到了下午。”

    帶土歎氣,右眼一動,從神威空間裏拎出一袋小麵包,並往他臉上扔了過去:“快點起來,我還有事。”

    卡卡西被砸了個正著。

    “嗯……帶土,你能幫我把他抱到旁邊的那個床上嗎?”

    卡卡西臉上的麵包袋子順著他的五官山滑了下去。

    帶土沒說什麽,卡卡西話音剛落,他就徑直地走了過來,伸手到鳴人的背下把小孩抱到隔壁的床上。

    卡卡西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肩,正打算坐起來的時候,帶土向他伸出了手。

    “謝謝。”

    卡卡西也不客氣地接受了帶土的幫忙,被他拽了起來。

    帶土把他拉起來以後也沒有鬆手,直接扯著他和那袋小麵包要往外走。

    “等下……!”

    卡卡西踉踉蹌蹌地伸出空著的胳膊勾住門框。

    “還有什麽事?”

    帶土皺眉。

    “我得先叫鳴人起來吃午飯……”

    卡卡西鬆手後撓了撓頭。

    “……他吃過了。”

    帶土看了眼裏側床上的小孩。

    “欸?”

    卡卡西有點懵。

    “在你還在那睡覺的時候,我給他買了早……午餐,他吃過以後就又回去睡覺了。”

    帶土一邊說一邊揉著自己的額頭。

    他上午點的時候就來了,敲了幾下房間門後就坐客廳裏等著卡卡西起床了,順便還給自己倒了水喝。

    但等了半個多小時這倆都沒有醒,帶土就進屋看了一下。

    在確認這倆人都還活著以後,帶土發現了卡卡西被鳴人拉著的手。

    他一時沒搞明白這倆裏是哪個人這麽孩子氣。

    卡卡西睡得很安詳,鳴人倒是在那皺緊了眉頭,好像做了什麽令人困擾的夢一樣。

    他拍了兩下卡卡西的臉,卡卡西沒醒,但向鳴人那邊翻了個身。

    臉貼在了那個布偶上。

    帶土光是看著就覺得呼吸不順了。

    無奈的他便無所事事地打量了一圈這倆人的房間。

    床頭架上排坐著好多隻小的貓布偶,隔在兩床和那倆人中間的大布偶也是個貓樣兒,乍一看還以為這家人多喜歡貓呢。

    帶土知道卡卡西更喜歡狗一些,因為他聞到過卡卡西衣服上的狗味兒,雖然不濃。

    那這麽看來,應該就是裏邊的那個小鬼喜歡貓了。

    《……下次要不要帶隻貓來給他?不過如果他想養的話那卡卡西應該早就養了……是因為貓狗會不合的原因?》

    “唔……”

    帶土正猜著卡卡西為什麽不養真貓的時候,鳴人那邊在睡夢中將眉毛糾得更顯緊了。

    然後他聽見了小孩的肚子,發出了餓時會有的聲響。

    “……”

    帶土又用了些力拍拍卡卡西的臉,但這家夥還是沒有醒。

    無奈的他想到了之前卡卡西叫鳴人起床的情況,消失在房間裏買了些吃的帶了回來,用食物的香氣輔以叫吃飯的語句把鳴人喚醒了。

    “……”

    鳴人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抬手揉眼睛,抬了一半才發現他自己正攥著卡卡西的手指。

    他又閉上眼睛眯了一小會兒後,把卡卡西的手扔開了。

    ——“早,帶土大哥,你來了啊……飯呢?”

    鳴人伸長了脖子去看帶土的手。

    帶土拎著個小袋子,透明度不低,他看不見裏邊有什麽。

    “就知道吃。”

    帶土翻了個白眼,拎著鳴人的領子就那麽把他拎出了門。

    他把袋子裏的東西一件件地拿到了卡卡西家的小餐桌上。

    還熱乎著的牛奶,以及幾袋麵包。

    鳴人立刻跑回房間穿了拖鞋,在洗臉、漱口、上廁所、洗手後迫不及待地坐到了矮桌邊上,撕開一袋大麵包開始吃。

    帶土看著他吃完了早飯。

    “那家夥怎麽還不醒?”

    帶土把桌上的垃圾塞到廚房的垃圾桶裏後,又回房間去拍了拍卡卡西的臉。

    鳴人揪著床邊的被單就那麽看著卡卡西被拍,甚至還要求帶土去多拍個幾下。

    想看拍到什麽程度他才會醒。

    帶土就又拍了幾下,這人還在那睡。

    他放棄了叫卡卡西起床的想法,拉著鳴人又回到了客廳裏,還帶上了門。

    “他昨天幾點睡的啊?”

    帶土把那家夥賴床的理由歸到了晚睡晚起裏。

    “不知道,不過卡卡西昨天好像一直在想心事,連晚飯也沒做就在那坐著發呆……雖然晚上正好我也不怎麽想吃飯了。”

    鳴人很自然地把帶土那杯水拿過來喝。

    不過似乎沒有之前那次倒得滿。

    “我已經喝過……算了,你要真想喝的話給你再倒一杯也行啊。”

    帶土扶額。

    他想起了昨天卡卡西被米粒嗆到的場景:“你平時在家就是這樣的嗎?把別人的搶過來……”

    很自然地就把別人的那份拿了過去。

    雖然昨天那是卡卡西主動讓出來的水。

    “嗯,卡卡西是我的……唔,應該說他的性命是我的,所以這家裏的東西也都是我的,包括你的這杯水。”

    鳴人摸摸水杯外壁的貓圖案,用指尖撓了撓圖案上的貓耳朵。

    當然,這隻是一個圖案而已,並不會像真貓那樣抖耳朵。

    “但這杯水是我倒的啊!”

    帶土撇嘴,有些不滿。

    “可是卡卡西又沒起床,我也夠不到水杯,這杯子和水又是我們家的……拿了別人東西的不應該是帶土大哥嘛。”

    鳴人毫不在意地捧著水杯又喝了一大口。

    “……”

    帶土不知道自居該怎麽反駁比較好。

    《我居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他自知理虧,便隨便找了個剛剛提到的事情來當作話題:“你說他的性命是你的,這是怎麽回事?”

    帶土表示好奇。

    “……”

    鳴人放下杯子仔細地瞧了瞧帶土的臉。

    現僅有的一隻眼睛內是沒有掩飾的好奇。

    [是說真話還是假話呢……]

    鳴人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因為卡卡西已經是我的人了啊,所以他的性命也是我的,有什麽問題嗎?”

    鳴人說完就緊抿住了嘴唇,不讓自己笑出聲。

    他以前是那種給人講笑話會先笑出來的家夥,就是一生裏也沒能講得上幾次。

    而且自己笑得也不好看還總是讓人誤會,也就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放任自己笑出來。

    “!??”

    帶土如他所想地被引入了誤會的坑,震驚得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鳴人在憋笑。

    ——“……這,這樣啊,怪不得你叫他就是直接叫名字叫我就總是加個大哥……”

    帶土覺得自己終於弄清楚這小孩稱呼不同的原因了。

    ——“不過他說他喜歡的人早就……啊,也是,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就算有新的也……等會,這不對吧!”

    帶土一個人在那理著自己知道的事情,好一會兒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哪裏有點奇怪。

    ——“你個小不點兒懂什麽,而且卡卡西也應該清楚這是有問題的吧!你還是我……我們老師的孩子,這不可能。”

    帶土搖頭一副我不信、你繼續編的表情。

    “……好吧,是在逗你的。”

    鳴人聳肩:“不過我可是阿修羅的轉生者啊,我不懂,以前的他也應該懂的,不然哪還有什麽千手和漩渦的事兒。”

    “……好吧。”

    帶土敗了,隻能再轉向新的話題。

    ——“說起來你家裏好多貓的布偶啊,我知道卡卡西是個養狗的,你喜歡貓?”

    帶土把鳴人沒開封的幾袋麵包往眼前一抬,收回了神威空間裏放著,同時開了盒果汁喝。

    手上什麽都沒有就隻是在這和這小鬼說話,總感覺很別扭。

    “不,我喜歡你。”

    鳴人捧抬了一半的水杯剛想把餘下的水也喝掉,聽見帶土的問話後就把水杯放下了,表現得特別正經。

    “噗——”

    帶土沒注意把果汁捏溢出了吸管,並把正喝著的那口也噴了出去。

    “逗你玩的。”

    鳴人在回答完後就坐到了邊上,躲開了帶土的噴霧攻擊。

    “咳!咳咳!!”

    帶土俯身捏著自己的喉嚨。

    《……這小孩果然還是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