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這邊與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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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最後還是沒有用‘歌舞’蒙混過關,因為鳴人無論如何都要自己看著他唱,還不惜用上了那個忘記還有多少條的心願條件。

    卡卡西認了,整理了一番情緒後目死著低頭看著小孩開始唱歌。

    比起之前那種有聲有色的調調來說,看著鳴人所唱出來的那種就很機械化,就好像是沒有背景音、清唱的油庫裏在唱歌一樣,不過卻是卡卡西版的油庫裏——有點魔性,但挺久了還蠻好聽的。

    為了能把這場‘戲’看完,本來就有點麵癱的鳴人更是控製好了自己的表情,用一張非常嚴肅及認真的臉聽著他連唱了好多首。

    每當卡卡西唱完想溜的時候,鳴人都會揪起他的領子要求安可,不然就放九喇嘛出來拆家然後自己跟著拆,卡卡西無奈,隻能一首接一首地唱了下去。

    就連聲音都因為一直在唱卻沒怎麽喝水而變得啞了些,而且卡卡西會的也不多,到後來基本就是循環最開始唱的那些了,但鳴人仍聽得特別專注,沒有就這樣放過他。

    琳再次感受到了卡卡西的可憐,但……

    唉,誰叫他寵小孩呢。

    如果他在鳴人提這樣的要求時就立刻義正言辭地拒絕掉的話,那他就不會這麽可憐了……呃,好像也會有點,但至少會比現在的情況好一些。

    ……反正自己是管不了的啦。

    她在心裏默默地給卡卡西上了柱香。

    -

    卡卡西就這樣一直唱一直唱一直唱到帶土來了都沒停,他是想閉嘴的,但鳴人就扯著他的衣服來回地晃啊晃,怎麽說都想讓他繼續唱。

    卡卡西生無可戀地繼續唱著歌,帶土看了一會後默默地後退了幾步,和琳說了點什麽後,琳點點頭站了起來。

    而後琳拿了白天收拾好的行李交給了帶土,而後去了趟洗手間,待一切都準備妥當以後,琳又回到了客廳裏,猶豫著要不要打斷卡卡西的演唱會和他告別。

    卡卡西是能察覺到琳就要離開了的,但……

    “繼、續、唱。”

    鳴人在他剛閉上嘴有十秒後就立刻又揪起了他的領子,微笑著對他說。

    ……那就隻能繼續了。

    卡卡西心累地繼續在那唱歌,而鳴人則是趴到了卡卡西的肩膀上,一邊聽著耳邊已經啞得算是噪音了的歌一邊對琳和帶土揮了揮手。

    琳無奈地笑笑後也對他揮了揮手,變身成了一個臉上沒有紫色油彩紋樣、看上去隻有七八歲的小男孩模樣,而帶土則隻是對鳴人與卡卡西的方向默默地點了下頭,拉起琳就在空氣的扭曲中消失在了這邊。

    ……卡卡西的影分身都要哭了,他顫著手搭上了窩在肩懷裏的小孩的背,在當首歌完成後像是個風燭殘年的人一樣,用特別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問自己能不能不唱了。

    因為下午又已經吃了不少東西的原因,鳴人覺得自己晚上也不用吃飯了,稍加考慮了一會後就從卡卡西的懷裏掙了出去,踏踏踏地跑向了洗手間。

    洗完手的鳴人又踏踏踏地跑回了卡卡西的身邊,往他懷裏一撲,伸出手指像是在按開關一樣戳了下卡卡西的喉嚨部分,而後轉了個身躺了過去。

    “等下我睡著了以後你就可以不用唱了,不過現在就還是繼續唱啦,我想聽——”

    鳴人抬腦袋懟腦殼在了卡卡西的胸口處,對著卡卡西的下巴頦眨了眨眼。

    “……”

    卡卡西深呼吸了一口氣,神情悲壯地再次開了腔。

    -

    雖然嗓子啞了的卡卡西聲音在這個距離下要比尖利物品劃過黑板的聲音還要刺耳,但鳴人對此也並不會覺得接受不能,甚至還很愜意地閉上了眼睛,伴隨著破破爛爛的調調漸漸地入了眠。

    醒著的人和睡著的人重量是不同的,卡卡西明顯感覺到有些發麻的膝蓋受的力變得越來越多,等他又堅持著啞完了一首歌後,他一低頭就看到了小孩那猶如中風一樣的癡呆睡顏。

    其實仰腦袋的時候如果睡著了的話確實是容易變成這樣的,而且這樣彎著的脖子還可能在睡夢中讓睡眠時自動分泌的口水嗆進氣管裏。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將手托到了鳴人的後腦勺下,按了按他的脖子後才慢慢地把他腦袋抬正了一些,再把他抱進了懷中。

    腿很麻。

    卡卡西緩了好一會才成功地站了起來,不過雙腿仍像是剛出生的小牛羊鹿啊等等的動物一樣顫抖著,又緩了一陣後才向旁邊邁了步,而後在給''今天要是再不洗澡那就是兩天沒洗澡了''的小孩洗澡還是''直接把他抱回房間就那樣睡然後讓他變成三天沒洗澡的小孩''的選項中徘徊不定,遲遲作不出選擇。

    ……算了,還是給小孩洗洗吧,反正以前他也不是沒再小孩睡著的時候給其洗過澡。

    雖然那些大多都是在正洗著的時候才睡著的。

    不過在那之前,卡卡西先跑去廚房裏倒了杯水一口悶掉,而後才感慨地歎了口氣,抱著小孩去給他洗澡了。

    今晚的鳴人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他夢到自己用現在的這個形象去了自己生前的現實世界,然後在找廁所。

    所有廁所都滿員,街上有好多好多的人,所有即使是給樹施肥也沒辦法,隻能繼續去找廁所。

    然後在路過一個橋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推了他一下,讓他一腦袋栽進了那個特別寬闊的河裏。

    ……糟糕,一浸了水就更想上廁所了。

    -

    “不行啦,綱手大人!”

    一個年輕的短發女孩握緊了小拳頭鼓起腮幫攔在了一個看上去隻比她大了一些的女孩身前,阻止她繼續往外走。

    “哎呀沒關係的啦!大不了我再換一個形象好了,不會被發現的!”

    綱手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沒用幾秒就變得又高了一點,五官也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不認識的人或許會覺得現在的她是剛剛的她的姐姐——反正不會認為那是同一個人就是了。

    因為這邊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忍者所擁有的奇妙力量。

    一般人是不會清楚的。

    “真是的,綱手大人……!”

    靜音跺了下地板後抓住了綱手的手腕,直接拉著她就往樓上走。

    剛剛她們是剛從外邊回到旅館裏,而綱手恰好又把借來的錢輸了個幹淨,正和她計劃著去哪裏再借些錢。

    靜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總之今晚就請您好好休息吧——”

    她氣呼呼地拉著綱手上了三樓,往自己二人訂好的房間走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那今天就不繼續了,明天再說……等下!”

    綱手忽然反手拽住了本來是拽著自己的靜音,將她往自己身邊扯了扯。

    “……綱手大人,怎麽了嗎?”

    靜音有些疑惑地扭過了腦袋,但從綱手臉上看到的卻是嚴肅得不像一直借錢來揮霍的她的那種認真表情。

    “房間裏有別人,你跟在我後邊。”

    綱手皺著眉把靜音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右手攥成拳後用左手擰開了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