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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士很應景地拿起一個小紙包遞到她的麵前:“這是幕少爺特地吩咐的,估計是怕藥太苦了,你會受不了。”

    幕笙嗎?

    “他來醫院了嗎?”周時離突兀地問了句,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我是說這些東西,是誰給你的?”

    護士大概是怕她多想。

    也是了。

    病的那麽嚴重,那天晚上要不是發現地早的話,估計都會死人的。

    而幕笙除了來過兩次之後,就再也看不見他的人影了。

    護士年紀不大,也看得透這些人情世故。

    折衷地笑笑,安慰她:“也許幕少爺是有事太忙了,這些糖是其遠先生拿過來的。”

    “哦。”周時離懶懶地應了句。

    拿出一顆乳白色的糖球,把糖紙剝掉,放進嘴巴裏,咬了一口。

    頓時,濃重的奶香味,衝淡了心中最後那一點不悅。

    她坐在床上,眼神有些散漫,如同嚼蠟似地咬著糖果。

    護士在一邊一聲不吭地收拾東西,順便把昨天的報紙拿出去。

    啪!

    一不小心,把報紙跟水杯都掉了下去。

    “對、對不起、周小姐,我馬上就去收拾,對不起、對不起。“

    護士嚇地都快要跪下去了。

    “沒關係,打掃下就好了。”實在不是很懂,到底為什麽別人見到她都是一副那麽恐怖可怕的樣子?

    眼睛不經意地往下撇,就那麽一眼,她就移不開目光。

    幕笙本來是不想來醫院的。

    但是下了班,回家之後,發現臥室空蕩蕩的。

    一連幾天,他都是直接在辦公室的休息間裏麵睡覺的。

    在那裏還沒有什麽感覺,可是一回來,那種空洞的感覺,快要將他吞噬。

    這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那天他回來之後,也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睜眼到了天明。

    而現在,他居然又睡不著。

    臥室裏,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一遍。

    被子床單,也是天天都會換。

    但是他一躺下去,身邊縈繞地總是她那股熟悉的清香。

    甚至趴在她經常睡覺的那個位置上,他居然變態地,總是以為她就在那裏。

    在床上掙紮了好久,最後還是妥協,爬了起來。

    下樓的時候,傭人已經在準備晚餐了。

    越過許多道詫異的視線,他故我地走了出去。

    開了車,直接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他不斷地在安慰自己。

    他們是夫妻。

    他去看一下自己的妻子,應該也是不為過的。

    這麽想著,他最後的那一絲別扭,瞬間就泯滅了。

    停在病房前,微微低著頭,手扶住門把,轉動了下,卻沒有推開,走進去。

    幕笙,你在做什麽?

    心裏有道聲音,一直在問他。

    可是,不知道。

    真得不知道答案。

    一點點地推開門,他的神情抽動了下,閉了下眼睛,快速地睜開。

    迅速地調整好了自己的麵部表情,他一鼓作氣,打開了門。

    入眼的是一張很大的床。

    病房內隻有床頭的那一盞睡眠燈還在亮著。

    照耀在一室內,有中暖暖的味道。

    可是,病床上的人,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