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說藝術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溫麗笑容開心道，“這句話完全是錯誤，應該是藝術源於生活，卻低於生活。”
    感受到溫麗的自信，張景謙遜問，“什麽意思？”
    “你需要能力強，忠誠度有保障的打手，這事很容易，有人專門售賣打手，明碼標價，質量有保障。”
    張景沒聽明白，或者說不信。
    “類似冰與火之歌裏的無垢者，還類似赤果特工，你不會以為這些是導演自己想出來的吧？”
    張景有感覺了！
    “我會給你一個電話，”溫麗態度從容道，“你先去看看，反正對你來說錢不是問題，缺的是好貨物。”
    張景點頭答應。
    隔天下午出現在莫爾茲比港。
    莫爾茲比港是亞洲國家巴布亞新幾內亞的首都，與土澳北部隔海相望，最近處隻有五十來公裏。
    一個環境十分優美的農業國家，全國森林覆蓋率約70%，空氣超級好。
    前麵說過，空氣越好的地方，越容易滋生一些看不到的東西。
    之前沒想到，培養殺手是當地的特色業產之一，屬實是孤陋寡聞了。
    按約定，落地戴上自備的鬼臉麵具。
    在跑道上等約五分鍾，一個黑人主動找過來，使用阿幕語問，“傑克先生？”
    打量真黑人，張景點頭。
    之前來到巴布亞新幾內亞，張景知道當地人的遺傳更接近亞洲人與歐洲人，而非非洲黑人。
    雖然都是黑皮膚，但當地人的黑皮膚和卷發特征源自早期智人走出非洲時的祖型，與非洲黑人幾百萬年前有關聯，但區別明顯。
    而眼前來接自己的黑人，則是一名真黑人。
    “我們需要繼續飛，”說話時黑人手裏出現一個布兜，“你需要戴上頭套。”
    張景要求，“上飛機後戴。”
    黑人答應。
    須臾，張景登上一架二戰時期使用老式運輸飛機，在機艙裏戴上頭套。
    升空後大概飛行三十分鍾，飛機落地，出機艙，張景被允許摘掉頭套。
    適應明亮光線，看到熱帶植物，看到大海。
    畢竟冒險經曆豐富，靠著感知溫度差異，張景確定他此刻離赤道更近。
    結合飛行時間，腳下土地應該在莫爾茲比港正北兩百公裏某個地方。
    這時一個身穿椰林印花長裙，有著一頭好頭發的中年女人，滿臉堆笑，遠遠伸出手，快步迎上來，“張先生，我叫F夫人，你的到來讓我這裏蓬蓽生輝。”
    臉上戴麵具的張景伸手與女人握在一起。
    “你來得正好，”看不到張景臉上表情變化，F夫人卻不在意，這是保護自己的規則，看不到的客戶的臉，就不會被客戶滅口，“明天正好有一期學生畢業。”
    張景點頭。
    “為確保不浪費彼此的時間，”F夫人介紹道，“我們的殺手有三種檔次，第一檔價格是200萬米元每人，第二檔是500萬米元每人。”
    “第三檔價格是800萬米元每人，你選擇哪一檔？”
    無論是400萬米元，還是200萬米元，都不是小錢，對於張景來說，第三檔很便宜，語氣沒有波動道，“第三檔。”
    “好！”F夫人臉上都是歡喜，“最近幾年行情不好，大家都越來越愛好和平，我們生意也越來不好做。”
    張景不接話，生意就是生意，沒必要客套。
    “請，”飛機跑道上麵，F夫側身邀請，“第三檔今天有兩場考試，你會親眼看到她們的實力。”
    跟著F夫人，經過多重持槍守衛，張景來到一個有七八人工作的控製中心。
    在許多屏幕前，通過藏在樹上的許多攝像頭，看到一群女人與一群雇傭兵正在雨林裏進行相互獵殺。
    這一幕叫張景想起通過切片了解到的《赤果特工》這部電影。
    像是猜到張景所想，控製這裏F夫人微笑道，“張先生明天晚上會親自參與她們的最後一關考驗。”
    都是成年人，張景一秒懂，簡直是太懂人心了！
    “第三檔殺手，我們訓練她們十二年，”為讓生意做成，F夫人努力介紹道，“為讓她們成為最合格殺手，我們教她們殺人技巧、開鎖、多種樂器、急救醫術、模特走秀、洗腦、基礎功課、實戰等等，用心良苦，你會感受到物超所值。”
    通過屏幕，張景已經感受到，在他看來，鏡頭前的每一個女殺手都值800萬米元。
    但是對於F夫人來說，她要的是精益求精，要的是高質量，要的是客戶滿意，有點匠人精神的意思。
    考試兩小時結束，約二十名女殺手以零損的優異成績，在雨林裏擊殺十名實力還算強悍的西方雇傭兵。
    “張先生，”F夫人問，“你認為她們怎麽樣？”
    張景點頭表示讚揚，武力值這一塊確實不錯，如果忠誠度也沒有問題，別說八百萬，就是一千萬米元也值。
    稍晚，臉上一直戴麵具的張景和F夫人一起麵對麵吃晚餐，用的是銀器，食物是海鮮。
    “張先生，”F夫人舉著一瓶豹牌紅酒，為張景倒四分之一杯道，“午夜還有一場考試，你是否親自觀看？”
    張景第一次問話，“自相殘殺？”
    “讓她們殺死一起長大的人，可以有效拿走她們的同情心，避免在任務中出現心慈手軟情況，這也是她們最後值800萬米元的因素之一。”
    “我就不看了，明天給我三個人。”
    本來隻有兩人能畢業，沒想到客戶要三人，白賺800萬米元，F夫人心情大好，脫口而出問，“需要我晚上陪你過夜嗎？”
    “不用，”張景委婉拒絕，“謝謝好意。”
    張景晚上在別墅裏住下，長途飛行挺累，在床上抱著聰明豆很快進入夢鄉。
    而那些女殺手就慘了，午夜時間在宿舍裏被要求必須殺死一個同伴。
    大亂鬥發生，僅僅五分鍾後，每一個殺手拖著一個同伴屍體在宿舍外麵列隊。
    F夫人心情太好了，看著精心培養十二年的賺錢工具，喜上眉梢道，“幹得不錯，明天上午十點進行最後一場考驗，活著通過考驗的人將會離開這裏過上新生活，已經有大客戶願意出價買你們。”
    女殺手們麵無表情，殺死同伴讓她們內心沒有多少波瀾，三個女人九個群，可不是段子，都有點私仇。
    時間轉眼來到次日，張景一覺睡到自然醒，簡單吃過早飯，直接是女殺手們的最後一場考驗——籠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