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涅恒域、空涅宇宙星空。

    方成自星空內悠然飛出，向著許湛殿疾馳而去。本初造化存在能與空間法則相互運轉、造成的可怕速率，令方成宛若一道純白虛影。倘若有不朽在此，也隻能依稀望見一道幻影。

    哐！哐！哐！

    方成飛馳虛空，本初探查周遭範圍，以防止誤撞發生。以他此刻的速率，哪怕是尋常的虛空君主，也得被一頭撞死。

    “屬性異能。”

    方成默念了一聲，注視著腦海中的紫色屬性符號。力量、精神屬性代表修為，敏捷屬性代表空間法則領悟度。

    然而。

    其屬性值一直低於力量、精神的敏捷屬性，卻有些奇怪。目前的敏捷屬性已有448，但距離宇宙級巔峰的法則領悟度，似乎還有非常遙遠的距離。

    方成不禁搖了搖頭：“法則領悟度分為原始級、天地級、宇宙級。但是，這宇宙級的上下區間範圍也太廣闊了。這麽多年仍未達到宇宙級領悟度的巔峰。”

    他早已查清資料訊息，明白法則的劃分。原始級與天地級，自然不需贅述。而宇宙級，則相當於執掌法則。

    所謂宇宙級。

    即是可以獲取宇宙星空的法則本源，借用存儲於己身內。可以發揮可怕的法則之力。堪稱徹底化身為法則之主！

    其舉手投足之間，即可傾瀉掌控法則之力，運用嫻熟隨意，這是宇宙級。其心念轉動之際，即可牽引法則本源，遨遊君臨宇宙法則本源之地，這就是宇宙級。

    方成眯起眼眸，繼續飛馳。

    心裏暗暗轉動著考量。

    原始級、天地級期間的法則振幅，動輒就是成千上萬倍。因此在超凡至界主期間，法則領悟度成為衡量戰力修為標準的重要因素。

    而當晉級不朽後，體內力量盡皆是四維能量、存在能！

    哪怕是宇宙級法則領悟度，也無法增幅太多。好似一個棉花可以壓縮，但一塊金剛晶鑽卻很難壓縮得了。同一道理，不是宇宙級領悟度的法則弱了，而是修行者的力量發生了升華質變！

    宇宙級法則領悟，增幅不動！

    再加上不朽以上的修行者，其廝殺激戰的區域基本在永恒虛空，宇宙星空太脆弱了，這也間接導致了法則領悟度的重要性，稍微有些削弱。

    但也僅僅隻是稍微削弱。

    “宇宙級巔峰、半步圓滿、圓滿無暇。此乃宇宙級之上的三個領悟度階段。”方成閉闔雙眸，任由軀體向前疾馳著，暗暗道：“欲蒞臨法座境，必須先達到第三階段、圓滿無暇。”

    因為。

    隻有圓滿無暇的法則領悟度，才能承載法則升華、神則演化。

    方成略微皺了皺眉：“目前看來，法則領悟度可能是遏製修行進度的關鍵。我已是虛空君主，即將晉級永恒祇，法座也不算遙遠。”

    “可現在。”

    “我的法則領悟度仍是宇宙級，距離宇宙級巔峰尚有距離。”方成不由自主搖搖頭，心念微動。

    敏捷屬性，增！

    屬性符號微微閃爍，化作——力量：776，敏捷：461，精神：581，元能：521。

    與此同時。

    方成的靈魂空間內，那感悟實質化的巨樹，也恢弘飄灑神芒。有著新生枝葉漸漸生成。

    一縷縷空間法則感悟，仿若流光溢彩的絲線，交織架構繚繞在巨樹的四麵八方，美妙絕倫，炫彩繽紛。尤其是每當這些光芒絲線與巨樹融合之後，巨樹也微不可查地搖晃著。

    生長，生長。

    源源不斷的增高著。

    那一縷縷空間法則感悟度，也令方成心神徹底陶醉其內，隻能分出一絲心念，時刻注意著外界。

    少頃。

    嘩啦。

    巨樹微微搖擺了幾下，繼而恢複靜謐。

    “唔。”

    方成感知著靈魂空間內的恢恢巨樹，撇了撇嘴：“五萬米不到的高度。按照典籍資料上的標準，十萬米高度才是宇宙級巔峰！”

    這些年以來，方成早已大概翻閱了許湛殿的海量典籍。至少這些基本修行常識訊息，非常了解。

    而且。

    因為永恒祇境界禁止描述、禁止記載，方成不曾翻閱。但永恒祇之上的法座境，方成卻是通徹無比，很清楚什麽是法座境的關隘。

    “法則感悟實質化，或是巨樹，或是星球。形狀不一而同。但唯一統一的標準，即是高度！”

    “十萬米高度，是宇宙級巔峰。”

    “二十萬米高度，是半步圓滿。”

    “二十七萬米之高，則是巔峰極限的圓滿無暇！屆時，法則領悟度將進無可進、增無可增！”

    哐！

    方成疾馳永恒虛空。他明白自己距離法則圓滿無暇還很遙遠。但他如今隻是虛空君主，倒也不算急迫。

    目前最緊急的，是等待造化韻味的演化完畢。

    “這造化韻味正在發生玄奇古怪的朦朧變化。似乎是本源本質上的升遷。”方成眸光微動，感知著體內的本初造化存在能。

    咚。咚。咚。

    存在能流轉體內，生出浩若混沌瀑布砸落世間的茫茫之音。好似蒙昧起源的焄焄鍾鼎轟鳴，響徹君主軀。

    時至如今，方成體內力量盡皆是本初造化存在能。他細細體悟著，也徹底透徹明晰，再也無有絲毫猶豫遲疑。

    本初特質乃是存在能的根基，而造化韻味也是隱涵存在能之內，並未融合！

    造化韻味仿若是砂礫般，璨若星河，浩如恒沙。而存在能也是汪汪海洋。造化韻味僅僅是沉浸其內。

    好比河沙之於河流，可以用作轟擊，卻不是一體。

    而現在。

    這些浩渺砂礫般的‘河沙’，正在分裂重組，即將與‘河流’融匯。

    “這造化韻味，究竟會分解成何等狀態？難道是造化之上的規則升級？還是造化韻味的返本溯源，重歸初原狀態？”

    方成眨了眨眼睛，想來想去也就這兩個可能性。

    其一，造化規則升華，演變更為高等的規則。

    其二，造化規則回歸最初的蒙昧狀態，演化成未知規則。

    “不管是哪個——”

    方成嘴角勾勒笑意，眼眸湛耀純白光華，遠遠望著顯現於虛空邊際的許湛殿，心中輕輕念道：“隻待造化韻味分解重組完畢，即可立地晉級永恒祇！”

    方成微微一笑，向著許湛殿走去。

    他確鑿無比——他即將晉級永恒祇！也許是三年，也許是十年！總而言之，永恒祇已經不再虛無縹緲。

    因為。

    屬於他的道路，是融合規則與尋找心靈力量，兩者並行。無論前者亦或是後者，僅需完成一個，他皆是真真正正的永恒祇。

    ——

    許湛殿內。

    方成踏步走進主殿，周圍空蕩蕩的，非常遼闊。

    “唔。”

    “查清真相的事情，應該是得麻煩洺凡師兄了。”方成抿了抿嘴，走到第三道門戶之前，輕輕敲了敲似金似晶似木的門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