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妖問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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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那個人好看的很,眼角雖然上挑,但眼神卻總是很柔和,有時,那雙好看的眸子裏還會噙滿笑意,唇角微勾的時候哪怕是同性,魂魄都會被勾走……

    可是此刻……

    小低的黑鞭恰恰卷在妖問的身側,不知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麽……

    妖問倏地笑了:“你看你的臉色多白啊。”

    輕飄飄的一句話,沒有任何特殊的意思,甚至有些像是朋友之間的調笑,但是小低卻突然開始掙紮。

    他想離這個人遠一點,也想叫醒小少爺或者曉小姐看看這個人……與他們平時認識的妖問公子,不一樣。

    但是他被掛在半空之中……沒錯,就是被。

    因為纏在樹幹上的那節鞭子已經被妖問拿在了手裏,嘴角噙著笑的輕輕把玩著。明明那鞭子的另一頭還連接著一個體重不輕的成年男人,可他卻很輕鬆,輕鬆的,好像,另一個人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你很怕我?”妖問挑眉,“那我就讓你更害怕好了。”

    小低看著那張紅唇嘴角勾出來的殘忍笑意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妖問此刻是怎麽了,但如果妖問選擇放開鞭子將他摔死,那麽……

    這棵樹極高,他有足夠的時間在著地之前,另外將鞭子纏到一根樹枝上去。

    他死死的盯著,盯著妖問玉白的手指,那截黑鞭幾乎要與黑夜融在一起,妖問嘴角始終掛著不在意的笑,仿若小孩子無聊極了,在一個人玩花繩一般。

    那場景可謂極美。安靜而微風習習的夜裏。

    有月光透過樹枝調皮的打在他身上,他手上。

    他嘴角勾著笑,紅唇與白皙細致的麵皮映襯出一種近乎涼薄的冷意,無端的攝人心魄。

    這種類似於等待死亡降臨的感覺絕對不好受,有那麽一瞬間,小低胳膊都有些抽筋,於是他,輕輕,輕輕的晃了晃手裏的鞭子。

    妖問手上的動作一頓,他將目光從鞭子上移開,看向小低,仍舊是一句話都未說。

    然而下一秒,他手忽然鬆開,黑色的鞭子從上麵落下來,小低震驚的瞪大眼——他控製不了黑鞭。

    隻能閉著眼,等著死亡來臨。

    然而下一瞬——

    “小低,小低!”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低猛然睜眼,隻覺得後背一片冷汗。

    妖問從他上麵的樹枝探下頭來,有些關切的看著他:“你怎麽了?我聽見你說夢話了。”

    小低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仍好好兒的躺在吊床當中,樹枝沒有斷,吊床沒有掉,妖問沒有笑,他,也沒有死……

    小低猛的看向妖問,妖問是趴在樹幹上,歪過頭來看他的,他的臉有些紅,在夜裏顯出幾分可愛的模樣,與睡夢中那個讓人從心裏驚顫的人完全不一樣。

    小低長呼了一口氣,看向妖問:“沒事兒,隻是做了個夢。”

    妖問哦了一聲,又扭頭爬回了樹幹,聲音叫人聽不出情緒來。

    小低怔了怔,忽然開口:“我……說什麽夢話了?”

    “你說……”妖問頓了頓,“妖問該死。”

    小低倏地愣住,久久未能開口,不知該作何解釋,他愣怔了半晌,正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卻聽見妖問輕輕的鼾聲,像是睡著了。

    他心裏有些怪異,卻說不清道不明,是該向妖問說明自己做了一個什麽夢嗎,還是……沒有還是,他的確不知道該怎麽挽救如今這樣一個境況。

    周圍很安靜,小低卻再也不能睡著。

    他從吊床裏坐起來,趴在邊沿往下張望,這棵樹的高度足有幾十米,哪怕他們此時並不在樹的最頂端,一旦摔下去,單是下麵的細碎樹枝就足以穿心,會沒命是毋庸置疑的。

    飛影的尾巴無意識的在地上掃著,他身上趴著的小白安靜的好像一隻玩具。

    周圍的暗色漸漸淡了下去,空氣裏有些霧氣,但陽光會很快讓這些霧氣消散,曉晴天是最早醒過來的。

    醒來的時候,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吊床中的小低。

    她有些奇怪的看向小低:“你怎麽了?起的這麽早,臉色也不怎麽好?”

    小低垂頭看著地麵,輕輕搖了搖頭後忽然從吊床中躍出:“我去準備早飯!”

    晴天沒再詢問,將吳清秋與妖問也叫醒,匆匆解決了早飯,就繼續往深處行進。

    妖問與小低的臉色都不是太好,晴天也注意到了,但是昨晚她睡得極沉,根本就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還一心覺得是因為連續趕路太累了,於是便強硬的要求這天放慢速度。

    “反正都進來了,我們不知道還要在這裏待幾天,”晴天一邊撥開自己身前的樹枝,一邊道,“索性大家保存體力,誰知道這後麵還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的確,自從他們進了這片林子之後,很奇怪的並沒有碰到什麽奇怪的事情。

    那天在河邊遇到的屍骨算是一個,但除此之外,他們甚至都沒有碰見過太大的野獸,也許是因為他們行事小心,但沒有道理會避免任何動物……

    再者說,這片林子向來都是以詭譎著稱。

    如今他們已經越來越靠近林子深處,注意還是要多注意的。

    “也許那些傳說有誤呢?”吳清秋忽然道。

    “什麽意思?”晴天問。

    “你也知道,”吳清秋邊走邊道,“從很久以前的傳說來看,這片林子留下的就是惡名,凶殘,陰狠,害人無數,無人得以活命,因著這樣的惡名,這些年來已經很少有人會深入此地,而我們看的傳說又都是很多年以前的,會有偏頗也不是不可能。”

    “也許這就是一片普通的樹林,河邊的那些屍骨……”吳清秋忽然聳了聳肩,“也許隻是特別不幸,剛好遇見暴雨呢?”

    “這也太巧合了。”晴天有些不讚同。

    或者說,這麽久的經曆以來,任何事情都叫她下意識的往陰暗麵想,總覺得這之中有什麽陰謀,事情遠不如自己想象的簡單。

    吳清秋對於她這樣的想法隻是聳了聳肩,但沒有更多的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