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來應該隻是果汁，但是……因為那個片子實在是太火了，所以很多小青年們都開始玩一些萬聖節舞會之類的，都裝成吸血鬼，然後就買那種飲料，晚上狂歡什麽的……”王林歎了口氣道，“我們海城市重案組剛剛引進了兩隻血跡犬……血跡犬你聽說過吧？就是那種可以聞出來稀釋在水裏的微量人血的厲害的警犬，以前我們這裏是沒有那種高級警犬的，但是最近上麵培養出來新的一批，就撥給海城兩隻。就是今天，我不是讓你叫出去出警了嗎？當時局裏正在看新鮮，因為最近有少女失蹤的案子，所以就取來了一個失蹤少女的血跡樣本，然後給血跡犬聞了，本來我也要參加這一次的實驗的，但是因為要出警嘛，所以……”

    “你們這種實驗有意義嗎？用失蹤少女的血跡樣本，該不會在某個地方藏了同樣的血跡樣本吧？”劉燕飛眉頭微皺，心下有了一種不太好的猜測。

    王林沉重道：“當時就是像你說的那樣安排的，之所以選擇了失蹤少女的血跡樣本，是因為這個少女是最近失蹤少女中最近期的一位，雖然按照以前的案例，失蹤的少女一般都被拐賣了，少女是三天前失蹤的，所以我們其實也沒有報以希望能夠抓到失蹤的少女……最初，那隻是一個實驗而已，但是我回去之後就接到電話，說血跡犬沒有找到我們藏起來的血跡樣本，但是卻找到了其他的東西……”

    “發現了什麽？一個灌滿了真正血漿的飲料袋子？”劉燕飛優雅的插話道。

    王林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猜對了一半，事實上不是一個，而是一整個倉庫的這樣的飲料。”

    劉燕飛皺了皺眉頭：“一整個倉庫？具體多少？一個人的血液占體重的8%，其中80%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動，剩餘的20%則是儲存在重要的髒器中，那些髒器中的血液是很難提取的。也就是說一個一百斤重的人，隻有8斤也就是4000ml的血液，並且可以提取出來的，也不過是3000左右罷了。不要指望理論上能夠提取多少事實上就能有多少，一個人3000ml還是我沒有考慮特殊的意外情況做出來的比較合理的假設而已。”

    “我當然知道不會是一個人的血液了！可是，我們根本沒辦法確定到底是誰的血液……原理我也不清楚，但是好像是因為血液樣本被稀釋的太厲害了，還有就是因為被混雜在飲料裏經過處理了，總之，隻能得出那是人類血液的結論。如果不是血跡犬，恐怕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女孩遇害了。”王林唏噓道，“所以說，有時候科學算個屁，得不出結論的時候就知道給我掉書袋，好像我格外沒文化一樣！最後那些先進的儀器還不是不如一條狗？”

    劉燕飛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是將手中的智能手機遞給了王林，王林看都沒看，不耐煩道：“你沒看到我正在開車嗎？這時候你給我看手機，是讓我危險駕駛嗎？”

    “哦，抱歉，我忘記了……”劉燕飛點點頭收回了自己拿著手機的手，“那麽我念給你聽好了，今天網絡上的頭條新聞是《郊區驚現血漿飲料，吸血鬼恐慌蔓延全城》。嗯，是個很驚悚的標題，這個副標題也挺聳動的——你‘被吸血鬼’了嗎？這個小編還真是人才，但是這些有圖有真相中的照片是怎麽來的？居然連化驗結果都有，不會是打入你們警察內部的報社分子吧？”

    吱的一聲，王林來了個緊急刹車，劉燕飛身體慣性的往前一撲，手中的手機差點就犧牲了，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剛才一瞬間絕對突破一百二了，在生與死麵前，就是超級神探也會心跳加速的有木有？還好現在不是出行高峰期，而且這條路是通往郊區的，不然就是剛才那一下子，他們就被追尾了，然後就是連環車禍，萬一不小心，一輛車質量不過關漏油什麽的，那麽就是連環車輛爆炸事故，他們兩個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你瘋了嗎？突然急刹車是想要謀殺我？！”劉燕飛氣急敗壞道。剛才簡直嚇死了，王林趕時間車速本來就快，一下子由急速飛馳到停止，也就是警車的質量好，而且王林的駕駛技術也過關，不然慣性說不得即使路上隻有他們一輛車也讓車‘被動漂移’到路邊的什麽東西上。

    “放心吧，我老王的駕駛技術那是杠杠的，別說在這裏急刹車，就是迫不得己在高速路上急刹車我也沒有任何問題！快點將手機給我看看，要是讓我知道哪個王八羔子敢將內部資料透露出去，我不扒了他的皮！”王林同樣十分的氣急敗壞，一把就搶過了劉燕飛的手機，迅速的瀏覽了起來。

    劉燕飛這時候心情已經平複了，大偵探卡牌附身狀態的睿智也回來了，剛才那一瞬間的瀕臨死亡的恐懼的感覺已經消失了，所以對於王林的動作，他隻是瞪了王林一眼，就讓王林從他手將手機給拿去了……

    “該死的王八羔子，作死的混蛋，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看完了整篇報道，王林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再看看發布時間，感情好，十分鍾之前！十分鍾之前他在做什麽，還剛剛將劉燕飛這小子接上車，現在還在路上呢，他自己知道的都沒有這篇麵對公眾的報道多！這要有人告訴他這不是內部知情人員發布的消息，鬼都不信！

    “……所以說，一定是我們警察內部有了內鬼！不然這個消息不會那麽快就擴散的！”王林憤怒道，“你知道現在那個飲料在市麵上的覆蓋率嗎？你知道整個海城市有多少人喝過那個飲料嗎？你知道這件事擴散之後會對我們重案組造成多麽大的壓力嗎？總之，我要委托你找到那個內鬼，我絕對要給他顏色看看，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嗯，所以說，重要的是賣小道消息的內鬼，而不是凶手了？如果你這麽認為，那麽我就接下這個委托了。”劉燕飛玩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