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味道，簡直太棒了……”灰發青年陶醉道，“你不來一塊嗎？”

    青年看著桌子上的甜點那滿滿的糖霜，搖搖頭道：“我真不理解為何先生會喜歡吃那麽甜的點心……吃太多的甜點對身體可不好，這是作為一個醫生的善意提醒。”

    “嗬嗬，醫生？動作熟練的摘除人體內髒的醫生？是黑心醫生吧？絕對是呢。”灰發青年陰陽怪氣道。

    青年顯然被激怒了，可是激怒他的是他害怕敬畏的人，他隻能煩躁的將襯衣的扣子扯開兩顆，然後，忍氣吞聲道：“先生，我以為我們是各取所需的交易……我不是好人，我是黑心醫生，先生，難道您認為自己是好人？”

    “我當然不是好人，我是劊子手，比人類更高級的狩獵者。”灰發青年笑眯眯道，“好了，既然我提供了契機讓你撕破臉了，那麽有些話你也可以說了吧？……嗯，你的情緒起伏太大了，喝口水冷靜一下吧，放心，我還沒來得及將冰糖一股腦的加進去呢。”

    青年黑線的看著桌子上累成小山一樣的冰糖碗，無力道：“抱歉，剛才我的情緒不太對勁……不過，吃那麽多甜的對身體真的不好……”他喝了一口菊花茶，感覺心情似乎真的好了一些。

    現在的天氣還很熱，秋老虎的尾巴摸不得，明明已經是秋季了，但是天氣悶熱的好像比夏季還要厲害。雖然茶寮裏的空調開的很足，但是，他剛才在外麵走了那麽多的路，體內早就積聚了很多的熱氣，所以這很正常……他煩躁很正常……這不，喝了消暑解渴的菊花茶，整個人都覺得好多了，輕鬆多了。

    “那個，我想收手不幹了。”青年將茶杯中的顏色清亮的菊花茶一飲而盡，衝口而出道。說出來他覺得整個人都好多了，終於說出口了！

    灰發青年笑眯眯道：“嗬嗬，你呀，得到了你想要的，就想脫身而出嗎？你以為我是什麽，聖母瑪利亞嗎？”

    “先生，我……我很抱歉，當初找上您的人是我，現在想退出的人還是我……可是，我就要和心柔結婚了，我不能繼續再做違法的事情了……”青年忍了忍，最終忍無可忍道，“再說了，先生您讓我送去海城的那批貨被警察發現了……其實咱們得貨在魔都這邊完全可以消化了的，而且咱們剛剛和一個教派的人達成了長期的合作，貨有多少他們就能消化多少，先生您為何要將那批貨送去海城倉庫？”

    “你這是在指責我？”灰發青年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青年抖了抖，他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連忙補救道：“不不，我當然不會指責先生您了，隻是不理解……”

    “雖然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但是，你既然問了，我也可以和你解釋一下。”灰發青年雙手壘成塔狀，“其實很簡單，我之所以將那批摻雜了人血的飲料送去海城，是為了釣魚呢。”

    “釣魚？”青年疑惑不解道。

    “對啊，釣魚……我有一個心腹大患——嗯，不見得是，但是也有可能是，為了測試一下，所以我就這麽做了。現在那個人已經上鉤了，我想你幫我除掉他。”灰發青年語氣稀鬆平常，好像在討論中午吃什麽一樣自然。

    “隻是一個可能性罷了，有必要冒那麽大的風險嗎？我們是為了賺錢，沒必要節外生枝……先生，您剛才的意思是讓我除掉一個人？難道你要我殺人嗎？我不能殺人，殺人被抓到就是死刑啊！”青年臉色蒼白道。

    灰發青年皺了皺眉頭，他發現自己選中的這個棋子另一個不可彌補的缺點——膽子太小了。膽子這種東西，很大一部分是後天練就的，不過需要經年累月的鍛煉……為了錢就敢摘人器官血液之類的倒賣的黑心醫生，居然膽子那麽小……

    “我這個人，不喜歡任何不確定，即使那個人或許不是我要找的人之一，我也不會放棄的。隻有殺死對方，我才能安心。其實你要做的很簡單，就是你以前一直都在做的事情——當那個人是一個貨物，不過我要求你給他像是做手術一樣的取出能夠賣錢的部分，全程麻醉，嗯，雖然讓他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卻要讓他能夠看到全過程……看到他被開膛破肚，身體裏的器官被一個個的取出來，這就是我的要求，你明白了嗎？”灰發青年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迷醉，仿佛是嗑藥了一樣，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癮君子吸毒後的那種瘋狂沉迷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你瘋了，隻是為了一個可能性居然就……我已經賺夠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了，所以我要金盆洗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他媽的不幹了……”青年憤怒的想要離開，但是走到一半卻一個踉蹌，隻覺得頭暈目眩，“你、你在我的茶裏放了什麽……”

    “放了會讓你聽話的東西……”說完了這句話，灰發青年猶豫了一下，無奈道，“這個梗難道不好笑嗎？這可是惡霸下藥良家婦女會說的經典台詞呢，你一定也覺得很好笑吧？可惜，你聽不到了……放心吧，等你醒來，就會認同我的觀念了。”

    ‘係統，下一次提供的藥物也有那麽長的緩衝期嗎？’這個藥效也太慢了，雖然說中二的話他也很喜歡啦，但是，每次都這樣的話，藥效沒發作對方就自殺或者是逃跑了怎麽辦？

    【宿主，犯罪藥物提供具有隨機性，但是大部分的藥物都有緩衝期……這是罪犯的藝術——享受被下藥的人最後時刻的掙紮。一般情況下，在下藥之後犯罪者就會告訴被害人下藥的事情，然後，就可以欣賞被害人的絕望掙紮了。】係統用平靜的聲音回答。

    ‘聽你這麽說，我還真是無話可說了……我會注意這種情況的。’灰發青年無奈的搖搖頭，他覺得自己已經夠中二了，但是係統顯然不那麽認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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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人真是不經念叨的，這不，劉燕飛剛剛提到了慕容，然後就在警局外麵碰到了慕容，還有那個長得很美但是性格卻讓人不敢恭維的林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