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第 1209 章
字數:11262 加入書籤
鄭繡也很激動, 她上輩子是主播,為了紅,她曾經研究過營銷, 更是親自給自己營銷過,效果相當的好, 所以這次自告奮勇, 拿著陳郡謝氏投誠一事營銷, 取得了十分顯著的效果。
在她的營銷下, 蕭遙的確是真命天女, 上天指定的天子, 所以蕭遙才能讓陳郡謝氏這樣的名門望族為之傾倒和支持。
鄭繡之前因為蕭遙打江山已經到了後期沒有自己展示的機會而失望, 這次的事過後, 再不失望了, 反而基情滿滿, 因為她這次做得很好, 得到了林楠的表揚。
壓下心中的激動, 鄭繡問林楠“既然天下老百姓都相信了我們將軍是天子, 那接下來其他名門望族豈不是都會投誠?這麽一來,我們將軍是不是很快就可以登基為帝了?”
林楠搖搖頭“十大世家雖然說同氣連枝, 但在這種大事上, 還是會有分歧的。所以, 或許會有世家跟著投誠,但肯定也有世家聯合蘇守之或者蘇守之那些舊部跟我們打的。”
要讓一些頑固的世家奉一個女郎是天下之主,實在太難了。
事情的確如林楠所說, 在陳郡謝氏投誠後, 又有三個世家投誠了, 分別是弘農楊氏、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
弘農楊氏和清河崔氏還好, 他們和蕭遙素無過節,也沒有什麽恩怨情仇,博陵崔氏的投誠,則讓許多人大吃一驚,當然,吃驚過後,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雖然說蕭遙已非博陵崔氏女,但她到底是這一家的血脈,這一家如何會真正反對她?
不過,世人雖然認為一切是情理之中,但是也不免譏諷博陵崔氏見風使舵,前倨後恭,失去了世家風範。
這其中不肯向蕭遙投誠的世家出了大力氣,他們恨不得將所有投誠的世家譏諷一番,讓他們幡然悔悟,因此見了博陵崔氏這個有漏洞的,自然往死裏黑。
範陽盧氏同博陵崔氏是很親的姻親,得了消息十分不解,在博陵崔氏附近遊曆的範家子特地上門去問崔大夫人。
崔大夫人抹著眼淚“我同蕭遙那不孝女已是這種關係,如何肯向她乞憐?可老太爺同族中其他人都要求同蕭遙重修於好,我又有什麽法子?”又問範家子,“族中都說,蕭遙手握五十萬大軍,蘇守之是打不過的,你們是怎麽想的?”
範家子不屑道“他們全無風骨,自然要說些滅自家威風的話。蕭遙一介女郎,已經露出野心,如何能令她手下的兒郎心腹?待我們各家再寫檄文聲討她,又寫文章喚醒她手下的兵將,她所有的勢力將迅速消解。”
說完表示要去見崔郎主,勸蕭郎主懸崖勒馬,回歸正途。
崔郎主見了他一麵,隻聽了幾句,便反駁“天命石碑一出,老百姓幾乎都擁護蕭遙,你們如何破解?”又勸範家子,勸了幾句勸不住,便命人送客,分明是不肯再浪費時間。
範家子怒極而去,回去自是寫文譏諷博陵崔氏不提。
崔大夫人見崔郎主送走範家子,不由得生怒,氣崔郎主怠慢娘家子侄,又問他“原先石碑已出,你尚且不肯投誠,怎地陳郡謝氏一投誠,你便也跟著投誠了?”
崔郎主歎了口氣“二太爺私下曾與我說過,謝家老太爺懂天象,今謝家肯投誠,說不得便是從天象中看出什麽。”
崔大夫人頓時倒抽一口氣,但吃驚過後,馬上埋怨崔郎主“你怎地不早些說?我也好勸勸我娘家。”說完就要出去追範家子。
崔郎主忙拉住她“你勸什麽?若是真的固然好,若此事是假的,到時蕭遙失敗了,你如何麵對你娘家?此等滅族的大事,各家自行做主的好。不論好歹都是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說到這裏頓了頓,
“他們同我們立場不同也好,到時不管哪方出事了,另一方都可以照應一二。若同處一條船,船翻了,便一起沒了。”
這也是他隻勸範家子一兩句而不曾苦勸的原因。
崔大夫人聽了,也知道隻能這樣,但心情到底很不好。
不肯向蕭遙投誠的李郎主打算跟著房都尉等人去追蘇守之,讓蘇守之對抗蕭遙。
臨走前,他們將謝三郎送走。
謝三郎麵露愧色,隻不住地對眾人作揖,一句話都沒說,便一臉羞愧地走了。
李郎主等目送謝三郎離去,不由得喟歎一聲“也不知謝家的選擇到底對不對。”
王家三郎道“我輩乃讀書人,所讀聖賢書裏上下左右刻的全是‘骨氣’二字,身體也因此有骨氣鑄造,如何能像謝家這般斷了脊梁,賣身與女賊?”
李郎主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話,隻默默地轉身回去。
隨後,李郎主和房都尉等一路急行軍,期望趕上蘇守之,奉蘇守之為主,再同蕭遙爭天下。
然而他們走了兩天,便見在前方探路的探子騎著快馬回來稟告“報——將軍同蕭將軍會戰於碧溪邊,大敗。今日在前方郾城得到消息,蘇將軍已經降了,現今為蕭將軍麾下的蘇都尉。”
房都尉和林都尉兩個頓時眼前發黑,異口同聲問“什麽?”
來人將話重複了一遍,隨後急問“房都尉,林都尉,眼下我等該如何?”
砰——
年紀稍大的房都尉確定消息屬實,眼前發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林都尉忙去扶房都尉,但是他自己亦渾身發軟,才扶了房都尉一把,自己也癱軟在地,呆呆地看著前方,忘了說話。
李郎主和王三郎一行人急匆匆趕來,嘴上問“可是前方有什麽消息?”問完見林都尉和房都尉一人倒地昏迷一人癱軟在地,都吃了一驚,一顆心直往下沉,李郎主艱難地問,“出什麽事了?”
探子沒敢回答,隻看著林都尉。
王三郎過去拉林都尉,再次追問“是出了什麽變故了麽?”
林都尉緩緩回神,抬頭看向王三郎“我們蘇將軍同蕭將軍會戰於碧溪,敗了,降了。”
“什麽?”這次輪到李郎主等人眼前發黑,渾身發冷。
半個時辰後,眾人都冷靜下來了,開始坐在一起商量該怎麽辦。
林都尉道“興許,蕭將軍一統天下的確是天命,不如我等順應天命罷。”他從前一向服蕭遙,所以這會子,也沒什麽心理負擔。
房都尉馬上嗬斥“一派胡言!自古至今,從未有女郎登基為帝,所以蕭將軍登基,何來天命一說?陰陽女男相對,陰乃地,陽才是天。如今女郎妄圖對應上天,豈不荒謬?既女賊妄圖竊天,我等討伐之,乃天道正義之師!”
幾個世家子弟忙出言附和。
林都尉見眾人一個意思,便沒再宣揚自己所說,而是問“既要討伐蕭將軍,當選一德高望重者領兵才行。我們何來德高望重可抵抗蕭將軍者?”還有哪個人能打蕭遙?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中都露出火熱之色。
世家大族之人先前因著房都尉和林都尉等都是蘇守之的舊部,鐵定追隨蘇守之的,一直不敢多想,如今有了機會,不免都起了心思。
與會人員中的世家大族中,多數都有姻親關係,關係最親近的目光一接,眉眼官司便打好了,紛紛出言推薦自家姻親——他們都很想自薦,可作為禮儀典範的他們也是要臉的,所以才弄成推薦他人的模式。
片刻後,通過混亂的推薦,趙郡李氏的的李許之被推了出來。
李許之年三十,少有才名,為人俠義,算是世家大族年輕一輩中相對比較出名的存在,他隻是比較出名而非十分出名是因為,各大世家都有縱情山水又才高八鬥之人,和這些真正的少年英才或是已經成名的風流名士相比,李許之便遜色了許多。
李許之便在現場,他出來說了些自謙的話,接著開始表明心跡,言明這輩子將以滅蕭賊為己任,最後提出盡快北上,一路征兵填充軍隊,再聯合各大世家的部曲與蕭賊對峙。
眾人都沒有反對,很快大軍開拔,一路北上。
他們如今兵力不過幾萬,遇上蕭遙的大軍隻有死路一條,因此一路北上時俱都小心翼翼的,特地避開蕭遙大軍,甚至故意繞路遠離蕭遙的大軍。
眾人預計,這一路北上至少能征到幾萬兵馬,孰料一路走來,根本沒見著幾個百姓,進村中細看,見屋中有活人生活的痕跡,深知有鍋碗瓢盆,隻是人不見了,便猜測這些人是得知大軍北上,怕被抓壯丁才跑的。
房都尉很是惱怒“此等目光短淺又愚昧之輩,著實可恨。我們不如派人進山,將壯年都抓來?”
李許之成了大軍的統帥,比過去多了幾分仁善,聞言便說道“罷了,他們既不願追隨,勉強其跟著,隻怕也無甚戰鬥力,上了戰場,不僅不頂用,隻怕還要連累人。”
房都尉心中暗歎,這世家子看著花團錦簇,內裏著實不堪大用啊。
如今世家這邊嚴重缺少兵力,根本沒有跟蕭遙一戰的實力,李許之還這般婦人之仁,何時才能征到能對抗蕭遙的大軍?
世家大族的私軍,也就是部曲雖然裝備齊全,而且數量不少,但是跟蕭遙五十多萬快六十萬大軍相比,便什麽都不是,想要和蕭遙對抗,甚至打敗蕭遙,歸根到底,是要靠從老百姓中抓來的壯丁啊。
這是這次是李許之成為統帥之後,頭一次做決策,他著實不好不給麵子,因此隻得點頭。
又到下一個城鎮旁的村子,房都尉照例命人去抓壯丁。
然而和之前一樣,鄰近幾個村子的人都跑了!
房都尉勃然大怒,馬上命人進山去搜,務必要將壯丁都抓過來填充隊伍。
李許之又要表現自己的仁善,但是還未開口,衣角便被鄭家四老爺悄悄地扯了扯。
他回頭,見鄭四老爺衝自己不住地搖頭,便壓下到嘴的話。
等房都尉前去查看抓壯丁事宜,又讓王三郎纏住林都尉,李許之才悄悄問鄭四老爺不讓自己開口是何意。
鄭四老爺低聲道“我們兵力嚴重不足,這一路北上,是勢必要填充兵力的。既房都尉主動去辦此事,你便聽令罷。等兵力相當,我們和蕭賊作戰才有勝算。”
李許之聽了,點點頭,叉手說道“受教受教——”
半個時辰後,房都尉派出去的人領著一群心不甘情不願的壯丁回來,壯丁身後,則跟著一群淚水漣漣的老弱病殘,這些老幼遠遠瞧見將帥在此,當即便拜倒,口乎仁善的將軍,求讓他們家裏人回去。
李許之自然是不讓的,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又提出他們此去是替天行道,打逆天而行的蕭將軍,企圖激起這些老百姓同仇敵愾之心,卻不想,老百姓反而更怕了,紛紛表示,蕭遙乃天命之子,同天命之子作對,定會受天譴的。
李許之和房都尉眾人聽到如此愚昧的話,都氣了個倒仰,當即命人強行將這些老幼驅趕走,隨後抓住不情願的壯丁北上。
被驅趕的老幼們哭著回去,到處奔走呼救,說北上的李將軍抓走了他們的壯丁,求當地的大人幫忙將人要回來。
當地的官吏自然是沒法幫他們將人要回來的,甚至管都不敢管。
但此事被傳揚了出去,沒出幾日,便被蕭遙派在各處做行商的人悄悄傳遍了四周。
李許之和房都尉一行人抵達下一個城鎮,又到附近村子裏抓壯丁。
這次和上次一樣,那些村民全都跑了,從屋中情況來看,還都是剛走不久的。
房都尉大怒“這些刁民,明知道我等要來填充兵力,卻提前走掉,豈有此理。來人,即刻領兵前去,將所有人都抓回來,青壯年全部充軍,老幼則杖責之。”
李許之忙道“這,無故杖打百姓,傳出去隻怕有損清譽啊。”
房都尉道“將軍多慮了,這次若不懲治這些刁民,我們此行北上,隻怕再征不到任何兵力。我們此舉,是殺雞儆猴,不得不為之。”
李許之聽了,雖然知道房都尉言之有理,但是見房都尉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內,心裏相當不快,隻是沒表現出來。
後借著用飯的功夫,李許之同鄭二老爺提及房都尉冒犯之舉,進而苦笑“這將軍一職,是苦差事啊。”
鄭二老爺道“這房都尉仗著是大軍舊日的軍師,的確囂張。隻是你才加入,不可硬碰啊,少不得要忍一忍的。等坐穩了這將軍之位,再與房都尉好生理論罷。”
在人家房都尉心中,讓出將軍之位是大功一件,因此行事稍微囂張一些也是正常的。
李許之聽了,隻得點點頭,忍了這口氣。
過得半個時辰,那抓壯丁的中郎將該帶著老百姓回來了,可一直未見人影。
房都尉有些焦急,馬上派出另一員中郎將領兵前去看究竟。
又過了半個時辰,兩員中郎將都領兵回來了,告知說鄰近山中空無一人。
房都尉不信“那些百姓須依靠田地吃飯,能跑到何處去?莫不是爾等不曾搜仔細?”
“的確細細搜過了。”兩員中郎將忙道。
房都尉還是不信,但天色已晚,隻得在城外紮營,高層將領則悄悄進入城中用飯。
房都尉一直想著消失的百姓,進入城中便時時留心注意聽眾人說話,到了客棧用飯時,果然聽到了有利的消息“聽說城外幾個村子的人,全跑光了,都是去投奔蕭將軍的。”
“嗨,若非我的家小都在此,亦有些恒產,我也跑啊。蕭將軍善待百姓,跟著她有肉吃。可這一位呢,世家出身,眼裏根本沒有我們這些庶民,逮著人便抓壯丁,絲毫不管孤兒寡母的死活。身居上位者,卻無仁善之心,誰敢跟隨啊。”
“是這麽個道理,我聽聞往東邊那幾個村子也全跑光了。”
房都尉和李許之聽到這裏,臉色變得異常陰沉,想要發作,卻又找不到由頭,加上擔心更坐實了無仁善之心,隻得忍著。
這時,一個行商模樣的人又說話了“要我說,跑去投奔蕭將軍的百姓都是聰明人,他們這一去啊,說不定能博出個富貴無雙來。”
許多老百姓聽了,紛紛追問“這是為何?”
那行商道“這還用問麽,蕭將軍那般勇武無雙又智謀無雙,定能一統天下登基為帝的,跟隨她未來可期啊。今明兩日,蕭將軍應該攻打趙郡李氏了。我南下時,便聽說蕭將軍快抵達趙郡了。”
眾老百姓頓時都激動了“此事當真?”
“這豈不是說明那專搶老百姓的暴君李將軍快不行了?都要打到他的本家了!”
李許之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們胡說什麽!”
那行商不悅地道“我何曾胡說了,我南下時蕭將軍率領的大軍便快抵達趙郡了,過了這許多日,以蕭將軍的腳程,抵達趙郡不是理所應當的麽?”
李許之身後的護衛見行商竟敢李許之大聲呼喝,馬上抽出兵器,死死地盯著那行商。
行商的額頭上馬上見了汗,可是並不曾改口。
李許之見了,便厲聲道“將你知道的一一說來。”他以為蕭遙會先攻打琅琊王氏,卻沒想到,竟優先打他家。
那行商被一片刀劍指著,不敢不從,結結巴巴地將自己知道的說了,但和原先說的差不多,再沒有其他的了。
李許之心情不佳,聽完連飯都不吃了,馬上起身出城。
房都尉等雖然想吃飯,但也不敢完全不給李許之麵子,因此還是跟著他回去了,並盡力安撫李許之。
李許之想到蕭遙此刻正攻打自己的家,哪裏靜得下心來?
此時此刻,蕭遙的確率領大軍陳兵趙郡城外。
她扭頭看向蘇守之“趙郡交由蘇都尉,蘇都尉可有信心打下來?”
蘇守之不答,反問道“蕭將軍不怕我是詐降麽?”
蕭遙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蘇將軍不是那等奸詐小人。”
蘇守之深深地看了蕭遙一眼,叉手道“最遲明日,將軍可來驗收趙郡。”說完大踏步出去了。
離開蕭遙的營帳不遠,蘇守之的腳步緩了下來,他回頭看向蕭遙的營帳,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之後,才繼續往前走。
蕭將軍讓他攻打趙郡李氏,莫非早知道他與趙郡李氏有血海深仇?
可是,他從未與她提起過啊,她是怎麽知道的?
難不成,她有不為人知的情報係統?
蘇守之起初還在想此事,走著走著忽然笑了起來。
他想這許多做什麽呢,此去既能報仇,又能為她建功立業,還有什麽需要想的呢?
次日,蘇守之率領大軍開始攻城。
蕭遙沒有去,隻是坐鎮後方。
未幾,便有人來稟報“稟告將軍,蘇將軍並未即刻攻城,而是先勸降。”
蕭遙一怔,隨後看向來人“誰讓你們去盯梢的?蘇將軍如何攻城,是蘇將軍的事,爾等不必多言,在他拿下趙郡之前,不必再來跟我報告。”
來人忙應了,小心翼翼地退去。
蕭遙低頭繼續處理手上政務,剛處理了一些,聽到有人親衛稟告,便將之召進來。
親衛進來,將一封帶竹枝花紋的信遞上來。
蕭遙接過來打開,看了片刻,便沉下了俏臉“世家好大的威風,房都尉好大的威風!”
林楠正好有事來找蕭遙,聽到這話,吃驚地問道“他們做了什麽?”
蕭遙將信件遞給她,讓她自己看,自己則看向親衛“傳令下去,前中後三軍一分為二,以左右軍稱之,左軍做好隨我出征的準備,右軍原地待命,由林都尉統率,待蘇都尉攻下趙郡後,一路往西西而行。”
親衛馬上領命出去了。
林楠看完了信件,又聽到蕭遙的話,便道“不如由我領兵向西南打李許之,你率領大軍鎮守在此?”
蕭遙搖了搖頭“不必。你鎮守在此,我領兵。我打完李許之之後,再繞去打其他世家,到時我往東你往西,兩軍匯合,於長安登基。”
林楠一聽到“登基”二字,整個人激動無比,馬上點頭“遵命!”說完想起一事,忙又道,“我這邊,攻打各個郡縣便罷了,不用與什麽大軍對抗,也不用打口水仗。所以,你將鄭繡帶走罷,她在這方麵,還算有些用的。”
蕭遙點了點頭,第二日一大早,便點將,準備率領大軍出發。
在她即將出發之際,蘇守之急匆匆趕來,他身上戎裝尚帶著濃鬱的血腥味,趁著那張英俊的臉,倒顯出幾分煞氣來。
蕭遙見了,笑著問道“看來,趙郡是打下來了。”
蘇守之上前叉手,隨後笑著說道“得天之幸,不曾辜負軍之所托。聽聞將軍即將西征,特來報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