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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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瀛大舉入侵,全華國人民奮力抵抗,隻蕭小姐每日身著綾羅綢緞,頭戴珠翠首飾,耳聽靡靡之音,口吃美味佳肴,餘常讀‘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昨日寫信讓其捐出家財參與抗戰,其不聽,餘今日隻得出此下策。”
看著這封信,蕭遙冷冷地笑了。
雖然寫得冠冕堂皇,但是她隻需要略猜上猜便知道,這定是珍子寫的。
不過,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好手段!
在全天下麵前以“父母兄長性命”逼迫她,若她不去,隻怕要聲譽掃地了。
而逼迫她的目的是為了讓她“抗戰”,如此來,便是那些與她交好的大豪也不敢說什麽了。
因為抗戰,目前是華國全民族每個華兒女都該做的事。
蕭遙除了去赴約,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曝光珍子也不行,旦曝光珍子,她的身份也跟著曝光了。
不過,還是得先查查,蕭家人是不是真的被帶走了。
蕭遙收起信,馬上派人去查。
她很快得到消息,蕭家二老和蕭三少以及蕭三少已經懷孕的妻子,在昨日傍晚出門之後,便失蹤了。
得到消息後,蕭遙勃然大怒,馬上喬裝打扮,直奔井上那裏,又通知澤北,便殺向花形那裏大鬧。
蕭遙的訴求很清楚“珍子多次陷害我,我很生氣,如今有三個條件。第,需將蕭家人送回;第二,在我去赴約時,你們須派人保護我;三,我要珍子的命,由這次隨我赴約的人動手。如果不答應我,我以後絕不會再為東瀛效力!”
花形目光閃,看向蕭遙“你如何能證明,這是珍子所為?珍子知道你的身份,不可能要挾你去抗戰的。”
蕭遙道“什麽要挾我去抗戰,這分明就是引誘我去赴約的意思!這是前天,她約我去見麵的信!”
花形接過來看了看“可是這裏也沒有珍子的署名,你如何能證明是珍子?或許真的是華國人呢?”
蕭遙昂起下巴“難道你忘了,我是情報部門的人麽?我查到的線索是指向她的。”
花形道“那我需要看證據。不過你放心,不管是不是珍子,我都會敦促她不許動你的。”
蕭遙冷笑起來“花形先生,我想你搞錯了,我過來,不是為了要你的敦促,我是有要求的。如果你不記得我剛才的要求,我不介意重複遍。”
花形見蕭遙如此不客氣,臉沉下來“渡邊小姐,你這是在威脅我麽?”
井上和澤北聽到這裏,知道以蕭遙的性格,必定會鬧僵的,馬上上來想勸解二。
卻不想蕭遙推開他們兩個,邁步上前,走到花形跟前,目光平視與自己身高差不多的花形
“花形先生,如果你想這麽理解,我願意承認,我就是在威脅你。我為東瀛做了這麽多,自認為並沒有什麽對不起東瀛的,可是你三番四次保下珍子,讓與我有仇的珍子三番四次找我麻煩。尤其是那次我被擄走,差點死了!我實在不敢想,我赴湯蹈火的國家,居然不肯保護我,而故意弄個對我有人身威脅的人在我身邊。”
澤北和上井聽到前麵,覺得蕭遙說得太直白了,花形定會生氣,可是聽到後麵,又覺得,蕭遙沒有撒潑上去揍花形,已經算是修養良好和給花形麵子了。
花形下子沉下臉,看向蕭遙“渡邊——”
井上看,花形這是要發怒了,連忙上前“花形先生,蕭遙說的話雖然很不好聽,但很好理解。她為東瀛付出了很多,但是卻時刻麵臨來自東瀛的威脅和危險。換了是你,你能接受麽?我想這件事傳出去,廣大士兵都無法接受,更不要說渡邊這樣驕傲的人了。”
花形聽到井上說好話給自己台階,便道“並沒有什麽來自東瀛的危險,上次渡邊不許珍子進入情報部門,我不是答應了麽?至於這次的事,我需要看到切實的證據,不然我不能無緣無故殺個人。”
他說到這裏,看向蕭遙“渡邊小姐,你為東瀛做了很多,我很感激,東瀛也很感激,所以我們才打算給你配備支屬於你的軍隊。而珍子,她也為東瀛做了很多,我們同樣不能薄待她。所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不能處死她。”
蕭遙反問“如果我有證據,你便會處死她?”
“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真的想害你,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花形說道。
蕭遙點頭“好!”頓又道,“那這次的約會呢?我如果去了,遇到危險該如何是好?”
花形想了想說道“你可以帶批人去,正好組建自己的隊伍。當然,情報部門的情報人員你可以隨意調動,盡快找到線索。”
蕭遙覺得爭取到這些不錯,當下點了點頭離開。
她剛到家,便得知古先生宋先生都來了,在客廳等著她。
蕭遙去見了兩人,臉憔悴地謝過兩人的安慰,又提起自己帶人出去找了圈,直沒找到人,擔心得厲害。
宋先生與古先生都表示,已經派人去查了,旦有消息,定會馬上告訴她的。
說完見蕭遙臉憔悴與疲憊,美麗的姿容多了股楚楚可憐的味道,心疼得厲害,忙叮囑蕭遙好好消息,自己則起身告辭。
蕭遙在人走後,馬上寫了小段消息,著人拿著兩個大洋送去報社,務必明日刊登。
第二天上午,她便帶著兩個護衛去赴約。
蕭遙走了段,發現有很多人跟蹤自己,坐到車窗邊觀察了下,發現各方麵的勢力都有,其最多的是記者,很快便明白,大家看報之後都想知道她會如何應對,知道她此刻出門定是去赴約,因此都跟了來。
想通了這節,蕭遙就沒理會,繼續按照原先的行程去赴約。
想當然耳,約定見麵的地方什麽人也沒有。
蕭遙四處看了看,見沒人,知道是珍子不敢來,便讓護衛搬了張椅子,自己坐下來,慢慢等著。
偷偷跟過來的各勢力以及記者見了,都有種言難盡的感覺。
這位蕭小姐,怎麽就如此休閑呢?
又等了等,沒等著人,個記者去采訪蕭遙“蕭小姐,請問你打算去參加抗戰嗎?”
蕭遙搖了搖頭,名貴的耳環晃動出美麗的弧度,好聽的聲音響起來“我不打算去。我認為,人應該幹擅長自己的事。”
記者忙問“那麽,蕭小姐認為自己擅長的事是什麽?”
蕭遙撥了下自己的耳環“鼓舞士氣啊,我在舞會與高官政要跳舞,都會提起抗戰的將士,表達對時局的擔憂。”
記者又問“那麽,除了鼓舞士氣,蕭小姐還打算為抗戰做些什麽?”
蕭遙微微側身,衝記者俏皮笑,說道“盡我所能,做我能做的事。”
攝影師拍下她這張美麗透著濃濃俏皮感的照片。
記者卻對她的回答很不滿“蕭小姐可以說具體些麽?”
蕭遙反問“你能具體舉個例子嗎?我想知道,愛國的形式是不是隻有幾種,別的都不算。”
旁邊的其他記者覺得這個記者問得太苛刻了,當即上前來“我看,這位記者先生認為的抗戰,或許隻有到戰場上去種方式罷?”說完看向蕭遙,“我認為,蕭小姐目前給高層鼓舞士氣很重要。”
被擠出來的記者馬上說道“我認為,真正的鼓舞士氣,是到戰場上去鼓舞,而不是在歌舞升平隨口說幾句。”
蕭遙看向他“你怎麽知道我是隨口說幾句?你知道我都做了些什麽嗎?若不知道,拿這個來抨擊我,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麽?”
被擠出來的邵記者目光露出絲不屑“在下不才,的確曾仔細了解過蕭小姐,不過卻很失望。將士與許多軍人太太們都在戰場上,可是蕭女士卻在金陵城大肆享受,實在太過分了。”
蕭遙毫不諱言“那是你對我的了解不夠深刻。”
邵記者滯,半晌說道“蕭小姐與高官政要以及大豪練就出來的口才,我甘拜下風。如今,我隻簡單問句,蕭小姐願意與我到戰場上慰問眾將士麽?我認為,那才是真正的鼓舞士氣!”
現場所有的嗡嗡聲下子靜了下來,許多人都看向蕭遙,目光露出鼓勵之色。
他們相信,蕭遙這麽美好,定是個愛國的人,她定會答應的。
蕭遙迎著這樣的目光,沒有辦法拒絕,當下點點頭“當然。”
邵記者露出笑容“很好!”
蕭遙站起來“那行罷,3天後,你在我大宅的門口等著,我們起去鼓舞士氣。”
說完又看了看四周“想來約我過來的人不知出於什麽原因,是不會出現了,走罷。”
她回到家,邊在屏風內換衣服邊問“老爺太太和三少三少奶回來了麽?報刊可曾刊登我要求刊登的啟事?”
在外頭侍候的人馬上回答“報紙上已經刊登啟事。但方才去打探的人回來說,老爺太太和三少三少奶還未曾回來。”
蕭遙點頭“會兒再讓人繼續去打聽。”
當天傍晚時分,蕭家二老和蕭三少夫婦終於平安歸家了。
蕭遙得了消息後,為表孝心,馬上上門去。
不過由於她當初“逃婚”的行為,蕭家二老不肯讓她進門。
蕭遙來這裏,不過是做做樣子的,並不生氣,又待了陣才離開。
此時已經夜深了,四周幾乎沒有什麽人,隻是偶爾有黃包車拉客經過,但也極少。
車子開著開著,忽然被輛車攔了下來。
蕭遙敏銳地感覺到危險,馬上趴下,而她的護衛也反應過來,順勢推了她把,因此看起來,就是護衛推了她把她才趴下的。
“砰——”
子彈打在車子上的聲音響起。
蕭遙急叫道“快開車——”
司機此時已經將車子轉向,聞言就要踩油門,卻見前麵列著許多車子,擋住了去路,他急得連連叫道“小姐,過不去!”
蕭遙忙叫道“趴下——”
司機連忙跟著趴下。
蕭遙身旁的護衛則對外開槍,隻是偶爾趴下躲避子彈。
蕭遙看了下手表,道“堅持下,我們的人很快會來。”
話音剛落,身後槍聲大作。
隸屬於她的支隊伍終於來了。
蕭遙見自己的人來了,看了眼伏擊自己的人,便示意司機開車去珍子家。
看到那個帶頭的,她可以肯定,這定是珍子所為!
到了珍子目前棲身的民居,蕭遙命人橫衝直撞進入園,快速拉開車門,直奔起居室。
正盤腿坐在矮幾旁寫字的珍子聽到動靜抬起頭來,見是蕭遙,目光的詫異閃而過,接著變成了憤怒“你敢闖入我家?”
蕭遙淡淡地笑了“沒有什麽不敢的。”說著豎起根手指,輕輕彎了彎。
她身後的護衛馬上拔槍,對著珍子的右手就是槍。
蕭遙皺了皺眉,轉過身來“不用折磨了,直接要她的命!”
珍子怒叫“你敢殺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蕭遙沒有說話,她都動手了,珍子這不是廢話麽。
護衛手腕轉,將槍口對準珍子的腦袋。
珍子見蕭遙壓根不願意和自己對話,似乎打定主意要殺自己了,連忙就地滾,躲在個屏風後。
接著在子彈響時,又連忙往靠窗的個屏風跑去。
“砰——”蕭遙的護衛又是槍,還是打了珍子的右手。
珍子慘叫聲,大聲哀求“求求你,不要殺我!”
護衛沒有說話,而是看了蕭遙眼,見蕭遙不動聲色,便知道蕭遙的意思了,再次抬起手,瞄準了珍子的心髒。
蕭遙注視著這個舊民居,沒有理會珍子的哀求。
珍子在華國犯下累累罪行,她現在才動手殺她,已經算仁慈了。
這時,伸手傳來“砰”的聲槍響。
“砰——”
身體倒地的聲音傳來。
接著,珍子無力的聲音響起“蕭遙,我有話要說,你來,你來……”
蕭遙回過頭,看向躺在血泊的珍子,沒有過去,而是遠遠地看著珍子“我不想聽。”
說完抬腳離開。
護衛連忙跟了上去。
地上珍子的嘴角慢慢蠕動,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我、我不是珍子,我、我是遲暮……
蕭遙回到家,看了桌上的情報,便知這次殺的不是珍子,而是遲暮偽裝的珍子了。
她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珍子這個女人,果然可怕。
當然,能力也很強。
這次把她也騙過去了。
次日,當地份很有影響力的報紙便放上了抓拍蕭遙那張美麗的照片對蕭遙進行批評
“蕭小姐說她在金陵城頻頻參加宴會,與國內外高官政要跳舞,是為了鼓舞士氣。這真是個好借口,但若她隻與我國高官政要跳舞,而不與他國高官政要跳舞,才能用這個借口。她問愛國的具體方式,旁的不說,隻說她身上的珠翠,便可以捐贈出去。可是我們傾國傾城的蕭小姐完全沒有想到。但願這世上,少些蕭小姐這樣的人,畢竟除了美貌無所有,並不是值得慶幸的事。為女子者,該如xxx、xxx等。
“所幸,蕭小姐還有絲羞恥之心,同意了與我到戰場上去進行真正的鼓舞士氣,讓我們為她鼓掌!”
蕭遙看完了這份報紙,隨手就放到邊,低頭繼續寫小說。
她既說了要到軍營幾天,得趕緊將前些日子的情報全都送出去。
隻是,珍子不知道在何處,她離開金陵城,不知道珍子會不會搞東搞西。
還有就是,東瀛拿到了新式的武器,接下來有可能改變計劃,她不在金陵城坐鎮,怕有什麽變故。
蕭遙歎了口氣,受此逼迫,她又不能不去。
何亦歡與曲邵敏為了減少開支,住在起,隻請個阿姨做飯。
兩人看到這份報紙,心裏十分暢快。
曲邵敏笑起來“邵先生實在太能幹了,真的撰批評她了!我們與將士在炮火紛飛的前線吃苦,麵臨生死的危險,她卻躲在大後方過著奢侈的生活,實在太過分了!”
何亦歡笑著點了點她的腦袋“原先你與我商量,我以為是開玩笑,所以給出這樣的提議,不想你居然瞞著我,真的讓邵先生這麽做了。”
曲邵敏憤憤然說道“我實在看不過眼啊!個高級交際花,什麽都不幹,卻有最過,以後每段時間就批評她次,讓她每隔兩個月,就得到前線去感受下炮火的危險。當然,若她不幸犧牲了,那真是大快人心!”
何亦歡搖搖頭“詛咒她犧牲,這就過了。”
曲邵敏道“對別人來說,這自然過分,可是對蕭遙那樣的交際花來說,不僅沒問題,還算是我幫了她的大忙。蕭家若是知道,也會感激我,因為我讓蕭家的恥辱,個交際花變成了烈士!”
何亦歡聽到這裏,想起曾經有麵之緣的蕭三少,他便很討厭蕭遙,認為這個途認回來的妹妹讓蕭家蒙羞,曾不止次與她訴苦。
她搖了搖頭,將腦海裏的記憶拋到邊,看向曲邵敏“你給周舫和行至推演過二戰的爆發麽?歐洲戰場的開啟也就在這段日子了。”
曲邵敏臉上的喜悅如同退潮的海水,瞬間遠去,她臉陰翳地說道
“我不想要這個推演門派關門弟子的人設了。自從918事變後,我又弄錯了幾次……上次他們讓我推演東瀛會不會全麵侵華,大概在什麽時候,我告訴他們是七七,可結果又錯了。我感覺,他們已經不再信任我了。”
想到接連幾次推演出錯之後,眾人看自己的懷疑眼神,曲邵敏的心情就無限低落,就算是現在想起,似乎還能感受到臉上辣辣的痛。
聽曲邵敏提起這個,何亦歡的臉上也彌漫上陰雲。
曲邵敏的確在推演出錯時丟了大臉,可她作為支持曲邵敏的人,也跟著丟臉。
曲邵敏能感受到的目光,她也能感受到,真的像被打臉樣。
若是普通出錯就算了,可她們是在與某方勢力爭論出錯的,那種感覺又多尷尬,不曾經曆過的,根本無法理解。
曲邵敏見沉著臉何亦歡不說話,知道她像自己那樣,想起曾經的尷尬,便看向她“亦歡,我打算放棄這個人設了,你覺得如何?”
世事是時刻變幻的,件事改變,其他事也會跟著改變,她即使來自未來,也沒有辦法預測以後會如何發展。
與其次次地出錯,還不如早點卸下這個人設呢。
何亦歡想了想,點了點頭“好罷。到時,就說你這個門派不能結婚生子,旦結婚生子,就喪失了推演的能力。”
曲邵敏點頭。
李先生將手上的報紙扔到旁“這位記者著實可惡,也不知是受哪方勢力聘請的。金陵城那麽多太太他沒去逼迫,反倒逼迫蕭小姐,著實過分!”
季先生也麵沉如水“無意所為就算了,就怕真的受什麽勢力驅使。”
隻是這裏是軍營,兩人沒有辦法討論太多,匆匆說了幾句,便轉移了話題,提起目前的形勢。
直處於失敗地位的東瀛,如今有了猛烈的炮火,不如之前好打了。
不過由於提前知道東瀛的動向,所以他們很大幾率上仍是勝利的。
可是東瀛軍隊那麽多,神秘俠不可能拿到所有軍隊的動向的,即使拿到了,那些軍隊也會根據形勢即使策略與出擊時間,導致原先拿到的資料作廢。
季先生想到這裏,看向李先生“我們那些秘密炮火,是不是該出場了?”
李先生道“再等等。”
在出發去軍營前的三天,蕭遙直躲在家裏寫小說。
該傳遞的情報,已經傳出去了,可是她回顧了下東瀛各將領的打法,發現他們般會臨陣改變策略,這讓她傳遞的些情報作廢了。為了改變這種情況,她決定將東瀛各個將領的性格告訴西派,讓他們根據性格揣測東瀛各將領的打法。
蕭遙在第二天收到手下情報員傳回來的消息,珍子跑去了某個鐵杆擴張派那裏了。
那個鐵杆擴張派誰的麵子也不賣,想要珍子的命,怕是不可能的。
蕭遙並沒有急,而是邊修密信將此事告訴澤北和上井,邊發給花形和三井進行強烈譴責。
在這些密信,她寫明珍子對自己的伏擊,並說明自己很憤怒,闖入珍子那裏,將被珍子脅迫假扮成自己的遲暮殺掉。
當天下午,她便收到了四人對自己的安撫,至於被她下令殺死的遲暮,四人都表示,這不是她的錯,是珍子的錯。
蕭遙見此事過了明路,便繼續埋頭構思小說並繼續寫。
外界眾人見蕭遙不出門,甚至連宴會都不參加了,紛紛討論。
有惡意的,則猜測蕭遙是不是怕死,所以在為上戰場做事無巨細的準備。
古先生勃然大怒,馬上撰批評這種惡意傷,並洋洋灑灑寫了篇小說諷刺邵記者,寫完之後還不解氣,又寫了篇以蕭遙為原型的小說痛斥世人對蕭遙的逼迫,責罵這些人要毀滅種美。
蕭遙離開了金陵城很快出發與政府派出的支表演者到戰場上進行慰問。
不得不說,這種慰問效果特別好。
其給眾人盛午飯的蕭遙受到了致好評,不僅將領們喜歡她,就連普通士兵們也十分喜歡她。
離開軍營時,蕭遙也有些依依不舍。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另有身份,她是願意到戰場上來參戰的。
慰問完畢,蕭遙從前線回到金陵城,剛入城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與空前的讚揚。
獎勵過後,上麵表示,希望這樣的慰問能隔段時間來次。
蕭遙用濃濃的鼻音說道“這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希望時間間隔長些,不然我的身體吃不消。”
宋先生忙點頭“沒錯,時間間隔的確需要長些,蕭遙身體不好,這次走趟,便生病了。我想很多將士很喜歡她,會希望她平安。”
“這是自然。”高層滿意地點頭。
蕭遙回到家換了衣服,馬上便整理堆積的情報——她是想過帶著情報去慰問的,但是上井和澤北都激烈反對,陪她不小心暴露在華國人麵前,進而丟了性命。
次日,各報紙都大肆報道蕭遙去慰問將士們的消息,很多出名的作家豪們對蕭遙花式讚揚——之前他們就很不滿邵記者如此逼迫蕭遙並且往蕭遙身上潑髒水的了,他們相信,蕭遙是願意去的,隻是沒有門路不知如何去而已。不過當時蕭遙還沒去,他們不好說什麽。
如今,蕭遙已經去過戰場鼓舞士氣,而且得到了許多將士的誇讚,他們便毫無顧忌地對蕭遙大讚特讚。
何亦歡與曲邵敏看到蕭遙居然被稱為“最勇敢最美麗最可愛的華國美人”,氣得直翻白眼。
曲邵敏越想越不高興,弄得肚子也隱隱作痛起來。
嚇得何亦歡連忙叫她不要多想。
曲邵敏嚇得不敢再想,緩過勁兒了,才罵道“蕭遙就是個妖精!”罵完又忿忿不平“華國女性那麽多,憑什麽蕭遙得到的讚揚最多?明明她做的,是最少的!”
何亦歡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拍拍曲邵敏的肩膀“算了,暫時還是不要管了。蕭遙這個人很邪門的,這次她明明是該出醜的,可硬生生得了罕見的好名聲。”
說完肚子也隱隱作痛,忙深呼吸,然後與曲邵敏聊起了別的。
個星期後,歐洲那邊傳來消息,香腸國發動閃電襲擊了波蘭。
何亦歡放下手的報紙,憂心忡忡“二戰正式開始了。”
曲邵敏摸著肚子裏的孩子,目光裏也帶著擔憂“雖然知道我們終將勝利,可是我很擔心這年。我不知道,我的孩子在戰火紛飛,能不能活下去。”
何亦歡點點頭。
這是個亂世,不管是否有權有勢,都無法躲避炮火。
過了會兒,曲邵敏又開口“我有朋友勸我南下港島,說實話,因為肚子裏的孩子,我是很願意去的。可是,我又很想為國家而戰,創造屬於自己的輝煌。”
何亦歡咬了咬下唇“我也會留下。不過,我可能會把孩子送到港島。”
曲邵敏馬上搖頭“不行,剛出生的孩子,我舍不得。”
何亦歡道“剛出生的暫且不送,等大些再送。我先送我家老大和老二下去。”
誰也不知道,華國能不能直占上風。
如果能直保持,那的確很好,可如果不行,他們就得向西撤退。
何亦歡不想孩子跟著自己在亂世顛沛流離,她希望他們能在和平的地方長大。
歐洲戰場越發激烈,香腸國閃電戰用到的飛機、坦克、裝甲車以及摩托車都很吸引人。
秘密會議上,花形向蕭遙提出,希望她到香腸國去,像上次那樣帶回香腸國的絕密軍工技術。
蕭遙自然是不願意去的,因為上次她除了飛機的相關資料,別的機密資料都拿回來了,隻是沒給東瀛而已。
雖然經過兩年,香腸國的武器與工具或許更先進了,但是舊些也無妨,能用就行,沒必要冒險去取。
如今華國與東瀛交戰,她作為傳遞消息的關鍵人物,是絕對不能離開華國的。
不過,不能說自己不想去,因此蕭遙笑道“我願意為東瀛效力,帶回最先進的武器以及運輸工具的資料,但是花形先生能不能與香腸國聯係,給我張通行證?我希望,我拿到資料之後,也能活著回來。”
保守派聽,知道蕭遙做這任務很危險,若運氣不好可能有去無回,連忙反對蕭遙去歐洲。
笑話,如今情報部門的高層隻有蕭遙個是保守派的,其他都是擴張派,旦蕭遙戰死,情報部門又是擴張派的天下,這如何可以?
花形企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惜保守派不為所動,蕭遙隻能衝花形露出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花形沒辦法,隻得讓蕭遙推薦個人選。
蕭遙推了擴張派的人。
此事商議完畢,眾人繼續開會,討論的便是接下來的擴張行動。
如今他們從香腸國那裏購買了大批武器,是需要給錢的,可東瀛國內形勢不好,已經拿不出錢了,隻能通過打下個華國城市,從華國城市掠奪金錢或者礦產還債——過去華國便是用礦產和香腸國交換武器的。
蕭遙雙手托著腮,臉不耐煩,眼皮搭下來,似乎昏昏欲睡。
而實際上,她正在用自己特殊的即時記憶辦法,將眾人的行動記下來。
會議結束時,花形看向蕭遙“和戰術相關的消息,你拆分之後讓手下的情報員打聽,免得他們整合信息察覺到我們的計劃,向外傳訊。”
蕭遙點了點頭,咕噥了句“真麻煩”便離開了。
半個月後,東瀛的士兵拿著新式武器,再次自信滿滿地發起了大舉的進攻!
從將領到普通士兵,每個人都異常亢奮,他們相信,這次定會大獲全勝。
隻要勝利,華國富饒的物產,就都將屬於他們!
他們拿到這些物資與物產,很快會將軍隊的裝備補充到最新最強大,進而進攻華國的另些城市,如此循環往複,定能侵占整個華國!
可是,戰役打響不過個小時,他們便傻眼了!
東瀛士兵與將領同時拿手去擦眼睛,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過了。
對麵,華國的軍隊,正在用的槍,正是如今在歐洲戰場大放異彩、令人聞風喪膽的kar98k□□!
他們的坦克,也正是香腸國最新式的那種!
當時,東瀛曾提出過購買,但是香腸國根本不願意賣!
如今,這些最新式的坦克與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居然在華國人手上!
和這些精良的裝備相比,東瀛從香腸國購買的舊武器就不夠看了。
這次的大舉進攻,東瀛大敗!
蕭遙又接到緊急會議的消息,她剛進會議室,就聽到花形厲聲喝問“渡邊,你是如何管理情報部門的?為何居然從來不報華國有如此厲害的武器?”
蕭遙腳步頓,很快勃然大怒道
“花形先生,請你明白,我隻是個管理情報的,我不是神,不會無所不能!前兩年,我便提議將情報員派到華國不發達的地區去,看看華國有沒有隱藏的力量,當時,是你口否決了我的提議的!現在都說我的情報人員不管用,我還想找你算賬呢!”
花形見蕭遙比自己還凶,更生氣了,下子站了起來,就要說話。
這時三井開口了“花形先生,此事的確與渡邊小姐無關,你不能把戰爭失利怪到她頭上來。如今,我們東瀛經濟緊張,如果下戰再失敗,我們將無力發起進攻了。”
蕭遙聽到這裏,臉不解“怎麽會如此嚴重?”
三井迎著她美麗的眸子,惡劣的心情稍微變得好了些,說道“戰爭曆來是很燒錢的,如今國內已經發生了饑荒。如果我們不能盡快攻下華國的兩個城市補充物資,我們就要被戰爭拖垮了。”
蕭遙點點頭,問道“我手上還有些珠寶,要不要我捐點?”
三井聽到這話,心軟,恨不得伸手摸摸她的臉蛋,可是離得太遠,蕭遙又向來不許人動手動腳,他是注定摸不到的,當下搖搖頭“不用了,這隻是杯水車薪。”
那麽多富有的家族都不肯拿錢出來,他怎麽能要蕭遙拿命與聲譽拚回來錢?
花形本來是很憤怒的,聽了蕭遙這話,也不好再斥責她了。
雖然蕭遙是保守派的人,經常與他作對,但是論起對東瀛的貢獻,蕭遙的功勞是很大的,此時甚至提議捐贈首飾,可見她的確心向東瀛的。
會議上,明確了情報部門需要做的第件事便是找出潛伏在東瀛的間諜,花形便留下三井與井上,讓其他人離開。
蕭遙看了三人眼,顆心提了起來。
花形和三井以及井上商量的,估計是出兵的戰略。
東瀛再次慘敗,她暫時沒辦法查出到底誰才是間諜,花形隻能出此下策。
這是不是表示,花形已經開始懷疑她了呢?
蕭遙的心跳漏了拍,本來,她是相信自己不會泄露的,但是有個對她恨之入骨時刻想著報仇的珍子,她擔心珍子發現了端倪。
這時澤北的聲音響了起來“渡邊,我們也去喝茶罷。”
蕭遙看了眼,見澤北指著正走向茶室的高層說話,便點了點頭。
不過她擔心自己泄露了,與澤北去茶室的路上,精神直高度緊張,方麵提防澤北突然發難,方麵思考若澤北與東瀛人發難,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