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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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  蕭遙打蛇隨棍上,  繼續道“有能者不為,  無能者為之且身居高位,這是誰之過?”

    何細君斂去了所有的心思,抬眸看向蕭遙“想不到逍遙公主如此能說會道。”

    蕭遙搖搖頭“不,  我口拙,隻是明白這個道理罷了。”

    三當家忍不住道“倒看不出公主口拙。”

    蕭遙微微笑“謝謝誇讚。”

    她今天也不如何打扮,就是穿了身襦裙,滿頭青絲梳時下流行的發髻,上頭珠翠恰到好處,  卻因容貌極盛,如此這般微微笑,端的叫人移不開目光。

    三當家的臉下子紅了,旋即困窘地移開目光,到嘴的反駁全然忘了。

    二當家為人爽朗,  但還算穩重,  目光落在蕭遙臉上,  也有刹那的忘乎所以。

    房止善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想不到,  公主添了學識,自信說話時,居然如此神采飛揚。

    蕭遙知道要大當家何細君馬上同意,  不是那麽容易,當即便站起身,衝大當家何細君作揖“請大當家考慮我的建議。”

    二當家看了何細君眼,  哈哈笑著說道“我們大當家自當考慮,來人,公主駕到,準備桌上等的席麵。”

    在等待席麵時,蕭遙跟大當家二當家打聽北戎的情況,了解了很多書上沒有的情況。

    在得了回答之後,她也肯定,大當家何細君,肯定是傾向於和她合作的。

    當下便道“有事麻煩三位當家。我帶來那些人,要麽是我的護衛,要麽是我的隨侍,請三位當家放他們出來並給些飯食吃。”

    三當家覺得蕭遙有些得寸進尺,可是看著她帶笑的臉蛋,嘴唇動了動,到底沒說話。

    何細君看向二當家。

    二當家很快叫了人過來,吩咐下去了。

    席麵很快上來,蕭遙落座和清風寨三個當家吃飯。

    吃完飯,也不好馬上就走,便由大當家何細君帶著,在清風寨上到處逛。

    期間房止善直陪著,蕭遙見他與何細君說話時很是隨意,便忍不住猜測,傳說房止善鍾情位行商的奇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何細君,隻是傳錯了職業。

    不過她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因此隨便想,便拋到腦後了,繼續賞景並從交談獲取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走到山泉旁,見有雅舍,大家便坐下來歇腳。

    二當家坐下來,看了眼何細君,很快笑著看向房止善“房大公子,很久沒品你的茶了,今日不知有沒有這個福氣?”

    房止善笑道“喝茶而已,談和福氣?”說完,跟蕭遙道了聲失陪,便離開了。

    蕭遙繼續與大當家說話,進步了解北戎人的生活。

    說得入神,連房止善什麽時候來了都不知道。

    房止善邊動作行雲流水地泡茶,邊笑著說道“公主如此入神,想來是真心的想代替皇上出力的。”

    蕭遙笑道“自然是真的,哪裏還能有假?”

    這時,忽然響起個男子粗獷的聲音“這個人說什麽也要來找公主,這不,我隻得帶過來了。”

    蕭遙聽了,抬起頭,見是自己的小太監袁征,便道“讓他過來罷。”

    這些日子以來,袁征特別忠心,此時找來,倒也不奇怪。

    袁征過來,似乎有些害羞,隻是跟蕭遙見了禮,便站到她身後,默不作聲。

    眾人便看出,這應該是蕭遙的太監,心惋惜他生得如此好卻做了太監,之後便不再留意於他。

    倒是房止善多看了袁征兩眼,隨後移開目光,笑著看向蕭遙“公主如此認真了解北戎,此番定能得償所願的。”

    “承你貴言。”蕭遙笑道。

    房止善邊泡茶,邊很有些感歎地道“我與公主也算舊時相識,多年不見,公主便長大了。”

    蕭遙笑笑“是人都會長大的。”

    房止善搖搖頭,說道“可是並不是人人都能明白,與其埋怨種種不公,不如成為那個製定規則之人的道理。”

    何細君道“看來,房大公子很是認同這道理。”

    房止善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某聽到此話才如夢初醒。”說完看向蕭遙,俊臉上似乎帶上了幾分好奇,“公主能明白這番道理,著實讓某吃驚。”

    蕭遙笑了笑“不過是書上看來,照本宣科而已。”

    “然而,書上並無此道理。”房止善說到這裏,臉上的表情認真起來,“隻是,此話若被有心人聽見,未免小題大做,認為有大逆不道之心,還請公主從今往後慎言。”

    蕭遙怔,旋即若有所思地點頭。

    她看書看世情,心便有此想,仿佛從前在哪裏看過似的,卻忘了,並不適合如今的情況。

    不過萬幸她是公主,皇帝又寵愛她,所以她說這個,倒也沒什麽,隻是像房止善與何細君等,便不能也這麽說了。

    房止善見她點頭,不多言,眸色深了深,低下頭繼續泡茶。

    旁邊泉水飛濺,水汽濺在不知名的野花上,仿佛清晨的露珠,映著陽光,煞是好看。

    蕭遙邊跟何細君說話,邊打量四周,見不遠處的泉水前居然出現了條彩虹,不由得道“此處居然有彩虹,當真是好景!”

    何細君笑道“否則,也不會在泉水旁弄這麽個去處,畢竟太吵。”

    這時二當家忍不住說道“我說,房大公子泡茶,何時居然需要這麽長時間了?”

    房止善愣了下,繼而抬頭,說道“竟如此急不可耐了麽?”

    邊說,邊給大家倒茶。

    茶水呈淺綠色,盛在洗白的茶杯,煞是好看。

    房止善雙手拿起杯茶,遞到蕭遙跟前,深深地看向蕭遙“第杯,先敬公主。為公主今天發人深省的話。”

    蕭遙邊接過茶杯邊笑著向房止善道謝“多謝房大公子。”

    說完感受到身後的太監袁征左右腳分別動了動,似乎不耐煩久站,便回頭“怎麽了?可是累了?若累了便到旁坐著,此處無須你侍候?”

    袁征搖搖頭,英俊靦腆的俊臉上多了抹不好意思“隻是略微有些站累了,請公主贖罪。”

    蕭遙回頭看了看他,見他始終不肯去休息,便不再管他,輕輕抿了口手的茶,感覺比上次喝,又多了幾分香醇,不由得道“不得不說,房大公子的泡茶手藝又有長進了。”

    這時二當家也喝了茶了,笑著道“並不,某認為,房大公子的泡茶水平毫無長進。”

    蕭遙笑笑,想起房止善提起過他與二當家認識,想著兩人關係莫逆,開玩笑不僅不會得罪人,反而增進感情,就沒說什麽。

    這時三當家的嗓門也響起來了,是附和房止善的話的。

    房止善板起俊臉“既如此,兩位便不要再喝了。牛嚼牡丹!”

    三當家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哈,不說不說,再來杯。”

    蕭遙不愛這茶,平素少喝這茶,因此喝完杯便沒再喝了。

    喝完茶,又待了陣,蕭遙便帶著自己的護衛下山。

    護衛隊長張雷好奇地問“公主,清風寨的大當家可是答應了?”

    蕭遙搖搖頭“暫時還未答應。”

    “那公主怎地下山了?”張雷很是不解。

    蕭遙道“她會答應的。我回石頭城等她的消息。”

    張雷很是不解,見蕭遙臉篤定,便沒多問。

    他靠的是功夫行走,用不上腦子,這時也搞不明白為什麽何細君定會答應。

    蕭遙在等下認真看書,越看越覺得精妙,舍不得去睡,便挑了挑燈,繼續看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響起袁征的聲音“公主,夜很深了,請早些歇息罷。”

    蕭遙點點頭,卻沒動。

    袁征見了,忍不住又叫了聲。

    蕭遙如夢初醒,馬上道“稍等,我再看會兒便去歇息。”

    袁征出去端了些糕點進來給她,見她還在看,隻得繼續苦勸。

    蕭遙邊吃糕點邊看書,口說道“你不明白,我起步比旁人晚,自然得多努力些,不然與旁人的差距便越來越大了。”

    袁征聽了,看著蕭遙在燈下顯得柔和的臉,不由得有些怔了。

    第二天,蕭遙在午餐前,收到了何細君的回複,對方約她到山上聚。

    蕭遙馬上準備上山。

    張雷擔心有詐,讓蕭遙三思而後行。

    蕭遙笑道“若有詐,他們昨日便使了,神不知鬼不覺的,何須等到今日?”說完帶上人出發。

    到了清風寨,何細君領著二當家和三當家出來迎接,房止善也跟著來。

    列席坐下,何細君看向蕭遙“公主,為了這片土地的老百姓,我願意與你合作,但是我有要求。”

    蕭遙點點頭說道“但說無妨。”

    何細君道“第,我們單獨作戰,即便要協助軍隊,也不能打散。而且,沒有能說服我的理由,我不會同意隨意聽憑調遣。第二,戰爭結束之後,我們可自行離去。”

    蕭遙沉吟片刻,說道

    “第點,我希望你能退步。畢竟我們都是不懂軍事的,若有需要,希望你們能盡量配合。當然我可以答應絕不打散你們的人,除非你同意。第二點,你可隨意,但我個人建議,可憑心意留在軍。”

    何細君說道“我說過,若能說服我,我可以答應。至於第二點,我的人我了解,不牢費心了。”

    蕭遙見她說到最後,臉上露出戒備之色,便知道她懷疑自己會瓦解她的人,便點點頭,沒有再提這個,而是轉移話題,問起清風寨具體能出征的人數,什麽時候能動身。

    何細君說道“清風寨能出三千人。三天後能動身。”

    蕭遙點頭“第,我希望多幾個斥候。第二,可需要準備鎧甲武器?”

    何細君道“斥候不用擔心。鎧甲武器皆由你們負責。”

    蕭遙聽了之後,又坐下來和她商量了具體細節以及聯絡方式,便帶著人告辭離去。

    何細君幾人送她到山寨大門口。

    蕭遙衝何細君幾人作揖“感謝之情,無以言表,唯有行禮。”

    何細君抿著薄唇,淡淡地說道“無需感謝,我幫的是黎民百姓,並不是你。”

    蕭遙笑道“百姓,是我蕭家的百姓,我還是該謝你。”

    房止善笑著說道“公主越發有大局觀了。”

    蕭遙笑笑,會讚了房止善句,便帶著人急匆匆離去。

    她回到石頭城之後,馬上命人收拾東西北上。

    再往北,目之所及,越發蕭條了。

    便是有鮮花綻放,看起來也多了幾分零落之感。

    蕭遙心裏湧上股為這片大地、為這片大地上的人民而起的悲愴之感。

    她握著拳頭發誓,這次出征,定要真的做些什麽。

    隻是,澎湃的感情與理想在進入軍時,受到了打擊。

    雖然蕭遙早有準備,可是在遭遇時,還是深深地感到了無力。

    她是個養在深宮的公主,是空降下來的,軍許多將領不願意服她。

    雖然礙於她的身份,大家表麵上對她恭敬有加,於軍事之外也有求必應,但涉及行軍之事,她所提的意見,基本上沒有人重視,也不會聽。

    當然,作為在軍打滾的老將,這些將領們雖然不肯聽,但表麵功夫還是做足的,婉拒蕭遙的話,聽起來也有理有據,切看起來都很和諧。

    然而蕭遙卻是能感受到,自己是被排擠的。

    當然,也有向她示好的將領,但都是她覺得浮誇或者善於鑽營因此觀感不怎麽好的,她應付著,並不怎麽放在心裏。

    足足兩天,蕭遙在軍就跟個吉祥物似的,在將領們開會時,可以列席,也可以發表意見,但是發表的意見,基本上不會被接受。

    她也沒有氣餒,每天跟著士兵們操練。

    這天,她吃完東西出來,經過個帳篷時,聽到有人提起自己。

    “真沒想到,美得跟仙子似的公主,真的會跟我們塊兒訓練……”

    “是啊,想到公主和我般每日訓練,還吃的樣,我就覺得,即使為公主戰死沙場也不怕。”

    “哪裏樣了?人家公主身邊,可是又太監侍候的,我們這些人可沒有。”

    “那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麽?公主長得跟仙子似的,我也想去侍候,讓她不要太累呢,有兩個太監侍候怎麽了?”

    “公主如此漂亮,我不想她上戰場,我怕她被那些鮮血與斷手斷腳嚇哭了。”

    許多人馬上齊聲附和起來。

    蕭遙聽到這裏,哭笑不得。

    這些人,認同她跟他們起訓練,是同袍,但是又覺得她不能上戰場,想法可真夠矛盾的。

    不過,她心裏還是挺舒服的。

    雖然在將領那裏被排擠,但是在下層士兵心目,已經被部分人接受了,這就很好了,凡事得步步來的。

    晚上蕭遙想著白天聽到的計劃,在心裏琢磨著,再配合從何細君那裏打聽來的消息,越想越覺得不妥,便起身出發去找萬台城。

    剛走到萬台城的營帳前,蕭遙便聽到裏頭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

    “萬將軍,我們將公主排擠在外,公主可會向皇上告狀?”這是黃將軍的聲音。

    這是萬台城大將軍的聲音響起“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怕什麽。再者說,公主來此,不過是走個過場,根本不懂行軍打仗。你聽她嘴上提的,口口聲聲俱是書上如何說,這何異於紙上談兵?”

    說到這裏,哼了哼,很是不屑地說道,“何況,個女子也來摻和軍事,牝雞司晨!”

    跟在蕭遙身邊的袁征聽了,臉上帶了怒意,但見蕭遙不說話,便擔心地看向蕭遙。

    見蕭遙臉上神色不動,默然無聲,不由得低聲問“公主,你可是心裏難過?”

    蕭遙搖搖頭“沒什麽。”

    她在來之前便知道,定會有那些認為女子不懂行軍打仗的人認為她牝雞司晨的。

    她早已決定,聽過就算,別放在心上,也不用爭執,因為沒幹出什麽來,爭執也是無用的。

    想到這裏,她斂下所有的想法,往後退幾步,然後放重了腳步。

    就在蕭遙開始叫萬台城時,本該在萬台城營帳跟前守著卻去了大號回來的士兵馬上揚聲叫道“公主是來尋萬將軍的麽?屬下這就給您通報。”

    裏頭,萬台城聽到稍重的腳步聲便不再提蕭遙,再聽到士兵喊蕭遙,和黃將軍相視眼,都收起心思,露出副恭敬之色,等待蕭遙進來。

    蕭遙進來後,跟兩位將軍互相見禮畢,這才看向萬台城,說道“萬將軍,關於白天的出征計劃,我認為不妥,擔心對方會設下埋伏引我軍深入,逐個擊破。”

    說到這裏,擔心萬台城聽也不肯聽就以“會考慮”這個借口來敷衍自己,便繼續道,

    “據我打聽得知,那處石頭山雖然隻條供馬車行使的小路,但四周的峭壁也有崎嶇的山道,北戎商人有時為了走近路,也會攀著山行走。商人能走,北戎軍必定也能走。”

    萬台城聽了,笑了笑,先肯定蕭遙

    “公主能打聽到如此多的消息,說明公主是個關心軍事之人。隻是公主怕有所不知,那些山道我派士兵走過,能同行便不易,想要攜帶出征用品並且多人通過,便難於上青天,所以,公主無須擔心。”

    蕭遙說道“可是北戎人的身體與我等不樣,他們常年遊牧圍獵,在山林行走想必如履平地。而我們駐守此處的士兵,多數來自平原地區,走不慣山路。這兩者,如何能比較?”

    萬台城聽了,臉認真地點點頭“公主所言甚是,老夫會仔細考慮公主的建議的。夜已深,老夫須再看遍計劃,公主也該早些去歇息了。”

    蕭遙聽到萬台城說會認真考慮自己的建議,並不覺得高興,因為她看到萬台城某種的不以為然以及厭煩。

    她咬了咬下唇,心裏忍不住罵了句老匹夫,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萬將軍,此事非同小可,還希望萬將軍能好好思量。”

    “這是自然。”萬台城點點頭,眸的不屑更明顯了。

    他認為,公主這是不懂裝懂,拿著從民間打聽到的點消息就以為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居然敢跑來染指軍事,著實不知天高地厚!

    蕭遙哪裏不知道萬台城心裏頭的想法?

    她想了想,從懷拿出皇帝給她那塊“如朕親臨”的牌子,沉下俏臉說道“萬將軍,本宮希望,你好好考慮本宮的意見,而不是私自行事。”

    萬台城見蕭遙居然拿出這塊牌子,心裏頭很惱火,但是也不得不馬上跪了下來,認真說道“臣遵旨,臣必會仔細考慮。”

    蕭遙看到萬台城目光裏的火苗以及不認同,忍住打他頓的想法,說道“既然如此,萬將軍便召其他將領前來,起商量此計劃是否可行,該如何改進罷。明日便要出征,切均拖不得。”

    萬台城眯起眼睛看了看蕭遙,心怒極,麵上卻笑了起來“既然如此,便將其他將軍請來罷。”

    他原還想給公主幾分麵子,沒想到她給臉不要臉,居然還拿牌子,拿了牌子還不算,還要叫人來商議,這不是分明不把製定計劃的他放在眼內麽?

    簡直豈有此理!

    他今天便要讓公主看看,若沒有他的虛與委蛇,她什麽都不是!

    將領們很快來了。

    萬台城含笑看向蕭遙“公主,請將你的分析與擔憂告訴諸位罷。”

    蕭遙看到萬台城的表情,心裏便明白,隻怕多數人,是聽萬台城的,根本不會停她的。

    她出發前,便聽人提起過,萬台城雷厲風行,換了好幾個心腹將領上台,企圖牢牢地將兵權握在手,如今看來,此事不假。

    不過,事到如今,蕭遙還是決定努力下,當下將自己的想法與建議告訴眾將領。

    眾將領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位將軍開口,將派過士兵攀爬過未果的消息告訴蕭遙,末了說道“我等製定計劃之前,便已考慮到此問題,公主無須擔心。”

    與蕭遙路從京城出發北上的劉將軍忽然開口道“我倒是覺得,公主擔心的不無道理。好比條山路,農家女走得飛快,名門閨秀卻隻能腳步蹣跚,寸步難行。”

    黃將軍與他唱反調“便是行得,也無法多人行走,且還得帶上箭鏃等物資。”

    蕭遙說道“那處雖是石頭山,但隱秘處不少,若他們提前將武器藏了起來,又該當如何?”

    萬台城看向蕭遙“公主,恕老臣直言,公主所擔心之事,件件皆為猜測,難以成為理由或者證據。”

    蕭遙看向萬台城,見他鐵了心按照自己的走,完全不打算考慮自己提出的意見,便道“萬將軍,在此營帳內,沒有什麽公主。”

    萬台城聽了這話,老臉頓時紅。

    是被氣的。

    蕭遙的軍銜是護國大將軍,論起來,比他還高。

    若叫護國大將軍,那麽此處,不僅公主最大,還將由她做決定。

    雖然萬台城相信,其他將領不可能聽蕭遙這個從未打過仗、直待在深宮的貴女的指派,可是在眾將領跟前,他還是覺得被冒犯了。

    萬台城忍不住罵皇帝昏庸,居然給了公主如此高的職位。

    黃將軍打圓場“護國大將軍所言甚是。隻是大將軍過去從未上過戰場,從未帶過兵,怕是不大懂行軍之事。”

    他開口,其他將領也紛紛附和。

    蕭遙見多數人是支持萬台城的,心理又急又怒,說道“若我定要諸位改變主意呢?”

    萬台城向蕭遙拱了拱手,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他們可是手上有兵有權利之人,如何怕千裏之外的皇帝?

    說句難聽的,皇帝還擔心他們反呢,從來不敢逼迫於他們。

    黃將軍覺得萬台城在眾目睽睽之下,太不給蕭遙麵子了,當即咳了咳,示意萬台城收斂些,隨後便說道“公主,不如人退步,由諸位表決做決定?”

    蕭遙打量了下,見除了萬台城派,還有另外兩派,當即就點頭。

    投票表決很快開始,支持蕭遙的隻有另外兩派素來以小心謹慎出名的將領——由於太過小心謹慎,他們錯失了許多機會,以至於直不怎麽受重用。

    而支持按照萬台城的原計劃的,則占了大多數——雖然些將領對萬台城不是很感冒,但是更不相信個嬌滴滴的公主能懂這些啊!

    看到計劃,再看到萬台城眸若有似無的不屑,蕭遙深深地覺得無力。

    她被萬台城領著諸將領送出來,馬上便加快腳步,急匆匆地走了。

    回到自己的營帳,蕭遙馬上修書封,讓護衛趕緊將信送去與何細君約定的地方。

    侍衛不解“今夜便要送達麽?”

    蕭遙點點頭“沒錯,今日定要送達。此外,信件不得遺失,旦遺失,提頭來見。”

    “是!”侍衛很快拿著信件出發了。

    蕭遙又坐下來看書。

    看了不知多久,袁征來催她早些歇息。

    蕭遙如同海綿吸水般,直在瘋狂吸收知識,此時雖然不願意停下,但是想到明天大軍出征,自己不宜太遲起來,隻得依依不舍地放下手的書。

    次日蕭遙起來,目送萬台城領兵出發,看著兵分三路,蕭遙痛恨自己的無力。

    但願,這些士兵都能活著回來。

    沒有軍功,沒有好表現,除了身份上的高貴與容貌上的傑出,她在這個軍營內,無所有。

    所以沒有人肯聽她的,而肯聽她的人,根本就做不了什麽。

    在等待,蕭遙的心情很是焦灼,甚至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好好看書。

    袁征進來兩次,都見她拿著書在怔怔出神,根本沒看書,不由得說道“公主可是擔心出征的將士們?”

    蕭遙點頭“是啊。希望不要了埋伏。”

    說完看向旁邊的滴漏,知道大概的時辰,又歎了口氣。

    這個時間,大軍或許剛到那條石頭山峽穀附近,到底贏了還是敗了,短時間都不會有消息,且還得等斥候跑回來將消息告知呢。

    第二天,蕭遙還在睡夢,忽然被急促的聲音吵醒了。

    她馬上睜開雙眼,坐了起來,叫道“發生了何事?”

    袁征的聲音馬上響起“萬將軍行人了埋伏,如今下落不明,眾將領來請公主商談救援事。”

    蕭遙聽,顧不得其他,馬上起來,換好衣服,簡單梳洗,便讓袁征將眾將領迎進來。

    留守在此的將領其實並不多,而且都是行事保守或者不會來事兒那撥。

    當,資曆最老的老將進來便看向蕭遙“公主所料不差,大軍果然了北戎人的埋伏。”

    蕭遙說道“具體如何,說來,斥候呢?”

    眼生的士兵馬上從營帳外進來,身上滿是血汙與灰塵,看起來很是落魄,他進來,馬上將軍情告訴蕭遙。

    原來,萬台城帶領大軍兵分三路出征,由他率領的,走峽穀,作為主力。

    而另兩路大軍,路從在後接應,路急行軍,從另邊繞到峽穀的出口,準備來個兩麵夾攻。

    沒想到,萬台城率領的軍隊剛進入峽穀沒會兒,便了北戎人的埋伏——山上落石滾滾,又如雨般的利箭,許多士兵連哼都沒哼聲,便到底身亡了。

    留守在峽穀外的支大軍聽見,連忙進去救援,不想剛進入峽穀,便被北戎從外麵給堵上了,直接來了個甕捉鱉。

    至於繞到峽穀出口準備包抄的另支軍隊如何,斥候暫時還不知道,他得了這樣慘敗的消息,便馬上回來。

    侍衛不解“今夜便要送達麽?”

    蕭遙點點頭“沒錯,今日定要送達。此外,信件不得遺失,旦遺失,提頭來見。”

    “是!”侍衛很快拿著信件出發了。

    蕭遙又坐下來看書。

    看了不知多久,袁征來催她早些歇息。

    蕭遙如同海綿吸水般,直在瘋狂吸收知識,此時雖然不願意停下,但是想到明天大軍出征,自己不宜太遲起來,隻得依依不舍地放下手的書。

    次日蕭遙起來,目送萬台城領兵出發,看著兵分三路,蕭遙痛恨自己的無力。

    但願,這些士兵都能活著回來。

    沒有軍功,沒有好表現,除了身份上的高貴與容貌上的傑出,她在這個軍營內,無所有。

    所以沒有人肯聽她的,而肯聽她的人,根本就做不了什麽。

    在等待,蕭遙的心情很是焦灼,甚至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好好看書。

    袁征進來兩次,都見她拿著書在怔怔出神,根本沒看書,不由得說道“公主可是擔心出征的將士們?”

    蕭遙點頭“是啊。希望不要了埋伏。”

    說完看向旁邊的滴漏,知道大概的時辰,又歎了口氣。

    這個時間,大軍或許剛到那條石頭山峽穀附近,到底贏了還是敗了,短時間都不會有消息,且還得等斥候跑回來將消息告知呢。

    第二天,蕭遙還在睡夢,忽然被急促的聲音吵醒了。

    她馬上睜開雙眼,坐了起來,叫道“發生了何事?”

    袁征的聲音馬上響起“萬將軍行人了埋伏,如今下落不明,眾將領來請公主商談救援事。”

    蕭遙聽,顧不得其他,馬上起來,換好衣服,簡單梳洗,便讓袁征將眾將領迎進來。

    留守在此的將領其實並不多,而且都是行事保守或者不會來事兒那撥。

    當,資曆最老的老將進來便看向蕭遙“公主所料不差,大軍果然了北戎人的埋伏。”

    蕭遙說道“具體如何,說來,斥候呢?”

    眼生的士兵馬上從營帳外進來,身上滿是血汙與灰塵,看起來很是落魄,他進來,馬上將軍情告訴蕭遙。

    原來,萬台城帶領大軍兵分三路出征,由他率領的,走峽穀,作為主力。

    而另兩路大軍,路從在後接應,路急行軍,從另邊繞到峽穀的出口,準備來個兩麵夾攻。

    沒想到,萬台城率領的軍隊剛進入峽穀沒會兒,便了北戎人的埋伏——山上落石滾滾,又如雨般的利箭,許多士兵連哼都沒哼聲,便到底身亡了。

    留守在峽穀外的支大軍聽見,連忙進去救援,不想剛進入峽穀,便被北戎從外麵給堵上了,直接來了個甕捉鱉。

    至於繞到峽穀出口準備包抄的另支軍隊如何,斥候暫時還不知道,他得了這樣慘敗的消息,便馬上回來。  2k小說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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