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血煞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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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秘境顫動後,葉墨很快感受到了兩個人的氣息,一位是葉墨之前見過的張家家主,另一道氣息更加洶湧恐怖,是來自一位不知名的強者。
葉墨感受著仙跡秘境入口處吐露出的恐怖威壓,雖然還未見其人,但是強大的神識卻已經橫跨整個秘境數百裏,化作一道青芒朝著剛進入口處的那位神秘強者劈了過去。
而威壓主人也毫不遲疑,渾身同樣神芒暴漲,與葉墨的青芒碰撞在一起,青光與神芒對抗,在虛空中爆出一道道火花。
很快這次雙方未見麵,僅憑神識上的對決就分出了勝負。
雖然神芒同樣強悍,但是葉墨的青光卻更勝一籌,一個橫掃將對方的神芒直接斬成兩截。
“有意思。”
葉墨本人依舊安穩坐在大殿內,喃喃自語道。
經過這次遠距離神識交手,葉墨已經將對方的實力摸了個大概,要知道,她可是半步元嬰期,已經超脫了金丹這個層次,能與她比拚神識且短時間不落下風。
張家家主搬來的這位援兵,恐怕至少也是個金丹圓滿的大真君,就算沒有踏入半步元嬰,離這一步應該也相差不遠了。
葉墨如今心中很亂,心情複雜,連她也說不清楚,心中是驚訝?恐懼?欣喜?實際上,更多的是興奮!
葉墨如今已經踏入整個修仙界的最頂峰,待選擇好道路,不日就會成為新的天君,承載悠悠天命,掌控大道,成為一神之下,萬修之上的存在。
到了那一刻,她怕是想要找人切磋比試也找不到了,無他,隻因元嬰期太過恐怖,掌控大道,一念可開山分地,焚江煮海,創造秘境都是等閑。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
更多的是,元嬰期修士很少有親自行走世間的,太過難尋,大部分人都是創建一個宗門幫助自己搜刮資源,隨後自己便在修煉寶地中利用搜來的資源閉關修煉,試圖衝擊傳說中的化神大能之境。
畢竟,到了這一步的修士,心中哪還有什麽所謂的情情愛愛,快意恩仇?那是低階修士該考慮的問題。
有想要的東西,求之不得?搶過來便是,有仇家頭上動土,那便趕盡殺絕,而支撐這一切的便是握在手中的絕對力量,到了這一步有的隻有對力量和生命進化更進一步的追逐,一生追尋大道,至死無悔。
因此,如今有一個似乎能跟她過兩手的大敵前來,葉墨心中怎能不興奮?
很快,大約五分鍾過去,那兩道氣息便來到了大殿附近,隨後隻聽大殿外傳來嗒嗒的腳步聲,兩道身影伴隨著嗒嗒聲從大殿長廊內走了進來。
這是兩位老人,其中一個不出葉墨所料,正是去求援的張家家主張振祖,而葉墨主要關注的則是他旁邊的那個氣息略顯有些乖戾陰鷙的老者。
這老者眼神毒辣,滿頭赤發,穿著一身暗紅色帶著流雲紋桉的道袍,手拿拂塵,看起來仙風道骨,宛如一位在世血仙,站的身板筆直,精神抖擻,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老人。
“這般暴戾血腥的氣息,平生應該沒少殺伐,你是血令樓的人?”
葉墨緊盯拂塵老者,冷聲問道。
實際上,在得知張家老祖出去尋找外援,葉墨就有了猜測,在北尚城時,眾多勢力齊聚,大部分勢力要麽選擇交好,要麽選擇臣服,那些勢力不可能冒著觸怒葉墨的風險去幫張家,張家家主去這些勢力求援,絕對會碰壁。
但是,有一個勢力不一樣,那就是暗殺葉墨未遂,反被葉墨一路北上摧毀了眾多分舵據點的血令樓,張家如果能求到外援,有且隻有一種可能,眼前老者是血令樓的人。
“老朽已經百年沒有行走過世間,居然還有人認得我?”
老者看著大座上的葉墨,並不知道葉墨心中的分析,隻是微微一愣,有些驚訝,不過很快轉變為平靜。
畢竟,如果葉墨真知道他是誰,那麽一定把他的名字直接叫出來了,而不是還要問他是不是血令樓的人。
老者調整好心情,侃侃而談
“閣下很聰明,之前你在北尚城那時,我就曾聽弟子討論過你,如今一見,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幾分,而且聽說你還是藏劍門的人,看到你我就彷佛看到了千年前的藏劍老人,當時的他也是如你這般,睥睨天下,英姿勃發,氣吞萬裏如虎。”
“哦?你是和藏劍老人一個時期的人物?”
葉墨眼睛微眯。
盡管眼前的老人,垂垂老矣,但是在他的身上,葉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這股力量不動則已,動則亂天動地,這個老者如果是對手,絕對是葉墨自打修煉以來,遇到過最強悍的敵手了,甚至全力暴發怕是比冰蘭仙子這位手持真君器的大真君都要強悍三分。
金丹圓滿?不對,這是半步元嬰。葉墨心中思索。
冰蘭仙子手持真君器便已經在金丹同境界無敵,眼前的拂塵老者給她的壓力卻比冰蘭仙子還大,但是又沒有到無法匹敵地步,隻有一種可能,對方和她一樣,同為半步元嬰。
“難怪血令樓的人有恃無恐,甚至我這位號稱藏劍門未來希望的首席弟子被害死,藏劍門哪怕淪為笑柄,都不願動血令樓一絲一毫,原來血令樓有這種級別的強者坐鎮,那就難怪了。”
葉墨搖了搖頭。
不過盡管對方是半步元嬰,同為一個境界,葉墨也絲毫沒有半分畏懼。
此時的葉墨,肉身已經達到大成靈體,距離圓滿僅差一步之遙,金丹更是一等上品,就連功法都已經血神經大成,別說雲山關,整個九國境內怕是能威脅到她的存在都已經少之又少。
便是真正掌握大道的元嬰期前來,葉墨也有一戰之力,更何況同境界的拂塵老者呢?
“在下不喜名號,血令樓正是老朽一手建立起來的,不過,雖沒有名號,當年世人卻喜歡稱我為血煞老祖。”
老者不緊不慢介紹道。
“血煞老祖?竟然是他?”
一旁有張家長老聽到老者名號,頓時臉色蒼白,眼神變得瑾重小心起來,似是生怕老者一個脾氣不好,把他隨意碾死。
“血煞老祖,具體出現的時間已經無法考證,最早記錄曾追隨過藏劍老人橫掃中州,立下赫赫威名,後來藏劍門遭遇域外大敵入侵,藏劍老人消失,門眾實力大不如前,血煞老祖也在那次抵禦域外大敵進攻後消失了,大家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血令樓背後的創建者居然是他。”有張家長老驚恐道。
“血煞老祖?這個名字夠邪氣,吳國乃是正道修仙大國,沒想到藏劍老人還真是不忌諱。”
葉墨感歎道。
“在一州爭霸上,正邪算得上什麽,隻要能目標一致,哪怕聯起手來,也不是不可能,你不會真以為吳國和赤陽王朝聯合起來對抗魔道,是為了底下的凡人吧?不過是觸犯了利益而已。”
血煞老祖先是長歎一聲,忽然目光冷酷,滿麵凶氣的看著葉墨
“好了,本尊還趕時間,我應張小子的請求而來,你的修為也不錯,算的上是修仙界為數不多與我不逞多讓的人物,以你的年齡,未來成為第二個藏劍老人綽綽有餘,我敬你一聲道友,你也已經殺了這麽多張家長老了,也算不虛此行,依我看,這件事就這麽算了,道友意下如何?”
“是啊,我張家也死了這麽多長老。希望您能高抬貴手,顧全大局,死了這麽多人,還不夠嗎?該收手了。”張家家主也苦苦哀求道。
“就這麽算了?是張家和李家的人先動手,想要置我於死地,你們血令樓又派出了殺手,沒有找到我,竟然敢拿我的朋友作人質,我這人一向睚眥必報,這件事不可能這麽輕易算了。”葉墨冷冷道。
血煞老祖聞言,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畢竟,這件事按理來說,還真是張家和李家做錯了,本來試仙會就是各憑本事,被打死也隻能怪你學藝不精,結果張家和李家失去了道子居然還憤憤不平,敢派殺手去殺葉墨,卻踢到了鐵板上,如今遭到報複,這能怪得了誰?
至於血令樓,實際上也隻能算是一個被牽連進來了,沒有想到隨便接個單子,竟然遇到了葉墨,還好死不死敢抓葉墨的人當人質,觸犯了底線。
可以說,一邊被殺了半數的長老,另一邊從北到南無數據點被拔除,兩邊都不是無辜的,隻怪惹了不該惹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想打了?”
見葉墨不願和解,血煞老祖說著,身上的氣息開始節節攀升,很快就超越了冰蘭仙子的鼎盛時期,而且依然在暴漲,彷佛真元無窮無盡。
這位一生征戰,數千年前就追隨過藏劍老人的強者,血煞之氣洶湧,撲麵而來,已經準備好全力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