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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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同類互穿!
    宋葉磊說話顛三倒四的, 但龍煜還是捕捉到了關鍵點宋老板一聽二期的圖紙就像變了一個人, 可之後這段記憶竟然就消失了。
    宋葉磊在那邊快哭了“他的神色特別可怕,你說是被催眠了,還是被下了降頭之類的?”
    龍煜道“降頭有科學依據嗎?”
    宋葉磊慌得口不擇言“叔, 你堂堂一條龍, 跟我談科學依據?”
    龍煜淡淡道“閉嘴。”
    宋葉磊哽咽一聲, 聽話地消音。
    龍煜皺眉。
    妖能控製人,他從沒聽說過。
    但禁地的東西很可能活了太久,連妖都能控製, 控製一個人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
    他說道“你給子春打電話, 她在外麵, 讓她先過去陪你。”
    宋葉磊道“那你呢?”
    龍煜道“我也去,地址給我。”
    他切斷通話,見鬱承剛好結束, 便把手機還回去,說道,“我出去一趟。”
    鬱承道“不在這裏看著了?剛才誰來的電話?”
    龍煜道“宋葉磊。”
    鬱承道“他怎麽了?”
    龍煜道“他找他爸要二期的圖紙, 讓我去看看。”
    他摸摸鬱承的頭,“我快去快回, 你留意一下陶恩宇的結果。”
    鬱承忍不住想笑“你是真懷疑他,還是看他不順眼?”
    龍煜勾了勾他的下巴“都有。”
    他把護衛喊過來, 示意他們守著鬱承,這才放心地離開。
    宋葉磊給龍煜發完地址就聯係上了子春。
    運氣不錯,子春和他隻隔著兩條街, 很快就趕了來。
    “什麽情況,你爸失憶了?”子春被他領著上樓,聽完他的敘述,問道,“確定不是提前得了老年癡呆?”
    宋葉磊道“確定啊,我爸平時什麽樣我能不知道嗎?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手裏的工作一直沒停過,要不是前後變化太大,根本看不出毛病。”
    他心有餘悸,“你不信去試試,他就和剛看見我一樣,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二人邊走邊聊,出電梯直奔總裁辦公室走。
    這時隻見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宋老板主動出來了。他們心頭一驚,齊刷刷停住腳。
    宋老板半天不見蠢兒子回屋,便想來看看,見到子春一怔“你怎麽來了?”
    子春笑道“剛好路過,聽說他在這裏,來找他說點事。”
    宋老板道“來,進來坐。”
    子春道“不了,我說完就走。”
    宋老板沒有強求,見蠢兒子的狀態還行,便回去繼續工作了。
    剩下的二人商量一句,前後腳跟著他進屋。子春保持距離,說道“遇上點事,我來找你要二期的圖紙。”
    宋老板繞到桌後坐下,說道“我給小磊了,你找他要。”
    子春看一眼宋葉磊,心想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宋葉磊給她使眼色,簡單應付老爸一句,拉著子春出門。二人等了十分鍾,再次進門。
    宋老板意外地看著子春“你怎麽來了?”
    子春“……”
    宋葉磊的眼睛“刷”地就紅了。
    子春在宋老板看向宋葉磊之前上前兩步擋住他,搬出了剛才的說辭,表示隻是來打聲招呼,然後示意他忙,便帶著宋葉磊去外麵談事了。
    兩個人又等了十分鍾,敲門進去。
    宋老板這次沒斷片,說道“談完了?”
    子春笑著應聲,估摸“二期”前後的記憶會被抹掉。
    她第一次見到宋老板就跟進來提二期了,記憶一同被消除,因此等到再進門,宋老板才會像第一次看見她似的。
    宋葉磊憂心忡忡地站在她身邊,默默望著老爸。
    宋老板對上傻兒子忐忑不安的目光,看了看一旁的子春,問道“你到底來幹什麽?”
    子春道“就是路過。”
    宋老板看一眼兒子。
    宋葉磊點頭,仍是忐忑。
    宋老板看著這二人並肩而站的樣子,問道“你們睡了?”
    子春和宋葉磊反應一下,異口同聲“……啥?”
    宋老板放心了,看來不是傻兒子被睡了。
    他看向兒子“你說,出了什麽事?”
    宋葉磊道“沒事。”
    宋老板訓道“沒事你一直哭喪著臉,想給我上墳啊?”
    宋葉磊的眼眶“刷”地又紅了,沒忍住抽噎了一聲“你……你說什麽不吉利的話!”
    子春“……”
    宋老板“……”
    龍煜過來的時候,就見宋葉磊捧著一個杯子坐在沙發上喝熱水,宋老板和子春坐在他身邊,竟然在聊育兒經。
    子春語重心長“現在的年輕人壓力太大了,家人要給與一定的支持和陪伴,你看看他,物質是滿足了,但心裏非常空虛!”
    宋葉磊配合地點頭。
    宋老板沒等開口,便見到了龍煜,意外地站起身,看向他身後,想知道他是怎麽上來的。
    宋葉磊連忙放下杯子跟著他起身,不想前台背鍋,解釋道“我剛才接子春的時候,跟前台打過招呼。”
    宋老板看他一眼,不知道這傻兒子把龍煜也喊來是想幹什麽。
    龍煜沒有廢話,先用妖王印感受了一番,什麽都沒發現,便示意子春和宋葉磊都站到他的身後來,對著宋老板道“給我看看二期的圖紙。”
    宋老板的眸色一瞬間變暗“我給小磊了。”
    這次直接臉對臉,子春看清了他的細微變化,但沒有其他的感受。
    而龍煜卻能敏銳地覺出一股熟悉的、讓人心生厭惡的妖氣,伸手往他眉心一點,感覺那細成絲的妖氣一沾到自己,刹那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宋老板恍惚了一下,詫異地望著龍煜“你怎麽在這兒?”
    龍煜收回手看著指尖,沒有回答。
    宋葉磊大氣不敢喘一下,緊張道“怎怎怎麽樣?”
    龍煜道“要二期圖紙試試。”
    宋老板更詫異“要二期圖紙幹什麽?”
    龍煜打量一番,說道“他應該沒事了。”
    這和上次襲擊他的妖氣不同。
    上次的妖氣很濃,帶著滿滿的惡意。這次卻淡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看宋老板還能有自己的意識,估計是沒什麽大事。
    宋葉磊頓時鬆了口氣,衝過去抱了老爸一把,給他解釋前因後果。
    子春則詢問地望向龍煜,想知道他有沒有看出什麽來。
    龍煜道“是上次的妖氣。”
    子春臉色一變“什麽?”
    龍煜道“分了一絲在身上。”
    分量極輕,沒有攻擊性,意識也有限,沾上他就碎。
    如果要做個比喻,就像是在腦中植入了一段程序,隻靠著關鍵事件或關鍵詞運行,不觸發的時候讓人什麽端倪都察覺不到。
    這也就是宋葉磊趕巧了得知拿錯了圖紙,仗著兒子的身份敢反駁宋總。
    要是換成別人,怕是都不敢直接和宋總懟,而是會偷偷摸摸找項目負責人,私下裏換成二期。
    子春凝重道“它這種事也辦得到?”
    是啊。
    它這種事都辦得到,其他事是不是也可以?
    龍煜的神色有些難看,下意識掏出了手機。
    如果它不隻分了一個,而是把自己切了無數片,隻留一兩個人來控製開關,時刻監控著這些動靜。如果……如果換成妖被植入,妖王印同樣發現不了,那他前不久做的排查就完全沒用了。
    他本以為宋老板被控製,這次或許會和它交手,因此沒敢把鬱承帶來,畢竟辦事處的妖都沒有問題,那邊還有護衛和高層,無論怎麽看,鬱承待在那裏都要更安全。
    但現在他覺得鬱承隻有待在自己的身邊他才能放心。
    他扔下這些人,一邊往外走一邊撥通鬱承的電話,問他在哪。
    鬱承笑道“剛回辦公室。”
    龍煜道“東灰他們在你身邊嗎?”
    鬱承道“他們在走廊,我想讓他們去外勤處待著。”
    誰上班帶保鏢啊,這也太浮誇了。
    龍煜簡單敘述完前因後果,說道“我不確定它有沒有派人監控這些動靜,以防萬一,你馬上跟著他們回妖界,今天請假。”
    鬱承一向聽話,道聲好,掛了電話就往外走。
    邁出幾步,他聽見有人喊他,回了一下頭,看見了陶恩宇。
    陶恩宇道“去哪?洗手間?”
    鬱承道“不去。”
    陶恩宇道“有空嗎,聊聊?”
    鬱承往外邁了一步“今天沒空。”
    陶恩宇沉默一下,跟著出去,低聲道“我想跟你自首來著。”
    鬱承暗中對護衛招手,麵上帶著一點疑惑“嗯?”
    陶恩宇掃見護衛走過來,問道“能單獨聊聊嗎?”
    鬱承道“不能,但我保證不讓他們把聽到的說出去。”
    陶恩宇遲疑幾秒,同意了。
    他跟著他們來到走廊的盡頭,措辭一番道“我坦白,邪教的事我知道一點。”
    鬱承道“那你怎麽過的測謊儀?”
    陶恩宇笑道“他們問的是有沒有給人看過照片,我沒給別人看過,說的是實話。他們還問我有沒有和邪教的人接觸過,我也確實沒有,接觸的人是我爸。”
    鬱承隻詫異一下,便不意外了。
    它要在平城動手腳,為了便利些,自然要控製住一把手。
    陶恩宇道“我爸讓我進辦事處,但一直沒說讓我幹什麽。”
    鬱承笑了笑,不置可否。
    陶恩宇也沒指望鬱承能信。
    他是有自己的私心,可這不是他今天的重點,他說道“我不是傻子,局勢怎麽樣我能看出來,所以最近一直在勸我爸別和他們來往,但他表現得很不對勁,我懷疑他被人控製了。”
    他試探了好幾天,終於得出了結論。
    他知道龍煜看他不順眼,隻好趁著龍煜不在,想通過鬱承自首,他說道“我有九成的把握,他出了問題。”
    頓了頓,他低頭道,“你能不能幫幫我?”
    鬱承正要開口,隻聽“呼啦”一聲,身邊的窗台上落了一隻喜鵲。
    陶恩宇的臉色微微一變,拉著鬱承就躲了兩步,說道“我現在看見這玩意瘮得慌,我爸身邊就有一隻……”
    話未說完,護衛們齊齊擋在了鬱承的麵前。
    他們都能察覺到一股熟悉的妖氣,隻是輕了不少。如果說上次那隻妖身上的妖氣是一百級,那這隻大概隻有一級。
    喜鵲落地化形,神色猙獰,直接對上了護衛。
    護衛們分出一個保護鬱承,其餘則迎了上去,但緊接著就被拍開了——哪怕隻有一級,他們應付起來也依然很困難。
    他的速度極快,奪過護衛的匕首就往鬱承身邊衝,幹淨利落地撂倒那名護衛,把多餘的人一拳打了出去。
    鬱承眼看著陶恩宇猛地往前飛去,砸在地上不知死活,不等給個反應,身體就被按在了牆上,而後胸口一涼。他緩緩低頭,見那把匕首捅了進來。
    喜鵲聲音嘶啞,眼睛裏都是血絲“我說這上次怎麽沒打傷他,原來是和你連在了一起,安心死吧,我很快就送他去陪你。”
    鬱承掙紮地往他手腕一抓,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覺得能一起看著日出日落便已是幸福,卻原來……連這個也是奢望。
    作者有話要說穩住!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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