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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穀衣輕聲重複了一遍,不明覺厲,扯著阿九的袖子,好像要飛升成仙的人是她一樣。
“嗬,狐仙?”阿九冷笑一聲,便沉默起來。
“青丘山上,都是已經得道的狐仙。而且在上神界,青丘狐族都是極有威望的。我已跟狐族首領打好招呼,我過會兒再傳你幾成功力,提升你的修為,直接到了渡劫的境界,即可得道成仙了。”司徒刈不慌不亂地說著。
“隻有這個選擇嗎?阿九若是什麽都不要,隻想回我的狐窩呢?”阿九冷冷地抽氣說。
“阿九”穀衣想不通她為何放著這大好機會不要,還要回到那凡間狐窩。凡間多少妖魔,到處吸人精氣,不過是為了提升法力有一天也能渡劫成仙嗎?她卻偏偏不要。
司徒刈雲淡風輕,“你為歸心做了那麽多事,這是你應得的。”
阿九對司徒刈福了福身子,輕聲笑說:“我從來沒去過青丘山,我不招人喜歡,也不想去受別的狐狸排擠。若是不能讓我呆在歸心殿,我還不如回我的小山頭繼續做我的狐大王,至少還有我的兄弟姊妹敬重我。”
穀衣聽了阿九的話,勸道:“少主也是為你想。歸心殿這地方雖不比天界,可人仙聚集,仙氣也是重的很,主宮之上更是如此。妖魔鬼怪留在這裏久了,都是極耗修為的。”
阿九一手甩開穀衣的手,對著司徒刈吼道:“既然如此,當初為何許我讓我留在這。又為何要救我!”
司徒刈不語,麵無表情。
阿九聲淚俱下,聲音顫得厲害:“他們都說阿九我是隻不懂事的妖,野性太強,性子太懶。可他們不知道我也隻不過活了二十年,要不是那日被你抱在懷裏,染上你身上的仙氣,我也不會有機會化作人形,更是抵過別的狐狸千年的功力。你是我的恩人,我也隻想學別的狐狸姐姐一樣,陪伴在她們恩人左右。哪怕我在這歸心殿中因功力耗盡而死,我也心甘情願!這是我們狐族生生世世的宿命!”
“我不是窮書生,不需要你陪在我身邊為我做些什麽。”
“是啊,你是無所不能的司徒少主,連天都奈何你不了什麽,我一個修為尚淺的狐妖又能做什麽呢?”說著,阿九的身子就軟了下去,九條尾巴如屏風般散開,踉踉蹌蹌地拖著尾巴朝外麵走去。
“不過,我既然已經答應過狐族首領,成仙之事,現在也由不得你了。”司徒刈眉梢鋒利如刀,用手掌一吸,阿九軟趴趴的身子就毫無抵抗力地滑到他的手下。
司徒刈的掌間源源不斷地將功力輸送給阿九。這些功力對於少主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片刻就能恢複的事情。不過對於阿九這隻妖來說,足以渡她成仙。
穀衣剛剛聽了阿九的一番話,也很是為她揪心。卻也隻能在一旁,蹙著眉看著少主將功力強傳給她。
隻見阿九昏昏沉沉,眯著惺忪的眼睛,狐狸身與人身不斷交替變化,周身泛著泠泠的白光。隨之,一股真氣將阿九的身體慢慢托到空中,快速旋轉。不一會兒,阿九的身體穩穩地落在地上。穀衣看她雖然容貌未變,但整個人說不上來就已脫胎換骨。
她身上的那股狐臊味已經消失不見,身上恍若披著一件用星光織成的透明仙衣,與天界的仙女一般翩翩出塵,絕代風華。
司徒刈將手掌手收回,嘴裏念了幾句咒語,突然一道白光一閃二過,連帶著阿九就消失了不見。
“咦,少主,阿九她去哪裏了?”
“我送她去青丘山了。她如今已是狐仙了。”
“哦”
司徒刈微歎一口氣,說:“成仙之後,但願她能忘淡在凡間二十年發生的事情,好好修煉,有朝一日帶領狐族,造福人間。畢竟她年紀還小,很多事情還不能明白。”
“嗯。穀衣年紀也還小,也要好好修煉。”穀衣見司徒刈的麵帶愁色,將臉湊在他麵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司徒刈破愁為笑,舒展眉頭,刮了刮穀衣的鼻梁,說:“你這次去凡間曆練,可有學到什麽?”
“嗯。我覺得,有時候智慧比法術更重要。就算你有一身本領,若是不能結合形勢,運籌帷幄,也不過是個莽夫。我第一次覺得少主你讓我看那麽多書,還是有些用處的。嘻嘻。”
司徒刈輕扣穀衣的腦袋,含笑說:“你生來就有大愛之心,卻少了謀算之意。讓你去見識一下凡間官場的權謀鬥爭,也最好隻是當一過客看過就算。世人癡傻,一生追名逐利,勾心鬥角,往往屍骨無存,妻離子散的下場。穀衣,你要記住,他日你執掌歸心殿時,若想要穩站在最高位,最終靠的是仁心,是大愛。如此才不會失了本心,才能讓你用心去做出正確的謀斷。”
“嗯。穀衣記住了。”穀衣眉頭又蹙,垂著腦袋說:“那到時候我是歸心殿掌門了,少主你是不是在天界做神仙了呢?”
司徒刈扭頭看向穀衣,一刹靜美,恍若隔世,錯愕了半分,才釋懷一笑:“或許是吧。”
“嗯!那少主你等我人仙十世之後飛升成仙,就來天界陪你!好像還有八百多年呢”穀衣掰著指頭天真地數。
司徒刈也對著穀衣會心一笑,低頭卻將眉頭皺,胸口接著便隱隱作痛,直到這種痛化作難忍的絞痛。他試圖運氣調息,雙手卻不住的顫抖,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少主?少主!你怎麽了?”穀衣見司徒刈異樣,忙走上前扶住他即將倒下的身子,緊張地不知所措。
“沒事,剛剛給阿九的、的修為時,一不小心亂了自己的心脈咳咳。”
穀衣緊張地來不及思考司徒刈是不是在搪塞自己,從沒見過他這般虛弱,突然六神無主。
“怎麽會這麽突然,少主,你,我該怎麽辦?怎麽辦?!”她快要急哭了。
“心,咳咳咳,你的心”他苟延殘喘,氣息奄奄。
“什麽,我的心?我的心怎麽做?”
司徒刈用力地一把將穀衣拉倒自己身前,雖然他此時虛弱得很,被某種莫名的驅使,手上的勁還大得很。幹脆利落,著了魔一般瘋狂地撕開穀衣的外衣,隻留下薄薄的一層內衫,微微隆起的兩隻小乳鴿若隱若現。
“少主,你?”穀衣臉漲得通紅,身體僵住一動不動,任由他扒著自己的外衣。
司徒刈一頭埋到她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