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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淩洛是不簡單,我知道她是赤燕國的第一神偷。”南宮赫道。
南宮夜神情凝冷,緩緩道:“她不止是赤燕國的神偷,她還是赤燕國國師玉隆的女兒。”
“玉隆的女兒?”南宮赫微微瞪眼。沒錯,她也姓玉,玉姓是赤燕國的大姓,不足為奇,難道真的這麽巧?
“九弟,你仔細想一想,如果她是玉隆的女兒,又是神偷,就不僅僅是來玄武國偷一塊麒麟玉佩那麽簡單。”南宮夜又道,“雖然她身上有很多疑點,但她就是玉隆的女兒沒錯,我已找人確認過她的畫像。”
玉隆,此人南宮赫早有耳聞,在赤燕國權勢滔天,手中有半邊赤燕江山,還是創立了黑水教,是黑水教的教主,暗地訓練心狠手辣的殺手。
如果她是玉隆的女兒,為何她對赤燕國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還是她藏得太好?
南宮赫鳳目淩厲,若玉隆的手爪已經伸到玄武國,有可能也是為了那個藏在七個寶物中的秘密而來。他中了連雲煥那一掌,想起現在不知在何處的玉淩洛,心口一痛,吐出血來。
“你傷勢嚴重,我們趕快離開此地。”南宮夜道。
高深的石壁,昏暗的光,渾濁潮濕的氣味,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識。
玉淩洛醒來時隻覺得頭疼欲裂,靠,又是地牢!
計劃全被打亂,逃不走了。地牢?南宮赫,你這個小人!這地牢如此麵熟,除了彧王府裏她有牢獄經驗,還能是哪裏,打暈她最大可能的人不是南宮赫會是誰?還有誰知道那個破屋。
碧婆婆人呢?玉淩洛發現牢裏隻關了她一人,一同被打暈的碧婆婆不知身在何處,不由擔心她的安慰。
“來人啊!”她抓著木欄對外大喊一聲,許久都沒有回應,徒留餘音回響。
石階上傳來腳步聲,一個微微駝著背的青衣老頭出現在玉淩洛視線中。
“玉姑娘,多有得罪了。”青衣老頭微微鞠了鞠身,臉上帶笑,看不清臉,隻是聲音卻有些熟悉。
“你是誰?你把碧婆婆怎麽樣了?是不是南宮赫把我關在這裏?你叫他過來。”玉淩洛對那老頭道,聲音裏沒有一絲懼意。
“玉姑娘,是我,海富,老身現在領你去見一個人。”
海富?彧王府的管家海富?這是什麽情況。“你是南宮赫派你來抓我的?”
“玉姑娘跟我去見了就知道。”海富低聲道。
跟著海富走出地牢,天已經微亮,微風拂麵,看來已昏迷一夜。
這裏果然是彧王府,隻是位置偏僻,林路縱橫,走好一會才到一處偏僻屋院,是彧王府西苑。
房屋看起來有些舊,窗柩的紅漆斑駁,四周空無一人,靜謐的古怪,推門進去,一股梁木腐朽潮濕的氣味襲來,光線昏暗,與那地牢中相差無幾。
昏暗的屋中擺設寥寥,空得更像另一座地牢,玉淩洛回身去看海富,門砰地被關上。
“喂,海叔,你關我在裏麵做什麽?”
她往門邊奔去,身後響起一個蒼老暗啞的聲音,那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
“玉姑娘,多有得罪了。”
玉淩洛身體一抖,回身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坐在木輪椅上,輪子駛動卻輕無聲響,連人帶車無聲無息地朝她麵前駛來,內力深不可測。
“你是誰?”玉淩洛心裏發毛,卻依然算冷靜。
他頭發兩鬢斑白,一張眉目深厚的麵孔,臉上有幾道皺紋估計他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看得出年輕時容貌輝煌的痕跡,雖坐在木輪椅上,身體看起來卻強壯,不像病弱之人,隻是深色衣袍下的雙腳沒有一絲動機。
“你是問我的名字?”那人聲音暗啞道,眼角的皺紋深了,“你會出現在這裏,是我的意思。”
玉淩洛眼眸微閃,“你是九王爺的人?他在哪裏?”
那人笑了笑,意味不明,身子往木輪椅後一仰,半張臉陷在暗影中。
“你說九王爺?他跑到將軍府救人,被連雲煥重傷一掌,現在估計快死了。”
“九王爺到將軍府救人?救誰?”玉淩洛驚詫。他受了重傷?不可能,這老頭想要編話騙她也不至於這麽誇張,她將信將疑地瞪著他。
“救你。你問門外的海富就知道。”深衣老人道。
救我?南宮赫有必要嗎?玉淩洛念頭一轉,這偌大的王府,除了南宮赫能隨意支配人,使用地牢隨意出入的還有誰?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如果沒有猜錯,眼前的人是
不是說他瘋癲了嗎?如今看來不過是掩人耳目。
她心裏有底,雖然很多事情都沒弄清,比如他是怎麽知道那破屋,密道是不是也知道,為什麽要把她帶來這裏,既然都是王府裏的人,她會出現在這裏和南宮赫有沒有關係。
她冷靜地道:“老王爺,看來你精神狀態很好,淩洛不知哪裏得罪您老人家,願聞其詳。”
南宮傲瑾輕笑一聲,目光如炬,“你果然聰明過人,我沒有白費心機。”
黑暗中他那雙老奸巨猾的眼睛一直在細細打量玉淩洛琥珀色的雙眸,等了多年,就為這天,他緩聲威嚴道:“把衣服脫了。”
玉淩洛沒有聽錯,眼前坐在輪椅上的老頭子,叫她脫衣!
房屋裏潮濕的味道讓人渾身都要沁出水來,天空彷佛一道驚雷劈過,玉淩洛瞪大驚愕的雙眸,愣了三秒鍾,突然哈哈笑道:“老王爺,你身體行嗎?年過半百的,我怕你消受不起。”
南宮傲瑾臉色一沉,他慢慢合上雙目,語氣凜人地道:“脫衣。”
玉淩洛不為所動,她站在那裏,目光冷冷,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諷笑。
“要我叫人進來給你脫,還是你自己脫?”南宮傲瑾見玉淩洛一動不動的,出聲道。
這彧王府裏的都是變態,兒子搶人做新娘,老子強要人脫衣。玉淩洛依然無動於衷,要是不脫他又能耐她何?老不死的東西。她抿著唇直瞪瞪地看著輪椅上的人。
玉淩洛冷嘲暗諷,“沒想到王爺一把年紀,還有這種嗜好,我要是不脫你難道還會強脫去我的衣裳不成?花月場所的姑娘倒是很樂意為你脫衣,可我玉淩洛不是隨便脫衣的人。”
南宮傲瑾依然閉目,額前皺紋愈加深。
玉淩洛繼續道:“你可要想清楚,我是南宮赫娶進門過的女人,我們,我們還入了洞房。”以前打死也不承認的事現在隻能利用起來,至少表麵上他們是“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