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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辰逸伸手去夠黑板上半部分的字，然後說道。

    “我知道你聽到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他……”

    “嗯，所以我說我都聽到了。”方辰逸打斷她的話，說道。

    顏然還想解釋什麽，把方辰逸的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之後一愣。

    啊？所以說，他是全都聽到了？

    那他是偷聽？

    “那你為什麽露出那種表情……”

    還以為是生氣了。

    方辰逸把黑板擦幹淨，但並沒有轉身。

    “我隻是當時沒想到你會同意，然後想到你應該是暫時妥協，感覺這比較不像你的風格。”所以才會驚訝。

    “……怎麽就不像我的風格了。”顏然小聲嘀咕。

    方辰逸輕笑，“小然，你也長大了呢。”

    “……什麽叫我也長大了啊？”

    方辰逸笑了笑沒有回答她，轉過身來收拾講桌上的東西。

    “還有什麽沒做的嗎？”方辰逸問。

    “那個……窗台還沒有擦，其他沒有了。”顏然回答。

    方辰逸垂眸，看到顏然手裏已然拿了抹布，於是道：“我來吧。”

    “可是你都幹了那麽多了……”畢竟是她的值日啊。

    “沒關係，”方辰逸說著，把她手裏的抹布拿走了，扭頭看了眼窗戶，“你去把窗戶關一下。”

    “哦。”顏然應著，走過去把窗戶關好，方辰逸回來時已經涮幹淨了抹布開始抹窗台了。

    等一切都做完，兩人並肩出校門，方辰逸像往常那樣開車送她回家，就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車裏，空氣一旦安靜下來，顏然就覺得很是別扭。

    顏然想著該怎麽開口，猶豫了好久，直到都快到家了才道：“前幾天的事，對不起。”

    “什麽？”方辰逸打著方向盤，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就是，說你煩……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顏然認真地做著道歉，雖然在車上道歉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方式地點。

    方辰逸手裏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問，“這……為什麽要道歉？”

    顏然：“……”

    “你沒有生氣嗎？”

    “沒有啊。”方辰逸想都沒想就秒回，看到顏然的反應，他又頓時笑了，“你以為我會生氣？”

    車停駐在顏家附近，方辰逸扭頭看著顏然。

    “我為什麽要因為這個跟你生氣呢？”

    “那你為什麽這麽多天都不找我？”顏然問。

    “因為怕你煩我啊。”方辰逸說道，“那天回去之後我也想過，似乎的確是我太黏你了，讓你感覺到煩和困擾，本來你這個時期就需要靜心。所以我就想，還是克製一下自己比較好。”

    “不不不，”顏然打斷方辰逸的話，低頭，“是我的錯。那幾天我快要來姨媽了，所以脾氣大了點……”

    “可是你不是煩我嗎？”

    “我不煩你，一點都不煩你的。”

    顏然秒應答，頓了幾秒，方辰逸那邊沒有了回話，顏然猛地抬眸，就見方辰逸嘴角噙著笑正看著自己。

    “你、你看我幹嘛？”顏然感覺自己的耳根有點燙。

    “就是……覺得小然你好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