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監視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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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放開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一批又一批涉事人員被押進了審訊室,有人不安躁動,也有人安之若泰,這就需要刑偵專家一一辨別了。
但在這個特殊時期,他們基本沒有被放出來的可能,無論他們有沒有勾結切斯特家族,有沒有加入血色薔薇教派。
埃伯爾出任務離開軍部時好奇地望了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自己的工作顯然比圍觀吃瓜重要的多。
軍方內部的處刑部隊,教會培養的維序部隊,還有大雜燴組成的基層武裝行動隊全部出動了。
每支小隊負責一塊區域,一連幾天,頗有將地皮全部掀開的架勢。
第五小組與教會的一支維序小隊共同負責著東城與魚市,同時幫助軍方主力封鎖海港與魚市之間的鼠道,防止有人流竄。
“佩德羅,你是說那些邪教徒很有可能潛藏在港口工作人員裏?”埃伯爾掩鼻望向東南的港口,神色肅穆。
佩德羅摩擦著沾上魚血、魚內髒的靴子底,同時罵罵咧咧地說道:
“噫,惡心!
“對,沒錯。邪教徒如果搶到了儀典,就要麵臨如何將東西安全運出城這個難題。
“西區集市和南區樞紐都有重兵把守,北區就更不用說了,那可是我們的大本營。
“最理智的方法就是派死士在港口奪下儀典,並在逃亡途中將其藏在某處我們找不著的地方,然後死士自殺。
“等到風頭過去,再由同夥將東西取走。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猜測,保不齊他們太膨脹,真的強闖關卡呢。”
軍部策士的推算很有道理,埃伯爾十分認可地點了點頭,這港口怕是會成為第一戰場了。
哐當,哐當。
“嗯?有人鬧事?還挑在這個時候?”遠處的嘈雜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佩德羅立刻警覺了起來,朝著魚市另一頭的教會維序小隊隊長點了點頭,而後下令道:
“艾迪,埃伯爾,你們去看看。
“我們三個分散,堵住路口。”
最健壯的艾迪一馬當先,走向了鬧事的人群,埃伯爾跟在艾迪身後,左手反握魔刀刀柄,右手攀上勁弩扣弦。
“怎麽回事?你們為什麽鬧事?”艾迪渾厚的嗓音和健碩的身形暫時震懾住了這群二流子,埃伯爾的架勢更是讓他們膽戰心驚。
這群二流子戰戰兢兢的後退幾步,露出了蜷縮在地上,被群毆暴打的倒黴蛋。
巧的是埃伯爾認識這個倒黴蛋,他自然是到處惹事的“戾氣男”。
“我真是服了這家夥了,每一次他都在打人或被人打。”埃伯爾在心底無奈地感慨道。
艾迪不認識“戾氣男”,但見他們都穿著粗麻製的勞工服,便出聲問道:
“你們誰是話事人?出來?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麽打他?”
二流子們推推搡搡好半天,才推出一個比較會說話的家夥:
“官爺,我們不是故意鬧事的,是這家夥實在是太欠揍了。
“他幹活時一直偷懶,還害得我們一位兄弟摔傷了腰,我們找他理論,他還罵我們。
“官爺,我說的都是真的,您給評評理。”
埃伯爾看見了湊在人群裏的葛雷,但是隻和他對視了一眼,沒有向他求證什麽,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隨即,埃伯爾張開一道不大的情緒探測網,檢測這個二流子有沒有說謊。
嗡!
埃伯爾圓框墨鏡下的瞳孔猛地一縮,對二流子的誇大其詞,添油加醋,已然不在乎了,因為埃伯爾感應到了一股惡意。
“是誰?是針對我的,還是針對我們行動隊的?”埃伯爾不動聲色地轉動圓框墨鏡下的眼珠,搜尋著人群中的那道惡意。
埃伯爾的雙眸慢慢鎖定了那個長著酒槽鼻的中年糙漢子,並趁著二流子們起哄的工夫向著離自己最近的瑞秋打了一個不起眼的手勢,而後隱沒在了人群裏。
人群愈發嘈雜,局麵愈發混亂。
艾迪的形象再威猛,他也隻是一個人,他快鎮不住這群蟻聚蜂屯的烏合之眾了。
“埃伯爾哪兒去了?”佩德羅突然發現自己看不到埃伯爾了,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瑞秋散去三人犄角之勢,走到佩德羅身旁說道:
“剛才埃伯爾給我打了一個手勢,他好像發現了什麽。”
“什麽?”佩德羅雙眼一瞪,抓亂了自己的金色劉海,呲聲道,“瑞秋,你去聯係教會,再讓傑克去通知軍部,我去跟上埃伯爾。”
“好。”瑞秋呡著嘴唇,點了點頭,而後走向了傑克。
佩德羅立即混入人群,搜尋著埃伯爾的蹤跡,徒留艾迪孤身一人應對著嘈雜的人群。
“嗯?人呢?我小隊裏的人呢?”
…………
埃伯爾死死地鎖著酒槽鼻的情緒,遠遠地吊在他身後,一路向著港口北方走去,且離巨火燈塔越來越近。
酒槽鼻拎著一籃子魚蝦蔬菜,走向了燈塔,且熟稔地與路上的工作人員打著招呼,他好似是燈塔部門的後勤人員。
埃伯爾隱匿在轉角,看著酒槽鼻的背影消失在了燈塔大門後,自言自語道:
“滲入了燈塔,這是要幹擾船隻,在海上動手嗎?”
“終於找到你了。呼,呼……”佩德羅好不容易找到了埃伯爾,雙手抱胸質詢著,“埃伯爾,你到底在幹什麽?”
埃伯爾並無證據,也不清楚那個酒槽鼻是因為什麽而對自己產生惡意的,隻能含糊地說道:
“有個形跡可疑的家夥,他在魚市上賊眉鼠眼的,我就跟過來看看,結果他好像是燈塔裏的人。”
“有什麽證據嗎?我們可沒辦法直接闖進同僚負責的部門去抓人啊。”佩德羅並不是一個依靠直覺辦事的人,如果沒有證據,懷疑終究隻是懷疑。
那個酒槽鼻的確有可能不是邪教徒,隻是和軍部鷹犬有恩怨的平民。
“那就暗中監視他,看看他有沒有問題。”埃伯爾沒有固執己見,按照佩德羅的意思將酒槽鼻記上了監視名單。
埃伯爾和佩德羅離開後,街對角二樓的窗簾,拉開了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