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驚聞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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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化作血影一直躲閃,雖然看起來狼狽不堪,但他這血影消耗甚微,時間一長,待李慕言法力消耗過盛,形勢立時就能反轉。

    

    這一點,李慕言自然心中明白,如今不過是等著一個機會罷了。

    

    再過得片刻,李慕言佯裝法力不濟,體表火焰頓時一暗,消散得無影無蹤,隻餘掌心火焰升騰,依舊追著對方不放。

    

    青年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下一喜,嘴角微揚,泛起一絲陰冷邪魅的笑意,不但停住身形,反而回身朝著李慕言撲去。

    

    眼見就要貼上李慕言身形,卻驚駭發現,李慕言體表砰然冒出尺餘寬的火焰,血影收攝不及,沾染上一絲,整條手臂立時著了火。

    

    李慕言本以為戰鬥就此結束,卻不想那血影斬出一道血光,一條血紅色胳膊就被斬落,掉在地上化作一灘膿血,被火焰燒了個幹淨。

    

    青年化作的血影快速後退,隻見其周身血光湧動,那斷口處再次化出一條胳膊,竟然須臾間就完好無損,隻是血影此刻顏色暗淡幾分,不再如先前那般殷紅鮮豔。

    

    “哼!竟然使詐!”青年冷哼一聲,對李慕言憤恨不已,隻這一下,他便受了損傷,本來已經到了瓶頸的修為,卻因此跌落一些,心中自然惱怒非常。

    

    這青年此刻吃虧受創,李慕言自然不會放過,緊跟著便貼身追來。

    

    青年此時謹慎異常,李慕言的火焰還不是他現在的功力可以抵擋的,但看起來也就隻有這火焰能對他造成威脅。

    

    正待躲避火焰,青年卻突然神色驚懼惱怒。

    

    一道幽光忽然閃現,竟然避開他的神識感應,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

    

    還不待他逃離躲閃,幽光已經將他化作的血影攔腰斬過。

    

    此刻,他才看清,這抹幽光分明是一把材質特異的飛劍,在這光線暗淡的密林之中,不但無影無形,而且靈性收斂,以致於他被飛劍斬中才有所察覺。

    

    血影被這飛劍斬中,卻沒如預想中攔腰斷裂,隻是血影微微一晃,更加暗淡了幾分。

    

    青年此刻心中驚異不已,對方這怪異的飛劍不但無影無形,能避神識感應,最主要是不受他體內汙血所汙,這種奇特的法寶,他還是首次得見。

    

    李慕言此刻也著實苦惱,這血影真是詭異萬分,被他的承影劍斬中,居然也沒能將對方誅殺,僅僅是血影暗淡,受了創傷而已。

    

    “不對!你這是本命劍胎,錯不了!你怎會有兩柄本命劍胎?蜀山門人何時能有兩柄本命劍胎了?”青年此刻震驚不已,看著李慕言如像看待怪物一般。

    

    李慕言冷然看向對方,沒有言語。此刻,他心中也是十分無奈,他發現自己用盡手段,雖然能重創對方,但始終不能將之誅殺,對方修煉的功法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換做旁人,早被他誅殺千百遍了,可對方卻始終沒有性命之憂。

    

    青年此刻神情凝重的看著李慕言,說道:“你殺不了我的,我修煉《血神經》,雖受你克製,但《血神經》功法獨特,哪怕隻餘一滴血液,也能存活。你若因我殺了村民而惱怒我,便等你修為更進一層,再來尋我吧!如今我因你修為下跌,此後還需吸食更多精元血液恢複修為。你即不能徹底殺掉我,但許多修士卻要因此遭難,你也算是幫凶。”

    

    李慕言森然看著對方,冷著臉沒有回應,他不得不承認,以他此時的修為手段,除了重創對方,確實沒有辦法將對方徹底誅殺。

    

    若對方因修為大跌,而殘害更多平民百姓,自己便就間接成了幫凶了。

    

    “你我就此罷手,我也承諾不再對平民百姓下手。若你不肯罷休,我便將這辛月國百姓盡數屠滅,再逃離西華之地,你又能奈我何?”青年有恃無恐。

    

    李慕言雖然深恨這邪魅男子,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若是將對方惹惱,更加是肆無忌憚,恐怕會致使更多無辜百姓受到牽連。

    

    若是能阻止對方繼續殘害百姓,他也算達成了目的。

    

    “我雖不能徹底誅殺你,但你若繼續殘害百姓,西華之地高人無數,自有人將你誅除。我希望你記得自己說的話,否則,我定會天涯海角追殺你。”李慕言冷冷說道。

    

    他此時不能誅殺對方,卻不代表他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至少它可以傳訊袁福通那道士,甚至可以起出亂葬崗下沉眠的那具紫僵,李慕言相信,這二者都能將這青年徹底誅殺。

    

    對方功法縱然詭秘,但畢竟還不成火候,否則何至於躲在這邙山之中修行?結成金丹的大能修士,隻怕一個巴掌就能將他拍死。而袁福通與紫僵便是有這樣實力的。

    

    但就目前來說,李慕言不願意請袁福通出手,他對袁福通始終心有顧慮,自己一身的秘密,不見得比眼前這青年來得少。

    

    而紫僵則更是輕易不能動用,這是胡道長留給他保命的底牌,再者以他如今的神魂強度,強行驅使紫僵,隻怕會遭受極大的反噬。

    

    對方既然主動承諾,不再對平民百姓出手,那麽李慕言此行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至於向蜀山劍派匯報實際情況,李慕言至始至終就沒這樣想過。

    

    蜀山劍派結出金丹的修士,都是門中的太上長老,李慕言不認為蜀山劍派會為了這樣一個無名之輩,就請太上長老出山。

    

    再則,相比較而言,李慕言更怕遇到蜀山劍派的太上長老這一層次的修士,自己在他們麵前很容易暴露出自身隱秘。

    

    袁福通那道士一眼就看出了李慕言身上的諸多隱秘,李慕言有理由相信,蜀山劍派的太上長老也能看得出來。

    

    相較而言,李慕言此刻對這青年的真實身份更加好奇,對方對蜀山劍派如此了解,其中關聯絕對不淺。

    

    想了想,李慕言再次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對蜀山劍派這般了解?”

    

    青年聞言,看向李慕言,微眯著雙眼,笑道:“我是何人,便不用告訴你了,我不想讓蜀山上那些老頭知道我還活著。不過,我對你同樣好奇,你有這般修為實力,卻在蜀山默默無名,你是哪一峰的弟子?”

    

    李慕言早就料到對方不會輕易告訴自己,也不過是隨口一問,但自己是哪一峰的弟子,卻沒什麽好隱瞞的,對方對蜀山劍派這般了解,要查到自己是誰,恐怕也很簡單,倒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並以此引導對方透露出更多李慕言想知道的信息。

    

    “流雲峰潮元真人座下記名弟子李慕言!”

    

    “你是李雲鬆那老賊的弟子?”青年聞言,頓時色變。

    

    李慕言真沒想到,自己報出來曆,竟意外獲得一些訊息,至少說明眼前這青年與李雲鬆牽連頗深,且十分憎惡,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事。

    

    “僅僅是記名弟子而已,還不受待見!怎麽,你與他有仇?”

    

    青年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記名弟子?那老賊果然將主意打到你身上去了。莫非你也修煉了《血神經》的副卷?”

    

    “為何這樣說?我並未修習《血神經》。”李慕言頓時疑惑道。

    

    難不成眼前這青年修煉的真是《血神經》,還與李雲鬆有關聯?

    

    想到這裏,李慕言再次想到自己身中“道心種魔”,被人種下魔種的事情,這其中是否有什麽關聯?

    

    “不可能!李雲鬆既然將主意打到你身上,就一定需要你身具血煞之氣,方能助他神功大成。若你修煉《血神經》的副卷,便能養出血煞之氣,才能為他所用。”

    

    李慕言聽後,心中震驚不已,心道原來如此!

    

    自己雖然沒有修煉《血神經》,但經脈之中藏匿著比《血神經》更恐怖的血煞之氣,袁福通甚至說他經脈之中的血煞之氣就是結出金丹的修士也不能抵擋,若非有另一股煞氣牽製,自己早就化成了一灘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