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喚仙鎮魔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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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吉沅白追殺他,是為了他儲物袋中奪來的畫冊寶物。
對於畫冊,長安印象很深,這是他來到太遊穀後,搶奪的第一件寶物,當初他拿到手中便看了許久,始終看不出端倪,卻沒想到,在這吉沅白記憶中,竟找到答案。
雙目微眯的他,漸漸放下拍在吉沅白腦袋上的雙手,望著低著不語,身子微顫的吉沅白,目光如電,寒聲道:“對於畫冊此事,除了你知道外,其他人可曾了解?”
見長安沒有吸收自己的魂血,反而問起問題,吉沅白心中的不安更加濃鬱,沒有任何躊躇之色,聲音顫抖道:“還有徐妙此女知曉,但已經被我殺了...”
“已經被你殺了...”長安語氣沒有任何情緒,重複一遍吉沅白的話,當最後一個字落下,一股濃烈的危機感,突然出現在吉沅白心中,嚇的他連忙抬頭望去,正好看到長安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一股裏裏外外被看穿的古怪感覺,讓吉沅白麵色大變,心中最後一點算計,頃刻間煙消雲散。
望著頭磕在地上,發出咚咚響聲,額頭溢血的吉沅白,長安心底冷笑一聲,突然抬起左手胸前一點,靈力撥動下,魄滅指黑色閃電驀然而出,直接鑽入吉沅白腦袋中,向心神猛的撞去。
激蕩恍惚間,但見吉沅白充斥血絲的雙目忽然凸起,氣血上湧下噴出一口鮮血,隨著目中長安那冷冽的模樣越來越模糊,意識陷入永久的黑暗中。
望著倒在地上,已經身死的吉沅白,長安一拍儲物袋,一個丹瓶便飛溢而出,隨著靈識湧現下,裝走那撒發真正濃鬱魂氣的精血,落在長安攤開的掌中。
這與普通鮮血不同,乃是分割本源靈魂之力而凝實的精血,也正因為靈魂之力的存在,被修士稱之為魂血,而吉沅白剛剛在長安準備出手下,直接了當的祭獻出魂血,無非打著活命的目的,隻要長安吞下魂血,那麽他從今往後,生死意行,全部都掌握在長安手中。
雖然看起來有些得不償失,可若和性命相比,不值一提。而且魂血祭獻後,他便立刻陷入虛弱中,長安這時候要殺,更是易如反掌,所以他在賭,賭長安看在自己毫不猶疑祭出魂血的份上,能夠饒過自己一命,就算以後隻能以奴仆的身份存活,他也願意。
可他卻忽略了,長安一開始就打著殺死他的念頭,無論如何,他這念頭都十分強烈,不然也不會一路從血陽幫殺上北元宗腹地,雖說吞了吉沅白魂血,一念微動,對方便可直接讓身死道消,毫無任何反抗的餘地,但長安實在不喜。
簡單來說,修士祭獻魂血那一刻,就如同世俗凡人把自己身體祭奠給神明一般,從此之後,一切未神明決定而活,神明讓他往東,不敢往西,就算那天神明死了,祭獻魂血的修士也會同時死亡,其中蘊含的約束力極強,縱使高出祭獻魂血的人,高出一大境界,也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一個不慎,便有可能在對方捏爆魂血下,當場被轟殺。
目光閃爍的長安,立刻手掐法決,向吉沅白身上扔去一個火球,隨即轉身向山洞內走去,從突破金丹開始,他便大戰到現在,一刻不得停歇,原本鞏固金丹修為的決定也因為吉沅白懸賞追上,而陷入終止。
要知道,鞏固修為,對於修士來說,十分的重要,無論任何境界,修為多強,隻要突破原有境界,必須要穩定突破後,對身體精神帶來的重重不適,若長時間沒有鞏固,甚至有可能引來心魔、
因為修士一旦突破,身體自然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更強大的靈力,這其間就如同一個剛剛喝飽水的人,不休息,反而劇烈運動,那後果便是嘔吐不止,若是修士的話,大意之下,甚至會造成永久的傷害。
靜氣凝神下,長安盤膝坐在溢出幹淨的石岩上,隨即從儲物袋中拿出所有大戰中搶奪而來的儲物袋,這些儲物袋中,隻有二十多個是金丹期修士的儲物袋,剩下的基本都是築基期,而品階先天的法寶,幾乎都被扇劍吞噬一空,剩下的除了靈石,療傷丹藥和增加築基修為修為的丹藥外,沒有一個長安能夠看上眼的。
半響後,長安把所有儲物袋中的東西分類一番,最後留下五個儲物袋,各自裝著靈識丹藥,以及平時所用之物,剩下的千多儲物袋,都被長安捏碎成粉,撒在地上。
隨即他招手一喚,那一直停滯在他身後的扇劍,立刻飄至眼前,纏繞在劍柄上的血藤,更是如它的頭發一般,徐徐搖擺。
說實話,看到如今模樣一樣,但重量卻驚世駭俗的扇劍,長安心中的複雜,無人能夠知曉。當初他選擇扇劍,也隻是因為扇劍那唬人的外表,讓他背在身上極有麵子,可卻沒想到,也就是那一次的意外,讓他漸漸明白,扇劍的不同尋常。
望著扇劍周身閃爍的淡淡光暈,長安內心十分慶幸當初選擇了扇劍,他甚至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似乎扇劍能夠一直伴他左右。而且這種感覺,隨著時間,越來越強烈,就好像前世就與扇劍有種血脈相連的錯覺。這錯覺,極其的強烈,讓長安細思下,又哭笑不得。
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的他,控製扇劍再次停滯在身後的半空中,如今扇劍已經達到千噸重量,不能收在儲物袋中,也不能藏在心神中,隻有露在外麵,而且還不敢讓其接觸大地,不然長安能夠肯定,一旦自己撤去拖住扇劍的靈力,這扇劍怕是都能把這小山,壓出一個大坑。
他記得十分清楚,這扇劍當時在北元宗上空,瘋狂吞噬先天品階的法寶一幕,顯示出,扇劍根本不是自己猜想中,隻有元嬰修士才能使用的靈極法寶,可能是更高品階的通極法寶,因為那咋眨眼間便吸收數百柄先天法寶的一幕,其胃口都以表麵他的不凡。
雖然其後,吸收的法寶,讓扇劍達到瓶頸,不在增加重量,但長安敢肯定,不是扇劍重量達到終點,而是胃口變的更大了。
想到這裏,長安神色不由古怪道:“難不成,扇劍需要靈極法寶,才能突破屏障?”
此言一落,長安不由倒吸一口寒氣,靈極法寶那是元嬰期才能用的珍貴法寶,若是用靈極法寶作為扇劍進階的食物,那的多少靈極法寶,才能滿足扇劍的胃口,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細思極恐的長安,越想頭皮越是發麻,就連呼吸都不由急促起來。
扇劍越強,他當然越高興,可靈極法寶那是什麽感念,可能整個修仙國,能有二十件都已經不錯,想要讓扇劍變的更強,這豈不是逼著他,從這些元嬰老怪手中搶奪。
雖說現在這一切的想法,暫時都是他的猜測,扇劍能不能吞噬靈極法寶也未可知,但長安卻十分肯定,自己的想法可能正好解開扇劍,為何能夠不斷變強變重的原因,那便是吞噬,一路的吞噬其他法寶。
半響後,長安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不由招手一喚,出現那卷在一起,大腿粗的畫軸圖冊,借以此物,打消對扇劍的驚恐。
這畫冊,從吉沅白記憶中得知,此寶名為喚仙鎮魔圖,乃是一件可以困人又可以召喚殘仙魂魄戰鬥的法寶,從此寶身上溢出的濃鬱寶氣,比之先天強了百倍,立刻讓長安肯定,他從吉沅白記憶中得到的消息,看來是真的,此寶確實是一件靈極品階的法寶。
目露興趣之色下,長安立刻手掐法決,納靈術施展下,靈力化作的大手,立刻打開魂仙鎮魔圖,直到畫冊攤開,長安這才明白,為何這畫冊一半是黑,一半是白色的。
黑的畫冊上,閃爍的鎮魔兩字,而左邊白色的畫冊,則閃爍著喚仙二字,與黑色的鎮魔圖不同,這喚仙圖畫上,則有一位看不清容貌,像是用毛筆勾勒出的人影,靈識擴散下,一股淡淡的金丹初期氣息,從畫中人影身上溢出,恍如隨時都可以活過來一般,讓長安連連稱奇。
從吉沅白記憶了解中得知,此寶喚仙隻能喚一個,鎮魔同樣隻能困住一位,但別小看此寶,靈極品階的鎮魔圖,縱使是麵對元嬰期,也都有可能困住,當然這種假設隻是在元嬰期願意一試的情況下,若長安修為同樣也在元嬰期,自然困住同階修士更顯自然。
隻要被困在鎮魔圖中,一切都如畫冊上的畫一般,被永久印在上麵,除非施法的人願意,不然可能永遠都要困在其中,意識和靈魂陷入永久的沉眠之中,忘記時間,忘記過去,忘記記憶,著實有些可怕。
至於這喚仙圖,是最讓長安感興趣的,那看不見模樣的人影,在召喚出來後,不僅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樣,就連修為都可召喚出來的人一樣強大,以長安如今金丹初期的修為召喚他,那麽,這人影出現後,同樣也是金丹初期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