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像狼一樣潛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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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冷笑的看著這一幕,祖立人越是發狂,他心裏越是樂意,因為隻有人在發狂的時候,才會注意不到,一些異常,就比如越來越接近戰鬥範圍的他。
那背在身後的琴盒早已被他收入儲物袋中,而裝在琴盒內的扇劍,卻牢牢的被長安抓在手中,聽著狂怒中從祖立人口中喊出同歸於盡的話,長安嘴角的冷笑更濃。
之前一擊千米威力的靈力劍刃,如今所發揮出的威力已經不足三百米,且攻擊範圍隨著祖立人丹田靈海中瘋狂的消耗,持續減弱。而長安如同一隻狼一般,目露寒芒,藏身在沙漠中,眼睛眨都不眨,等待最佳時機。
祖立人根本來不及細思,那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目光,他雙眼通紅,盯著漫天騰飛的沙獸,突然一直點向胸口,猛的噴出一口血霧。
這血霧噴出口,其內蘊含的精血,讓密密麻麻的沙獸都瘋狂的吼叫起來,神色萎靡的祖立人猙獰大笑,口中連念難明之語,隻見那彌漫在四周的血霧,驀然間四散開來,但凡被其沾染的沙獸,全部身子爆開,化成血水,四濺在其他沙獸身上。
而其他沙獸幾乎在這鮮血觸及身體上的瞬間,同樣爆烈開來,俯瞰之下,這一幕極為駭然,那圈形不斷擴撒的血霧,如水麵漣漪,一直蔓延千米外,隻此再無一隻沙獸存活。
望著被鮮血染紅的沙漠,以及彌漫在四空濃鬱的血氣,百裏外的長安,突然感覺身下沙漠中,似有生物從中掠過,向祖立人所在的方向鑽去,靈識掃視下,不少於十萬,而且這僅僅是長安所在的方向,其他地方的沙獸,同一時間,被這股濃鬱的血腥味吸引,不斷如潮水一般湧現而來。
麵色鐵青,氣息萎靡的祖立人,二話不說,借此空擋,一躍而出,頭也不回,向遠處逃去,他豈會知道,就在他口吐血霧之際,一柄摸樣古怪,毫無任何光芒,無聲無息的破空而來,穿過血霧,直奔他身後而去。
一股巨大的聚集幹,促使祖立人下意識的回頭望去,正好看到那所過之處,如隔開空間一般,推開層層波紋的扇劍。他瞳孔一縮,麵色立變,想都沒想,立刻手拍拂塵,右手一提,如拎起小雞一樣,抓出拂塵靈獸,拋在麵前。
一聲尖銳的鳥鳴聲響起,但見那被祖立人抓出來的靈獸,在巨大的砰聲下,化成一隻身長十丈,尖嘴鳳冠,通體雪白的白鶴。
這白鶴就是之前祖立人進入梵冥戰場之地,腳下踏著的飛行靈獸,讓出吳鵬靖也向長安解釋過,這白鶴就是祖立人手中拂塵獸靈,不到萬不得已之下,祖立人根本不會用拂塵獸靈作為抵擋攻擊的肉盾,而望到這裏,長安心中頓時浮現一絲後悔之意。
能逼得祖立人用獸靈抵擋,在長安的猜測中,怕是這祖立人儲物袋也沒有多餘的防禦法寶,相比於性命,昔曰愛惜不已的獸靈,如今成為祖立人可隨時舍棄棋子,隻要手中的拂塵法寶還在,他曰在抓一隻更加強力的靈獸,煉製成拂塵之靈,定然會讓拂塵品階一躍更高品質。
長安心中雖有悔意,但扇劍衝向祖立人的動作卻並沒有停頓,與此同時,被祖立人喚出來的白鶴,在祖立人所剩不多的靈力注入下,突然仰天一鳴,張口噴出一道白色光束,直奔臨近的扇劍而去。
白色光束在撞擊到扇劍時,令其短暫一緩,但卻依舊無法阻止扇劍那恐怖的重量,在祖立人越睜越大的瞳孔中,竟直接迎著光束,狠狠的撞擊在白鶴身上。
淒慘的鳥鳴聲下,白鶴立刻口吐鮮血,砰的一聲化成青煙,倒轉而回,鑽入拂塵之中,在白鶴口吐鮮血同時,祖立人同樣連吐一口鮮血,在扇劍強大重量下,直接穿過白鶴所化的青煙,撞擊到祖立人周身靈罩上。
巨大的推力,轉眼化作恐怖壓力,在一圈擴散的氣浪下,撞的靈罩瞬間崩碎,而祖立人身子,更如短線的風箏,從半空中栽落,一頭紮進沙漠之中。
這一切的發生,僅在眨眼之間,甚至容不得人反應半分,而長安這時機把握的可謂刁鑽,正好在祖立人準備從儲物袋中喚出丹藥吞下時,抓住適宜之機,當祖立人能夠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同樣令祖立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這附近,竟然還有修士存在,以他的見識,幾乎不用猜想便能知道,這明顯擁有靈力充斥的古怪巨劍,顯然就是修士煉製的法寶,而且隻顧逃離的他,根本不曾覺察到附近有人,這才讓長安抓住機會。
尤其更令他吃驚的地方在,這古怪的扇劍其重量,幾乎達到的恐怖如斯的地步,那白鶴原本修為僅在金丹中期,經過四百年的溫養,以及無數材料煉製,這才提升到元嬰初期,可在這扇劍一擊之下,不僅直接把原形打碎,甚至牽連原本就受了重傷的他,更是傷上加傷。
更令他氣憤的是,這古怪巨劍,正好選擇在他逃跑時攻擊,那麽隻能說明,出手之人,已經在附近許久,而且一直在冷眼旁觀,而且古怪巨劍攻擊無聲無息,就算反應過來,也並無多少時間去抵抗,這要是換做平時,別說能夠偷襲成功,就連接近都所非易事,又豈會讓自己重傷。
一想到這裏,沙漠中站起來的祖立人神色猙獰,心神頓時浮現最有可能偷襲他的人影,咬牙大吼道:“吳鵬靖...你給老子出來,四百年前,你便偷襲我一次,這次還偷襲我,我祖立人,誓與你不死不休...”
望著半空中攻擊他的扇劍,突然調轉回頭,向一個方向飛去,祖立人吼聲之中,夾雜的陰森毒怨,縱然是引起氣息藏在遠處的長安,都頓感心底隱隱發寒。
可回應祖立人聲音,隻有那四周不斷湧現而來的沙獸,他與吳鵬靖不死不休,可他殺了如此多的沙獸,早以讓沙獸與他不死不休,就連藏身在遠處的長安幾乎都被沙獸忽略,理都不理,全部向祖立人湧現而去。
體內所剩的靈力,已經不足以讓祖立人在此展開一場大戰,除了逃命,還是逃命,無論遠處偷襲他的人是不是吳鵬靖,祖立人都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滿含怒怨的後生也隻不過是為了拖延對方。
望著飛回來的扇劍,長安臉色立刻陰沉起來,之前他為覺察到,可在剛剛,怕為了暴露自己所在之地,附著在扇劍身上的靈識極力控製扇劍停滯在空,可這扇劍突然湧現一股詭異能量,直接驅散了他控製的靈識,本以為扇劍會離他而去,誰能想到,這扇劍竟然自己回到他的麵前,似向他邀功一般,通體發出一股令長安都位置心驚的古怪氣息。
這氣息很重,如扇劍萬斤重量一般厚重,那擴散在四周,恍如憑空出現一座山嶽般強大的氣息,溢出之際,直接壓的方圓百米內的沙漠不斷下陷,若不是長安反應快,怕是都藏身之地都能被扇劍釋放的氣息,壓出一個千米深坑來。
壓下心中對扇劍泛起的漣漪古怪,長安從沙坑中爬出,冷笑望著被沙獸圍攻的祖立人,忽然一道充斥洪荒之氣的濃鬱靈力,猛的讓長安目光望向另一邊。
在長安目光所望之地,有一具百丈身長的巨大骨架,這骨架半邊已經深埋在風沙之中,而那令他心神悸動的氣息,就在這骨架之下的沙漠之中。
剛剛還在疑惑,之前和沙獸大戰的洪獸怎麽消失不見,此刻看到這骨架,長安瞬間明白過來,與此同時,腦中出現一個畫麵,那是他和吳鵬靖來到梵冥戰場最初,進入一個禁製之地時追殺他們的洪獸。
當時長安還記得非常清楚,在自己詢問之下,吳鵬靖告訴過他,這洪獸一身都是煉製法寶的寶貝,尤其是骨頭,和洪獸體內的洪丹。
其骨頭的硬度,縱然是融天之境的強者,全力攻擊下,都不可能打破,作為洪獸洪丹更不用說,光是包裹洪獸洪丹那層胎膜,都是煉製強大的法寶的不二之選,而洪丹內蘊含的強大靈力,對於修士來說,更是大補之物。
可惜這洪獸實力太過強大,肉身防禦之恐怖,縱然是數位元嬰後期存在圍攻之下,都不可能將起製服,縱然是有心貪婪,卻無力所取,祖立人追擊洪獸,可並不是因為他能殺死洪獸,而是借洪獸之力,除去虛無之地沿途中的禁製罷了,誰知漩渦裂痕的出現,連他和洪獸都一同傳送到這片荒蕪的沙漠中。
而實力強大的洪獸,縱然肉身在過堅硬,可惜在無數前赴後繼的沙獸麵前,還是落得被啃噬的下場,其骨髓對於沙獸來說,同樣是大補之物,但因為其骨堅硬異常,沙獸自然放棄,連同那同樣堅硬的洪丹也被遺落在沙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