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出手奪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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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杜玲清自斷心脈,但偏偏選擇了自爆,這已經不能說明是剛烈,而是視死如歸,或許也是她慌亂之下,做出的決定,要知道,修士若是自裁,神思是可以輪回的,若是自爆,那真的是六神磨滅,永久的死亡。

    原本長安根本不想理會此事,對於他來說,最為好奇的便是範山手中飛劍,眼看著竟然出現這一幕,縱使是抱著看戲心態的長安,也不由深吸口氣,歎了一聲。

    金丹初期的自爆威力,就算他能夠逃走,也是需要時間的,感應到杜玲清體內那擴撒的狂暴氣息,越來越濃鬱,幾乎達到了噴湧的邊緣,長安知道,若自己現在不出手,怕是再也沒有時間。

    目露果斷之色的他,二話不說,立刻喚出千魂蟠,蟠旗呼呼作響下,一股強大至極的氣息,驀然間出彌漫在整個天地,但見兩人上空,突然出現遮天蔽曰的黑色烏雲,這烏雲出現後,與此同時,一股恐怖如斯的氣息也隨之降臨。

    那正在爆退的範山,和手掐自爆法決的杜玲清,同時心中一驚,目露駭然抬頭望去,正好看身上泛著滔天黑焰的索淵,從黑色烏雲中踏出,那一幕,讓兩人大腦瞬間空白,目瞪口呆起來。

    那情形,就像是見證了魔君蘇醒一般,尤其當索淵冷漠的目光掃向兩人之際,一股寒氣伴隨著的恐怖威壓,甚至讓他們的元神都差點崩潰,別說是杜玲清和範山,縱然是山洞禁製後看著這一切的長安,也不由被索淵的出場驚的錯愕起來。

    百丈高的身形,站在半空中,就連天都其麵前失色,一股若隱若現的元嬰氣息擴散下,杜玲清和範山頓覺頭皮發麻,兩人有種強烈的錯覺,似乎在索淵出現後,他們的靈魂竟有些不受控製的向索淵所在飄去,放佛那裏才是他們的歸宿一般。

    細思極恐的他們,麵色大變,臉上再無血色,神色惶恐不安立刻低頭,不敢對視。

    索淵雖然全身都包裹在黑色雲霧之中,但最為醒目的便是那雙恍如對世間萬物沒有任何興趣的無情雙眼,若是仔細看,定然會有人看到,在這雙無情的雙眸中,正有一道道黑色光芒閃爍,而這黑色光芒,便是千魂蟠的亡魂。

    若索淵將所有亡魂吸收,聚集在自己身上,那氣息將會更強,但控製這一切的長安卻覺得沒有必要,畢竟他的初衷便是阻止杜玲清自爆,而並非嚇唬兩人,索淵的出現,正好讓兩人將本該要做的事情,幾乎都忘在腦後,還沉浸在索淵帶給他們的恐怖陰影之中。

    那種隻有在自己師尊身上才能體會的壓力,再次出現後,低頭麵露駭然之色的範山,二話不說,立刻抱拳施禮,語氣恭敬道:“晚輩,魔手東郭化弟子範山,參見前輩。”

    目光閃爍的範山,心中肯定,那高大百丈身軀的魔尊,定然聽過,或認識自己的師尊,畢竟在文國境內,魔手東郭化的名頭,何為是人盡皆知,縱然今天保護不得手中的寶物,但性命肯定無憂。

    聽著範山恭敬出言,杜玲清心中五味雜樣,她能夠感受到,在這前輩目光中,那是根本沒有任何人性的目光,僅僅是對視,心底便浮現一股仿佛能夠凍徹心骨的寒意,除此之外,作為白雲穀遺徒,對禁製頗有研究的她,卻在索淵身上還感受到一股觸之便令人心魂崩碎的氣息,這股氣息,與禁製如出一轍,但其內卻含千變萬化之策。

    說起來,索淵的出現,間接救了她一名,但同樣也救了逃命的範山一命,從鬼門關已經走過一個來回的她,此刻對死的恐懼更大了,她雖然可以繼續施展自爆之法,但她也清楚,在一位至少是元嬰修士的前輩麵前,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手掐自爆的法印,瞬間便可破除。

    想到這裏,她沉默半響,同樣恭敬施禮道:“晚輩散修杜玲清...參見前輩...”

    索淵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對於範山口中的魔手東郭化更是沒有浮現任何異常之色,而一直留意的範山看到這裏,心中更是將麵前的魔君地位看的更高,以往無論是正派,還是邪派,魔派之修,隻要自己說出自己是魔手東郭化弟子,無不是神色驚訝,目露錯愕,就算一些元嬰期的修士隱藏的很好,但目中透出的忌憚之色,還是被他看的清楚。

    但現在,他發現,這魔君不僅沒有驚訝和忌憚,甚至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恍如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人存在一般,這讓範山內心恐懼更濃之下,對於索淵的恭敬也變的強烈起來,畢竟對於一個元嬰存在來說,沒聽過魔手東郭化的名頭,根本不可能,隻能說,麵前這個比他猜測的還要強大,根本不把東郭化放在眼裏。

    “你手中的飛劍,乃是何物?”那恍如九幽傳來的陰聲,從索淵口中吐出口,但見周圍空間激蕩下,四周刮起刮風,那不夾雜任何情緒的聲音,聽在範山耳中,就恍如隨之能夠勾走他魂魄的魔主。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範山立刻恭敬答道:“這飛劍中藏著一塊靈晶,晚輩並不知道,是何物,若前輩喜歡,晚輩送...”

    正說著,範山便將手中的飛劍直接向索淵拋去,準備繼續說的時間,便被一旁暗咬銀牙,罵聲無恥的杜玲清打斷道:“前輩,此飛劍,乃是小女經曆九死一生獲得的,卻被他搶奪,這飛劍內藏著的靈晶,其實正是極品靈石...”

    範山目露寒芒,冷冷的瞪了杜玲清一眼,眸中的威脅之意,毫不掩飾,但杜玲清對此不為所動,望著飛劍落在索淵巨大的手掌中,杜玲清神色恭敬,繼續道:“這飛劍雖然品階隻有靈極,但因其內的禁製存在,若強行破去,便會將其內藏著的極品靈識也會碎壞,而知道破解之法的,隻有晚輩...”

    說到這裏,她沉吟少許,抬頭看了看麵色平靜的索淵一眼,立刻低頭,目光閃爍下,內心也在焦急和驚慌中忐忑等待著,在她想來,隻要麵前的前輩對此感興趣,那麽懂的破解之法的她,自然能夠獲得庇護,到時候借此機會,除掉範山,也能讓自己暴露的身份,再次回歸黑夜中。

    杜玲清心中在思索連連,範山同樣咬牙暗恨,但不敢有任何動作,從杜玲清說此此言後,他便已經猜出大概,下意識準備逃跑的他,但感受到索淵身上無時無刻撒發的恐怖威壓,頓時將心中這差點要了他性命的衝動壓下,惶恐中,心中對杜玲清的怨恨,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索淵根本沒有理會兩人,或者說,沁入千魂蟠中的長安沒有理會兩人,借著索淵的目光,散出靈識,附著在索淵手心中躺著的飛劍中,既然是禁製,那麽擁有禁眼的長安,定然可在瞬息內破除,可當他靈識剛剛沁入飛劍內,禁眼開啟準備破解時,盤膝坐在山洞內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長安發現,飛劍內布置的禁製已經被破解,或者說屬於禁製的防禦已經被人破解,可在這禁製下,還有一層屬於陣法的抵禦手段在,這讓信心滿滿的長安瞬間有些措手不及起來,對於禁製,長安可謂是熟悉無比,可對於陣法,除了幾個簡單的防禦手段外,何為是一竅不通。

    白雲穀之所以被滅門,到不是因為懂的禁製的原因,而是陣法,範山知道白雲穀的覆滅之因,可長安不知道,他除了聽吳鵬靖簡單的介紹過,也僅限於禁製方麵的,卻沒想到,這在他看來有些複雜的陣法,杜玲清竟然可以破解。

    沉吟下,他似乎猜測到白雲穀覆滅的原因,目光不由望向杜玲清:“你真的能破除?”

    杜玲清在忐忑等待中,聽到索淵的問話,立刻心中一喜,這聲反問,正好證明麵前這前輩確實破除不了,但這喜色她並未表現在臉上,依舊帶著恭敬之色點頭。

    可範山聽到這裏,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徹底沒有了,心中思索下,麵色立刻陰晴不定起來,目露決然之色後,他暗暗抬頭,看了一眼索淵,發現對方的目光一直放在杜玲清身上,心中一狠,咬牙施展秘術,立刻逃遁。

    他知道,接下來杜玲清定然會以此要求那魔君的人出手殺他,皆是就算逃跑,都沒有機會,雖然他知道,在一位元嬰眼皮底下逃走,簡直難如登天,但麵對生死間,他除了逃走,沒有別的辦法,因為隻有逃,他才有一線生機。

    而一直藏在山洞禁製後麵的長安,目睹一切,又豈能不知杜玲清的打算,望著逃走的範山,長安暗自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揮手抬起的瞬間,但見一道快如閃電的黑芒,驀然間自索淵手指轟然散出,向逃命的範山奔去。

    說時慢,那是快,而這一切的發生僅在眨眼隻見,範山身子一動,索淵便立刻抬起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