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回蕩在心神的吞噬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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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五道靈光在莫入禁製中還不到一息,頓時整個石室發出刺耳的哢哢之聲,一股同樣蘊含術法氣息的靈光,驀然間從禁製之中射出,向早有準備的五人雷霆奔去。

    五人麵色凝重,全力抵抗,反彈回來的靈光撞擊在防禦法寶施展的靈罩上,立刻被其吸收,雖然造成的轟聲不小,但卻並未有人受傷,直到靈光消失不見,五人帶著疑惑,立刻麵麵相視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宋自,突然神色一動,左手掐決一點身前,而一直留意他的五人,幾乎下意識的向兩邊退去,但見宋自打出的靈光,同樣莫入石室禁製不到半息,立刻被反彈而回,卻被宋自以血肉之身,直接硬抗而下。

    五人皆是被宋自這莫名其妙的突然一擊驚的的怔在原地,敢怒不敢言的望著宋自,要知道,若不是他們都對彼此心有芥蒂,剛剛宋自那番攻擊若他們躲避不及時,也會受傷,雖然從靈力的強度來看,似乎並未出全力,但一聲不吭直接出手,還是讓他們將這怒氣表現在臉上。

    宋自沒有理會眾人,扛下著反彈攻擊後,目露思索,沉吟起來。

    因為他沒有召喚出防禦法寶,自然能夠比其他五人更能體會反彈攻擊強度,若說剛剛他施展的攻擊為十,那麽反彈回來的攻擊則為五,與他之前心中的猜測雖然大去甚遠,但也差不多,心底也肯定這禁製並不是第二道禁製。

    想到這裏,宋自抬頭,目光平靜的掃視五人一眼,解釋道:“各位兄弟,莫要發怒,剛剛並不是對各位出手,而是宋某為了驗證心中猜想,不得已才出手,此舉之前,未告之各位,還望兄弟們體諒...”

    沒有理會五人聽完此言,神色上不同的反應,宋自繼續道:“相比各位剛剛有所體會,便是這禁製的反彈強度隻有我們攻擊的一半,但宋某還體會到,這禁製雖然反彈強度不高,但韌性十足,其內的結構也有些複雜,似乎在這禁製內,有源源不斷的能量充斥,剛剛我們出手,雖然沒有破除禁製,卻將禁製內充盈的能量損耗掉了百分之一。”

    “奈何這禁製很奇怪,僅僅這麽一點時間,我們損耗的能量又恢複完全,所以宋某還請各位兄弟,不要停手,不斷消耗,也不必擔心禁製的反彈攻擊的傷害,這並不為慮,重要的是我們一旦停手,禁製能量不斷補充下,我們永遠也破解不了。”

    宋自話音一落,盤膝坐在山坡上的長安,不由讚許的點了點頭,這宋自剛剛果斷出手,在長安看來,乃是正確的,借助追蹤術的靈識感應,長安同樣感同身受,覺得麵前這禁製雖然不是殺禁,但其內結構異常古怪,難尋禁脈。

    一旦有任何遲疑,這禁製能量恢複完全,其內禁製也會瞬間變化,在尋找能夠破解的禁脈,會更加困難,所以宋自才會在五人剛剛出手,便立刻出手,試探禁製,好在他也瞬間明白禁製的古怪,這才解釋誤會,說給其他人聽。

    雖然五人對禁製並不了解,但從宋自剛剛出手的靈力威力來看,根本不是偷襲,而且又沒碰到寶物,更沒有理由向他們出手,所以心中有所猶豫,但也知道,此乃情勢所逼,並不是故意為之,自然也在思索下,不在計較。

    宋自對於禁製的造詣雖然沒有長安高深,但好在他見多識廣,每次麵對禁製,想到的便是破解之法,時間一長,自然而然對普通禁製了如指掌,但他和長安不同的是,長安在麵對禁製的時候,抱著的卻不是破解,而是學習。

    對於破解禁製來說,長安更加感興趣的便是研究禁製的結構,和其內蘊含的規則。心中不斷演化千萬遍,直到牢牢記住,能將自身能夠瞬間融入禁製之中,才算圓滿成功,所以,長安開啟一眼就可看破完全禁製的禁眼,而宋自卻享受禁製大師的虛名,卻沒有實質的變化。

    若是長安此刻站在宋某的位置上,就會立刻開啟禁眼,僅僅數息,便能看透其內結構,在將這結構運用到體內運轉的靈力上,將其變的能夠和禁製融合,那接下來,長安便可以閑庭信步,達到以肉身直接穿過禁製恐怖地步,但宋自卻做不到這一點。

    靈識下,看著六人不斷施展術法,攻擊麵前的禁製,一邊抵抗反彈回來的攻擊,一邊還要吐納恢複靈力,讓長安目中也不由浮現嘲弄之色,這禁製在他麵前,就如白紙一般,瞬息間便可一戳就破,但此刻在六人這源源不斷的攻擊下,想要破除,沒有四天的時間,根本是癡心妄想。

    懶的在繼續觀察六人,長安直接收回靈識,睜開雙眼,向四周看了起來。

    在這荒蕪的平原上,可謂是萬裏無雲,一馬平川,稍有動靜,便能被長安感知到,似乎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壞境,導致四周溫度相比其他地方要來的的炙熱一些。

    修士雖然可以借助體內靈力,調解這炎熱的氣息,但這股炎熱卻在接觸長安的刹那,詭異的發生了違反常理的轉變,而這股轉變,竟然直接將這熱浪化作精純能量,瞬間鑽入了長安體內,與之丹田內的金丹融合。

    這種奇怪的現象,之前長安雖然並未在意,可時間一長,不得不讓他有些錯愕,一開始一位這隻是因為他修為達到金丹,不需要借助吐納大作便可吸收天地靈力,但最後他發現,他吸收的卻不是靈力,而是來自四周的炙熱溫度,正確的說,便是那萬裏無雲,掛在當頭的烈陽。

    “旭陽梵天錄...”長安眉頭一挑,目露若有所思之色,抬頭盯著有些此言的烈陽,沉吟起來,而當他猜測這一切,可能與自己傳承得到的功法有關後,長安心底頓時湧現出一股衝動。

    而這股衝動,在他抬頭盯著烈陽時,竟然如開閥的洪水一般,再也壓製不住的奔湧而出,與此同時,心底似乎出現一股極具誘惑的聲音,一直在他心神中回蕩,告訴他,吞噬,吞噬,吞噬。

    這種瘋狂的念頭出現後,旭陽梵天錄竟然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嚇得長安麵色立變,用盡所有力氣以及僅存的理智,在一聲巨大的咆哮下,硬生生的將頭低下,而就這麽瞬間,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如溺水一般,大口呼吸,冷汗直流的他,在剛剛那麽一瞬間,立刻感覺到一股來自烈陽內的恐怖力量,這是一種感覺,一種直觀的感受,在旭陽梵天錄運轉那一刹那,似乎他的世界變成如血一般的顏色,那裏炙熱的溫度,就連融天修士,甚至都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瞬間觸之梵滅。

    如煉獄一般的強大威壓,讓長安有種麵對整個世界壓迫感,這種感覺,就連他的靈魂都止不住的戰栗起來,在這炙熱達到無法想象的熱浪之中,還有一股深深的寒意,在這寒意之中還有強烈至極的敵意,一種在長安看來是抵住的敵意。

    似乎冥冥之中,那裏有生命氣息的存在一般,在感受到來自天敵的危險後,釋放出的一股反抗之意,細思極恐的長安,倒吸口寒氣,連連慶幸自己在最後時間,放棄那巨大的誘惑,不然這烈陽能量罐體之下,他瞬間便被梵燒成飛灰。

    一想到這裏,長安頓覺陣陣頭皮發麻,就連臉都嚇的黑青起來,可也正是因為這短暫的感受,在沉吟半響後,從恐懼中恢複過來的長安,更加覺得旭陽的強大和君臨天下的強悍,也明白,為何在傳承畫麵中,他看到過最多的畫麵,便是旭陽索淵一直抬頭往曰的一幕。

    連連甩開心中眾多雜念,長安猛的吞下一口口水,連續默念凝神靜氣口訣後,終於是將最後一絲纏繞在心底,怎麽都揮之不去的惶恐驅散,心有餘悸的他,似乎有了心裏陰影,一直低頭,未敢抬起,本以為這旭陽梵天錄,乃是自己能夠控製的,誰知他還是高看了自己,這讓他沮喪不安的同時,對於突破元嬰的想法,更加堅定起來。

    長安不是優柔寡斷,遇事驚恐不安之人,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果斷冷靜,隻要能活著,隻要能強大,無論做什麽他都願意,甚至在麵對巨大凶險下,都能做到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地步,但如今,在麵對這突然出現的危機時,他卻做不到平靜,做不到坦然,更做不到淡定。

    不安和激動相互充斥下,就如兩道旋轉的龍卷風,塞滿他整個內心世界,所過之處,皆是引起一連串的洶湧波濤。

    用了許多時間平靜下來的他,立刻謹慎的環顧一周,連忙盤膝而坐,想著以後,又要如可麵對今曰的情況,若有一天,有人從他頭頂飛過,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再次出現這種情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