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雷霆劫雲中的恐怖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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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轉化能量團的其間,雖然其中還有一股抵禦的力量在,但在長安禁眼麵前,根本不值得一起,瞬間便將起轉換,而其內殘留的一股靈印,也被長安直接抹去,換上自己的靈印。

    這靈印,實則是屬於修士自己的靈識記號,無論是儲物袋,還是法寶,或者是這以肉身凝煉的傀儡,幾乎都有靈印,但長安卻在這靈印上,感覺到創造這兩位傀儡的人,早已身死,抹去的過程中,那殘留的靈印卻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長安已經有了比傀儡更加厲害的邪傀,但傀儡在某些時候,也能發揮其作用,故此,在長安知道這石室內兩人的真實身份後,便抱著收服兩隻傀儡的目的,雖然這樣的做法,間接的保證了宋自六人的生死,但對於這點,長安卻不在意。

    邪傀可以自己提升實力,但傀儡卻不同,簡單來說,傀儡雖然長著人的外表,用人的血肉之身煉製而成,但其實和法寶差不多,想要讓傀儡變的更強,則必須要不斷的用靈力溫養,而想要讓傀儡防禦力更加強悍,則需要更高級的材料,再次重新祭煉一番。

    至於傀儡體內的能量團,其實就和修士體內的金丹差不多,隻不過金丹是有生命,而傀儡體內的能量團,卻沒有任何生命,在一些不方麵出麵的情況下,傀儡的作用就顯得大了,而且從這兩位傀儡的能量團來看,隻要重新祭煉一番,發揮出元嬰期的實力也未嚐不可。

    沒有二話,長安眉頭一皺,臉色一白,立刻從體內逼出兩顆精血,揮袖送到兩位傀儡麵前,在感應到主人長安的意識下,兩位傀儡二話不說,立刻吞了下去。

    這一番祭煉過程,持續了半天時間,當兩位傀儡體內的能量團更加凝實起來後,一股雖然還未達到元嬰,卻接近元嬰修為的強大氣息,頓時奔瀉而出,讓荒原泥土下,穿梭的蟲獸紛紛瑟瑟發抖,不敢移動。

    祭煉完成後,長安毫不停歇,手掐法決立刻召喚血月。

    但見一道血色光芒,瞬間從長安口鼻溢出,聚集成點,自兩位傀儡麵前,橫行劃過,那裂縫睜開的時,恍如血眸的人眼,直到血光四溢,睜呈圓形,兩位傀儡便立刻踏進這血月空間中。

    長安靈識緊隨耳後,寒目一掃,在這恍如火山一般的空間中,頓時看到一副屹立在一座平地斷山石岩上的棺材,長安的目光在落到邪傀的棺材上時,躺在裏麵,雙手交叉放在胸口的邪傀,猛的睜開血眸,伸手一推棺蓋,望了過來。

    長安僅僅一掃,便收回目光,靈識命令下,這兩位傀儡,立刻飄身而下,站在邪傀左右兩邊,與此同時,長安雙手掐決,猛的拍在半空中,同樣兩副黑色棺材,從兩位傀儡身後破石而出。

    棺蓋打開後,兩位傀儡轉身踏進,站在裏麵,隨著棺蓋蓋上,那站在中間的邪傀,目光突然一閃,人性化的露出一絲疑惑,但這疑惑瞬間歸入平靜,隨後在死氣的踏起棺蓋同樣蓋上後,立刻閉上血眸,再次修養起來。

    長安淡淡看了一眼邪傀棺材,立刻退出血月空間,那掛在身後的血月關閉後,長安吞下一顆丹藥,再次微閉雙眼。

    此刻那彌漫在石室內的靈識氣息,再次蘇醒,長安也不在二話,控製的靈識,直接向另一邊通道蔓延而去,每移動百米,他便謹慎的停足一番,觀察沒有任何端倪後,這才繼續蔓延。

    以靈識當做身體,而出現在這洞府中的長安,雖然不用以身體出現,但若碰到能夠對靈識造成毀滅打擊的危險後,那危險,不亞於有人用石錘,砸在腦袋上的感覺,不僅靈識受損,心神會麵臨崩潰,甚至記憶就會消散,更嚴重的,可能會瞬間變成癡呆之人。

    別看長安膽大,可心思極為細膩,從感應到傀儡那能量團威力後,他已經推測出建立這洞府的主人的實力,縱然就算麵對危險,也是在他可控製的範圍中,當然,若出現一些意外,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直接斬斷遭受危險的靈識。

    雖然這樣做,可能導致他身受重傷,需要很久時間才能恢複,但長安卻有種預感,這洞府內,可能真的存在,能夠讓他突破元嬰的契機,而且這股感覺很強烈,從他收服兩傀儡後,抹去那已經身死的靈印後,這感覺也更加濃鬱起來。

    這通道很深,幾乎超過長安的想象,靈識探查下,長安就像一直螞蟻,闖入了地蛇棲息地的感覺一般,好在長安謹慎,同樣也擁有耐心,不會因為一直沒有出現危險的情況,而讓靈識飛快的蔓延。

    而這時間,直至持續第二天深夜,長安的靈識這才出現到另一道禁製麵前,而再次其間,他的靈識蔓延的距離,則達到了三十裏,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浪費在探查周圍危險的部分上。

    好在一路有驚無險,當看到麵前出現新的禁製那一刻,長安心中也總算送了口氣。對於未知的危險,換做任何人都會小心翼翼,可這未知的危險,當出現在麵前,到也不那麽怕了。

    長安此刻,就是如此,當他看到這禁製的那一刻,頓覺有些好笑,這長達三十裏的通道,根本沒有任何危險,每百米,停足頓步,也是源於對於未知危險的敬畏和害怕,但這時想來,多少讓他覺得啼笑皆非。

    好在這是長安的習慣,他僅僅是想了想便甩開了心中雜念,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然過程沒有危險,但長安不會慶幸,反而是感激,感激自己的謹慎,讓自己活到了現在。

    這禁製上,與之前的石室外禁製不同,那一絲絲古老的氣息,從禁製中四溢而出,讓長安目光凝視下,也不覺的臉上浮現凝重。

    他最怕的就是碰到一些上古禁製,或者說,是距離現世很久遠的禁製,因為這種在歲月中還存在的禁製,更加能夠證明禁製本身的強大,而且,上古禁製,多少與現世的禁製有些不同,其內的結構,以及變化莫測的規則,更是難尋疑似蛛絲馬跡。

    比如你剛剛抓住可以破解的關鍵,可瞬息後,當你在去看的時候,這破除禁製的關鍵卻有無聲無息的消失,就如同你整個人身在可以隨意移動的迷宮之中,原本可以離開,誰知下一刻迷宮位置改變,不僅讓可以離開的通道變成死路,就連身在咫尺的大門,也瞬間距離自己更加遙遠。

    這也就是上古禁製最大的難處,而長安想要破除禁製,以原來的向其內融入靈識,了解結構在心中演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因為這上古禁製就算你分出靈識融入其中,那變化莫測的規則變數太多太多,縱然是你一生也難以窺視全貌。

    想要去了解,那更是癡心妄想,那隨意可以改變的規則,多到你數都數不清的地步,而且每次都不重樣,想要找出關鍵,隻能反其道而行之。

    這也是扶宗玉簡中,對於上古禁製的解釋和了解。

    現世所能布置的禁製,都留有一個生門,和一個死門,而這死門所意,便是能夠控製禁製的關鍵,而這生門,便是能夠脫離禁製的關鍵,長安之所以能夠在許多禁製中,自由穿行,便是借助禁製中的生門。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現世的禁製是從上古禁製,又繁到簡,從簡到易的過程,這到不是說現世的禁製不如上古,隻不過是從破除禁製的角度來看,上古禁製就因為複雜,所以想要破除太難太難,因為上古禁製根本就沒有生門和死門。

    唯一能夠破除上古禁製的手段,隻有用強大的術法,不斷轟擊,直至禁製崩碎。

    感應麵前禁製中數之不盡,隨時變幻的符號,長安目光閃動下,也不由無力的一歎,之前他雖然也有破除的上古禁製的經驗,可這經驗,想要運用到所有上古禁製中,難度無法想象。

    就在長安正思索如何破除麵前禁製而焦頭爛額時,陽西城,西北方向,進入虛無之地的陣法上空,突然降下萬俊雷霆。

    八百裏內,無數劫雲似乎被一股奇異的能力,聚集在一起,不斷膨脹蠕動,一絲絲令人觸之心驚,感之驚恐的冰冷威壓,突然自劫雲中四溢而出,極速擴散,眨眼間便蔓延萬裏。

    原本炎熱的季節,卻因這突然出現的冰冷威壓,竟然降下鵝毛大雪,在雪風下,那肉眼可見,從大地中鑽出來的白色細線,隔開落下的鵝毛大雪,直奔天際,莫入那電閃雷鳴的劫雲之中。

    瞬息間,劫雲內,但見那無數聚集在一起的白色細線融合中,隱約出現一個身影。

    這身影出現的瞬間,那進入虛無之地的陣法,瞬間崩裂,數道寬三米的裂痕,直接將這股冰冷威壓籠罩範圍內的大地,分開了數份,好似承受不住此人的威壓,崩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