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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年的冬天,法西斯帝國南下征服了羅馬帝國,那是一個有著數千年的國度,他們是大陸上最古老的國度之一。
基甸,偉大的法西斯帝國‘雄獅騎士團’團長,英勇善戰,他率領著雄獅騎士團一手終結了羅馬王牌戰士‘斯巴達’軍團的不敗神話。
“男人,就該用最好的劍,騎最壯的馬。哈哈哈哈,還要玩最美的女人,看最熱血的角鬥。”基甸猖狂的坐在羅馬的王座上,他一手拄著劍,一手摟著希臘最美的公主。
“尊敬的冕下,我建議你最好是不要亂動,如今,‘您’可是我的俘虜,如果你不想與我的這些手下們發生點什麽。”基甸一把緊了緊在他懷中掙紮不休的女人。
曾經,她是這一片土地上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卻不過是帝國將軍手中的玩物,基甸的話仿佛是嚇壞了她,十分抗拒基甸摟著她腰的手臂的公主頓時安生了下來。
她麵色蒼白,用畏懼的眼神看了一眼王座下的那些臉上有著許多蜈蚣般傷疤的將士,他們看上去是那麽的猙獰恐怖。
她終於認命了一般,放棄了所有的驕傲,哪怕貞潔不保,也不能......
她默默的低下了曾經高傲的頭顱,將自己腦袋垂向了地上。
她的臣服讓基甸哈哈大笑,道了一聲:“美人兒是消磨戰士血性的毒藥,我基甸,是世上最強壯的戰士,怎麽能沉迷於女色,嗬嗬,多麽漂亮的美人兒呀。”
他用另外的一隻手輕輕的抬起了她的下巴,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一臉畏懼的公主,然後突然一笑:“來,賞給你們了。”
話音剛落,便將手中的女人往前一推,台下早有一群虎視眈眈的勇士將領在等待著,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用手托了起來,然後歡呼著帶走,不知道去了哪裏。
公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她絕望的怒吼:“不,不......”卻並沒有一人理會,他們就像是一群野獸,如同餓狼一般將她帶走,侵犯她的身體,摧殘她的靈魂。
一朵聖潔的花兒悄無聲息的凋零,一個瘦小的奴隸卻悄然的緊了緊拳頭。
他的父親是一名斯巴達人,卻因為厭倦了戰爭帶著他的母親逃離了羅馬,來到了羅馬邊境處的一個小國內。
三年前,羅馬帝國的君王發動了戰爭,十分輕易的便摧毀了他的家園,七歲的他淪為了母國的奴隸。
他的母親死於父親的劍下,父親死於斯巴達勇士之手,他成了奴隸,因為遠超同齡人的強壯,他成了一名後備角鬥士。
羅馬人與法西斯一般酷愛殺戮,他們熱血好戰,在沒有戰爭的日子裏,他們便以角鬥場為娛樂,一個又一個的戰敗國的奴隸們被帶到了這裏,他們的對手或是野獸,或是其他國家的戰士,也或許是自己的親人故友,亦或者是遇到成年禮的斯巴達戰士。
會親自走進角鬥場的人,也隻有斯巴達人,他們是羅馬行伍之中的中堅民族,英勇善戰,嗜血暴力,他們的一生要經過三次考驗,才能被稱之為成年。
十四歲時他們需要徒手戰勝一頭餓狼,十六歲時他們需要獵殺一隻獅子,老虎,或者熊,豹。
十八歲的時候,也是他們正式成年的日子,他們需要戰勝十個角鬥士。
作為大陸上最強的戰士民族,每一個成年的斯巴達戰士都擁有以一擋十的能力,偉大的戰爭之王,一千三百多年的斯巴達,他以一人之力,戰勝了三百名角鬥士,號稱‘羅馬絞肉機’。
十歲的少年三年來已經忘卻了自己的名字,他痛恨羅馬人,同時也痛恨親手殺死了自己母親的父親,他無法理解,那麽深愛自己母親的父親為何會在城破之時殺死他的母親,也永遠都無法原諒。
三年來,他被當做一個後備的角鬥士,生活在角鬥場中,那是一暗無天日的地牢,每天都有一個又一個他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被帶走,然後或是被拖回來,或是永遠也回不來。
最開始他會哭泣,然後會流淚,後來也就不哭了,他隻是默默的忍受著一切,就像是亞倫大叔說的一般,一切的苦難與折磨都不會因為淚水而消停,在災難麵前,我們能夠依靠的便隻有拳頭。
他是一個波斯人,曾是一名勇敢的駱駝騎士,在一次與羅馬的戰爭之中被俘,僥幸不死的他成為了一名角鬥士,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要逃出去,卻絲毫也沒有辦法做到。
角鬥場的看守實在是太嚴,那滿身橫肉,一身紮實肌肉的看守是斯巴達人,他們一人守著地下的通道,角鬥士們便很難突圍出去,更何況是四個。
當公主被士卒們帶了下去,她的慘叫讓少年郎頓時明白了太多的事情,當年的不解在那麽一瞬間,仿佛便全都明白了。
他與公主並未謀麵,自然是不會為她有絲毫的難過,她也曾是他所遭受的一切的痛苦的根源,聽說所羅的覆滅與公主有著直接的聯係。
她不知從何處聽說了所羅的所羅門王冠上有著一顆漂亮的明珠,於是便央求自己的父親為她取來。
僅僅如此,一場戰爭便爆發了,一個國家便覆滅了。
但是他想明白了父親親手殺死母親的原由之後,那激動的情緒卻讓他一瞬間發出了聲響,這讓坐在最上首,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一群士卒淩辱公主的基甸注意到了他。
基甸並沒有說話,隻是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皮膚有些病態的昏黃,剃著一個光頭,上麵長著些許的毛發,麵上雖然有些泥土,卻顯得十分的精神。
裸露在外麵的胳膊上,有著些許的肌肉,那是波斯人亞倫大叔閑暇之餘訓練下的成果。
“想不到羅馬也有如此強壯的奴隸,哈哈,不錯,將他送到少年營裏去,若是他能夠活著回到法西斯,那他便是我基甸的奴隸了。”輕飄飄的一句話,決定了少年的生,然後又輕飄飄的一句:“其他人都太老,太弱,法西斯不養廢物,都殺了吧。”
他的話音一落,身邊的人便傳下了命令,這一批角鬥場中最具有潛力的一百個奴隸便隻被留下了一個少年。
他隻是看了一眼一個麵容平淡的波斯人被砍掉了腦袋後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悲傷,對於其他人,卻沒有絲毫的情緒顯現。
“正是不錯的少年,或許我的奴隸之中又將多上一位,身為法西斯最強的勇士,我的奴隸,也要是法西斯最強,哈哈哈哈。”
基甸笑得十分的猖狂,他身旁的其他將領們也都笑了,良久之後,基甸從羅馬王座上站了起來,一腳踢開了一旁一名頭戴王冠的老者道:“聽說你很愛你的女兒,嗬嗬,如今怎麽隻知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邁著步子緩緩的離去,在落日的餘暉之中,將他的身影襯托得十分的高大。
身邊的一個又一個人同伴被殺死,卻是再也沒有影響到少年,他不知何時已經抬起了腦袋,看了一眼那個遠去的背影,眼神之中浮現出了一絲莫名的崇拜。
他本就是一個奴隸,絲毫不曾在意過自己的主人會是誰,他替自己的父母報了仇,雖然依舊還是會奴隸自己,卻怎麽也要比那些羅馬人可愛得多。
身旁的法西斯戰士終於殺光了全部的九十九個奴隸,“幸運的小家夥,居然蒙受將軍看中,不過,這並不代表你能夠活下來,還有更有趣的地方在等著你呢。”
一個中年大叔,他穿著一身沉重的騎士鎧甲,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然後揮了揮手,身旁的兩名法西斯戰士便將他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