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行走的醋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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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東輕柔的摸著我的頭發,車內很安靜,氣氛很溫馨,隻覺得歲月靜好,能這樣和這個人走下去也很不錯,彼此相愛,相互扶持。 vw
車子開在一條小巷口便開不進去了,我們下了車子,易東現在還是要先靠著拐杖,我坐著輪椅,兩個人齊齊走了進去,這條小巷很陰森,也隻有一盞路燈打在路間。
這條巷子看起來沒有什麽人住的,寂靜的讓我有些膽寒,不知道易東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
到了快要盡頭的時候,聞到一股烤羊腿的香味,引誘的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肚子裏的饞蟲馬起來了,實在是餓了。
盡頭有一家小店,店麵不大,但是很幹淨,老板穿著圍裙,一隻羊腿架在烤爐,易東喊了一聲,老板
老板抬起頭,見到易東便說:易先生,你來啦,正好,這羊腿也差不多了,你們先在外麵坐一下。說著給羊腿翻了一個身。
我們在外麵坐下,我悄聲說: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噓。易東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便不再說話。
十分鍾之後羊腿端了來,香味撲鼻,那名老板笑嗬嗬的給我們拿碗筷,想要用刀子替我們將羊腿切開,易東連忙說:不用了,我來好。說著接過老板手的刀子。
那名老板搓了搓手說:易先生,我兒子他現在怎麽樣了。
我聽到這句話像是明白了什麽,隻聽易東說道:很好,他現在在國外出差,給我打了錢,讓我拿給你。說著從口袋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子。
這名老板見到錢有些惆悵地說:我也不想要什麽錢,他已經很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他媽和他弟都想得緊,易先生,您要是有辦法,讓他跟我們聯係一下。
我會和他說的,這錢您可要拿好,這可是您兒子的一片心意。易東說著把信封放在老板的手。
老板捏著錢,連忙點頭稱是,您幫我跟他說,他媽幫他看了好幾家好姑娘,等著他回來呢。
放心吧,老板。易東難得露出笑臉。
那您慢慢吃。這名老板說著回店裏麵忙了。
我看著這烤羊腿突然有些食不下咽,易東替我割了一塊說:不管怎麽樣,先吃了再說,老板的烤羊腿可是一絕,普通人吃還要排隊呢,這是我特地打了招呼,老板才留給我們的說著,他把一塊肉放在我的碗裏麵。
我被這香味吸引,將這些思緒全都拋到了腦後,開始猛的吃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名老板的手藝確實很好,香嫩可口,也很入味,這一頓我幾乎吃了三分之一的羊肉,而易東割的全都進了我的嘴巴裏。
等我吃的差不多了易東才開始慢慢的吃了起來,也不著急,將最後的三分之二吃完,又來了一盤水煮青菜,夾了我一整個碗,還不停的說:吃了肉,要多吃一點蔬菜。
我看著碗裏麵堆成小山的青菜,連忙說:夠了夠了,這樣下去你不用吃了。說著連忙護住碗,不讓他再夾進來。
易東漫不經心的說:沒關係,再來一份好。
對於他這種寵的跟女兒一樣的方式我是很受用的,慢慢的把碗裏麵的青菜吃完,易東和老板打了一個招呼,我們才離開。
離開了這條巷子,了車子我才問,那名老板,他的兒子原本我以為這名老板的兒子也是易東他們的手下,已經離開了,看著那名老板的樣子心情略酸澀。
他的兒子還活得好好的,隻是他犯事了,被抓了,不敢告訴家裏麵,正好,他還救過我,拜托我好好的照顧家裏,等他出去。易東說道。
我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不是天人兩隔這樣殘忍。
車子駛過一條街道,我似乎看到了李婭和羅勇,於是我拍了拍易東說道:是不是李婭和羅勇。指著街邊正在並肩而走的人。
易東稍微的看了看,點頭,我說道:那不然載他們一程吧。
不必,羅勇不喜歡別人打擾他和婭的獨處。易東說道,不再看。
羅勇還是冷著一張臉,但是明顯柔和了不少,李婭笑眯眯說話的時候也都認真的在聽,看著李婭的目光根本不像是再看自己的孩子一樣,而是像在看情人一樣。
羅勇的心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唯獨是李婭這個遲鈍的孩子,也可能是太相熟了,所以並不會往這方麵想。
去一趟醫院。易東對司機說。
我們來到了醫院,易東先去了易天的病房,想要直接推門而入,我連忙拉住他,你在做什麽,克倫還在裏麵。要是不小心撞破了什麽不該看的場麵,那不是很尷尬。
想到這裏我馬敲了敲門,門沒有馬的打開,易東很不耐煩的說:克倫,快點開門,要不然我踹開。說著用拐杖戳了戳門,威脅的意味很重。
門很快打開了,克倫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我們這兩名不速之客,我笑了笑,連忙躲在了易東的身後,躲避了克倫宛若殺人般的目光。
易東十分不客氣的說:我哥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你總要讓我們看一看吧。說著推開了他,走了進去,我也跟在易東的身後進去。
這是自從易天清醒以來我第一次見他,精神很好,臉也還是帶著他的招牌微笑,雙手放在被子,見到我們說:好久不見了。
我倒是很想見一見,但是你的這尊門神實在是過於可怕了,我默默的想,來到易天的床邊,問道:易天哥,傷口怎麽樣了。
恢複的挺好得。易天笑著說。
易東沉聲說道:哥,要是你好的差不多了,去,看看他吧,他很想你。易東所指的他想必是他們的父親。
果然,提起自己的父親,連易天也要麵色沉重一下,我知道了。這樣的麵色沉重也不過是一瞬間,很快變成了正常的臉色,他對克倫說:能幫我倒一些水嗎。
他是笑著的,很溫柔的笑意,克倫冷哼一聲,拿著暖水壺出去了,關了門。
我吐吐舌頭,克倫的占有欲實在是太過可怕,如果易天能變大變小的話,我想他會毫不猶豫的將易天疊起來放在口袋裏隨身帶著。
他,可能撐不了多久了。易天的話語突然變得很沉重,我前些天剛剛接到的電話,我去看了,意識已經不清楚了,他能醒過來已經是跡。他像是歎了口氣。
我安慰的摸了摸易東的手背,易天也難得收回了自己的笑容,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說著,擁抱了一下易東,拿手拍了拍他的背部。
算是同父異母,這兩兄弟的感情卻依舊是很好,這一點再這樣的家庭裏麵確實是難能可貴。
易東也怕了拍易天的背部,像是在互相安慰,隨即放開,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輕鬆起來,好像在這個簡單的擁抱裏麵獲得了什麽力量一樣。大概是一種他們兩人才懂得默契。
你們兩兄弟慢慢說,我去看看張錦程他們。我深知現在在這裏完全是個多餘了,找了一個借口出去,看到了倚在門邊的克倫。
我關門,克倫看了我一眼,淡漠的說:好久不見了。
對於這個有些傲嬌和高冷的男人我已經不想吐槽什麽,隻能說:剛才我們才見過。
克倫瞪了我一眼,我笑眯眯地說:我要去看看張錦程他們。說著我敲了敲旁邊張錦程房間的門,聽見裏麵回答的聲音這才推門而入,張錦程正把一本書放在床頭。
你來得正是時候,要是在晚來一分鍾我要睡覺了。張錦程笑著說。
我操縱著輪椅來到他的床邊說道:你在看什麽。
王爾德的,挺喜歡的。張錦程說道,拿過那本書遞給我。
是王爾德的自深深處,純英版,看樣子有些舊了,翻開,有不少的地方都被他寫了筆記,表達了自己的心情和心得,小小的英,整齊幹淨。
他寫的筆記裏麵有一句話便是,算你所愛之人背叛了你,你依舊會毫不猶豫的原諒,但是在此之前,他要知道自己的過錯。
我將這本書放好,你能原諒
兩個人的心胸不同,自然看的事情不一樣,如若是我,說要原諒可能並不會那麽容易,更大的想法便是離開。
他不是故意的,也沒有任何精神和肉體的背叛,我想我可以與他好好的談一談,我愛這個人。張錦程笑著說道。
我皺著眉頭,但算是破鏡重圓,也依舊會有裂痕,按照張錦程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另外一個更好的人。
你認定是他了我問。
是的。張錦程點頭。
我便知道這個話題以後不用再提了,因為他已經明確了自己的心意,再提顯得過於八卦了和囉嗦了。
以後這個話題不要提了。我說道。
那是當然。張錦程很默契的笑著說。
於是我們很有默契的說別的話題,再往後的日子裏麵,不管他與崇城再發生什麽矛盾,我都不會勸阻,也不會替任何一方說好話,因為我知道,他們肯定不會離開,這些不過是生活一些該有的色彩。
如果在一起,一直都是相敬如賓,隻怕過於平淡了。
我和張錦程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易東便過來了,淡淡的說道:傷口,還好吧。
張錦程笑著說:很好,你不要一副吃了醋的樣子,我和你的女朋友隻是在談一些生活的瑣事。
易東冷哼一聲,我笑了笑,對於這隻行走的醋缸也沒有什麽意見,畢竟他沒有說出讓大家都很難受的話,但是恰當的表現出了他的情緒讓我知道。
那我們先回去了。我說道,和易東出了病房,我突然想到崇寧,便問,你去看了崇寧了嗎。
看了,聊了一些事情。易東不鹹不淡的說道。
至於他們聊天的內容我並不關注,聽了也會覺得心情沉重。
我們回到易家的時候林佑和任晴也回來了,看樣子是剛剛回來不久,李婭和羅勇並沒有回來,楚華不知道是陪他的祖母還是去了pub找美女過夜,不管如何,這大宅裏麵多點人,總歸多點人氣,不至於那麽冷清。
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整理完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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