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見到任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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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這樣的流質食物根本沒有辦法讓我保持基本的體力,我眼巴巴的看著Betty,“我想吃一些麵包。 ”
Betty將牛奶放在我的嘴邊,笑著搖頭,“夏顏小姐,我是專業的心理師,不要妄想著可以瞞過我的眼睛。”說著,拿杯子的邊沿碰了碰我的嘴巴。
我心冷嗤一聲,將牛奶喝下,也是大半杯,我全身軟了起來,看來這種藥的藥效也持續不了很久,每天都要吃下。
Betty見我身的藥效已經發作了,收拾了東西,點燃了熏香,來到我的身旁笑著說:“這些熏香能讓你心情放鬆一些,睡個好覺。”說著,端著東西出去了。
她剛走不久,我的頭開始眩暈,一想知道肯定是那熏香的問題,在那個熏香的催眠之下,很快陷入了睡夢之,噩夢不斷的侵擾著我,然而眼皮子像是被什麽壓著一樣,根本沒有辦法睜開來。
夢見到了任晴,手拿著一把匕首,匕首帶著血,看著自己不斷的哭著,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什麽一樣,我隻能看著她,卻沒有辦法往前一步,最後,我大喊了一句,“任晴!”
夢境到這裏結束了,我睜開了眼,身已經出了冷汗,心跳加快,看到天花板的那副國畫,第一次慶幸自己還在這個房間裏麵。
過了一陣子,心跳慢慢的平複下來,下意識的想要起身拿一杯水,無法動彈綿軟的身體告訴自己這件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做到,忍不住的自嘲一下,動不了和廢人一點差別都沒有。
又是一個夜晚,我閉著眼睛聞著betty點燃的熏香,也許是因為聞著習慣了,所以並沒有那麽快睡過去,這樣的熏香的功效和安眠藥差不多,能讓人睡過去,但是不能讓人緩解心情。
聞著這個熏香睡覺一個晚下來全都是噩夢充斥,雖然能保持基本的精神,心理卻一直都在被折磨著。
我的意識在抗拒著這熏香揮散的藥效,即使眼皮子已經重的不行,耳邊響起陣陣輕響,如同鬼魅一般,在耳邊不斷的環繞著,聽著這個聲音讓我有些膽寒,卻依舊抵擋不住這個熏香的藥效,不自覺的睡了過去。
又是一個噩夢,周邊都是三角鐵傳來的聲音,顫顫悠悠,逼得我捂住了耳朵,想要隔絕這個聲音,但是那個聲音還一直在我的耳內,甚至有人在不斷的喊著我的名字。
夏顏,夏顏。”
聲音輕飄飄的到我的耳內,逼得我不得不蹲下身來,大喊著,“你是誰,是誰!”
我,是你啊。”一名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女人來到我的麵前,麵無表情,我驚恐的看著她,隻見她露出一個獰笑,推了我一把,壓在我的身,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在我的胸口之。
我看著胸口處不斷滲出的血,慢慢的將眼睛閉。
這場噩夢再一次的把我嚇醒,betty笑著看著我說;“夏顏小姐,你醒了,你好像做了不好的夢。”
我張了張嘴,無法發聲,Betty將藥丸送到我的嘴巴裏麵,等了一陣子,那種熟悉的感覺馬充斥在我全身,我虛弱的說道:“那個熏香,可以不要再點了嗎。”
Betty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可是夏顏小姐你不是失眠嗎,這熏香的功效
是讓你睡覺。”
你點這個熏香真的還不如不點,點了還會做噩夢。
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生怕這位看起來性格溫和,但實際性格惡劣的betty小姐又給我點了那個熏香,我說道:“現在我可以不依靠這種東西了。”
原本以為betty會反對,沒想到她很幹脆的說;“可以。”
我心一喜,總算是要和噩夢告別了。
Betty笑著對我說:“可是夏顏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做惡夢啊。”
她說這句話讓我覺得有些怪,但還是笑了笑,做不做噩夢都沒有什麽差別,有這個熏香也是一樣會做噩夢。
我照例喝下了牛奶,這一次竟然給我吃了一塊麵包,好久沒有咀嚼到食物的我感覺這個麵包異常的好吃,吃的異常的緩慢,Betty很有耐心的等著我吃完,隨後才將東西收拾好,離開房內。
剛剛睡醒的我百無聊賴,這樣沒有人說話的日子實在是過於難受,也不能動彈,隻能盯著天花板的那幅畫,細細的數著麵的龍鱗,換做以前早已經受不了了,早已經崩潰。
還好現在不是以前了,不管是在心智還是在性情,都成熟了不少,起碼也快是三十歲的人了。
我盯著那個天花板,突然間出現了錯覺,感覺麵有一張人臉在對著我笑,我心頭一顫,閉著眼睛,倒數了十秒鍾,再看,沒有了。
鬆了一口氣,這大概是一種心理的暗示,經常有這些東西,沒關係。
我在心裏麵對我自己這樣說,但也不敢再盯著這幅畫看,將頭扭到一邊,還好我還是能扭頭的,這讓我沒有這麽尷尬,但也許是因為我身體的原因,持續這樣的姿勢會平常要勞累得多,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隻能重新和之前一樣看著天花板。
算是看著天花板也不敢再這麽細細的盯著看了,眼睛是望向別處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在暗暗地作祟,算是望著別處,我也感覺看到了那一張獰笑的臉。
跟夢那張酷似我的臉重合起來,在我的腦海裏麵反複的出現,算是閉著眼睛也沒有用,我終於明白betty說的,不要做噩夢。
博爾設計的這個精神陷阱確實很有效,無形之影響了我的心理,而我卻現在才發現,不得不說在這方麵我確實是過於遲鈍和愚笨,縱使現在發現了也沒有辦法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怎麽擺脫,隻能不斷的告訴自己輕鬆一些。
我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的那幅畫,那張獰笑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死死的盯著,不因為自己的害怕而躲閃目光,這張獰笑的臉像是在靠近我,,一點點的。
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進來一名穿著灰色居家服,長相和博爾有幾分相似的男人,betty笑眯眯的跟在他的身後,對我說:“我們又在很快的時間見麵了呢,夏顏小姐。”
那個男人冷聲說:“讓她說話。”
Betty笑著搖頭說;“不行哦,現在還不到她可以說話的時間,博爾先生不會同意的。”
男人冷哼一聲,“有什麽責任我來負責,讓她說話。”
博爾走了進來說道:“沒關係,讓夏顏小姐說話,想必夏顏小姐也已經很久不說話了。”
Betty恭敬的應了一聲,來到我的跟前,從自己胸前的口袋拿出藥丸,放在我的嘴巴裏麵,將我扶起來,讓我靠在床頭,過了一陣子,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一點力氣,這才說道:“有什麽事情。”
這句話是問的那名讓我說話的男人,那名男人冷笑一聲,“真不愧是朋友,這性子也是一模一樣,讓人覺得生氣。”
我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也看的較開了,直截了當得問,“你把任晴帶到哪裏去了。”
最糟糕的無非是受一些皮肉之苦,然而這些都不是我會懼怕的,身體的痛楚遲早都會過去的,最可怕的是心理的痛楚,那千百倍身體的痛楚還要可怕。
那個男人笑了一下,“看來也不是很笨,怎麽樣,要不要讓你見一見。”
他正說著,一名保鏢押著一個披頭散發,穿著寬大襯衫的牛仔褲,看不清臉的女人走了進來,我的心抖了兩下,強裝鎮定,看著那個女人的頭發被這名保鏢撩起來,露出了那張有些淤青的清秀的臉,緊閉的眼睛看樣子是在昏迷。
任晴!”我虛弱的喊了一聲,看向那個男人,“你對她,做了什麽。”
男人笑了笑,很嘲諷的看著我。“我對她做什麽,你又能怎麽樣,還不是隻能看著。”說著,抓著任晴的頭發,狠狠地給了她幾巴掌,清脆的聲音響在耳朵裏麵。而我卻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
這種無力,讓我覺得潰敗。
任晴被這個男人打醒了,一眼見到了全身無力,並且虛弱的不成樣子的我,向前掙紮了一下,反而被抓的更緊,“夏顏!”她喊道。
博爾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為難的說道:“你們的感情這麽好啊。”
與博爾長得很相似的這個男人很不爽的說:“別碰我的獵物,任晴是我的,這個女人。”說著指著我,“你怎麽對她都與我無關,但是如果你碰了我的獵物,那你的獵物被毀了不要找我。”
博爾聽了這句話,笑的更深了,“怎麽會呢,我親愛的弟弟,當然不會碰你的女人。”
任晴冷聲說:“你要把帶去哪裏。”
男人來到她的麵前,沉著一張臉說:“這些問題,你應該問問你自己。”說著,把任晴給帶走了,房間重新變得安靜起來,博爾也走了出去,betty笑眯眯地說:“請走好,博爾先生。”
門被關,看著這名女仆小姐我覺得我會變得有些緊張,總覺得這名女仆小姐我看到的更可怕,這麽強悍的身手,不單單是以前,現在應該也是一名傭兵才對。
betty小姐,我可以個廁所嗎。”我看著她說道。
現在不要惹怒任何人是最好的選擇,說不定廁所有機會知道自己在哪裏了。
當然可以,夏顏小姐,但是不要妄想著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哦,因為,洗手間裏麵裝著攝像頭呢,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哦。”betty笑著看著我,輕柔的說。
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直截了當的冷聲說:“你們還真的是惡趣味,連廁所這樣的地方也要裝攝像頭。”
謝謝誇獎,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很驕傲。”Betty說道。
一個拳頭打在一團棉花麵的感覺讓我十分不爽,隻能冷笑一下,betty又喂我吃了一顆藥丸,將我抱到了洗手間,讓我坐在馬桶,笑著對我說:“夏顏小姐,兩分鍾後藥效揮發了,你先忍一忍吧。”說著,關門。
說實話,我一點想要廁所的感覺也沒有,隻是想試試看能不能知道這裏是哪裏,廁所,應該會有通風口這樣的東西吧,攝像頭會裝在哪裏呢。
我環視了一周,發現,這裏確實是有通風口的,是在角落那裏而那攝像頭是裝在通風口。